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阏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献舞,就计


    
    落落有些恼怒,这个贺兰明威今日是怎么了,处处装作宠溺自己的样子出来,正要发火呢,贺兰明威却坐直了身子,还搂着落落的肩膀也一起转过身来,看着场中热舞的女子们。
    乐声突然亢奋起来,舞女们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扯下腰肢上缠绕的薄纱,浑身便只着了短短的纱裤和露着胳膊和大片胸膛的纱衣,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来,堂上的宾客们欢笑声更加热烈了。
    舞女们也越发卖力起来,纷纷跳到各个宾客的身旁,有的舞女藕臂缠绕上某人的脖颈,有的舞女贴近某人的身子暧昧的舞动……
    落落朝贺兰明优看去,一个腮边点着一颗痣的妩媚舞女跳到他的身边,极诱惑地舞动起来,贺兰明优眼里带着欣赏陶醉任由那舞女扭动,那舞女见贺兰明优三神情,便越发大胆起来,一个扭臀,竟仰面倒在贺兰明优的怀中,见此场景,贺兰明威在落落耳边笑道,“瞧见没有,我这三弟最是讨美人喜欢了。”
    而主位的那个假冒公主也冷笑着紧紧盯着贺兰明优,似乎她已经抓住贺兰明优的什么把柄一般。
    感受到众人各色眼光注视的贺兰明优则轻轻一笑,对着依然倒在他怀中对着他不停上下其手的舞女温柔地笑着,拿起案桌上的酒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酒杯中的酒当场就倒在了那舞女白净丰满的胸膛上。
    暗红的酒液,配上那舞女雪白的肌肤,还有男子温润的容颜和女子妖娆的体态,这一幕真的说不出的魅惑和野性。让在场看的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却更叫众人大呼过瘾。
    贺兰明优优雅地低下头来,沿着那舞女的脖颈往下细细地吻去,说是吻,又似在舔舐,那暗红的酒液一直落在那舞女胸前深深的鸿沟里,而贺兰明优的吻眼看就要落到那致命的诱惑里去了。
    这一幕刺激了很多宾客,有几个也学着贺兰明优的样子将身旁的舞女搂进怀里,大肆地亲热起来,也有人觉得不好意思,遮面暗笑的。落落微微皱了皱眉,移开视线,不去看对面那香艳的情形。,
    贺兰明威却不想放过落落,伸手过来托住落落的下巴,逼得落落不得不与他对视着,“怎么了,夫人,你是不高兴看呢还是想让为夫也这么亲你呢?”
    落落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殿下多虑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胜酒力,想先退下了。”
    “噢?可是夫人也没喝多少酒吗?怎的就醉了?要不,为夫抱你回去,我们也早点上床亲热一番,你看如何?”贺兰明威继续挑逗道。
    落落快被他给激怒了,但是还是冷静地说道,“殿下这么演戏累不累?我都不明白殿下何苦如此费心了。”
    二人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你来我往,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是贺兰明威过于宠爱小妾,竟然在堂上就忍不住要亲下去了的样子。
    二人正对峙着呢,对面的贺兰明优却抱着那舞女站起身来,笑着对贺兰明威和假冒公主说道,“明优有些醉了,这女子也甚合我心意,如此良辰美景,明优不想浪费了,还请大哥和公主见谅,允许明优先行告退了。”说着,还打了个酒嗝,仿佛是真的醉了一般。
    贺兰明威放开落落的下巴,笑着回答道,“如此甚好,三弟可不要辜负了大哥的一番美意,也不要薄待了美人,快去吧,公主想来也不会见怪的。”
    那假冒公主也说道,“三王子殿下速去歇着吧,本公主略坐坐也要回去了。”
    贺兰明优这才随意地行了个礼,便抱着那已经柔弱无骨挂在贺兰明优身上的舞女往外走去,一路上还得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落落看着贺兰明优走出了堂外,便要起身,但是却被贺兰明威握住了手,动弹不得,只得坐着了。一会儿,那公主便也起身退了下去。
    贺兰明威这才对紫玉和绿艾说道,“你们两个,送夫人回去,好生护佑着,让夫人早些歇了。”
    紫玉绿艾忙应了,过来扶落落起身,贺兰明威又在落落耳边说道,“夫人早些上床,等着为夫回来好好爱你!”
    落落惊得脸色苍白,立刻回头瞪了过去,贺兰明威却是大笑着起身,追了那假冒公主也出去了。
    落落按捺下心中的怒气,披上斗篷,在紫玉绿艾的搀扶下退出了大堂,外头依然是那顶小轿候着,送了落落回听风院去了。
    这边,贺兰明优抱着怀里的舞女迅速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身后的那两名侍卫也紧跟着进了正院,砰的一声,贺兰明优踢开房门,将那舞女往床上一扔,众人这才发现那舞女早就已经被点住穴道,昏迷了过去。
    屋里候着的冒顿库尔提和阿朗索迅速走过来,“主公,您的伤势如何了?”贺兰明优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然后对刚才跟着进来的两个侍卫点点头,那两名侍卫立刻走到门口,关上门,守在了外头。
    贺兰明优对冒顿使了个眼色,冒顿便从净房后头的校门里带了个大汉出来,对那床上昏迷着的舞女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便走到床边,开始动手脱了舞女所剩无几的衣裳,自己也俯身上去了。
    贺兰明优这才带着三人从净房后头的小门里拐到另一间房中,不一会儿,便听见了那房中传来的靡靡声色之音。
    这边,阿朗索拿过药箱来,库尔提迅速动手给贺兰明优解开了上身的衣裳,只见胸口那处剑伤已经又崩裂了开来,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很明显,这伤口又被刚才席上的举动给挣了开来。
    冒顿看得心头火起,“主子,小的早就说过不能来嘛,大王子殿下明摆着没安好心,这是故意试探您嘛。”
    库尔提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主子,赶紧喝了吧,您刚才还喝了不少酒,只怕这伤要更难好了。冒顿说的是,主子,您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呢?要是被大王子试探出来,岂不是麻烦?”
    贺兰明优端起那碗药,一口喝尽,然后又拿了白水漱了漱口,勉力说道,“不来?不来怎么知道那公主是假的?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阿朗索给贺兰明优洗干净了伤口,重新上好了药,又绑上了绷带,替贺兰明优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这才问道,“主子,您怎么知道那公主是假的?小的刚才也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是那公主不错啊,咱们在大离宫中都见过的啊。”
    贺兰明优这会儿看起来脸色缓和多了,这才悠悠地说道,“我就是知道,假的就是假的,就算面容一样,那气质谈吐却是骗不了人的。”
    冒顿库尔提阿朗索三人面面相觑,并不明白贺兰明优的话,库尔提上前小心地问道,“主子,那公主若是假的,真的公主上哪去了?莫非被大王子给……?”还没问完,便硬生生止住了,没把那个杀字给说出来。
    贺兰明优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阿朗索来,“阿朗索,你手下的情报里,可有关于我大哥这个宠妾如意如夫人的资料?”
    阿朗索想了想,说道,“很少,据说,这个如夫人是大王子殿下去大离期间纳的,还是大离的有名的清风阁的头牌红姑娘,不过自从跟了大王子殿下之后,行踪一直很隐秘,对外,大王子殿下也只说是这个宠妾身子弱,好像很少见人。怎么,主子觉得这个如夫人有碍?”
    贺兰明优没有答话,脑子里却反复在想着他在堂上见到的那个如夫人,那一头秀发上的那支碧玉簪,那么眼熟,俨然就是当日自己送给落落的那支!只是,到底是那贺兰明威抓了落落,把簪子没了送给了自己的小妾,还是这小妾就是落落本人?
    贺兰明优也被自己后一种推测吓了一跳,这个如夫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落落呢?这个大胆的想法顿时给了贺兰明优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马上吩咐阿朗索道,“你去给我想办法,立刻查探清楚这个如夫人所有的事情,包括她身边的丫头,她住在哪等等,马上就去,有消息立刻来报。”
    阿朗索听了一愣,但是马上应声从小门里退了出去。
    库尔提问道,“主子,怎么,这个如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贺兰明优摇摇头,“我还不肯定,还要等阿朗索的消息回来,我要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房里的动静慢慢没了,有个小声的叩叩声在板壁上响起,贺兰明优起身带着冒顿和库尔提二人从小门回到刚才那间房里。
    那大汉已经穿好衣裳,从小门里退了出去。贺兰明优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凌乱的床上衣衫不整的舞女,对冒顿吩咐道,“快弄醒她,给她点赏赐,带下去,让人快来给我打扫干净了。”
    冒顿应了,忍着笑上前将那舞女弄醒,丢了件衣裳给她,“快点出去。”那舞女得意地看着自己身上欢爱过的痕迹,又看了看坐在窗边的贺兰明优,含笑穿了衣裳和冒顿走了出去。然后就有丫头仆妇进来打扫床铺房间了。
    那舞女拿了赏赐出了院子,立刻就有人将她带到了另外一处的庭院里,房里坐着那公主和贺兰明威二人,那舞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跪在了贺兰明威脚下。
    贺兰明威用脚勾起那女子的下巴,“告诉爷,三王子殿下可有与你欢好过?”
    那女子也没想到贺兰明威问的这么直接,还是有些羞怯地答道,“回爷的话,欢好过了。”
    “哦?看不出来嘛,你倒有这好命?”贺兰明威笑了笑,又问道,“那爷问你,你可曾看到三王子的身子?”
    那舞女不明白贺兰明威的意思,但是也想不起这些个事了,好像欢好的时候自己也都不记得了,但是她也不敢把这话告诉贺兰明威,只好点头应道,“看过了……”
    贺兰明威和公主交换了个眼色,“那你说说,三王子身上可是有什么伤口吗?比如说胸前,腰上?”
    那舞女仔细想了想,只记得欢好过后自己身子的酸软,手上的触感也似乎没什么问题,这才答道,“没有,三王子他……很好。”
    贺兰明威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收回脚,“好了,今日你到这里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王子,要不,爷就叫你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了,你明白吗?”
    那舞女连连磕头,“记下了,奴婢不敢!”
    贺兰明威这才点点头,马上就有侍卫过来带了她出去。待她出去后,那公主这才开口问道,“你相信她吗?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贺兰明威蹙着眉头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她不敢骗我。难道你记错了?你上次说那灰衣人蒙着面,难道不是三弟?”
    那公主不高兴地说道,“不是你说你那三弟对这个公主情根深种吗?如果是真的,那我也有七八分把握,那天我刺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三王子。”
    “七八分把握?”贺兰明威不悦地看向那公主,“怎么原来信誓旦旦地肯定变成了现在的七八分把握了?”
    那公主脸色变了变,“刚才那个舞女也说了,三王子身上没有伤口,现在想来,可能我们还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贺兰明威的脸色不好起来,半晌才说道,“你自己当心点,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要是坏了本王的事,哼,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说罢,起身抬腿就走了出去,留下那个假冒公主咬牙切齿地暗暗骂着。
    那边,贺兰明优很快得到了阿朗索弄来的资料,坐在窗边的案桌前翻看着,突然问道,“你说,这个如夫人最喜欢喝的竟是青心桂花?”
    阿朗索愣了一下,答道,“是啊,应该是她身边的丫环透露的,据说大王子还为此特地从命人将搜罗来的所有的青心桂花都送给了如夫人呢,看来,这个如夫人还颇受大王子的宠爱呢。”
    贺兰明优又想起自己在席上看到的那个如夫人发髻上的碧玉簪,如果这个如夫人真的是落落,那么她就是在借这个簪子在向自己表明身份吗?
    贺兰明优不敢冒险,自己大哥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目前在这个别院里,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就此动手,因此,他也只是沉吟了许久,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当天晚上,贺兰明威应该是忙到了很晚,并没有像他在席上威胁的那样,落落到了后半夜才睡安稳。
    第二日,落落刚用完早膳,贺兰明威才过来,身后跟了一个穿着艳丽服饰的女子,落落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落座之后,贺兰明威才说道,“夫人,这是艳舞。”然后又对那女子说道,“过来见过如夫人。”
    那女子乖顺地走到落落面前行礼,落落疑惑地问道,“艳舞姑娘是……?”
    贺兰明威笑道,“怎么样,本王告诉过你吧,我那三弟最是风流多情的,这个艳舞,就是昨日在三弟身上跳舞,醉倒在三弟怀里的那个姑娘,夫人,你不认得了?”
    落落再看去,才发现这个女子可不就是昨日那个跳在贺兰明优怀里后来被贺兰明优抱走的那个舞女吗,这才说道,“哦,原来是艳舞姑娘,我一时眼拙,请见谅!”
    那艳舞忙说道,“夫人多礼了,艳舞惶恐。”
    落落转向贺兰明威,“殿下的意思是……?”
    贺兰明威大有深意地说道,“这艳舞昨日已经被三弟收房了,艳舞虽然地位卑下,但好歹也是本王府上的人,怎么也要给个名份才是,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落落身子一僵,什么,这个女子昨天被收房?那意思是他们二人那个了?落落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地问道,“哦?是吗?那殿下您想怎么办?”
    贺兰明威还是紧紧地盯着落落说道,“本王想着,让你和我一起带着艳舞去见三弟,当面将这事掰扯清楚了,给艳舞个名份就行了,也表达出我们做兄嫂的对弟弟的关心,你说是不是?”
    落落扯了扯嘴角,“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我无所谓啊。”
    那艳舞听了倒是喜不自胜,忙磕头道,“多谢殿下和夫人做主,艳舞感激不尽!”
    贺兰明威见落落性质缺缺的样子,自己也冷了几分下来,“你只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好好伺候着三王子就是了。”
    艳舞忙应了,这才起身站在了一旁,贺兰明威起身,扶了落落,“既如此,那就劳烦夫人陪本王走一趟,去给三弟报个喜吧,怎么说,这也是你做小嫂子的一份责任不是?”
    落落无法推辞,只得被贺兰明威半抱半拉地走了出去,身后跟着满脸喜意和憧憬的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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