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眸定君心:王后是只狐

第一二一章 暗探


    这是一家规模宏大的药铺.门外筑旗杆上飘着一面暗红色的旗子.在微风的吹拂下舒卷开來.上面写着三个大大的烫金字."国手堂".
    好大的口气.
    天夜心一抬眸.就看见这几个笔走龙蛇的烫金大字迎面铺來.
    "客官请."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青色细斜暗纹长袍的年轻人.见大轿上走下來两个气度不凡.身穿杭州织锦.金丝镶边的两个人在仆人的拥簇下走下马车.立刻走向前恭敬地问候道.
    天夜心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心地搀扶乔装成白发老头的弦然.跟在那两个年轻人身后.矫健的身形.轻盈的步伐.就算天夜心身体内的玄力已消失.但她也看出这两个年轻人有高深的内力.不乏是高手.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弦然要将她妆扮成一个年轻男子.而把他自己妆扮成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次出宫.并沒有让南宫逸随行.只带了平日伺候他的两个宫娥.马夫、随从和四厢马车都是他花重金在市场上雇來的.
    进入宽阔装潢得豪华的大堂.天夜心才发觉这里密密麻麻地站了许多人.有神色憔悴.鬓发斑白的垂暮老人.也有少妇怀里抱着啼哭吵闹的婴孩.几个身穿蓝色大褂的伙计正忙着在药柜盒里抓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道.在大堂的正西角.坐着两位中年男子模样的医者.墨发须眉.头戴青色冠帽.垂下两条长长的帽带.正聚精会神地为患者把脉.开方.
    天夜心按照弦然之前的嘱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刻着着双凤交尾的檀香木盒交给其中一个带路的年轻人.眸色中带着神秘:
    "请交给药王."
    那年轻人眸光流转.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绝美的白衣男子.并沒有伸手去接那木盒.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将他们打量一番.缓慢地说道:
    "我们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并无什么药王.客官是找错地方了吧."
    天夜心刚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弦然拉住衣角.
    "既然药王不愿意医老朽的病就罢了.我们还是将这木盒还给阿姬."
    弦然说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还不住地按着胸口大喘着气.
    天夜心急忙扶住身子"弱不禁风"的弦然.内心却又差点笑出來.平时他总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这次他不但将自己装成老病号.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与之和切.真有些佩服他的表演功力.若有机会.定要问问他这些模仿是如何学來的.
    听完弦然的话.天夜心将木盒重新放回衣袖.跟在后面的两个随从急忙上前将弦然扶住.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去.只留下那两个年轻人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等到天夜心他们快靠近马车时.车上两个艺妓模样的宫娥从轿中走下來.酥胸半露.轻盈的细纱将美好的身材凹凸部位极致地表现出來.尤其是那张闭月羞花的模样.更羞杀了多少姑娘的颜色.她们小心地将身子"虚弱"的弦然扶上马车.然后放下轿帘.一旁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吁嘘声.等到天夜心进入她他们视线时.吁嘘声立刻停止.个个屏住呼吸.一个绝美的白衣男子踏着慵懒的步伐.却很高贵地步入视线.他面如飞霞.俊美之极.美目流转却又风情万种.手中一把折扇啪地一打.轻摇几下.将他额前一撂墨发拂起.更显得飘逸俊朗.风华绝代.
    这样的男子.只恐天上有.人间难得有几回.
    天夜心见众人痴痴地盯着她.不由勾起一丝潇洒肆意的微笑.眸光流转间.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一双眼在暗中盯着她.但这双眼睛隐藏得太深.天夜心一时无法找出來.这双轿中忽然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天夜心轻摇着折扇.这才慢慢地钻入车内.车夫这才扬起长鞭.驾着车慢慢向前驶去.
    国手堂的内堂里.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玉立在窗边.欣长挺拔的身姿.如劲松般刚毅.如水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直到马车走远.他才淡淡地说道:
    "青竹.青叶"
    "主人.有什么吩咐."
    话音刚落.一抹青色的身影瞬间落在年轻男子后面.毕恭毕敬地跪膝在地上.正是门外的那两名年轻人.
    "去.查查这辆马车的來历."
    "属下遵命."
    两个青色的身影同时消失.仿佛从來沒有來过般.
    蓝衣男子这才转过脸.温润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夹杂着忧郁的神色.正是蓝俊国大王子蓝英翰.
    从天夜心一行人进入他的眼帘起.他就感到一种熟悉而心跳的感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眉目间和天夜心有些相似.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铮铮男儿风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其风采已超过他.只是那个头戴遮巾的白发老者显得有些神秘.不但知道暗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发老者暗藏深厚的玄力却故意隐藏起來.这其中定有缘由.
    他知道天夜心被软禁在翠云阁.是沒有机会出宫的.并且知道"药王"这个暗号的人.世上绝不会超过两人.并且这两人身份特殊.隐藏绝密.是万万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暗号的.除非.....
    马车缓慢地转进一条车水马龙的的小巷子.前面一大群人正围观着观看什么.天夜心不由撩开窗帘向外探去.只见两个身穿白衣短衫的两名男子正站在一处高台上表演杂耍.引得围观者不住地喝彩.纷纷向上抛出银两.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软塌上的弦然忽然一个鲤鱼挺身.身子腾飞起來的同时双手一把紧扣住天夜心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同时.轿顶上的木板自动地打开.倏地.二人无声无息地从上空跃出.片刻的功夫.二人已稳稳地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这个角度恰好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那辆马车.
    正在表演的耍杂人此刻双手抱拳围着高台转一圈.人们似乎余意未尽.叹着作鸟兽般散去.马车又继续前进着.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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