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颜色开口劝颜涵回去,毕竟她怀孕快五个月了,长时间久坐对胎儿也不好。再加上,颜色有些失落,到现在,颜妈妈还是没有苏醒。
颜涵也有些沮丧,接过许文博递过来的水,嗓子都要干哑了。
就在这时,易苏墨从暖水房里接了水过来,刚想要颜色回去休息一下,却看到床上的妇人睁开双眼,虽然略显无神,正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嘴唇在蠕动着。
“颜色,你一定要淡定!”易苏墨回过头看着刚坐到病房角落的沙发上的三个人,最后定在颜色略显疲惫的脸上。
“嗯?”
“如果我没有看错,咱妈醒了……”
“啊啊啊啊!真的吗?”颜色和颜涵冲了过去,果然,顿时,颜色的眼泪如水龙头般,抬手抚上母亲的脸,“妈,妈,我是颜色,我和姐姐都在这里……对了,哥哥在忙,很快就会看你的!”
颜涵也显得很激动,看着病床的人,嘴唇在动,“颜色,妈妈是不是想说话啊?”
颜色连忙倾身上去,“妈,你想说什么,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们都担心你……”两行清泪簌簌地流下,这几个月的苦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文秀如眨了眨眼,似乎在表示她听到了颜色说的话,顿时,姐妹俩又激动了。
易苏墨叫来了宋少扬和另外几位这方面的专家教授,为文秀如做了简单检查,颜色几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靠在易苏墨的肩膀上,极难平复喜悦而激动的心情。
半个小时后,宋少扬从检查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扬起一个大笑脸,“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也能等来奇迹!我想一定是小白兔的孝心感动上天了吧,放心,你妈的情况良好,已经完全苏醒,而且,她之前神智不清楚是吗?”
颜色点点头。
“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的神智现在很清楚!”
“真的吗?她自己恢复了?”
“嗯,这的确是奇迹!”
颜色紧握着易苏墨的手,情不自禁地捧主他的俊脸,深深地吻在了他凉薄的唇上,“易苏墨,我太开心了!”
易苏墨露出宠溺的笑意,刮了刮她的俏鼻,“我知道。”
文秀如被送回病房,宋少扬为她开了针水,挂上了点滴。
颜色抑制不住的第一个走到病床前,轻声道,“妈,你饿吗?”
文秀如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但是不能发出声音,眼角却滑落出晶莹的液体,颜色和颜涵两人也跟着流泪,颜色则哭得更凶了。
宋少扬临走前交代了病人苏醒后该注意的事项以及需要做的事情。
夜深了,颜色让颜涵先回家休息,待明天过来。颜涵终究敌不住疲惫,答应了。今天晚上颜色守夜,明天她得过来换颜色回去休息。
于是,颜涵和许文博两人就先回去了。
颜色如玉般的脸上始终挂着浅笑,突然觉得,她不恨老天爷了。原来,天也是有睁开眼的时候呢。
夜里,文秀如睡着了,但她在输液,颜色还得看着,滴完了要叫护士过来换。
易苏墨搂过她让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
“可是我想看着我妈……”
“她已经睡着了,乖,你也睡一会……”
“可是,她还在打点滴呢!”
“我在这呢,睡吧,不然你明天哪有精神陪咱妈呢?”
“易苏墨,你真好!”
易苏墨浅笑着抚了抚她的秀发,有她对他那么好,他又怎么能不好?“那你要听话,睡一觉!”
颜色抬首看着针水,还有蛮多的,“嗯,这阵子我不能去上班了,我要专心照顾她才行。”
易苏墨淡淡地嗯了一声,“觉得累了,就不要再上班了,以后就呆在家里,还能照顾咱妈,帮助她恢复。”
前让她去韩氏集团,只不过是不想与她分开,想要时刻能看到她。现在却不忍心她太劳累,加上要照顾文秀如。
“咱妈?”’颜色重复着这两个字,两人结婚了,但是易苏墨会这样称呼还是很不习惯呢。想着,她傻笑起来。
“我记得某人说过,等到妈妈醒过来后就举办婚礼!”
颜色,“……”这可是记得挺清楚的啊!
见状,易苏墨不由得低笑出声,“想食言?”
颜色默,一般情况来说,不是做新娘的更热衷于要办盛大婚礼么?怎么到她身上却反过来了?她故作轻哼出声,“你就等着斥巨资办婚礼吧!”
“我一直都在等啊!”
“那就再等一阵呗,”颜色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眯起双眼,似是想起什么般,“如果我睡着了,你会理会跟你搭讪的护士么?”
易苏墨的唇角抽了抽,“不会。”
“那我先眯一会,你帮我看着点滴哦,一会喊我……”
“乖,睡吧!”
……
但颜色没有想到,她这么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直到医生来例行查房。而易苏墨的俊脸却略显疲惫,她的心都疼了,“不是让你睡一会就叫醒我么?”
“看你睡得香,不舍得。”
颜色的心又飘起来了。
用了早餐后,易苏墨回了公司,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就算是想要在医院陪颜色,颜色也不会同意。
虽然有他在这里,颜色的心会安定很多,但她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易苏墨丢下公事。加上,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颜色要照顾妈妈,也顾不得上其他。
易苏墨走后不久,颜涵拎着汤过来了,于是,两人喂了文秀如吃了早餐。
她还是不能发出声音,最多也是吐出单音节的字,医生说,这很正常,慢慢会恢复的。所以,颜色也不急,只要母亲能醒过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医生告诉颜色,植物人因长时间的卧床,所以导致血流不畅,肌肉得不到应有的营养,因此肌肉萎缩,各种活动功能都会产生退化。肌肉、筋、肌健等各种组织都会退化。所以必须加强锻炼。
另外,要食疗。补气、养血、也很重要。营养也要跟上。
易苏墨临离开前已经让宋少扬为文秀如安排了一个复建医生,专门为文秀如的恢复负责。
颜色终于联系上了颜彦运,他也显得很诧异兴奋,但倒不想颜色般激动。
颜色和颜涵买了轮椅,把文秀如推到疗养院的花园里,晒太阳也是有帮助的。颜色为了让文秀如的心情愉悦,给她讲了好多笑话,直到脑海里已经想不起任何笑话了。
就与颜涵两人并排在一起,很认真地唱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还有“鲁冰花”等经典歌曲。
坐在轮椅上的文秀如微笑着,抚着颜彦运的手,努力地抬首看着两个女儿,眼泪流了下来。
颜色两人极富情感地唱完,蹲在她的脚边,“妈妈,你一定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你一定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现在好了,你终于好了,而且也想起我们,神智也清楚了,确实是奇迹对不对?我想一定是爸爸在保佑我们啊!”
文秀如眨了眨眼,表示赞同般,她的嘴唇微动了动,“孩……子……”
“我们在这里呢。”四双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幸福盈满心脏。
颜色抬首看着蓝色的天空,爸爸,你都看到了吧?为我们感到开心吧?
……我是影苏分割线……
韩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李丽坐在沙发上,接过助理厉源递上来的资料,“最近易苏墨有什么动静?中元集团又什么情况?”先前盼着易苏墨调查不出竞标和设计被剽窃的事情,继续而离开韩氏集团。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调查出来,而且迅速收购了中元集团,原本以为会纳入韩氏集团,却没有想到,却冠名为皇悦集团。
虽然一直迷惑皇悦集团的幕后总裁是不是易苏墨?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迷惑了,而且易苏墨也没有想再隐瞒了。
厉源恭敬地说,“没有任何异常,这阵子他把所有重心都放在新婚妻子上。中元集团由他的朋友冷言在管理。”
“真没有想到,那个贱人能生出这么个儿子!”优秀,睿智,果断,狠绝……
不得不说,易苏墨这次收购了中元集团,重重地打击了欧阳则烈,并且通过冷漠的手段让他蹲进了监狱,不日才会开庭审理。
那么,这狠绝若是用在韩氏集团……
“他和那个女人真的结婚了?”
“是的,已经领证!据查,因为那个叫颜色的女人母亲出车祸成为植物人,所以会在她醒后再办婚礼!易副总已经在记者会在网络上公开两人的结婚消息!”
李丽冷哼一声,“那个颜色,是什么出身?”
“是个普通家庭,父亲亡故,母亲患病,还有一个兄长和姐姐。”
“把她的资料给我。”
“是!”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易苏墨即使再强大,他也只是个人。是人就绝对有弱点,那么,只要找准了弱点攻击,必定是事半功倍!
……我是影苏分割线……
一个星期过去了,文秀如恢复得挺好,可以开口说话,只是语速会比较慢,别人跟她说话的时候也必须放慢语速,这样她才能听得清楚。
颜色和颜涵两人轮流到医院照顾她,陪她做锻炼,扶着她试图下地走路,但因为卧床的时间比较长,肌肉萎缩,所以一时间,不可能完全恢复,需要的是耐心和恒心。
“妈,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了带过来好不好?”颜色轻轻地为文秀如修剪指甲,细声问道。
今天,颜涵去妇幼保健院做产检了,所以只有颜色在医院陪妈妈。
文秀如顿了顿,“颜色……”
“嗯?”
“孩子……苦了……你了。”
颜色顿时眼角泛酸,自父亲车祸身亡后,她一直是一个人苦撑。她以为没有人能懂,没有人可以跟她身同感受。
尤其是妈妈,这么多年来,她对颜色也不是特别不好,只是,颜色始终感觉不到那母爱。但是她也不敢贪心,只要大家平安就好了。
再怎么说,她们是亲人,血浓于水的亲情。尤其在父亲去世后,更要同心相依为命。所以,尽管撑得很苦,颜色也无怨言。
而如今,妈妈竟然带着轻柔的表情说,苦了她了,原来她都知道么?所以,一个没忍住,颜色又想哭了。
“不苦,妈妈,只要你好好的,我做的都是值得的!”
文秀如点点头。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易苏墨拿着便当盒走了进来,走到颜色身旁,抚了抚她的脑袋,看向文秀如,“我给你们带了饭,趁热吃吧!”
文秀如一脸的诧异和错愕看着他。
这几日,易苏墨都是晚上下班后才有时间来陪颜色,而那时,文秀如已经睡下了。早上易苏墨离开的时候,她又还没有醒,所以两人还没有正式见过。
颜色看到易苏墨也很诧异,现在是中午,他竟然也过来了,韩氏集团离这医院还是有点距离的,接过便当盒,她甜笑着问道,“你做的么?”
易苏墨点点头,眼眸掠过她脸上的疲惫,心底掠过几丝心疼。
其实,他已经为文秀如请了复建医生,还有之前的特别护工,颜色不用时刻守在这里,但是她却坚持要时刻看到母亲,并且陪伴她,只有这样,她才安心。
母亲睡了那么久,她自然也有许多的话要跟她说,所以,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刻。易苏墨也了解她的心思,所以也没有强迫她,只能忙完公事后,来医院陪她。
颜色笑着看向文秀如,“妈,这是苏墨……我们,我们结婚了。”
闻言,文秀如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颜色拉过她的手,“你出了车祸的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是他帮了我,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前阵子刚去领了证。妈,原谅我,我们……”
易苏墨拿过凳子在颜色身旁坐了下来,“妈,颜色一直很担心你醒来后会生她的气。但我们在一起是必然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你完全可以放心。”
这些话,是易苏墨斟酌了几天出来的。女婿见丈母娘啊!该说些什么呢?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拐了她的女儿,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吧?
但用语言表示起来,很矫情……咳咳,易苏墨只能说,他文字能力很有限。
其实,易苏墨没有发现,原本矫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霸气凛然。
文秀如的视线盯在在他精致的脸上,看得颜色一阵紧张,小心翼翼地喊道,“妈……”
文秀如回过神,看着颜色,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放心……妈还……能把他看坏……不成?”
闻言,颜色终于放下心,跟着笑了笑,拿过便当盒,倒出汤,“他很会做饭的哦,尝尝他的手艺好不好?”
“……好。”
易苏墨逗留的时间不长,两点的时候又走了,叮嘱颜色不要太劳累,可以找护工帮忙。晚上他会过来陪她的。
其实颜色也心疼易苏墨,她知道,他的工作很忙,却每天晚上都跑来医院陪她。“晚上不要过来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易苏墨挑了挑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给她一副“说的什么傻话”的表情,随即离开了。
颜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回过头看到文秀如也在看着易苏墨的背影发怔,“妈,你怎么了?”
“他是……做什么的?”
颜色也不想瞒她,“他在韩氏集团上班,韩氏集团你知道吧?隔壁家的李姨可盼着她孩子都可以去那上班呢。”
“韩氏……集团……”文秀如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掠过几丝不明所以之色。
颜色点点头,“嗯,就是A城最大的建筑公司啊。”她这么说,只是想让文秀如能够放心,因为从小她就教导她和颜涵,以后长大了嫁人可要看清楚了。
嫁个没用的,贫穷的老公,只会苦了自己一辈子。
“韩……亦远……李丽……李……”文秀如有些吃力地吐出几个字。
颜色微愣,“你怎么知道韩氏集团的总裁呢?他就叫韩亦远啊!”
“他怎么……怎么会去……那个地方做事,不……可以!”文秀如咬着牙吃力地说道。
颜色半晌才在脑海里消化了她断断续续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韩氏集团不好吗?”
“不……好,不好!”
颜色娇俏的脸掠过惊异,半晌,“可是,他才刚去没多久啊!”
文秀如突然不再作声了,只是看着颜色,良久,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不准……给韩氏卖……卖命,不准……做他们……他们的媳妇。”
颜色更加不解了,难道妈妈知道韩氏集团?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她深呼了一口气,“可是,他就是韩氏集团的人啊……他是韩亦远的儿子。”
闻言,文秀如瞪大了双眼,脸上掠过愤怒,颜色看着她是要失控了,赶紧站了起来扶着她,“妈……妈,你怎么了?”
文秀如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你会后……后悔的!”
颜色心底一窒,“后悔什么?跟苏墨结婚吗?”
文秀如猛地点了点头。
颜色笑了笑,“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知道韩氏集团吗?”
“孩子……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颜色以为她是说嫁入豪门不好,因为她之前也教导过她和颜涵,男人太有钱也不好,有钱就变坏,所以,过的去对自己就好。“苏墨他对我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文秀如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为太过去激动,情绪不稳,加上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说不出来,只能猛摇头。
好不容易,文秀如缓解了一下情绪,“孩子,别跟……别跟他……结婚。”
易苏墨对颜色好和宠溺早已经体现在一举一动,即使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都能看出来,文秀如当然也看到了。
但是,不能!绝不能!
颜色急得要哭出来了,“为什么啊?妈,为什么不能跟他结婚?我们很相爱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但是不……不能啊。”
易苏墨还在这里的时候,文秀如虽然没有表现出有多满意,却也没有表示不喜欢。听到韩氏集团后,就说不能了,那么——“是因为他是韩氏集团的吗?是因为他是韩亦远的儿子吗?是吗,妈?”
文秀如嗓音有些凌厉,“不能……不然我不……不会原谅你……你的。”
闻言,瞥着眼底的坚定和不易察觉的愤怒,颜色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她有想过,文秀如醒来后,可能会因为颜色在没有父母知情的情况下结婚而生气,也担心过因为她和易苏墨的身份悬殊而反对,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因为,易苏墨是韩氏集团的人,是韩亦远的儿子?
但是任她怎么追问,文秀如却不再回答。
到了下午,文秀如睡了一觉醒来,让颜色回颜家去她的房里找一个木盒,据文秀如说来,位置藏得很隐秘,颜色疑惑她要在这个时候找那个木盒,但文秀如似乎没有打算告诉她,只是让她回去拿。
于是,颜色回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文秀如所说的木盒,果然是藏得很隐秘。
回到医院,把木盒交给了文秀如,只见她打开小锁,里面有好几件首饰,颜色都没有看过她戴过。
文秀如拿出一条白金项链,极为闪眼,坠是桃形的,沿边刻着两个英文字母Y&S,“这条……项链,我一直……想要给你……你爸爸……爸爸走时交代我……那时顾着他车……车祸的事,忘记了。”
颜色接过项链,看着上面的英文字母Y&S,似是颜色名字的简称,“是爸爸留给我的?”
文秀如点点头。
“爸爸居然留着一条白金项链呢?哥哥姐姐也有吗?”
文秀如点点头,“你爸……疼你。”
闻言,颜色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个笑容,“是啊,爸爸在的时候最疼我了。”
“他也一定……一定不会同意……你们在一……一起的。”
颜色怔了怔,拿着项链的手也不禁颤了颤,“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是,这个是阻止不了我们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难道,我们家跟韩家有什么关系?”
文秀如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颜家……又怎么会……会跟他们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
“不听……听话,你就……等着吧,等着……等着后悔!”
为了文秀如的话,以及她脸上的极为陌生的凌厉和冷然,颜色极为郁闷。心里猜测着她会反对的原因,但是,怎么苦思也想不出来,她跟韩家会有什么关系。
此刻,她坐在计程车上,猛地抬起头往前,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立即拨了个电话给颜涵,“姐姐,今天晚上我就不在医院陪妈妈了。”
电话那头的颜涵表示知道了,毕竟有特级护工,颜色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颜色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姐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闹别扭吵架的时候,你说过,我不是妈妈的孩子……那我,真的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从前,颜色从来都不会记仇,更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童言无忌,她只是当颜涵看到文秀如似对她和颜彦运那般好,所以在姐妹俩闹别扭市胡乱说出来的。
颜涵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小时候的事我哪记得啊?你不是妈妈的孩子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颜色挂了电话,心里仍然沉闷着很。无论如何,无论是什么困难,都阻止不了她和易苏墨要在一起的决心,更何况,两人都结婚了。
只是,依照文秀如的态度,婚礼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姚紫萱打电话问了颜妈妈的情况,颜色说恢复情况都很好,感觉到颜色的语气不太对劲,姚紫萱问她怎么了?
颜色就告诉了她,下午颜妈妈对她跟易苏墨结婚的态度。
姚紫萱也很讶异,不过——“她以前对你那态度,多差啊!我都怀疑你不是她生的,现在你还管她什么态度呢?”
颜色的极有孝心的孩子,她自然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最主要的是,妈妈说,就连爸爸在的话也是不会同意的。
正想着,姚紫萱惊喊出声,“你说,不会是……你跟易苏墨有血缘关系吧?”
颜色顿时僵住了,“开什么玩笑啊,你可别吓我!”
“不然你妈为什么要反对啊?你不是说她知道韩总裁吗?难不成年轻的时候跟他交往过,后来生下你,发现是女儿而惨遭抛弃,所以你妈现在是因爱生恨,恨韩总,也在同时不喜欢你,所以才一直对你不好……”姚紫萱在那边自顾自地说着,忽然惊呼,“天啊,这么说来,你跟易总是兄妹啊?天,太狗血了吧?”
颜色默,你也知道太狗血了么?
但是,经姚紫萱这么一说,颜色不禁忐忑起来,虽然狗血,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回到碧海小区的房子,易苏墨已经回家了,刚刚颜色还在医院里的时候就打了电话给他,让他不用去医院,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一阵香味,颜色看到易苏墨正专注地切菜,并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
这个画面,让颜色心底盈满了幸福感,多好啊!
这么想着,她走过去,从易苏墨的身后环住他的腰,“易苏墨……”
“嗯?”易苏墨见她回来了,放下菜刀洗了洗手,“不是早说在路上了么?”
“是啊,有点塞车嘛。”其实是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在医院,如果告诉他实话一定又要绕到医院去接她的,她不想看到他这么累。
易苏墨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又撒谎!”
“我没有!”颜色从他身后看到琉璃台上的食材问道,“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饿了吧?红烧排骨怎么样?”
“嗯,好,我才不像你这么挑食呢,”颜色微眯起双眼,舒服地蹭了蹭男子结实的背脊,“你对我真好……”
易苏墨站直了身子,抬手覆上腰间的小手,“知道就好,乖,出去呆会,马上就好了。”
颜色放开他,却不出去,只是倚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易苏墨在厨房将食材倒入锅里,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动作显得优雅,这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颜色想起下午文秀如说的话,如果她的人生真的有那么狗血……她不敢去想,不能跟易苏墨在一起的日子。
甩了甩头,抬眸看向易苏墨,却发现他也正看了过来,微眯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又在想什么?”
颜色扬起一抹娇艳的笑脸,“在想,我真的好幸运!”
当初因为母亲出了车祸才被迫跟易苏墨签下契约,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一纸契约,让她得到了今生最珍贵的。果然是人生如戏么?然而,她终于也得到了曾经连奢望都不敢的美好。
现如今,哥哥终于生性了许多,姐姐也找到了幸福,妈妈苏醒了,而她,有了易苏墨,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但许是从小到大,颜色因为觉得自己缺爱,所以一直缺乏安全感。尤其是自父亲车祸身亡后,接二连三的事情把她打击得对人生都没有了信心和希望。
那么,现在的平静,会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么?
不得不说,颜色是害怕的!她想跟易苏墨在一起,一辈子!如果可以,最好是永远,那么,老天爷会听到她的愿望么?
那么,爸爸,会听到么?
吃过饭后,易苏墨在厨房里洗碗,不知怎的,颜色动也不想动,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易苏墨忙完走了出来看到她那模样,想起她晚饭也吃的不是很多,他不禁蹙了蹙眉。
想着,他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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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二更哈9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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