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斗豪门

第175章 不可能


    和苏雪阳在夜总会玩的结果就是,她喝醉了。所以套话什么的,简直就是浮云。就像是知道许醉是凶手的那晚,她晕晕乎乎,他精心的照顾,先前的冷漠都化为绕指柔。
    隐隐约约,她听到幽幽的叹息,他的指尖很凉,触到她发烫的脸,是舒爽的冰凉,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却听他喃喃:“你这个傻瓜……”
    她醉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笑着打开了他的手,他摸得太轻,弄得她痒痒的,真讨厌。
    而他却俯身下来,将她压得死死的,他在吸纳她的氧气,想要将她的肺部抽空。借着酒精的催化,她也跟着放肆起来。
    她主动的回应让苏雪阳感到诧异,愣了愣神再也把持不住,便反攻了回去……
    昏暗的包房内,是一双火热纠缠的人儿。
    ***
    许温蒂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还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梦幻,不想翻了个身,却撞到了一温暖的胸膛,是苏雪阳!
    她还以为她是无耻的做了个春。梦,没想到,是真的!
    虽然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但许温蒂还是羞红了脸,她撞入他的胸膛,他便顺势将她纳入怀中,轻轻推了推许温蒂以示抵抗,可苏雪阳那劲可非同一般,而他似乎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许温蒂只得屈从。
    “怎么了?这会儿才来害羞啊!”苏雪阳打趣道。语气中再没有昨日的冰凉。
    “这是在山庄里,很多人看着呢。”
    “谁敢看我。”苏雪阳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是的,谁敢看他,依他现在在山庄里为所欲为的样子,楚梵所言肯定不假。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楚万庭回来没,她是真的担心他吃不消。
    “现在几点了?”许温蒂转移了话题,是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她怕他越说,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办法好好和他说话。他总是背着她做许许多多的事,就算因此他们撕破脸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所以她来硬的无用。
    “看看外边的天色,应该也快中午了吧。”苏雪阳懒懒道。
    闻言,许温蒂腾的一下从床上起来,直道:“糟了,错过早餐一定被爹地骂死。”
    苏雪阳死死拉着她,缓缓道:“没关系,昨晚我已经和周管家说了,你很累,今天早上不起来,况且你现在去吃的也只是午餐了,傻瓜。”
    他总是说她傻瓜,或许就真的把她当作傻瓜来看,可她不服!
    许温蒂甩开他的手,扬起了下巴,道:“这不是你家,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苏雪阳的脸色暗了暗,许久,才道:“我想你是忘了,现在整个楚家都是我的,所以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要说生存之道?那就是讨好我,讨好我就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现在还来和他摆什么小姐架子,看来她一定是故意让孩子掉的!
    思已至此,苏雪阳越发气愤,也不再给她好脸色,既然她要拿规矩来压他,那他必须要擦亮她的眼,让她看清事实的真相。
    许温蒂气结,死死捏着拳不发一言,她骨子里的傲气犹如火焰灼烧着她的全身,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让她有无地自容的感觉,让她觉得她只是他的一只小宠,他高兴就给根肉骨头,不高兴就是冰冷的剩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化,她不知道她能忍到哪一天。
    或许,下一秒,他再出言不逊,她就要让他好看!
    可是一想到萧钰的不信任,想到皇甫沾的事或许跟他有关,她胸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又灭了。
    僵硬地笑了笑,许温蒂挽住苏雪阳的手臂,道:“你知道我要的不知是舒舒服服的日子。”
    “那就好好扮演你的角色。”他的话仍然难听。
    要她好好的做妻子,她不干,非要琢磨点事出来,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是。”天知道,许温蒂吐出这个词有多难。
    “既然我回来了,那就顺便把订婚宴办了吧。”是不容抗拒的口吻。
    听罢,许温蒂显然一怔,随即带着为难的神情看向苏雪阳,她欲张口说些什么,苏雪阳也早已猜到,他最不待见她这样,不着痕迹地脱离了她的纠缠,起身穿起了衣裳,丢下一句:“地点我已经选好了,正在布置中,你这几天就跟着周管家去挑选衣服,安心做我的未婚妻。”
    他显然不想听她多言。
    可许温蒂觉得她有必要争取一下,随即下床追上,拉着他道:“不用太铺张,我是基督徒,就去教堂好了。”
    本市最大的教堂就只有潘绍磊所在的教堂,苏雪阳喜欢铺张,肯定会定在那儿。
    “又不是结婚,去什么教堂?”苏雪阳随口一问,话出了口才惊觉说错,僵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不想许温蒂却向他撒起了娇,“我就想去教堂,最好是旁边有湖,还有大片的绿草地。”她的暗示已经给的够足了,就不信苏雪阳会这么迟钝!而她完全忽略了苏雪阳出言不逊,与其说是忽略,更可以说是她一点都不在乎。
    苏雪阳心虚,匆匆答道:“好好好。”
    许温蒂还心念念他是否有参与杀害她的事,又关切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公司,因为你,落下了很多事。”苏雪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曲终闭幕,直到门重重地关上,她才倒在了床上,稍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半晌,许温蒂忽然想起件事,连忙爬起,翻箱倒柜,在一个饼干铁盒里找到了一板药片,抠出两颗送进了嘴里。
    订婚礼定在下月初,正好春光无限,时光飞逝,也或许是每日被周管家缠得紧紧的,日程也安排得十分紧凑,不知不觉,离他们的订婚宴只有两天。
    那天,许温蒂百无聊赖的看着香兰的网站,消失近一个月的苏雪阳突然出现了,他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不是无聊幼稚的所谓惊喜,而是带她去见了一个熟人,却是许温蒂的熟人!
    王凯的好友韩子非,苏雪阳似乎和他很熟,一见面像多年不见的兄弟,勾肩搭背,亲密得很。
    而对于许温蒂来说,那些就快被风化的回忆,又被血淋淋的挖了出来。
    她记得,那是王凯的生日,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他指定的老婆。那时候,她已经心灰意冷,已经决定放弃,就是韩子非却要来劝回她。
    怎么可能,简直可笑至极。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他们俩站在军区大院的门口,冷冷对视。
    “我问你,如果有个人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那是爱吗?我记得你当即就说,傻丫头,那肯定不是爱。”许久,许温蒂靠近,曝露在月光之下,她白净的脸越发苍白,黑瞳如潭,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不一会儿,她侧头撅唇一笑,又说:“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没什么不对,如果真爱,也不会吝啬那一句。”
    没等韩子非回话,许温蒂直直地往前,撞开了他,缓缓迈着步子进了军区大院,王凯的生日,她不能缺席,虽然她不再爱他,也不再恨他。
    她的走姿很奇怪,像是蹒跚的醉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纤弱,在忽然刮起的飓风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他很想上前抚慰,却仅局限于幻想,只紧了紧拳,才缓步跟上。
    是王凯的生日,他们却不如以往那般甜蜜,他醉得不省人事,许温蒂把他安置好,已是大汗淋漓,正待她转身去浴室,却被他死死箍住了手,口中喃喃:“别走,别走……”
    如果不是亲眼见着他喝下两瓶伏特加,她肯定会以为他在借酒装疯,然而,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偶尔呓语,模糊地说些什么,她听不清,也不想听,剥开他的手,她径直去了浴室。
    许温蒂躺在浴池中,把帕子搭在脸上,想与他说的话隔绝,然而过去却清晰地浮现脑海。
    她不止一次问他:你爱不爱我。
    韩子非的话让她惶恐,她很怕他不爱她,于是像强迫症病患那样,她在电话里或者是在MSN,又或是邮件,一遍遍地问他,爱不爱。
    他总是嬉笑着说她傻,还让她别想太多,但就是不肯说‘我爱你’。
    或许是她太过计较,或许是她真的太傻,但不计较了,不傻了,是不是就是不爱了?
    现在看来,她已经得到了答案,不再计较那些情情爱爱,她好像就轻松了许多。所以,那时候他才会轻松地说她傻,原来是真的不爱。
    他或许只是习惯了她的守候,才会计较那些逝去的东西,而这些根本没法称之为‘爱’。
    管他呢,反正她不再计较了。
    而这些回忆,不过是一段恋情结束后的后遗症,她相信,很快就能摆脱了,只要没有他来打扰,一定能摆脱的。
    水微凉,许温蒂扯下帕子起身,裹好浴巾回到卧室一头倒下。
    深夜,他不安份地扯着遮挡物,凭着最原始之感寻到她的园地,挺进。无奈甬道干涩难行,他苦苦往里挤,低低呜咽,像没得到糖吃的孩子。
    她被疼痛磨醒,未免两人都痛苦,她反勾住他绵长一吻,而有了她的引导,他越发熟稔。
    他醉了,可是她明明是清醒的。
    苏雪阳的大笑将许温蒂拉回现实,他突然问起韩子非他的那个朋友。
    许温蒂心一惊,哪个朋友?
    韩子非笑得有些为难,道:“嗨,别提了,就差点没去做和尚。”
    苏雪阳似乎更感兴趣,连忙问:“怎么了?说来听听。”
    许温蒂在一旁,手心里全是汗,不敢看韩子非,更不敢多言。就怕对上眼,会被韩子非看穿她的灵魂,她的无助可笑,全部都会曝露于此。
    “他听说她死了,简直比知道她结婚还疯狂,私用军力,差点被捉去蹲监狱,降了军衔算是便宜他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是王凯,是王凯没错!
    可是人怎么都这么犯贱!她不要他了,就反过来死缠烂打!
    苏雪阳不解:“既然那么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能让她和别人结婚。”
    韩子非被牵引着,说了下去:“说这个家伙什么好呢?年少时是年少轻狂,不肯听从父母的指挥,长大了却发现自己有病,以为要死了,却没有死成,就这么错过了……哎,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什么好后悔的,她嫁得好也只能祝福。”
    听罢,许温蒂匆匆撇开头,摸了摸眼角,幸亏没有眼泪流出,她暗自庆幸,她不清楚苏雪阳的目的,可是她却释怀了,可是她不是早就忘了吗?早就不恨了吗?
    见许温蒂如此,韩子非略显为难,还好,苏雪阳及时帮他圆了场,一把揽过许温蒂的肩,笑道:“我老婆就是容易感动,看电视也是的,总为那些狗血的乔段流泪,怎么说都说不好,没事没事的。”
    韩子非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却摸了一把汗。
    之后,许温蒂的思绪已经飘远,至于他们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直到韩子非有事先走了,苏雪阳才拉回了她的思绪,搂着她,问:“你是许温蒂的好朋友吧?”
    他如此问话,惊得她久久不能言语,怔怔地看着他的眼,许温蒂在寻找一丝丝玩笑的意思,可惜没有,他十分真诚。
    难道她发现了?发现她是许温蒂了?
    他是在试探她吗?
    不等她回答,苏雪阳又道:“认识许温蒂没什么,别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差,但我不这么认为,你一定和她关系很密切吧,我听说她以前去过渔村,是在那里相识的吗?”
    许温蒂在心底长长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是。”
    “是她让你不相信爱情的吗?”他说,“现在相信了吧?人间自有真情在,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心汉,你们女人的思想太偏激了。”说罢,他点了点她的鼻子,又道:“现在相信了吗?如果那个男人不爱她,就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了,有时候爱不一定要说出口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表达方式,像我就很直截了当,所以,安心嫁给我吧,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苏雪阳说得真诚,有一秒让许温蒂觉得,他说这番话是真真正正的对着她说的,而不是楚翘。
    她差一点就要感动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男人要不得,他心机太重,尽然查到这些,不过,楚翘认识许温蒂的信息,是谁给他的?萧钰的组织吗?
    女人是太偏激,但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是不是更偏激呢?
    许温蒂极力让自己笑得真诚,高高扬起唇角,笑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后天就是你正式的未婚妻了,你不要想太多了。”
    苏雪阳审视着许温蒂,久久,才妥协道:“最好是这样,希望真是我想错了吧。”
    那日,他都没时间送她回山庄,又说是去公司忙工作了。
    许温蒂想想也罢,她也约了别人,他走前只叮嘱让他好好吃饭,做足了未婚妻该有的温柔,而苏雪阳很受用。
    她约了楚万庭,在国际商厦用餐。
    他们俩对坐在楼顶的旋转餐厅,许温蒂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打量楚万庭。
    他快六十岁的人了,但保养得还是很好,皮肤没有明显的松弛,除却额上几条浅浅的皱纹,他五官深刻,可算是一老美男,再加上他轻轻地咳嗽,是个病老美男。
    许温蒂未动桌上的美食,直直逼视他,又借桌布的掩护抚着自己的胃,这脆弱的东西,从她上楼之前就开始发作了。顷刻间,她额上已是密密的细汗,愣了愣神,她韵了口热茶,道:“爹地最近去哪儿了?”
    “去做心脏复苏了。”他抿了口茶,轻描淡写,“怎么,梵梵没跟你说吗?”
    许温蒂眯起了眼,说:“她是跟我说了,而且什么都跟我说了。”
    楚万庭收敛起所有的表情,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我是跟着苏雪阳去美国了,但一无所获。”
    许温蒂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无奈腹痛加剧,胃液在腹中翻滚,她几欲作呕,硬生生地将这讨厌的感觉压下,她虚汗涔涔,面如死灰,无奈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久久得不到许温蒂的回答,楚万庭这才发觉她的不适,忙转动轮椅到她身旁,关切问道:“翘翘没事吧?”
    “可能是今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去趟厕所。”许温蒂无力地起身,正准备转身,却听楚万庭,道:“苏雪阳?”
    许温蒂回首,一眼睹见苏雪阳一行人,眼底稍有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她约楚万庭来这儿,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如果说楚万庭告诉了楚梵,也只他们三人,怎的苏雪阳会来?
    可是,她已忍到了极限,大步转入洗手间,她大开水龙头,埋头吐了个酣畅淋漓。
    洗手池里的水哗哗作响,她扶着台面缓缓抬起头,眼见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不禁自嘲一笑,汗和水花了她的妆,简直不堪入目。难道她被楚万庭出卖了?她是来和他谈合作的事,她不甘做苏雪阳的宠物。
    而当眼角就快逼出泪,镜子里猛然显现苏雪阳阴沉的脸,她心间一紧,忘了呼吸。
    她以为这只是她的臆想,不想,他问:“好点了吗?”
    许温蒂关了水,强笑,“好多了。”他没在说话,从后拥住了她,十指不停在她腹间摩挲,低头在她耳边软语,“你最近胖了。”
    她有些莫名,但还是剥开了他的手,说:“你快出去吧,这里好歹也是女厕所。”
    闻讯,苏雪阳顿时变了脸,他冰瞳骤然一缩,眼神更加凌厉,在镜里,只见他一半冷沉的面,张扬着不知名的气势,将她包围。
    许温蒂乌黑的瞳仁染上一层惧色,匆匆撇开脸,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软弱,又恨不得她能坚强些脱离他的控制,可心之所向,更依赖他怀里稍有的温暖。
    “你又不想要它吗?”他将指尖伸入她的腹间,冰凉的指甲刮过她腹部的皮肤,引得她泛起阵阵寒颤,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居然以为她怀孕了!
    急忙回首,推搡着他说:“不可能的,我没有,我只是胃不舒服……”
    她越说越没底气,缓缓低下了头,又斜眼偷看敞开着的包,心里默默,千万别被他发现。
    “不可能?”苏雪阳远没有许温蒂预想的平静,他一把揪起了她的手,又一次拉近了两人距离,他捏着她手的指节泛青,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带着冰寒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又启齿,问:“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
    “因为什么!”苏雪阳彻底暴怒,他低吼着一把扫下洗手台上许温蒂的包,霎时,包里的物件悉数倒出,那些小小的药片散了一地,有的在地面跳跃,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都是她随身携带的避孕药,所以她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