一念终笙路

你的想象


    你的想象
    她置身在窄小的房间里,没有光线透进来,黑暗太厚太大,连空气都变得十分稀薄。{szcn}她出声呼喊,但钻进耳帘的是一句一句无尽的回音,当她声嘶力竭的时候,“哐当”,锁链垂落的声响终于给静默带来了一些希望。
    “先生,你是来救我的吗?”懒
    来人有一双水润剔透的眼睛,眸光柔软温暖,让人不自觉吸入其中。他俯身勾起她的脸,笑容淡淡,“就是你了,我的第一个作品。”
    轻柔温醇的话语惊得人寒意四起,她有些惊恐,畏缩着后退。
    “纪念?唔……名字取的真好。”
    谁是纪念?什么作品?她扑腾着往那微末的光线里跑,“你认错人了。”
    “人在受伤的时候,意志很脆弱。所以,纪先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随后进来个子稍矮的男子沉思了片刻,看着被按住手脚不住挣扎的她,“要怪就怪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开我,放开。”
    “交给你们,不要把她弄死了。”
    疼痛骤然来临,冰冷地割裂一寸一寸肌肤,黑暗过去了一圈又一圈,地球似乎忘了绕太阳作匀速圆周运动。
    “看着我,看着我,纪念,纪念……”
    方块的黑色坠子不停在眼前晃动,血迹未干的手颤颤巍巍着,捂住眼睛,“不叫纪念,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说,路钧笙救,救我。“虫
    纪念在梦里开始哭泣翻腾,一声一声叫着“路钧笙,救命”、“不要”,呼吸粗重,喘息连连,身体甚至还出现了痉挛。
    “点把门打开。”路钧笙在门外没半点办法,眼角煞红。被厉声一吼,开锁的人手一哆嗦,钥匙差点掉落,忙握紧手中的工具撬锁。别墅是路源智为自己和妻子打造的爱的小屋,大到房屋构造,小到室内装修、门锁设计,砖砖瓦瓦都是精挑细选,有岂是随便能撬开。终于,听得啪嗒一声,开锁的手下抹去额角汗滴。路钧笙推开身边的人,疾步走到床边,扶起双手死死绞着被单的人,“纪念,醒醒。”
    啪!冰冷的绳索毫不留情鞭在身上!纪念经不住浑身战栗,像是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痛楚。路钧笙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他只能将她轻轻搂到怀里,不断抚慰,轻言细语想让她安稳下来。
    “去叫医生来。”
    “钧笙……”惊醒的闵思颜也穿衣出来,看到两人紧紧相抱的情景,心中又嫉又恨。
    “出去。”见她还呆立在门边,路钧笙皱皱眉,“她似乎不舒服,我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
    闵思颜遏制住心里激烈翻涨的火焰,抿抿唇,低声道:“嗯,那等她好些,你也早点睡。”走了几步,她不由得又回过头,一袭蓝色睡袍的男子俊容里溢满紧张之情,怀中那张惨白半露的脸,刺痛了她的眼。
    “救我,救救我。”
    “纪念,醒醒。”他轻拍着她的背,不住亲吻她的额头。在他的温柔怀抱里,纪念终于安静了下来。
    路钧笙拿了毛巾将她脸上的细汗和眼泪细细擦去。纪念幽幽半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醒过来,神情忡愣里透着不自觉的痛苦,眸底又有些茫然,嘴里不自觉唤了一声,“路钧笙?”
    昏暗灯光下,纪念漆黑湿润的眼眸像是世上最幽深璀璨的黑曜石,纯净中带着无限的蛊惑。路钧笙将她重新放回床上,捻好被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纪念感觉浑身很痛,又像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般无力。她迷茫的双眼投着悠远而深沉的伤痛,整个梦境都弥漫着一层浓浓的苦楚与刻骨铭心的伤痛,至此似乎还隐约鞭笞着每个感官。同样,她又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可是如果认识,为什么以前从没人把她认作闵思颜?
    梦中所有的东西明明就要跳出铁链的封锁,却似乎又隔着一层厚厚的浅短的白色绒毛,模糊到一切都是晕晕糊糊的一个轮廓,让人看不清那一切。
    路钧笙先是愣了半秒,而后笑了笑,那抹笑像是人工装裱的一样,“你觉得呢,哪些女人能和路氏集团总裁认识?当然是名门淑媛,如果你是这些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被人催眠失去记忆,而这么多年没人寻觅。”他语气没有一点温度,毫不留情剔除她说的那种可能。
    “那我,是谁?”纪念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
    “很你就会知道了。”他俯身看着她,“所以现在,不许再想以前的事。”即使是命令的话语,都融化了千年的柔情。纪念回过神,在幽暗的壁灯下,路钧笙脸上带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温柔与宠溺,那眸底弥漫着望不到尽头的感情,那深深的情愫几乎要穿破自己迷离的心底。
    霎时,她觉得梦里的一切都不重要,原本迫切想要拥有的记忆也没那么重要,心中萦绕不息的痛苦与悠远不散的悲伤都能不去计较,她要的,她梦中寻找呼喊的,是——
    “路钧笙,你爱我吗?”
    望着纪念的眼睛,那双带着湿意的深黑水眸只映着一个人,那就是路钧笙自己。
    “是我今晚给你错觉吗?”暗,湮没了所有的悸动,他侧过身。
    “也许一开始我确实只是纪念品,可四年里,你有喜欢上我吗?”
    “纪念,一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路钧笙深深看向她,嘴角勾起些薄凉的笑,仿佛更能佐证纪念的话有多可笑,“下周和颜颜的婚礼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
    纪念微微仰着头,嘴巴微微张着,轻轻而又缓慢地吸着气,“想象?”,床软绵绵的,她重重将脸抵进枕头里。感官重新落入一片空静交织的密网里,而小小的肺部已经空得近乎灼烧。
    听到对面关门声及刻意压低嗓子的吩咐,闵思颜精心修剪的指甲狠狠攥进肌肤里,心中恨的啐出血,她没想到路钧笙竟会突然去赴约,计划完全被破坏。
    不,她做了那么多,踢走了严南和颜思蕊两个绊脚石,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怎么能让十一年前做得一切白费!
    PS:今天万更,不仅是补上昨天的数字,还有因为昨天是畏畏生日,算我后补的生日礼物,丫头,生日乐。祝每个亲,阅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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