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斗豪门

第162章 订婚


    许温蒂根本没想到苏雪阳会来得这么快,彼时天才刚黑,但他来不是找许温蒂的,而是随同周管家去了楚万庭的书房,一般来说,只有楚家的人才能进的书房。
    看来,好事将近了。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萧钰核实许醉的事。
    许温蒂对楚梵一改态度,反倒让她成了个跟屁虫,从温泉出来她就一直缠着她,她苦于没借口甩掉她,无奈只好搬出耿帅言。
    “你男人现在麻烦可大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安慰他?”
    “我也想啊,但是爹地不让我见他,如果我偷偷去,那他就死得更快了。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两人对坐在鹭苑的吧台上,一人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倒真像是一对亲密的姐妹。
    可,都是各怀鬼胎。
    楚梵接近许温蒂不是没有目的,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以为在许温蒂跟前倒苦水,她就会帮她,可她不清楚另外一层,那就是她不是楚翘而是许温蒂,耿帅言的前妻。他的背叛,他将她一手建立的庞大帝国毁灭,这些账,她还要慢慢和他算!
    许温蒂抿嘴一笑,轻蔑道:“真是个男人也不会总想着靠女人吧,你应该很清楚爹地为什么不让你见他,上次你工厂的事,爹地都没有计较了。”
    楚梵脸色一变,埋着头不再接话。先前得到了点甜头,她就天真的以为许温蒂和她同一战线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咖啡再喝下去也是无味,楚梵把剩下的胡乱倒入口中,匆匆吞下便与许温蒂道别,说是还有什么事要做,像贼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别人不清楚,许温蒂可清楚得很,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忘了那日耿帅言伤了许温蒂的事。别说许温蒂这记仇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断不会帮自己的仇人。
    终于甩掉了跟屁虫,许温蒂急速回了房间,在确定没有人尾随,她轻轻锁上了房门,在梳妆台最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一部老式电话,这是她和萧钰联络的唯一工具,为掩人耳目她在上面存了不少渔村人的电话,萧钰的名称则是‘快餐’。
    拨通了电话,没响两声,那头就接了起来,萧钰略带中性的嗓音,让她备感亲切。
    “事情有进展了?”她与她心心相惜。
    “已经确定是那个司机,你帮我查查他的背景。”
    “这个我早就调查好了,刘福贵,男,三十八岁……”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
    “刘福贵。”
    许温蒂默念着这个名字,陷入沉思,这个名字实在太熟了,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呢?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起来,末了才不甘地叫萧钰继续。
    “在温蒂出事后就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处境记录,不过也不排除他有偷渡,我一直在派人找他,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萧钰似乎也很苦恼,或许是在她做老大以来就从未遇见过她解决不了的事。
    可这厢许温蒂也没心思听她说这些,而是一直在想,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这是找到刘福贵所在的关键点,可她却毫无头绪,每当她以为前方就是曙光,思绪就断得干干净净的,实在让人恨得咬牙。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难道他已经死了?不可能,事隔这么久,如果他死了一定会流出星点半点的消息。而他还活着,为什么就连萧钰也找不到?
    许醉,一定没这个能力。
    这背后一定还有人!
    “楚翘,你有没有在听?”萧钰终于察觉到许温蒂的不对,连连唤她。
    “在。”许温蒂回了神,说出自己所想,“许醉背后一定还有人,你可以再深入点查,不过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但这件事就像被笼了一层迷雾,我这阵风都没法把它吹散。”萧钰自嘲。许温蒂可以想象出她在那头爽朗的笑,帅气的模样。
    “别这么说,你已经是最棒的了。”许温蒂由衷的说。她全然忘了自己是以楚翘的身份与她对话,这是她在身为许温蒂时对萧钰说的最多的话,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等许温蒂反应过来,只是弱弱地笑了笑以掩饰让人熟悉的口吻。
    萧钰似乎更在意许温蒂的事,并未察觉,仍自顾地说着,“白道那边有些棘手,不过会搞定的,只要让我查出来是谁绝不会饶了他。”
    这次他们通话时间太长,许温蒂决定立即挂线,匆匆说了声再见,她用黑色塑料纸将电话包好,跟着用胶带把电话缠了个严实,她刚把电话放回原处,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许温蒂一面应门,一面整理了下衣装,行至门口作出一副慵懒的姿态,开门。
    来人是周管家,他身后跟着一众女仆,女仆人手一束粉色的玫瑰,许温蒂故作讶异,心底也是微微震憾,联系起今早她在宾馆所见,她立马想到送花人是谁。
    果不其然,周管家眯起他那双鼠眼,笑道:“小姐,这是苏先生送来的玫瑰,现在老爷和他正在碧园的餐厅等您,请梳妆。”
    周管家天生一张扑克牌脸,就算是笑,也让人觉得是皮笑肉不笑,这实在让许温蒂看着别扭,但也更确定苏雪阳和周管家会面并非她想象那样只是无意撞见,苏雪阳一定又背着她做了什么,况且他和楚万庭也关系匪浅。
    苏雪阳,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好,等我一会儿。”许温蒂极力让自己表现得欣喜,微微抬着下巴优雅地笑着。
    谈话间,女仆井然有序地进房,将玫瑰放在阳光充裕的阳台,周管家在后指挥工作,许温蒂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为她梳妆的女仆。
    ‘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
    “又是你!我看你是不想干了!”阳台传来周管家厉声的喝斥,为许温蒂梳妆的女仆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许温蒂本无心理会那些下人的事,但她们停下手也无法再为她装扮,只好起身去到阳台那边看个究竟。
    周管家人称黑面管家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次他怒不可遏,吓得摆花的女仆都深深埋着头不敢多言,只有那个打坏花盆的女仆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周管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我家里还有老小,你把我开除了我可怎么活啊……”
    “在我面前装可怜是没用的。”说着,周管家从兜里拿出个单据,唰唰写了几个字,扔在了地上,又道:“拿去财务室领这个月的工资,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见你。”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就得收拾包袱走人,许温蒂不禁佩服周管家的管理方式,果断干脆!若是以前,她能有个这样的得力助手就好,可惜他已经是别人的忠实奴仆了,就算是被她挖了角,那‘忠实’二字就功亏一篑了。
    还有,原谅她,在看见周管家向女仆甩单据的时候,她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
    许温蒂轻轻一笑,把脚又缩回了房。
    不想那女仆发疯似的朝她扑来,死命地抓着她的腿不放,哭道:“小姐!小姐你就是观世音就是菩萨就是如来佛就是上帝!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家老小就靠我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女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似乎吓坏了周管家,他有一分钟的停歇,旋即亲自动手来扯开她,又一面骂道:“刘福女!你冲撞小姐只是自寻死路!还不快松手。”
    刘福女!
    闻讯,许温蒂心中一动,突然联想起刘福贵。
    那刘福女像是要豁出去了那般,死拽着许温蒂的脚不放,周管家单凭一人之力也于事无补,他粗喘着气起身,给周围的女仆使了个眼神,众人不敢怠慢,皆上前撕扯,刘福女叫得更厉害,“你们和我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届时,许温蒂的阳台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而刘福女被众人撕扯过后俨然成了一个疯妇的模样,凌乱着发倒在地上,但仍是没有放手。
    见状,周管家一面向许温蒂赔不是,一面拿出对讲叫保全。
    从头到尾,许温蒂都没有作声,而是细细地观察着刘福女,‘刘福贵’这是个大众化的名字,很多人都可以叫这个名字,而她也不能单凭这个名字认为她和许醉的司机有什么关系,可是,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听到周管家叫保全,刘福女满面流露出了惊恐,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她终于放开了许温蒂的脚,然后伏在地面向许温蒂磕头,道:“小姐,求求你了!帮帮我!求您了!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还有个瘫痪的哥哥需要我照顾啊……”
    哥哥……
    许温蒂眼前为之一亮,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哥哥是不是叫刘福贵’,但她还是强压住了心底那份渴望知晓谜底的欲念,又感叹,这世界会不会太小了,果真让她碰上了吗?
    “小姐,你别听她瞎说,那晚潘家少爷到园子里的时候,她就趁乱想偷东西,被我及时发现了,我看她平时也挺勤快的,就原谅了她一次,没想到她越来越不像话!”周管家道,“本来这是不该对您说,打扰您清净,但是这恶奴居然还想装可怜博同情,那我就不得不想小姐您说个清楚。”
    “我没有我没有,小姐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不是故意打破苏少爷给您的花,我是实在太困了……”
    “在山庄做事很累吗?”许温蒂冷静地接话,这出乎了周管家的意料,他欲再劝说,被许温蒂挥手打断,她高高在上,一张绝美的脸上挂着天使般的笑容,又问:“在山庄做事很累吗?让你连觉也睡不好。”
    事到如今刘福女也是无所顾忌了,答道:“不累,在山庄做事是任何人都羡慕不来的美差,但是我除了在山庄做事还要分身回家照顾我哥哥,我家离山庄很远,我这一来一回的要几个小时,也就只能在车上小睡一会儿,所以……”
    许温蒂‘嗯’了声,冷不防问:“你哥哥怎么了?”
    刘福女道:“两年前我哥哥出了场车祸,瘫痪了。”
    许温蒂心里大喜,表面仍维持平静,弯身拿出帕子在她脸上擦了擦,柔柔道:“快起来吧,打破花瓶只是个小事,还不至于开除。”
    刘福女更喜,又抱着许温蒂的腿,不住地磕头谢恩,未免她再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许温蒂给周管家递了个眼色,道:“山庄里有贵客,她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只会让人质疑你的能力。”
    这会儿还真像是演宫廷剧了。
    周管家只能听命,领着刘福女出了她的房间。
    刘福女虽走了,但她的感谢声还在许温蒂耳旁素绕,她说‘谢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可她的感谢要付诸流水了,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做楚家的女仆了。而以许温蒂对周管家的理解,他一定会等到风波过后再暗地里辞退了她,但这一段时间够她用了。她出言帮刘福女也不过是想她的履历在山庄里留久一点,因为对于这种犯案累累的家仆,在她出了山庄履历也会随之销毁,还会以山庄的名义发到各大家告知其工作劣迹,以后她还想在任何地方做事是不可能的了。
    与其到时追查她的履历,不如就靠她现在几句话,也算是替萧钰省事了。
    房内恢复了安静,剩余的女仆继续做事,他们很快帮许温蒂梳妆好有序地离开,许温蒂迟迟没有出门,直到等到周管家帮她拿来她今早换下那件廉价的衣服,才欢喜地跟着周管家去了碧园。
    路上,周管家欲言又止,眼看就快到碧园,他才道:“今早我去宾馆遇见了苏先生,他找不到您很着急,连自家的车都等不及就打车满街的找您。”末了,又试探性的问:“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温蒂瞥了他一眼,眼里流出寒冰之色。
    周管家最会察言观色,忙赔笑道:“我只是个下人,不该多嘴不该多嘴。”
    许温蒂却笑开了,“多谢周管家关心。”
    周管家不知许温蒂话的意思,也实在猜不透她这一冷一热的表现,便再不敢作声,专心开着他的电瓶车。
    但他这一表现,倒让许温蒂更加确定,他和苏雪阳一定不是偶然碰见的。
    碧园的餐厅是西式的,同碧海云天一样的金碧辉煌,欧式宫廷装潢,可算是中西合璧,谁叫楚家财大气粗呢。苏雪阳是留洋回来的,楚万庭选在这里用餐没错,可只有许温蒂晓得,苏雪阳是有多么的想念中式菜,她记得他说过,最想吃的就是一顿美美的家常菜。
    今日,苏雪阳一身白色燕尾服,大方得体。楚然也在列,他没苏雪阳那般张扬,只是平平的黑色意大利手工西服,但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失体面。
    还有楚万钧也在,落座于楚万庭身旁的位置,这俨然是一场家宴。
    待许温蒂落座,周管家在楚万庭耳旁说了些什么,楚万庭皱了皱眉吩咐他开席。
    首先上了前菜,是芝士焗蜗牛,当大家吃完,餐厅的门忽然开了,是楚梵姗姗来迟。
    她这一来跟阵风似的刮到了楚万庭跟前,扶着他的肩,撒娇道:“爹地,你知道的人家最讨厌吃蜗牛了,那不是淑女能做的事~原谅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楚万庭被她的理由逗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慈爱道:“就你古灵精怪的,快去位置上坐好,今天有贵客到,淑女不是更该遵循礼仪么。”
    原来他是在恼楚梵的迟到。
    楚梵嬉笑着落座,面向苏雪阳,调皮道:“Sorry啊,贵客。”
    苏雪阳亦是潇洒一笑,回她:“没关系,尊贵的淑女。”
    两人这一来一回,在外人眼中,无疑是暧昧的调情,许温蒂知道楚梵用意何在,可惜她再一次打错了主意。
    可就因为他们如此,让宴席陷入了莫名的尴尬中,最终由楚万庭打破僵局,他咳了咳,让周管家吩咐上主菜。
    直到吃完甜点前,再没有人说任何话,楚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如此看来,楚万庭对楚梵还是宠爱有佳的,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真真是人间自有人情在啊。
    饭后,一家人聚在一块,人手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这不符合楚家家规,但鸡尾酒是贵客苏雪阳亲手调的。
    楚万庭多喝了几口,面上显露出异样的红,他又咳了咳,不比刚才那般假装,是真的咳,楚梵关切地在左右照顾,又吩咐下人倒了杯热水,便顺手去夺他手中的酒杯,被他拒绝了。
    “趁着今天高兴,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楚万庭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有些手舞足蹈之势,是真的喝醉了。他满面红光,嘴角噙着笑,可许温蒂知道,这恐怕是苦笑。
    一家之主有话要吩咐,全家人都站了起来,这时,楚万庭拉过苏雪阳,缓缓道:“这位贵客想必不用我介绍,大家都应该熟知了,苏雪阳,美国MBA毕业,是能胜任碧海云天总经理的人才啊。”
    楚万庭此言一出,各人有各人的反应,楚梵和楚万钧倒显得淡然,反常的是楚然,他显得十分激动,似乎还想问楚万庭原委。
    但许温蒂不会让他往枪口上撞,便股掌,道:“那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末了,她来到楚然身旁,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
    而趁许温蒂分神,楚万庭又道:“还有件更可喜的事,那就是苏雪阳将和我的女儿订婚。”
    女儿?哪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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