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来

我来给大人暖榻


    小十八一把将玉佩抢回,怒道:“不要胡说,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莫纤语表示赞同小十八的说法,也将目光落在谢素衍的脸上。舒榒駑襻
    谢素衍吞了口吐沫说道:“不信,大人可以看这玉佩的背面右下角,有个衍字,正是家母传给我时,刻在上面的……”
    莫纤语将玉佩从小十八手中夺来,凑到烛火底下细看了半晌,终于点头,道:“的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不过,你名字里也有个衍字,是你的无疑……”
    小十八刚要张口,便见莫纤语一个眼光扫了过来,顿时住了口,憋屈的将视线望向别处……
    莫纤语将玉佩交还到谢素衍手中,道:“既然是你的,你就该好好保管,别在弄丢了……”
    谢素衍赶忙起身道谢:“谢大人,小人定会记得……”
    “算了算了,本官也喝的差不多了,太医嘱咐本官不能饮酒,本官是个惜命的人,不喝了,不喝了……对了,素衍,你再帮本官取两坛子的梨花白来……”
    谢素衍唇角抖动,道:“大人不是说不喝了么?”
    莫纤语挥挥手,不在意道:“我是不喝了,世子殿下还跟我呕着气呢不是,好歹我只是四品官员,该溜须的时候就要溜须,不该溜须的时候就要拍马,话说……你懂了么?”
    谢素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其它的都懂了,只是溜须与拍马小人着实分辨不出到底有何区别……”
    莫纤语一脸的不满,道:“你看看,你怎么也如丞相那般酸腐,咬文嚼字,定是你与他相处久了,被带坏了……”
    谢素衍脸色僵了僵,立刻躬身下去,口中说道:“我这就去取酒给您送过来……”
    “快去,快去……”莫纤语不在意的摆摆手。
    当莫纤语抱着一坛子的梨花白将楚宴的门踢开时,看着楚宴正坐在桌前,似乎早已经料到莫纤语会来,头也没回一下……
    莫纤语抱着酒坛又用脚把门带上,“哐当”一声将酒坛放在桌子上,道“|让世子殿下住的这样简陋,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你过意不去,我也已经住了近三年了……”楚宴没好气的答道。
    莫纤语讪讪笑道:“都是下官疏忽,要不,你搬去我房里?”
    楚宴终于转过头,看着莫纤语,问道:“真的?”
    莫纤语木讷点头,看着楚宴起身朝着自己床榻走去,抱起被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莫纤语不禁奇怪问道。
    “搬去你房里……”楚宴答的自然。
    “那个……下官的意思不是你与我同住……而是你搬去我房里,我去住……”莫纤语满脸黑线。
    楚宴将被褥放下,走回桌边,不等莫纤语把话说完,冷冷道:“不必了。”
    莫纤语觉得尴尬,随手捞起桌上的账本问道:“话说……这账本也不必每天都要整理的吧……”
    楚宴平静答道:“当然不用,我只是闲着没什么事做,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而已……”
    莫纤语唇角抽动,道:“你若是喜欢看,我书房里存了不少的书,倒是可以……”
    “大人一向不许别人进自己的书房,书房都是长年落锁的,自从上次皇上驾临,你暂居了一晚后,可不知道,如今落下的灰尘都有半尺厚了,大人也好意思称之为书房,依我看,简直可以称为杂货铺子了……”
    莫纤语脸上发烫,干笑道:“还真是……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书房像杂货铺子?你进去了?”
    楚宴丝毫没有因为进过书房而感到半点心虚。从容的将袖中的玉鸦钗拿出来,放在莫纤语身前的桌子上,淡淡道:“我若是不进去,这钗估计早被人窃走了……”
    莫纤语一把将玉鸦钗攥在手中,问道:“谁?难不成是我府中的人?”
    楚宴斜了莫纤语一眼,道:“枉你聪明一世,却不知道要防自己身边的人,你府内龙蛇混杂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否则你以为你在大火中丧生,我还要特意留在御史府做什么?我真想不出,若是我不在这里,你整日骄纵淫逸,要怎么对付那些人……”
    莫纤语不禁动容,讷讷道:“原来你一直不离开是因为这个……”心中竟然小小失望了一把。
    楚宴转过头去,愠怒道:“不过,我也不用过分担心了,反正不日后,你也要你的驸马搬进来不是?有他护你家宅,我可还要操什么心……”
    见楚宴真的生气了,莫纤语不得不上前,心虚道:“你看……其实我也就是一时气话么,你还当真了,为了跟你致歉,我连梨花白都抱来了,你看我多有诚意……”
    望着莫纤语恬不知耻的模样,楚宴斜了眼桌上的梨花白,道:“大人每次都是这一套,不能换点新鲜的么?”
    “有吗?”莫纤语做深思状。
    楚宴将坛子拽至跟前,将桌上的两个干净茶杯翻了过来,将其填满,递到莫纤语身前:“请问大人可还要赶我走么?”
    “不赶了,不赶了,只是觉得你毕竟是世子身份,在我这里着实委屈了些……”
    “|世子?”楚宴笑的讽刺:“众所周知,东方朗与东方隶给还我世子身份,赐我亲王礼遇,可不知天下都赞他贤德,恐怕只有明眼人才能看得出,他无非是把我摆在台面上,便于看管罢了,你见过那个亲王不用理朝政,只安心享乐的?”
    “……”莫纤语不置可否,楚宴看的清楚的,她未必看不出,无言以对。
    “世子……”楚宴笑的苍凉。
    “楚宴,这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东方朗与东方隶早就知晓你的存在,当初他们就不动你分毫,毕竟因为你是东方家族的骨血,可如今你若是再有什么动作,他们自然不会顾念这些,想要处置你更是名正言顺,你要清楚……”莫纤语沉声说道。
    楚宴笑着看向莫纤语,道:“我清楚你与商子阙一直想护我周全,商子阙也费尽心思平衡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护东方家族不败,你我同为皇室之人,这些真真假假,还看不清楚么?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于时间上来说,我等的起……”
    莫纤语只觉心中不安,却无法开口再问。楚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二人无声良久,楚宴挽起袖摆,给自己添酒,还不忘啰嗦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再喝了……”
    莫纤语将空举着的酒杯撤了回来,看着楚宴袖摆里的香囊掉在地上,楚宴弯身拾起,小心翼翼的将灰尘抹了干净,重新放入袖口。
    “你若是喜欢,我再送你一个好了,这个看起来着实有些旧了……”莫纤语盯着楚宴说道。
    “好,那等你送我了,我在换到它……”楚宴平静答道。
    莫纤语良久不语,
    看着烛火轻跳,噼啪作响,楚宴淡淡开口:“如果我猜的没错,东方隶恐怕没跟你说什么我的好话吧……”
    莫纤语眼皮跳了跳,刚生出的困意,瞬间没了踪影,望向楚宴道:“那他说的都是真的?”
    楚宴笑的黯淡,徐徐道:“多半是真的……”
    “那也就是说,当初你怀疑我没有葬身火海,追到玉峰山上,之为了掩人耳目?”
    楚宴点头称是。
    “那你是何时发现我并没有死,又是何时发现我真实身份的?”莫纤语再问。
    “玉峰山上看到小仙第一眼……”楚宴笑着回答。
    “不可能!”莫纤语惊呼,继续说道:“当时我知道你已经怀疑,可我相信你一定会信我师傅说的……”
    楚宴笑着点头:“的确,不过,我同你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年有余,试问,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看着楚宴的自信,莫纤语深寒不耻,道:“即便你了解,你不是也一样信了小仙是我的小师妹?”
    “我当然不信小仙是你的师妹,当时在玉峰山迷路时,小仙的出现未免太巧了点,而且山路崎岖难行,加之当晚的大风雪,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行走起来寸步难行。你又说你刚入师门不久,山上情形为何那样熟悉?这不可疑吗?”
    “……”莫纤语傻眼,瞬间将自己由演技派定义为偶像派,这个诚然不假。
    楚宴继续笑道:“抛开这些不说,于当日的饭菜,本就是你喜欢吃的,你许久没做,自然会挑自己顺手的做,便有了那盘清蒸鲈鱼,与青笋配饭,即便是巧合,这也巧的太离谱了吧……”
    莫纤语咬牙。
    “还有萤火虫,记得你曾与我在我父王坟前扑捉流萤,你捉到了却从不会留下,而是直接将之放飞,玉峰山上也如出一辙。”
    莫纤语简直觉得自己是跳梁小丑般可笑了……
    “你为了将我从悬崖边上拉回,卸掉自己一半的内力……”
    “好了,别说了!”莫纤语打断楚宴的话,怒道:“老子困了,想回去睡觉。”
    楚宴一把将莫纤语拽回,对上莫纤语的眼睛,目光逼人,开口道:“我醉酒那日,你以为我犹在梦中,可我受伤的手臂上的汗巾,难不成也是我在梦中你帮我扎上的?”
    莫纤语退后两步,心虚说道:“胡,胡说,说不定是湘云帮你……”
    楚宴松了莫纤语袖摆,笑道:“湘云的包扎手法可比你强多了……”
    莫纤语不欲再与他理论,转身欲走,口中说道:“本官无意与你讨论这些,小十八还等着给我暖床呢,让他等久了也说不过去不是?我先回了……”
    袖摆再次被扯住,楚宴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大人当真需要人暖床?”
    莫纤语回过头,结巴道:“自然当真……”
    楚宴挑起眉毛,浅笑:“那今夜我来给大人暖床……”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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