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良母

第三章 医治虎妞,爷仨初对决(万更,求订


    
    岑晗玉就那么优雅的站在司徒衍身边,桃花般的唇微微上扬,声音轻柔且脆:“人都说长嫂如母,可遇上你这样不顾小姑名节,表面上说的好听,我是为她好,实则却是想将虎妞推送出去。更好的便是,能换回一些回报才好的嫂子,不要也罢!虽然,我是新来的,可这事我管定了。”
    “你!你自己最好拿捏清楚,这是我们王家的事情,你们还有你们,都算什么?凭什么插手我们家的家事?!”这春花竟昏了头,连带着族长都给她骂了进去。
    “放肆!”果然,听到这话,族长王博良立刻对着,春花怒喝一声后,又朝岑晗玉抱拳道:“那便有劳夜大夫帮忙检验一下,虎妞是不是还为完璧,让这不顾礼仪道德的女人看个清楚。”
    “定当极尽所能。”岑晗玉微微一笑,这族长倒还算深明大义。
    “哼,且看你如何检测,如若这丫头不是完璧之身了,你,秦涛。给我将她带回去!还有你,凤来到时候要给我磕头道歉。至于你,以后不得再为他人看病医人。”春花好似心里有着什么依仗一般,信心十足的朝岑晗玉他们说道。
    秦涛怒视着春花,道:“小生从未想过,世间竟还有如此恶嫂。”
    “秦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有些人为了贪心,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还会计较这些?”凤来亦是不屑的朝春花冷笑道。
    岑晗玉则噙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们,并不理会春花。
    随后,对凤来道:“凤来姐,麻烦你带着虎妞跟我来。”
    “慢着,你不在这里检测吗?”春花这话一出口,连带着大柱都不满的看向她。
    “春花,你太过分了,我家虎妞虽然是有些痴傻,可你来到我家后,我娘与虎妞一直都很疼爱你。虎妞更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着大家检验?你怎么开得了口?以后让虎妞如何见人?”大柱本念着自家婆娘怀有身孕,便随着她高兴让她去闹一闹,没想到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混蛋!我不要给你生儿子了。你这混蛋竟不帮着我,我为什么还要帮你生儿子。”春花一听自家男人不帮她,还数落她,随口便撒泼道。
    大柱瞪着眼睛看着她,这话都能随便说出来吗?就不怕腹中孩子小气?
    “真的不想生吗?要不要我为你开一剂滑胎药?”岑晗玉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道。
    春花立刻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不再开口,愤恨的瞪着岑晗玉,险些将一口牙给咬碎。
    凤来扑哧一声笑了,不屑的看了春花一眼,扶着虎妞向岑晗玉家走去。
    身后的村民也跟着移步,岑晗玉走进院门后,却发现包子大人正在院内玩得开心。
    看到岑晗玉正盯着它,它脑门上瞬间滴落下一滴冷汗,谄笑了笑。
    岑晗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对着一起跟来的族长等人道:“还望各位等待片刻,这院内的雪,我家猫咪很喜欢,还望大家不要进入,踩踏了。再者春花嫂既然想要当着大家的面给虎妞做检验,那么便依了你。”
    “啧啧,一只猫儿罢了,竟然养的如此肥硕光亮的,还为了一只猫儿要玩雪,就不让大家进去坐坐。不就是一只畜生么!难道还比人重要?”春花见岑晗玉如此,就是想要给她找些不畅快,于是挤兑道。
    岑晗玉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春花姐,还别说,我家这猫还真就是金贵得很。你与它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你还真不若它。”
    包子大人也听到了那句骂它的话,一副炸毛的样子,听到岑晗玉在为它出头,教训那女人后,才作罢。
    瞪了春花一眼后,几个利落的跳跃,钻进白鹭房内烤火去了。
    “你竟拿我跟一个长尾畜生比!”春花一听,想要回骂几句,却被岑晗玉嘴角那抹冷笑,给笑的心里有些发毛。
    只好故作气势的怒吼一声,便不再开口。
    岑晗玉也不想再过多搭理她,转头对着司徒衍一笑,道:“你要不要先回屋,天气比较冷,你现在不能再伤了底子了。”
    “没事,你去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着。”司徒衍在岑晗玉发火时,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对上岑晗玉后,却露出温柔的笑容。
    让一些站的稍微靠后的大姑娘、小媳妇看见,皆是一副满目含春的表情。
    这男人虽然不多话,可对待娘子,好温柔哦!
    “嗯。”岑晗玉点点头,往药房走去。
    她从药柜中取出一只‘守宫’,加入一些特别的配方研磨成浆。端着小磁碟走出院子,对躲在凤来怀里的虎妞道:“虎妞,来姐姐这里。”
    虎妞探出头,怯怯的看着眼前笑的很温柔的岑晗玉,加上凤来的鼓励,她缓缓来到岑晗玉身前。
    司徒衍从岑晗玉手中接过磁碟与毫笔,岑晗玉撸起虎妞手臂上的衣服,接过毫笔,沾了些守宫砂。快速的点在相应的穴位上,大家都惊奇的看着虎妞那不算白嫩的手臂,只见那抹猩红并未滴落,而是稳稳的停在了虎妞手臂上。
    “点上守宫砂,一年之内都将不会消散去,如若期间消散便不再是处子之身。请族长长辈还有各位嫂子,上前检验。”岑晗玉退回到司徒衍身边,对着王博良等人道。
    王博良也算是有过见识的,他知道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点守宫砂以示清白。如若进宫选秀的话,没有点守宫砂的女子,更是需要用这守宫砂来验明正身方可。
    于是,便上前,朝虎妞温和一笑,用手在她手臂上擦了擦,那点红色还是如初一般鲜艳。
    “虎妞经夜大夫验明后,确实还是完璧之身。秦公子与虎妞是清白的,还望有些人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莫要再惹是生非了。”王博良意有所指的朝大家说道。
    春花心知这族长是在说自己呢!可她却有些不甘,好不容易差点,就能将这赔钱拖后腿的丫头送出去了。
    她怎能让一个新来的破坏了她的计划,快步上前,捏着虎妞的手臂,狠狠的朝点着守宫砂的地方搓起来。
    虎妞被她搓的直喊疼,不一会儿那手臂处就给她搓红了:“嫂子,虎妞疼。”
    “你做什么!”
    “住手。”岑晗玉出口的瞬间,也同时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来,看向声音来源,却是那个秦涛秦公子。
    凤来也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看着春花,这女人真的太过分了,有这么当嫂子的吗?
    “你只是虎妞的嫂子,你怎么能这般不珍惜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既然这件事是由我借宿引起,虎妞又很乖巧能干,我即便娶了她,又有何不可?我这就回去,请示家父家母,尽快前来下聘。”秦涛话一出口,有人称赞有人摇头。
    那些大姑娘一个个眼泛红星,心里想着好有男子气概哦!
    可惜,怎么娶得不是自己呢?这些话,她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好,秦公子如若令尊令堂真的准许的话,这也乃为一段佳话了。”王博良在春花说出那番话后,便想佛袖离开。
    没想到,这秦涛竟会说出如此有担当的话,立刻赞扬道。
    秦涛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只笑不语。
    岑晗玉却在这时温和的笑道:“秦公子真是个好男儿,如若虎妞真能脱离这个苦海,嫁入秦家的话,小妇人便送你一个礼物。还你一个正常的媳妇儿,还望不要嫌弃这份礼薄才是。”
    “夜大夫,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家虎妞还有被治愈的希望?那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夜大夫,您就是我们家的福星啊!”大柱听到眼前这风度翩翩,憨厚俊朗的秦公子要迎娶自家小妹,已经开心翻了。没想到,岑晗玉却又说了这话,他都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岑晗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呆立在原处,自顾得意的春花一眼,才道:“大柱,作为一个好儿郎,应该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家,在家可以疼宠妻儿,在外可以打拼养家的男人。疼宠妻子是没错,可是该反驳的话,还是要勇敢出口的,不然便是今日这副模样,女儿怯弱胆小,小妹被恶意欺凌。
    我这番话,不是教训你什么,而是希望你能稍微反省反省,妹妹与闺女终须嫁人,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从前一直忽视的孩子们吧!孩子的心灵是很弱小的,不要让自己以后徒留遗憾。”
    大柱听完岑晗玉的话,呆愣在原处,许久之后,他才回神,看了看一直抓着他衣角的女儿。女儿怯怯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心里一疼,是啊,他一直很忽略这个孩子的存在。
    弱小的孩子经常因为某些事情做的不好,被她娘亲吼骂,他却从未为她说过一句话。那些事情有些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好,她为什么要不同于同龄人?帮忙了,还要被骂?
    想通这些的大柱,朝着闺女露出第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不是很温暖。可是,那小女孩却将眼中的怯弱,渐渐散去,往自家爹爹怀中靠了靠。
    这一幕感动了不少人,有些带着孩子的村民也仿照着大柱,对自家孩子笑了笑。
    他们一直以来,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确实忽略了孩子、娘子的一些情况与感受。可有些时候,往往如此,就在于你去不去努力,去不去做,而不是一味的强调自己有多累,一个笑容能有多累?
    看向岑晗玉的眸子,都带上了感激善意的笑。
    春花一看这新来的,竟在这短短时间内,收买了自家男人、女儿还有村民们的心,她立刻从虎妞将来的聘礼幻想中醒来。
    对着大柱怒道:“你在看什么看?跟我回去!”
    “不,我一直以来就是太过于纵容你,才会一直忽略娘和丫丫还有虎妞的感受。夜大夫说要治疗虎妞,我要守着虎妞,陪着她。”大柱却想也没想的回绝了她,春花气的一张脸都白了。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突然就哭嚎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着你吃苦,嫁到你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竟向着那些赔钱货,不顾我这个怀孕的娘子,你,你,我不活了,我带着儿子不活了。”
    大柱听到她的哭闹,才想起自家婆娘怀孕的事情,想上前去劝解。
    又担心日后还被她拿捏着,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苦恼的将目光投向岑晗玉。
    岑晗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便只好再次做那个恶人,道:“春花嫂子,如若真的不想活了,还请不要死在我家院前,那河里也没有盖子,便去那边吧!”
    此话一出口,大家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夜大夫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想想又蛮好笑的,河里没有盖子。
    噗……好毒的话!
    “就是,都还没有生呢!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儿子,要死死远点,不要污了玉儿家门前的地。”凤来也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惊愕住不再哭嚎的春花道。
    “瞧,女人说不活时,往往都是反得,她只想拿这句话来拿捏你罢了!让她真死,她才不会那么傻呢!不过,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往往性子烈的女子,也是会真的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的。这些都要靠自己的心去观察感觉,才能知道。夫妻相处之道,不是说,你给她好吃好穿就够的,而是要用心去关心,疼爱。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虎妞,跟姐姐来!”岑晗玉噙着冷淡的笑,对大家说完,便带着虎妞,往屋内走去。
    司徒衍则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娘子是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古人来说,确实有些惊世骇俗,可却又那么的有道理。
    可,这样才是他的娘子不是吗?
    秦涛也不着急回去了,紧跟在身后,走进了院子。
    王博良和那些村民全部震惊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说出的话,句句惊世骇俗却又针针见血。
    大柱心知自家婆娘的性子,顶多闹几日便算了,让她真的去死,那是不可能的。看了她一眼,便紧随跟上,那春花一见,更加怒了。如果不是新来的那个狐媚子,她家大柱怎么会这么对待她?
    说着就要冲进夜家院中去,院门却突然被人关上。
    差点撞到她的鼻子,春花气的嘴唇发抖,耳边传来村民的嘲笑,她想想不能再丢人现眼了,灰溜溜的家去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青鸾来到了院门处。等到岑晗玉他们进去后,她看准时机,将门关上了。
    她这是故意的,这女人不仅如此无礼的对待她们的主子,还那样说包子,包子虽然的确是牲畜,可对她们来说,那就是家人。
    仅仅一夜之间,包子大人就将青鸾二人的心给笼络了过去,不愧是包子大人来着。
    主要人物都不在了,村民们也各自散去了。
    脑中回想着岑晗玉的话语,都多多少少有了不小的改变。
    再说岑晗玉那边,司徒衍这次也来到了问诊间,坐在一旁看着岑晗玉工作。
    岑晗玉让虎妞坐下,随后为她诊脉,又看了看她的眼底后,才对着大柱道:“虎妞并不是生出来就痴傻的,她这是后期发烧,烧坏了一些脑部的经脉,或者被一些东西给堵塞了经脉。我会为她施针将堵塞住的经脉变通,她的情况应该会有很大的变化,我不能保证让她真的完全治愈,成为一个正常人,但至少会比现在好很多。这个治疗的时间也有一个过程,或许半个月,也或许是三个月,就看虎妞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夜大夫,这些我们不懂,但是只要虎妞能稍微比现在的情况好些,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大柱牵着丫丫的手,对岑晗玉感激道。
    秦涛也开口道:“虽然,刚才说要娶虎妞是一时冲动。但是,经过刚才的了解,虎妞真的是个好姑娘,即便智力有些问题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好好疼惜她,照顾她的。夜大夫刚才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既然说了要娶虎妞为妻,我便会做一个好丈夫,以后也会做一个好父亲。”
    岑晗玉满意的点点头,对两人道:“那便请两位移步,我现在就开始为虎妞治疗。”
    两人颔首,大柱牵着丫丫的手,往外走去,青鸾走上前,奉上了茶点:“二位,先坐会吧!嫂子说能治,那么便不算严重的。”
    “多谢。”秦涛礼貌的朝青鸾道。
    青鸾微微一笑,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包子大人却在这时,从厨房出来,走进堂屋,傲慢的看了两大一小一眼。
    带着嘴里叼着的一块点心,踱着优雅的步子,伸出爪子,将门推开了一个缝隙,挤了进去。
    秦涛长大嘴巴看着包子,心想,怪不得这家这么护着一直猫儿了,这猫儿的确颇有灵性。
    听到门前有声响,刚点了虎妞睡穴的岑晗玉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是包子进来了,便疑惑的问道:“包子,你怎么来了。”
    包子大人不紧不慢的吞下口中的点心,才道:“玉玉,你要医治这小丫头吗?可是她脑中的经脉有不少都已经烧坏萎缩了,如果我灵力没有全数用尽的话,倒是可以帮你将她脑中损坏的经脉链接起来。”
    “那我便先为她施针,到时候再由你为她修复经脉便是。”岑晗玉也没想到,竟得到这样的结果,于是开心的道。
    包子却跳到司徒衍身上,坐下,对岑晗玉道:“不用,其实昨天我便想说了,玉玉你是不是有控制物品移动的能力?”
    “确实,我拥有着‘意念’超能。”
    “那便没问题了,玉玉你所修的《玄阴毒典》某种意义上,也对你的异能有着一些辅助功能。所以你的意念现在可以称之为修真者的灵识了,虽然只是如金丹期那般薄弱的灵识,但对于修复经脉这些小事也是够用了。不过,因为薄弱,所以怕要分成几次,才能将这丫头全部治愈。”包子将它昨天感觉到的情况,全数说出来。
    (放心,只是有涉及一些异能玄幻的修真体系,并不会写到修真,仙人等修士的。)
    “那我要如何做?”岑晗玉也没想到,自己的异能竟然因为《玄阴毒典》而进化了。
    “你努力集中精神,将灵识放出,然后便可以用灵识为她修复那些坏死的经脉了。”
    岑晗玉点点头,对司徒衍道:“夫君,麻烦你帮我看着点。”
    “放心,我会一直在。”司徒衍没有其他言语,却让岑晗玉心里感到满满的安心。
    包子见她有些紧张,便开口道:“玉玉不用紧张,我会帮你的,衍衍守好门,不要让人打扰玉玉就好。”
    司徒衍点点头,走向门口,端正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抹水红色的身影。
    岑晗玉做了几次深吸吐纳后,朝包子点点头。坐在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如以往使用意念时一般。
    不一会儿却发现闭上眼睛的她,竟能清楚的看到屋内的样子。更大的延伸出去,直到看到院子外一些些的地方,才有些困难,她知道到极限了。
    她明白,这应该便是意念与灵识的区别吧。
    收回所有的灵识,小心的控制着灵识往虎妞脑中探入,灵识入体的刹那,虎妞平躺的身体抖了抖,接着猛然睁开眼睛,大声呼叫了一声。
    那没有焦距的眼睛再次闭上,可门外等待的人,却是猛然冲到门前,用力拍打起来。
    司徒衍冷着一张脸,将门打开,小声喝道:“安静,你想害得云儿分神吗?”
    大柱被司徒衍周身的冷意给惊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秦涛却透过一些缝隙,往屋内看去。
    还没看清楚,门便再次被关上。
    岑晗玉确实有些分神,心神有些紊乱。见没事了,她再次稳固心神,将灵识探入进虎妞的脑中。
    错中复杂青红相间的经脉,在她‘眼前’显现,她一路查询下去,终于在小脑附近看到一小团混在一起的经脉。
    小心用灵识为虎妞先将团在一起的经脉理顺,看似简单的事情,岑晗玉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因为一不小心,那些细如发丝的经脉便会被扯断,那样就会增加虎妞的痛苦。
    在包子的指点下,这一弄便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岑晗玉的灵识越来越薄弱。
    最后不得已只好暂时退出,而虎妞脑中此时那团,团在一起的经脉,也只剩下一小部分没有被理顺了。
    而梳理出来的那些经脉,几乎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损伤。也就是因为这些损伤,虎妞的智力才会停留在发烧的那个年纪。
    收回灵识的岑晗玉有些微疲惫,可她不能休息,取出银针,准确的扎在虎妞头部的穴位上。
    要是有人看到这幅景象,定会惊呼一声,因为虎妞的脑袋已经宛如一只刺猬一般了。
    一会儿后,取回银针。
    将虎妞扶起,运起体内能控制的内力,聚集在两根大拇指上,按在虎妞太阳穴上。
    随着内力的输出,岑晗玉额迹不断冒出汗珠来。
    司徒衍淡淡的看了眼包子大人,包子见不在需要它指点了。便将司徒衍换了过来,司徒衍心疼的取来白巾,为岑晗玉擦了擦汗珠。
    此时岑晗玉的小脸惨白一片,当她收功后,立刻因为体力功力透支,而瘫软在司徒衍的怀中。
    她强撑着身体,解开了虎妞的睡穴。
    司徒衍的脸色却越来越阴寒,冷冷的盯着熟睡的虎妞,虎妞熟睡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
    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头歪在一旁,继续睡去。
    岑晗玉虚弱的在司徒衍唇角吻了吻,道:“这是我自愿为这孩子治疗的,阿衍,不要生气啦!”
    “你闭上眼睛吧!我不生气,我抱你回房。”司徒衍见她这样,心疼不已,一把抱起她,虽然生气,语气却还是软了下来。
    岑晗玉温柔一笑,靠在他肩上,指了指门,司徒衍虽然不愿,还是踏步走过去。
    司徒衍小心的抱着她,将门打开。丫丫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等待的两人见门开了,确是立刻冲上来,却被司徒衍冷漠的眸子给吓退了。
    再看到他怀里疲惫的岑晗玉,皆是一副愧疚的表情。
    见他们这样,司徒衍的脸色才稍稍变好一些。岑晗玉虚弱的道:“虎妞正在休息,等她醒来就可以回去了。大柱,三日后,再带她过来,便可进行第二次的医治了。”
    “夜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大柱关心的询问道。
    岑晗玉虚弱一笑,道:“没事,只是为虎妞打通经脉时,内力使用过度了而已。”
    “师父,您怎么了?”听到堂屋内的骚动,刚上完流潋课的茂哥儿,跑进屋来。
    看到自家师父虚弱的样子,便紧张的问道。
    岑晗玉瞧他那副焦急的小模样,安慰一笑,道:“没事,为师休息一会便好了。”
    “那师公,快快带师父去休息嘛!”茂哥儿立刻转身朝司徒衍催促道,司徒衍给予一抹赞赏的笑,大步往屋子走去。
    “我话没说完呢!”岑晗玉惊呼一声,挣扎道。
    司徒衍紧紧护着她,道:“晚些再说,还没有茂哥儿懂事。”
    话音落下,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家眼前。
    大柱看到这里,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进去看了虎妞一眼,见她睡的那么熟,便没有叫醒她。
    对着跟进来的秦涛道:“秦公子,你还是先行回去吧!夜大夫说虎妞没事了,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我会好好照顾虎妞,恭候你与媒婆的到来。”
    “那便拜托大哥了,我定当及早前来下聘。”秦涛稽首感谢后,便朝门外走去。
    待秦涛离开后,他也跑向厨房,厨房内,丫丫正依偎着凤来,听凤来和青鸾的谈话。
    见他来了,也不似以往那样怯弱了,低低叫了一声爹爹,便不再说话。
    大柱,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了一句乖。
    “凤来嫂子,还请你帮我照看一下丫丫和虎妞。夜大夫为了我家虎妞,费了不少神,我去抓两只母鸡来给夜大夫补一补。”大柱一见到凤来,便大声说道。
    凤来笑着应下后,便带着丫丫向药房走去。
    而岑晗玉被抱回屋内后,看着司徒衍绷紧的脸部,只好顺着他,让他褪去自己的外衣。
    躺倒床上,两人便一个站立,一个躺靠对视着。
    最终,还是司徒衍败下阵来,心疼的坐下,抚了抚她的苍白的脸颊,道:“以后莫要再这般拼命了,如果你伤到了,我会心疼的。我们是来避世的,却因为种种原因,让你这般劳累!”
    “阿衍,不要这么说,我做这些都是凭良心而做的。那孩子很可怜,好难得遇上一个这么肯担当的好儿郎,不能因为痴傻的原因,错过这段姻缘。就如我遇上你一般,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良缘,我想那秦涛定也会好好珍惜康复的虎妞的。现在这样,也是因为第一次操控不太熟练的灵识造成的,下次就会好了。”岑晗玉为了讨好他,钻进他怀中,靠在他的肩上,幸福的道。
    司徒衍见她这副样子,也只好不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拥着她,闻着她的发香。
    “扣扣!”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将屋内的平静温馨给打破,司徒衍没好气的道:“进来。”
    青鸾抱着点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点儿,好像打扰到你爹爹和娘亲温存了,你可要保护我哦!”
    点儿回应她一声‘咯咯’的笑声,伸出细白嫩滑的小手,好似听懂一般,在胸前抚了抚。
    惹来青鸾与白鹭清脆的笑声,逸辰则看了点儿一眼,一副如爹爹般酷酷的模样。
    两人敛去笑容,抱着两个孩子走进屋内,道:“嫂子,该给逸辰和点儿喂奶了。”
    “嗯,抱过来吧!”岑晗玉离开司徒衍的怀抱,伸出双手,接过点儿。
    白鹭则将逸辰交给司徒衍,两人再次退出去,站在门外,不在说话。
    岑晗玉喂奶期间,司徒衍一直幽怨的看着,特别是喂到逸辰时,那表情可谓用阴沉来表达了。
    对于自家老爹的怨念,连带着奋力吸允的逸辰都感受到了。
    司徒衍恨恨的看着那兔崽子,费力吸允的模样,克制着自己不要上前将他扔出去。
    逸辰被盯得,头上滑下好几道黑线,偷偷瞄了自家老爹一眼,立刻被吓得躲进娘亲怀中。
    而此时在一旁东张西望的点儿,瞧见后,则是咯咯笑出声来。
    岑晗玉则无语的看着这父子两人的互动,又感慨不已。这两个小家伙,才一月有余,竟聪慧的宛如七八月大小的孩子一般。
    难道那句话说的是真的?穿越而来生的孩子都会特别聪明?还是在她穿越时发生了什么异变,导致这两个孩子如此聪慧?
    普通孩子一个月时,脖子都是软的,根本不能自己转动,可她家孩子却不是如此。
    一个半月大的他们,已然可以翻滚昂头了。她只能将这一现象归于异变了,毕竟连包子大人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喂饱逸辰后,便靠在司徒衍怀中,看着两个孩子翻来翻去,昂头的小模样。
    岑晗玉觉得自己很幸福,不知不觉中,闭上眼睛,竟睡了过去。
    司徒衍小心的扶着她睡下,对着两个孩子道:“乖乖的不要吵,我让青儿她们来抱你们出去,娘亲累了,不要吵醒娘亲哦。”
    点儿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家爹爹,突然快速的爬进岑晗玉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可怜的看着司徒衍。逸辰亦是如此,将司徒衍看的傻眼不已,他们这是在表达要留在娘亲身边吗?
    心下高兴自家娃儿聪明的同时,又再次沉下脸,低声道:“你们两个坏东西,娘亲是爹爹一个人的,你们赶紧出去。不然,等你们大了,我非揍你们屁屁不可。”
    点儿一听这话,不干了,想哭,抬头却看到娘亲熟睡的脸。于是,她突然一个轱辘爬起,小巧的身子稳稳的坐起来,朝着司徒衍露出一副蛤蟆鼓嘴的表情。
    逸辰比之点儿更加灵活一些,他也做着同样的气鼓鼓的表情,狠狠的盯着自家老爹。
    好似在控诉自家老爹,在剥夺自己留在娘亲身边的权利一般。
    司徒衍翻了翻白眼,见他们都不在装了。他也不再手下留情,一手拎起一个,交给了门外守候的青鸾二人。
    在两个孩子还来不及做鬼脸时,快速的关上了门。
    两个孩子顿时更加气愤,两张气鼓鼓的小脸,皆是通红一片,张牙舞爪的朝门做着各种动作。
    惹得青鸾二人嬉笑起来,小主子们真的好聪明哎!听闻储云国的神童太子殿下,也不过三个月才能爬坐而已。
    她们小主子一个半月就可以了呢!看来这神童名号要换人咯!
    大柱家
    春花气呼呼的回到家后,本想做午餐,后一想到大柱对她的‘绝情’,立刻打消了这个决定。
    爬上床去睡觉去了,迷迷糊糊间,听到自家院子内传来一阵声响,便套上衣裳,打开屋子。
    打着哈气,看到是大柱在院子里抓母鸡,心里一阵得意。
    哼,还不是要抓只母鸡来做汤哄老娘?这次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还得如今天那样对我,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就在她自顾得意之时,却见大柱将自家最大,最肥的两只母鸡抓起,朝那夜家方向走去。
    立刻明白,这家伙根本不是回来哄自己的,好哇!那个骚狐狸,竟将自己男人迷成这样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将自家东西往人家那里送了,要是等以后还得了?
    “大柱,你是不是被那狐狸精给迷昏头了!这两只母鸡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吃,还想着留着过节才吃,你竟想抓着贴送给外人?你是不是傻了!你给我回来。”春花再也呆不住了,立刻冲着大柱怒喝道。
    大柱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不要胡说,人家夜大夫为了医治我们家虎妞,都累坏了,我抓两只母鸡给人家怎么了?对了,拿一贯钱给我,作为虎妞的诊费。你也赶紧回屋,外头凉,穿这一点儿,莫要再冻着了。”
    “什么?一贯?不仅送鸡,还要给一贯钱?家里就剩下这两贯钱了,你竟一给就给一贯,你让我们家怎么过日子?再说,那女人不是自愿医治我们家虎妞的嘛?再说,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装模作样的,其实根本没有本事?你听谁说过,烧坏脑子的还能医治的?你就是给那狐媚子给迷了魂了,我告诉你,王柱,你要不是把那两只鸡给我送回来,我就带着儿子跟你和离!”春花一听又送鸡又要给钱的,立刻慌了,她向来都是只进不出的主,一贯钱,可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大柱正要说什么,却传来一道妇人的怒喝:“你们又吵什么?我老远都听到了。”
    大柱欣喜的看向大门处,原是五婶子贵芳婶回来了。
    “娘,您回来了!娘,我跟您说,夜大夫说我们家虎妞还有医治好的可能,还有虎妞的婚事也有了着落了。”大柱就这么拎着两只母鸡站在那里,傻憨憨的模样,欢喜的将自家的好消息说了出来。
    贵芳婶一听这话,却是怒了:“大柱,你胡说什么?虎妞什么婚事定了?你跟你媳妇趁着我不在家,做了什么好事?你拎着这俩只母鸡做什么去?”
    “娘,您这次可冤枉我了,婚事我虽然插了一脚,可我也是看那公子长得不错,穿的也好,应该是小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咱家虎妞嫁过去,也该不会差了。
    可这傻子,却要拎着咱家的鸡,还让我拿一贯钱给他,送给夜家的那个狐媚子去。娘,您快阻止这傻瓜吧!我们家这又要添丁加口了,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花钱了。
    莫要让这傻子被人家骗了去,虎妞这样都已经有七年了,怎么可能还能被治好呢!”春花见婆婆回来了,也不顾以往两人关系不好的事情了,立刻朝贵芳婶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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