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沧海遇上巫山

第47章


我走时他还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郎情妾意
我下楼下的很欢快,轻盈,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忘记了自己是老赵的情妇,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母亲了,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我如此的快乐,像一个十七八岁的怀春的少女。
我怀着欢快的心情开着我的宝马回家,哼着歌收拾那个偌大空旷的房子,做饭,我似乎很有激情,花了大晚上的时间给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
尽管很浪费,一个人吃不了,可是我就是这么高兴,我高兴的犒劳自己。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去他家里,又是说学吉他,其实我根本就不学吉他,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我根本无心学习,他不拒绝,但是他还是会很认真的教我。
他教我吉他,我帮他收拾屋子,整理他的唱碟,坐在他电脑前掸掉他偶尔落在键盘上的烟灰,打开录音机,把他录的歌一次次放来听,跟着他的调子哼唱。
他的声音很醇厚,不像老赵,老赵的声音带磁性,中年人的磁性,那磁性勾我的魂,让我沦陷。
而他,黄征,他的声音醇厚的如丝绒般滑过,他从我后面抱着我,用手扣着我的锁骨,头埋在我如瀑的发丝里。
我不想抗拒,我接受了他的吻,那么绵长,温柔,细腻。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他,我知道我还爱着老赵,我也相信老赵也爱着我。
我就是这么矛盾,左右摇摆,跟老赵一起会因为同样一个动作而想起他,跟他一起我,我也会想起老赵。
如果用酒来形容她和老赵,那么老赵是一壶陈年老酿,醇厚,意味深长,要慢慢的品,还是一款高档酒。
黄征就像一瓶上好的红酒,红葡萄酒。
饱满,浓郁,憨厚清新,浓淡相宜。
都是我喜欢的。
那时我是如此的多情,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恋上除了老赵以外的男人。
我们经常一个下午都窝在他那两居室的小房子,我们忘我亲吻,缠绵,相抚,耳鬓厮磨。
他是一个满是阳刚之气的男人,我再怎么跟他缠绵都会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拒绝跟他更亲密的接触,我看到了他眼里闪射出来的的失望之情。
我宁愿用别的方法满足他的欲望,也不愿用自己肮脏的身子去面对他。
他没有生气,他说他爱我,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说,我只是当笑话听听,听完就算了,不能太认真,否则万劫不复。
其实比起说情话,他远远不如老赵,老赵是在别的女人那,经过岁月的变迁练出来的,已经到成精的地步,而他,他是如此的干净,未经玷染。
很残忍,是吧。
我早就不是什么亲白之身了怎么配得上他,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就应该一个干净美丽的女子去配他。
我从花卉市场买了十几株小小的白掌,还开的白色的花朵,黄色的蕊儿。
将他们放在他的阳台上,有风拂过,鼻翼仿佛已有暗香拂过。
我喜欢那样一个画面,我在浇水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吻着的发梢,我们一起给花儿浇水。
        
恋情败露
那段日子很快乐,那种恬淡,舒适,放松的快乐!
一起写歌,一起修改,一起讨论,嘴里咬着笔头冥思苦想,脑子里想的是换句词会不会更好呢。
一起弹唱吉他,一起给白掌浇水,一起煲汤,一起熬稀饭。
林可说到这里,脸上,眼里,都荡漾着幸福,很动情。
她说这事的时候是一脸的笑容,很沉静,美丽,整个人都沉浸在往日幸福中。
一转眼,她的表情就像一抹乌云浮上心头的感觉,很沉重。
看着她惋惜的样子,秦臻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赵士勋发现你们的恋情?”秦臻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林可说。
林可点点头,我忘记了老赵的精明,老赵是多么会察言观色,甚至可以说是洞察秋毫。
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线,在C市,老赵几乎可以呼风唤雨,想做什么易如反掌。
我完全将自己沉浸在跟黄征一起的幸福里了,不知所以。
老赵什么都知道,却不动声色,在我们面前依然温柔如旧,像往常一样亲热,我却感觉异常恐怖,我害怕,我突然觉得他离我好远,好陌生。
我好多天没有看到黄征了,我再去酒吧的时候,已经有别人替代黄征在台上演唱。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他的房间也依旧空空,没有人气,仿佛好多天不曾有人住。
我慌了。
我去找黄征的大哥,恋秦吧的主人。
在之前黄征就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外表冷峻,内心热情的英俊的男子,胜出黄征几分,眉眼到跟我有点相像,那时候我们还没相认。
我找到了他,林沐峰。
他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能闻到汗味,林沐峰起初并不肯说,跟我打着马虎眼,我放下架子很诚恳的拜托他告诉我黄征的情况。
后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范子琳,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危险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对我兄弟的感情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请你离开他,他不适合你,你要玩找别人去,不熬招惹他,如果是假的,你信不信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愣住了,有些恼火,我怎么就是玩他了,他从哪里看出我在玩黄征。
我不明所以,他说的什么意思,那时候我想得太简单了,一心只想知道黄征在哪里,为什么躲着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玩他了?你哪只眼睛看着我玩他了?”我很气愤。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吧,我的兄弟现在躺在医院里,一条腿差点没被打残,我告诉你,范子琳,你最好离我兄弟远点,我兄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等着看”林沐峰说的语气特别狠,将我视为洪水猛兽,是祸水,是灾星。
他说完就准备出去,不,我想知道黄征在哪里,我明白了是老赵叫人打了他,我不知道老赵会这样做。
我拉住了林沐峰的手臂:“告诉我他在哪个医院?”
林沐峰拉开我抓住他手臂上的手,不屑于多看我一眼。
“求你,求你了,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跪下来求你”我真的准备跪下来求他,这一刻我多么在乎黄征是死是活,伤的怎么样。
        
说我是狐狸精
林沐峰还是忍下了心肠,告诉我医院的地址,他一走我马上就出门,出门上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我原以为我不会再为谁流泪,可是黄征,我究竟是在乎了。
我去医院住院部看到了黄征,黄征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从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看,黄征跟一个木乃伊一样被层层的白纱布包裹着,脸上没有被包裹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
我的心揪的痛,是我连累了他,也是我害了他。
我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坐在黄征的旁边,就这样看着沉睡中的他,满是歉疚,满是怨恨,恨自己。
我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脸庞边,让他感受我的存在,我的气息。
我的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啪啪啪啪的落在他布满纱布的手上。
我轻轻的呼喊着:“黄征,对不起,黄征对不起,你一定要醒来”。
我知道黄征一直在沉睡。
就在我还在轻呼这黄征的时候,一个女人将我拉起来试图要推出去:“我小叔子准是碰到你这个女人才被打,你这个祸水,狐狸精,灾星,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个女人的个子很魁梧,相当于一个男人的体格,穿着画格子衬衫,短头发,我试图拽开她拉着我的手。
她给人一看就是东北人,旁边还有一个更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袖衫,牛仔裤,有些胡渣,表情很面善,憨厚。
“行啦行啦,别再医院丢人现眼,放开人家,人家过来看征子的,你就别在这里吼了,打扰了征子休息,征子现在都没醒呢”男人很不耐烦的拉开女人。
女人还想说什么,大汉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便住嘴了。
高个男人把我叫到外面,我们走到走廊左侧劲头的窗前。
“你是范小姐吧!”男人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
“范小姐,早就听征子提起你,刚才不好意思,你也别介意,我是征子的表哥,我叫徐仁,刚那个是我老婆马翠花”大汉这样自我介绍。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低下了头。
“我老婆虽然话说的不种听,但不无道理,我不知道范小姐是什么来头,但是凭着范小姐的身份相貌,定能找个好人家,我家征子不适合范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孩子,还希望范小姐大人有大量,考虑一下,我们只是平常人,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经不起这样的特殊待遇”徐仁说了这么一席话,我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累了黄征,我来就是为了见他一眼,让我看看他,我也不想这样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徐仁默认,什么也没说。
我们一起走到病房前,徐仁叫出了马翠花,马翠花一脸唾弃的表情看着我,我进去陪着黄征坐一会,跟他说我的心里话,我告诉他我对不住他,我告诉他我连累了他,我告诉他我爱他。
        
求你放过他
说完我静静的坐了一会。
我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塞在黄征被子里的手边,我还不知能用什么办法去帮上他,这是我自己的钱。
我回去了,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医院,我真的想盼着黄征早点起来。
我想去找老赵,我打老赵的电话打不通,我给老赵发短信,老赵也不回。
打张毅的也是无人接听,老赵定是知道我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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