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獠

这个晚上，江流睡得出奇的踏实。第二天早晨起来，他红光满面，看着比平时更加帅气。
    上午的时候，所有新生全部集合到中央操场去参加体能训练的结业仪式。
    校长沈北毅领着不少教官检阅一样把十几个方阵的新生看了个遍，随后很套路化的大加赞赏了一番。
    新生们站得很久了，腿都有些发软，到后来不少人就在交头接耳的低声抱怨，虽然教官还是瞪着个眼珠来回训斥。不过特训结束，人心似乎松散了，说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江流站在队伍里看向主席台，偶然注意到主席台一侧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很奇怪的老头。起初，江流没太在意，他是觉得那个老头的头发、胡须白的离奇。之后他直愣愣的看着那位老人穿过了校长的身体，飘下主席台消失不见。他觉得这些有些匪夷所思，更怪的是出了他直外，他看不出诱人为此感到意外。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一张惊讶的表情。这时他不禁想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中午，羲瑜接到了江流的电话，这是江流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两边的人都不觉有些紧张。当然更免不了的是，女生们的一阵调侃。
    电话那头，江流的声音紧张但也听得出他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才问：“你下午有空吗？”
    羲瑜听到了他的话，心中不由得怦怦乱跳，问道：“你有事吗？”
    江流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什么事。只是，上次、上次答应过请你喝茶。还有，还有些事情，想想请教你。”
    羲瑜心中顿时一颤，隐约猜到了什么事，点头道：“好吧！唔，我去找你？”
    “不、不用！”江流立刻回应道，“学校里不太方便。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谈。我到学校门口等你。可以吗？”
    “出去？现在吗？”羲瑜犹豫了一下，“好吧。就这样，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羲瑜有些发愁，该不该把真相告诉江流呢？要说的话，该怎么开口呢？她还拿不定主意。
    从宿舍出来，她没有直接去找江流，而是转到四下无人之处，给爷爷打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久，仍然没有人接。羲瑜心里有些不踏实：爷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联系不上，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想到爷爷两吸血獠这种事的无暇应付，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羲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校门口，江流已经在那里等了。两人见面只是点了一下头，江流便带着羲瑜走出了校门。
    连走过两条街，羲瑜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带我去哪儿？”
    这时，他们跟前停下一辆高档轿车，一个身材高大的似是上班族的人下了车，向两人鞠躬叫道：“少爷！”
    江流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对羲瑜说：“上车吧！”
    羲瑜看着江流一幅神态自若的样子，有些怀疑。
    江流向她点了点个头，把她拉进了车里。
    两人并排坐在后面，那个上班族发动车子，问道：“少爷，请问你要去哪里？”
    江流思量了一下，道：“去咖啡厅吧！”
    上班族回了句“是”。便开动了车子。
    羲瑜看着江流从身边拿出一份资料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江流。
    江流感觉到她在想什么，并没有抬头看她，笑道：“觉得很奇怪，是吗？”
    羲瑜“嗯”了一声。
    江流仍没有抬头，道：“这也没办法，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在学校附近谈的话，肯定会被注意的。所以只有这样了。”
    说着，江流取出一根笔在那份资料上签字，又取出另一份资料看起来。羲瑜像是看异类生物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流。
    到了地方，江流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向那个司机嘱咐了几句便把羲瑜带进了咖啡厅。
    进了咖啡厅，江流直接把她带进了包间。两人相对而坐，服务生进来口口声声的叫着：“流少爷。”
    江流点了点头，对羲瑜说道：“喜欢喝什么？”
    羲瑜完全为眼前的绅士愣住了，说了声“随便”。
    江流轻笑一声，道：“好吧！照我的规矩，两杯！”
    服务生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羲瑜终于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很感兴趣吗？一个你惹不起的人物。好了，不说这些，我有事问你！”江流切入正题，“今天你有看到吗？主席台上那个白发老人？”
    “你能看见？”羲瑜的神情比刚才还惊讶，“你是为了这个找我？”
    江流看着她的表情，答道：“现在就这一个。至于另外一个，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咯。”
    听了江流的话，羲瑜越来越觉得他不简单。但既然他已经表了态，还是有几分轻松，回答道：“嗯……那个，怎么说呢？你有没有听说过孽裔族这个名字？”
    江流皱了皱眉头，道：“好像有点印象。是很早以前就绝迹的一些魔怪。难道……你是说从主席台飘下来的那个家伙是魔怪？”
    羲瑜点点头，道：“那是一个树怪，这种东西天生就会借树木本身隐身，平常人是看不到的。不过这一类的魔怪很温和，不会害人的。以前我在学校就遇上过。”
    “是嘛！法师小姐！”江流不以为然的一边为刚送进来的茶加上糖，一边说道，“好了，可以喝了。”
    羲瑜再次呆住，她小心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流老实的回答道：“如果说察觉的话，应该是从你和莫言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很喜欢炫耀，所以我认识他不奇怪。真正知道应该是刚才。”
    羲瑜觉得这个人愈发有些深不可测，但也说不出什么。
    发觉羲瑜的表情有些不妥，江流尽量表现得好奇的样子问道：“对了！作法师好不好玩？你会画符咒吗？教教我好不好？”
    羲瑜明白江流的用心，自己也突然放松下来，以平常的口气，道：“法师可没你想象得那么好玩，拿我们首穷派来说，嫡传弟子从小要吃很多苦，都不是常人可想象或是承受的。这些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吃苦？！很好的经历啊？可以尝试的嘛！”江流的好奇心好像真的被挑起来了。
    羲瑜偷笑道：“你这人可真烦。我都说了法师没你想象得那么好玩。而且做职业法师的人要有特殊的潜质，必须因材施教，完全不像我们现在上课时的那么简单。”
    “好复杂啊！可特殊潜质要怎么才能看出来呢？”江流满脸期待。
    “鬼才知道！”羲瑜白了他一眼，“你真这么想知道，至少应该先搞清楚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法师。”
    “有故事吗？”江流的兴趣完全被挑逗了出来，“说的详细点好吗？我喜欢听长故事。”
    看着江流像个小孩子似的求着自己讲故事，羲瑜差点以为刚才高深莫测的感觉是幻觉。她歪了歪脑袋，静下心来，道：“这可不是故事。好吧。你要是想听，我不妨讲讲。关于古灵力我们首穷派有另一套说法。那与现在我们学的《灵历史》不太一样。”
    “古灵力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