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妻闲

第48章


紧接着又连着送来几首,其中第二首是郑靖北署名的,写得风流雅致,跟秦靖野的风格大不相同,第五首却是刘十七的,宜兰先一睹为快,看完嗤之以鼻:“这做得叫什么诗,也拿出来丢人!”宜梅和宜菊相视一笑。
    这时宜兰又自告奋勇道:“我听人说这一天,女方的姐妹们可以狠揍新郎官,给他个下马威,咱们也试试。”可惜没人响应宜兰的话,宜兰独自拿了根竹竿奔出去,过了一会儿又一脸悻悻地回来了:“实在不敢下手。”众人尽皆大笑。
    平氏和宜兰既高兴又难过,随着众人笑着笑着,险些落泪,还好宜梅及时劝住。杨家一众盛装打扮的女孩子簇拥着手执团扇的宜竹往外走去,她款步走出院子,走向迎接她的镶着缨络红穗珠帘的马车,宜竹的视线被扇子挡住,再加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看向秦靖野,她只好挡着脸微垂着头,慢步而行,她敢说这是她这一辈子最为端庄淑女的时刻。
    秦靖野高坐在马上,紧盯着她看着,目光又精又准,那一袭曳地红裙将她的纤秾合宜的好身段极好勾勒了出来,她步履轻盈,向他姗姗走来。他甚至能透过团扇的遮挡看到她那那如雪的肌肤、熠熠生辉的秀目和……鲜美诱人的红唇。宜竹觉得他的目光像带了火似的,灼烧得让她很不自在。
    秦靖野的举动落在众人眼中,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窃笑声,先是很低接着便是肆无忌惮地哄笑。在这种特殊的日子,秦靖野既不能怒也不能发威,只能任由他们放肆。宜竹在众人炯炯的目光中小步走着,她觉得这段路格外得长。她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车行很快,很快就到了秦家,今日的郡主府是高朋满坐,宾客如云。府内张灯结彩。接下来的事情,宜竹懵懵懂懂地按照喜娘和礼官的指示一板一眼的行事。接着,宜竹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却掉了遮脸的团扇,众人一看,不禁大失所望。这倒不是说宜竹有多丑,实在是人们的期望太高,因为有杨妃三姊妹的绝代姿容在前,再加上人们以讹传讹,说秦靖野不顾门第之见坚决要娶宜竹,是因为她姿容不凡,并有杨家秘不外传的狐媚之术。今日一看,不过尔尔。她确实长得不错,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京城多的是。
    秦靖野将众人各样各样的目光尽收眼底,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恼怒。他比宜竹本人还要愤愤不平。礼毕,宜竹在侍女和喜娘的簇拥下一路踩着锦毡红毯进入了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秦靖野暂时留在大厅应酬客人。
    侍女给宜竹送来了简单精致的晚餐,笑着躬身退下。新房中红烛高烧,静寂无声,外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宜竹莫名地觉得心乱,刚想唤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小麦和小黍进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足音,宜竹心中有些惊讶,她现在基本能辨别出他的足音,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宜竹正在胡思乱想时,秦靖野已经推门大步走了进来,宜竹抬起头来,四目相接半晌,两人不约而同的别过脸去。彼此都有一种微妙的局促和奇异的陌生感。
    “你不去外面应酬吗?”宜竹轻声问道,发出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秦靖野一边脱去绛色的外宽大外袍一边回答:“有人替我挡酒,我悄悄离开了。”宜竹暗笑,不用说,挡酒的肯定是郑靖北和刘十七两人。
    秦靖野继续在她面前宽夜解带,去掉头上的玉冠,宜竹觉得气氛太过旖旎香艳,小声提醒他:“我、我还没吃完饭呢,你急什么?”
    秦靖野怔了片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我不习惯穿这种袍子,一回房就习惯脱了,让夫人误会了。”
    宜竹:“……”
    他慢慢走近她,身躯轻压在她后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柔声劝慰道:“别理会那些人的目光,……你是最美最好的。”宜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两道翠眉弯成好看的形状,声音愉悦而自信:“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只在乎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的看法。”
    秦靖野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用勺子舀了肉羹喂她,意味深长地劝道:“多吃些,一会儿会很累的。”宜竹脸颊发热,白了他一眼。她吃完饭,起身去盥洗间漱口净面。她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宜竹推开他:“我去洗漱。”
    “我知道,可是你不把这头饰和外袍给脱掉吗?”好吧,他心时一定又在笑她,看他那戏谑的表情就知道,她今日是怎么了,净出乌龙事故。
    等宜竹洗漱完毕,就见秦靖野披散着头发,仅身着一袭玉色中衣,正在紧紧地盯着她,一副恶狼待羊的架式。
    房内红烛摇曳,大红色的纱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放下,大红的鸳鸯缠枝莲纹锦被子也被摊开了,屋内到处是温暖喜庆的红色,连他和她的面颊都是红的。
    宜竹抬眼看着他,此刻的他双眼异常明亮,灼热得像夏日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既像是在克制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在种寂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让人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果然,片刻的平静之后,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激动、狂野。他几乎在瞬间跨到了她的面前,右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左手托着她的脖颈热烈急切地吻着她的脸颊,他的动作生涩而温柔,一阵急风密雨似的亲吻之后,他的火热的唇封住那那张诱人的红唇,两人唇齿紧紧胶在了一处,辗转吮噬,流连不去。
    他用那双温热得带着微汗的大手胡乱盲目地抚摸着她光滑柔腻的脊背,偶或紧紧拥抱一下,宜竹伸开双臂缠绕着他的脖颈,热烈地迎合着他,她那饱满高挺拔的胸部被他厚实坚硬的胸膛挤压得隐隐作痛。她那橙色的中衣被解开了,软绸里衣被他撕得支离破碎。她的身着仅剩一件翠绿色的肚兜和亵衣。他的全身滚烫得像一块烙铁,呼吸渐渐浊重。两条灵舌还在继续纠缠着,两人都像喝醉了酒似的,轻飘飘,熏熏然。
    秦靖野摸索着终于将她背上的带子解开了。那最后的屏障飘然落地,她的丰满挺拔的山、峰紧紧地顶着他那宽阔结实的胸膛,随着两人的动作不住的摩擦、挤压,峰顶不由自主的变硬凸起。宜竹的身子不由得随之微微颤动,一股异样的快感和渴望充溢着她的胸腔。她的嘴里不由自主地逸出了细细地碎吟声。这种声音,就像猎物的鲜血于觅食的野兽一样,愈发激起了他潜伏在躯体中的野性和本能。
    他的手和唇开始转移阵地,一路沿着脖颈、锁骨,接着便攀上了他早就觊觎肖想已久的高峰。他轻捏慢揉紧搓,起初他生怕自己掌握不准力道,竟难以启齿地问她痛不痛。宜竹面红耳赤,闭着眼轻轻摇头。
    他的胆子愈发大了,才下双手,又上嘴唇,他低头去采撷那崇山峻岭之上傲然挺立的红梅。宜竹忍不住轻叫出声,全身的情潮被他挑起,□难捺,她的小腹忍不住一阵紧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似在配合他的狂野动作。秦靖野依依不舍地继续转向下一个阵地,他似乎不想厚此薄彼,大手在她光滑紧实的小腹部轻摩爱抚,最后到达最优美最迷人的丛林地带。宜竹窘得闭着双眼,任他为所欲为。
    夜渐深,外面喧哗的人声渐渐沉寂了。微凉的夜风透过窗纸丝丝缕缕地渗进来,宜竹突然打了个冷战。秦靖野猛然醒悟过来,不禁暗暗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低声说道:“冷了吧我们到床上去……”
    宜竹全身已软成一团,他将她拦腰抱起,像抱着一件易碎瓷器似的,轻放在红色锦被中,然后将自己飞快地剥个精光也随之钻入被中。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抚了上去,在那片神秘的黑色丛中探幽,女性天生的羞耻感让宜竹忍不住想并上双腿。他温和而霸道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将手指插入其中,试探性的搅动一下,里面春水潺潺,湿润滑腻,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他颤声安慰道:“好了,别怕,不会很疼的。”他越这么说,宜竹越紧张。
    接着,秦靖野又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你、你紧张吗?”
    宜竹听到他那颤抖的声音,知道他也很紧张,心中有一阵莫名的欢喜,心情也随之放松不少,她的调皮劲又上来了,她不厚道地轻笑道:“我跟你一样紧张。”
    秦靖野的笑声沙哑低沉,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蛊惑力:“这个时候嘴还不饶人。”
    宜竹星眸微睁,轻启红唇,声音似娇似嗔:“就不饶,以后也不饶你。”
    “好好,不饶不饶。我今晚也不饶你!”
    “哼——”
    两人面红耳赤、热血沸腾,对即将发生的事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感和期待感。
    在他的要求下,她的两条腿像藤缠大树一样紧紧缠绕着他的腰部,两条洁白如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阵势列好,只欠攻城。他的动作迟缓、犹豫,脸上身上滚动着亮晶晶的汗珠。他将身下的兵器缓缓往里推入,他的手段不怎么高明,看得出来,他对此事的自信也有些虚弱,时不时地会停下问一句:“你觉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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