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没有功夫与齐子然生闲气,所以在齐子然心中忐忑怕眼前这小姑奶奶犟住不走的时候,欢歌已经调整好心态继续打马向前。『雅文言情吧』
郝连骥云给欢歌的这颗药丸药性很强,迄今为止欢歌都没有昏昏欲睡的冲动,不过越是如此,欢歌可以预见这药的后作用就越是大。
或许一旦有瞌睡的征兆,就会连片刻都支撑不了。
两匹马儿风驰电骋,齐子然偷偷瞟了欢歌几眼,见欢歌脸上并没有戾煞之气,眸子灿灿的望着前路,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于是略略放了心,强打起精神朝前。
寂默了许久,欢歌突然扭头,无头无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齐子然,祝你和阿三白头偕老。”
齐子然觉得今天的欢歌真心的是各种不正常。他与楚三三,如今连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他愣了愣,随后嘿嘿而笑,“白头到老或许有可能,但能携手一起只怕难。”
“事在人为而已。能一起白头也总比阴阳两隔要强。”欢歌一本正经的说到这里,蓦然长叹一声,一脸神伤的望了齐子然一眼叹,“少年人,你还是小啊。”
这个小又勾起了齐子然的那根脆弱神经,他水汪汪的桃花眼瞪着欢歌,就差没在欢歌身上剜两个窟窿眼。
瞧着齐子然这副又是怒又是委屈的模样,又想到楚三三一身黑衣凌厉飒爽的样子,欢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人的男女性别貌似应该对调一下。
想着想着,她自己便失声而笑,摇头晃脑盯着前方,却是不再理会齐子然。
迎面停着一辆马车,远远的欢歌便瞧到那驾车的人在向自己与齐子然招手,“是他!”欢歌放慢马速一脸惊喜的扭头道。
“是来接你的人。”齐子然没有欢歌的眼力好,他只能看到马车上有人在挥手,却看不到马车上的标志以及那人的具体面相。
的确是来接欢歌的人,赶车的人虽然是车夫打扮,欢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经常出现在司徒旭身边的叔五。
见欢歌靠近,叔五下了马车替欢歌拉住马儿道,“夫人,请您上车。”
“你一直在这里?”欢歌并没有上车,跳下马的她抬头望向天空。
“不是,卑职刚到这里,陛下的马车不能太快,担忧夫人骑马让手上的伤更加严重,所以让卑职先来迎夫人。”叔五恭敬答。
看到上空旋转着一只毛色鲜亮的鸟儿,欢歌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就是叔五这话也没有让她的脸色有所缓和,她跳上马车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入。
齐子然顺着欢歌的视线瞟了眼空中的鸟儿苦笑,与叔五挥了挥手,却是没有再跟着欢歌,而是朝沙特城回返。
马车里的抽屉里摆放着欢歌最喜爱的点心,还有八宝仁的酥茶,欢歌摸了摸,茶竟然还是温的。
在马车里坐了一会的欢歌终于是忍不住掀帘爬出车厢与叔五同坐辕座之上。
“他的伤怎么样?”欢歌垂眉,马车里阴凉,一出马车就被太阳刺眼的光芒照的差点没昏眩,她一手扳着厢门框免得自己失衡掉下马车。
欢歌的声音并不高,大概是觉得她自己脸皮太厚,刚刚还给叔五放了一个冷脸,现在又巴巴的凑上来询问司徒旭的事情。
“不太好。”叔五回答,他一贯不善于多说话,心底觉得欢歌突然关心陛下有点怪异,所以回答完欢歌的话之后就下意识的抬头去望太阳是在哪个方向。
欢歌虽然注意到了叔五的这种小动作,但她绝对猜不到叔五的心底想法,只以为叔五在注意那只跟着马车的鸟儿。她思索着叔五这个不太好,到底是个怎么不太好,于是过了一会又问,“他怎么要来宛金?”
叔五缓缓的扭头望一眼欢歌,虽然他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肯定是因为你啊!
不过他嘴上回答着,“不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
“卑职不知,陛下的马车一直在前进,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应该可以和陛下汇合。”
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他!
平静的心一点点的开始沸腾,欢歌抓了抓衣袖,又放开。
“夫人,您在马车先小睡一会吧,到了卑职喊你。”
“好。”欢歌应声,动作有些僵硬的爬进马车里。
到了马车里的欢歌,坐在榻上又起身,挪动着跪坐在窗边,她伸手掀了帘子望向车外,没有片刻就无趣的将帘子放了下。
心很燥,整个身子像是在火里,又像是在水里,她想起司徒旭对她的折辱摧残,又想起司徒旭对她的好。
只要脑海里一出现司徒旭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好似在被火与水撕扯。
欢歌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过她觉得自己更应该想想一会见了司徒旭说什么。
说:我突然想你了,于是来见你。
这话太矫情,也太突兀。
那便说:我来瞧瞧你死了没有。
这话太冷酷无情,等于是在给司徒旭伤口上撒盐,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那该,说什么好?
说点别的,可以告诉司徒旭宛金皇宫密室里的大黑蛇?
这似乎侵犯了郝连骥云的**,而且万一司徒旭追根究底问为什么去惹大黑蛇……
司徒旭那么聪明,或许他都不会问,直接去查,去推理。
脑海里思绪万千,一团团的乱麻翻滚,可又似乎,脑海里其实只是一片空白。
心咚咚咚的跳着,每跳一下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而后,突然间的,马车就停了下。
欢歌听到叔五说,“夫人,到了!”
到了?
这么快?
起身,又坐下!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这般纠结、比现在这般优柔寡断!
不过最终欢歌还是起身,慢腾腾的走到车门处,慢腾腾的掀开马车帘子。
眼前是司徒旭伸出的手,司徒旭正望着她,脸上是淡淡的如丝丝缕缕云雾一般不真切的笑。
欢歌愣了愣,那些在肚腹里打好的草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在我身上下了寻香?”
寻香是一种异香,正常人根本闻不到这种香,不过有种鸟儿对寻香特别敏感,就算是千里之外也可以闻到,提炼寻香与培养鸟儿都很难,所以寻香这两词几乎不被平常人所知。
司徒旭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尴尬或窘然。
他那表情就好似是理所当然。
欢歌心中气怒,可目光落在司徒旭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她的那些气怒顿时就好像是一拳撞在了棉花上一般。
转身准备从另一头跳下车的欢歌顿了顿,伸手搭在司徒旭一直伸在半空的手心上。
她微笑着,望着司徒旭一边跳下车,一边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霸道。”
欢歌的声音没有一点愤怒或者斥责的语气,司徒旭的疑惑在眼底一闪而过,他抓住欢歌的手,缓步朝前,“我以后改!”
以后?
这字眼就好像是一根针一般不经意的刺在欢歌身上,极疼!
她对司徒旭的那些纠结,她对司徒旭的那些爱恨在这疼痛里就变得微不足道。
马车停的地上是一处小山谷,这个小山谷里现下被好些帐篷占满,欢歌就是被司徒旭拉着朝其中一顶帐篷走去。
司徒旭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要见他,什么都没有问,自始至终就用他微热的掌心包裹着她。
望着司徒旭的侧颜,苍白无血,面上灰暗的好似一个将死的人一般,唯有那笼罩在他脸上的淡笑给他添了几分神采。
司徒旭会死吗?
脑海里突然就出现这个念头。
“怎么了?”司徒旭扭头,将欢歌的手捏紧,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欢歌的身形蓦然就僵硬无比。
“司徒旭,你的伤怎么样?”欢歌的声音很低、很涩,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司徒旭紧张的神色微微一顿,而后笑容一点一点的像花苞一般缓缓绽放开来。
欢歌一直都知道,司徒旭很好看,他的好看里掺杂着霸道与凌厉,他的好看可以让人窒息让人两股战战。
然而现在,一脸苍白的司徒旭褪去了他的霸道与凌厉,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贵公子,便是那么一笑,给人美轮美奂的摇曳感。
欢歌一时痴痴,每每和司徒旭对上,她首先忽略的就是他的面容,而现在,突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由带刺的蒺藜变成了一朵不堪风雨摧残的小花,一朵让她心生恍惚的不可忽视的小花。
“你是在担心我吗?”
欢歌听到司徒旭如是问,磁沉的声音,温柔的水眸,像是细细碎碎能醉人的粼粼波光。
“嗯。”欢歌点头,声音不自觉的变柔变软,接着司徒旭的话道,“我一直在担心你。”
很久很久以前,欢歌面对他时还曾眉目柔柔浅笑轻语,但自从欢歌的母妃死后,欢歌的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带着各种的刺,甚至连敷衍他的笑都没有。所以蓦然听到欢歌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司徒旭一时有些愣怔。
“圆圆!”
司徒旭张口,发白的唇被欢歌的中指压住,“不要说话”
欢歌这温温柔柔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阵轻盈的笑声,“司徒旭,别说话。”
伸手将帐篷的帘子掀开,司徒旭拥着欢歌进入,他歪头望了欢歌一眼,欢歌脸上是他很久都不曾见过的轻快明媚,她这样的笑让他蓦然就感觉到她现在很快乐。
她很快乐,妖红色的眸子灿烂,脸上就像是罩了一层阳光般明亮。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就将欢歌的手捏得更紧。
“那个努努和千一……”司徒旭开口,他以为欢歌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欢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真不乖,都和你说了别说话。”欢歌伸手,拧了一把司徒旭的脸颊。
这动作就如同是一个大姐姐在拧一个可爱小男孩的脸颊一般。
不疼,但是很熊……
司徒旭的苍白的脸瞬间就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欢歌就笑了,咯咯咯的轻笑。
拧完司徒旭脸颊的手顺道搂住司徒旭的脖子,轻快道,“司徒旭,你和我一起跳舞吧!”
不等司徒旭点头,她自己就转身,飞快的将帐篷里碍事的书桌与小榻桌挪在最角落,而后又扭身抱住司徒旭的腰,对似乎还有些大脑迟钝无法反应的司徒旭道,“司徒旭,和我跳舞吧。”
司徒旭点头,虽然他刚刚已经点过头了,虽然他其实不会跳舞。
可是欢歌那么高兴,欢歌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快乐的因子,他觉得自己也被欢歌感染着,他不想打破这快乐的气氛。
“司徒旭,来,扶着我的腰,不要不是这样,这只手要拉着我的手,是了就这样,一手扶我的腰,一手与我五指交握。”
“这是什么舞?”司徒旭问,为什么这姿势他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欢歌将另一手搭在司徒旭的肩膀上笑嘻嘻回,“来,跟着我的脚步走哦,前进一二三,后退一二三,向左一二三,向右一二三……”
“嗳,你又踩了我的脚了,司徒旭,你不知道你的靴子才我的脚很疼吗?”在第二次被司徒旭踩到脚后,欢歌控诉。
司徒旭停步,放开了欢歌的腰与手转身离开,欢歌以为司徒旭是生气了,那么一刻心底徒然的就失落无比,这个男人,竟然这样,就转身走了!只是因为她的那么两句话而已……
可欢歌没想到司徒旭走到一侧的角落里将弯腰将靴子脱了下,在欢歌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了回来,“这次不会再踩到你的脚了。”
他的目光里温温柔柔的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望着她的时候,眼神那么亮那么亮,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他也只会把自己所有的明亮笑容都放在她的身上。
“嗯!”欢歌点点头,学着司徒旭走到角落将自己的靴子脱下。
地上是厚厚的绣了龙凤双飞的织毯,织毯上的毛毛刺在脚底板上,痒痒的,也软软的。
两个人重现摆了架势,在欢歌清润的一声声一二三里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司徒旭再也没有踩到欢歌,倒是欢歌时不时的,踩在司徒旭的脚背上。
短短的一会功夫,司徒旭已经学的比欢歌还要老练,一开始是欢歌带着司徒旭在走,而现在是司徒旭带着欢歌在走。
两个人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缓缓的,一步步,没有任何的花样!
目光与目光相交,相互含着笑,相互痴痴望着对方。
天与地似乎在这一刻幻灭,时间已然凝固静止,他与她,恒久的维持着这样的动作。
这种舞,在前世的小区广场里天天晚上都可以看到,欢歌对这方面没有什么认知,不过在看到那些跳舞的基本都是老婆婆老公公们的时候,总是会在心里期盼着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人,不需要爱的轰轰烈烈,也不需要什么刻骨铭心或者残缺美,只想,只想遇到的那个人,能与他五指交握,然后牵着到老。
嘴里一直喊着一二三,一二三,司徒旭跟着她嘴里的声音在前进后退,她跟着司徒旭的手在左左右右。
前一世浑浑噩噩,没有执手白头的人与她一起,更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一直到死,她都是一个人。
不过,她很幸运的,有了第二世,第二世里,她有疼爱她为她梳头的母妃,她有视她若珍宝将她架在脖子上的父皇。
还有,还有一个恨她,怨她,嫉妒她,爱她的男人!
然,她也恨他,怨他!
她也,爱他!
她并不需要轰轰烈烈,她一直一直,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男人,相互之间可以没有爱,但是有信任,有忠贞,可以一起牵手一直到老。
所以曾经她那么恨那么恨司徒旭,所以就算是蓦然惊觉到自己的心在被司徒旭松瓦解,她依旧不愿和他在一起。
一则因为恨,一则因为爱。
恨不能被抹除,爱也不够牢靠!
然而现在,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他给予她的恨,她也完全不用紧张他又给她多少爱。
她可以像昙花一样,美美的绽放!
没有任何的遗憾,没有任何的后患,甚至没有半点的纠结了。
他望着她的眼中痴然如潮水一般,将她一点一点淹没,她可以放肆的感受他所带给她的潮水,她完全不用怕她会被他淹死。
哈,完全不用怕!
她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不必克制,不必后怕,不必……
脚步不停的转,世间一切都变成了荒芜,只有他们旋转成一朵朵的花。
她一遍遍的喊着一二三。
她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热气,她可以感受到他目中的温软。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三生三世一般。
她听到自己说,“司徒旭,我们做/爱吧!”
她搭在司徒旭肩上的手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去解他的腰带。她的双脚踩在他的两只脚背上,说完这话,她突然就咯咯咯的娇笑,眼睛米米的弯成月牙,眸中如含了一弯波光粼粼的秋水般望着司徒旭。
司徒旭没有回应,他记得她叫他别说话,所以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嘴角微翘,垂首吻在欢歌的额头。
欢歌也没有再说话,她像是喝了酒,眼上染了一层红晕,双目熠熠的,身体的每一处好似都被欢快滋染。
就是做/爱两字,她都是用一种活泼轻快的语气说的。
她的手指像灵活的精灵,一件一件剥除着司徒旭的衣服。
上衣一件件的滑落,她看到司徒旭肩膀上的伤,被纱布缠了厚厚一层的伤!
垂眉,眼中涌起一抹悲意,她的手放在司徒旭的伤口处,她说,“司徒旭,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她的手却被司徒旭的大掌覆盖了住,司徒旭说,“已经不疼了!”
声音那么轻那么轻,短短的一句话,欢歌却听出来,司徒旭的语气也是那般的欢快愉悦。
欢歌于是没有再悲伤,司徒旭的身上,被她剥的只剩一件亵裤,司徒旭伸手,似要将她抱住。
欢歌身子一扭躲开,“我自己来!”
每一次都是她被迫,每一次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折辱。
而现在她要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这一次做/爱,是她心甘情愿。
就像是一次洗礼,或者是一次放纵。
对自己这具身体,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黑幕不知何时降临,守在帐篷周围的黑衣卫,面红耳赤的后退了几步。
两具身体在那龙凤织就的地毯上翻滚,呼吸被吞灭,津液丝丝绕绕相绞相缠。
嘤嘤软软的喘息,肢体与肢体的交融,血液在沸腾,心在飞扬。
沉沦,像是吸食着海洛因,她彻底的沉沦在里面。
蓦然就娇笑着,欢快的叫:司徒旭,情/欲的滋味真是美妙呢!
而后闭眼,泪水在眼中汹涌又褪却。
回应她的是司徒旭的激烈。
后来,天黑了!外面好似在下雨,轰隆隆的雷声一阵阵的。
司徒旭的呼吸均匀的从身后传来,赤着身子将帐篷里的灯烛点燃,欢歌回头,瞧到司徒旭胸前的伤口纱布上洇出一滩滩的血。
她走过去,半趴在司徒旭的胸口,那被剑刺穿的手掌放在司徒旭的伤处,眯着眼,有些沉醉的听着司徒旭的心跳,那惊心噬骨的雷声在这心跳声里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司徒旭醒来的时候,手脚像是捆绑了一般,下意识的就挣扎,不过马上就撞进了欢歌妖红似血的眸子里。
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上一刻似乎还和欢歌在翻滚,眼梢瞧到自己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手脚则被自己的衣服绑了住,而欢歌,衣裳整齐的跪坐在自己的面前。
“圆圆!”他唤,总觉得自己只是闭了一下眼,欢歌的周身气息全怪异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欢歌歪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司徒旭,“哥哥!”她道,“喜欢上圆圆了吗?”
声音凉凉的,唇微扬的欢歌,眼中的妖红似血般冷而戾!
五彩缤纷的泡沫徒然就破碎。
心底一点一点的被冰冻,一点一点的被撕裂。明明一切都在预想之中,可为何,又脱出了掌控?司徒旭望着欢歌,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眸光里淡淡的染上一层伤,他答,“是的,我喜欢你。”
声音依旧坚定,坚定的不容置疑。
欢歌伸手,那支燃了一半的蜡烛在她的手上,随着她手腕的移动,烛火如惊慌的小孩一般疯狂摇曳,一直将手置于司徒旭的胸口,她才又抬眼,“哥哥,那么这样呢,这样可喜欢?”
手腕一倾,烛火里的融化的蜡滴嗤啦啦的浇在了司徒旭的胸口。
司徒旭的瞳孔微微一缩,却不是因为着灼心般的滚烫蜡滴,而是欢歌那那蜡烛的手,手上全是凝固的蜡滴,厚厚的,一滴覆盖着一滴。
这蜡烛被她拿了多久?
歌歌时迄昏。“痛吧!”欢歌没有去望司徒旭的眸子,她起身,缓缓的后退,一步一步,她依旧笑着,她笑,笑的张狂如斯,“哥哥,你要好好的,享受这疼痛!”
烛火突然泯灭。
恰一道闪电劈来,他瞧到欢歌的眼中眸子如血,纯纯粹粹的血,没有一点瞳孔。
“阿圆!”心顿时像是被血淹没般,他大声的唤,而这一声大叫却被一阵阵的雷声淹没。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又落下,马儿嘶鸣的声音穿破长空!
~~~~
这是我喜欢的结局,不过估计大家不喜……
不过有番外,别摔啊!
话说每次结局的时候都写写删删,我都恨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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