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帝后风九少

024 我很高兴


这个夜好像十分漫长,但情愿,这样动人的夜能一直漫长下去……
    祁晔的大手轻轻地抚着斩云的头发,目光深邃:“丫头。”
    几乎要睡着了的斩云迷迷糊糊地侧了个身,面朝向祁晔的方向,在祁晔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动了半天才安静下来,半睡半醒地应了声:“嗯……”
    “师父要你殉剑的事……”
    一听殉剑两个字,斩云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睁开黑白分明清澈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嗯?”
    祁晔轻轻一笑,也侧过身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斩云:“我听到你说,除非我亲口要你殉剑,否则你绝对不会这么做。”
    斩云挑了挑眉,有些嚣张地眼色一横:“我怕死,就是你亲口要我殉剑,我也不干。”
    “丫头。”祁晔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严肃得让斩云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幽深的目光微敛,似乎还有些愠怒:“我不会。”
    斩云被突然大声说话的祁晔镇慑住了,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噢。哦……”
    祁晔似乎也觉察到斩云被他吓到的可爱表情,神色一软,声音也轻柔了下来:“丫头,我气你总不把师兄的话记在脑子里,师兄说过,绝不会为了江山牺牲云儿你,你就这么不信师兄?”
    斩云平日总是盛满狡黠与凶狠的双眸此刻清澈如幽泉,慢慢流淌着的,是浓浓的笑意,她说:“我信,我就是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我风斩云的命,你凰祁晔一定不会。”
    祁晔笑了,轻轻吻在斩云的头发上:“丫头,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高兴?斩云一头雾水地抬头看着祁晔:“你是高兴全天下人都想要我的命?”
    “死丫头。”祁晔嘴角一抽:“我不允许,谁敢要你的命。你要再敢随意曲解,师兄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不敢再气师兄。”
    “我随便说说…。”斩云及其憋屈地撇了撇嘴:“但你是凰朝遗脉,我的少主,有了玄火剑,你大可名正言顺以凰朝血脉之名为凰氏一族正名,届时民心所向,军心大振,不仅报仇雪恨一如翻掌,天下也尽在你手。但你为了我如此,只怕你师父会怨你,后人也会怨你,我这样,算不算红颜祸水,耽误了你?”
    “谁说我凰祁晔非要牺牲你才能成就大业不可?”祁晔浑身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气场迫人:“谁要怨让谁怨去,仇我要报,给丫头的承诺,我既然敢给,就不反悔。”
    “但你师父非要我的命不可。”说起那老头,斩云便满腹怨气。
    祁晔轻轻拍了拍斩云的背,就像在哄婴儿睡觉一般:“师父那我会处理,只是我不在的这几日,辛苦丫头了。我赠你祁云剑…。”
    斩云没好气地打断:“我再说一次,那本来就是我的剑。”
    祁晔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祁云剑在你手,师兄只是要告诉你今日所言,此剑为据,若我负你,你就用它杀我,此剑没入体内,祁云二字就是我的墓碑,即便是死,丫头你也是我的。”
    斩云弯起唇笑了,抬起头来直视祁晔的眼睛:“为什么偏偏是我,凰祁晔,你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这个世界不存在这样超越生死的感情,你凰祁晔,是一代王者,我风斩云,不过一个小混混,为什么你可以轻易说出把性命交给我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有时候太过完美没有瑕疵的事情,就像泡沫,一阵风就可以让它一败涂地。”
    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笑,霸气非常:“那你就让风使劲刮刮,看看会不会一败涂地。”
    看着斩云挫败的表情,祁晔朗声大笑:“丫头,你既不温柔也不……”祁晔干咳了两声,飘开视线,不去看斩云咬牙切齿的表情:“可师兄,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
    如此霸道的四个字,她也搞不懂了,究竟是他栽在了她手里,还是她栽在了他手里。
    一个如此尊贵如此骄傲的人,肯为她屈膝,肯与她种下同心蛊,肯与她性命相连,肯用半壁江山来娶她,他若不是疯了,就是疯了。
    “丫头,只有一件事。”祁晔的神情极其认真。
    斩云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
    “师父是凰朝老臣,国破家亡,是师父养育我,辅佐我,他虽要云儿你的性命,只是为了师兄的家国大业罢了。云儿,你不可再忤逆师父了,向师父道个歉。”见斩云极其不情愿的神情,祁晔宠溺地拥她在怀:“有师兄在,怕什么。”
    “我尽量吧……”斩云黑着脸,闷声闷气地说着。
    ……
    天色亮了起来,再漫长的夜也终究会结束。
    斩云皱了皱眉,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一整夜都枕着祁晔的手臂,靠在他怀里睡了一晚。
    斩云脸色微红,正要爬起来,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噙着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丫头,睡得可还舒坦?”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斩云一轱辘坐起身,没好气道。
    祁晔也顺势坐了起来,脸上不露声色地挑唇一笑:“睡得好就好,睡不好,师兄不介意陪丫头倒头重新睡过。”
    他的一只手臂就那样垂在身侧,整条手臂一整夜一动不能动,此刻正在发麻得失去自觉。
    斩云甩了一个白眼,扫了眼他的手臂,极不情愿地伸出手锤着,嘴里却不客气道:“这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脑袋后面的。”
    祁晔脸色一黑,无可奈何地扫了斩云一眼,站起身,扫了扫沾在身上的泥土:“丫头,我们走。”
    “去哪?”斩云不明所以地站起身。
    祁晔挑了挑眉,那双狭长慵懒的眸子此刻闪过一丝充满邪气的危险讯息:“丫头,昨天怎么说的?”
    “昨天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斩云淡定得很,一脸茫然。
    想让她去给一个铁了心要她性命的老头认错,开什么玩笑,她风斩云还没那么窝囊!
    “我们去见师父,”祁晔叹了口气,斩云要固执起来,就是整个天颠倒过来也难叫她妥协:“丫头,过来。”
    斩云挑了挑眉,漠不关心地耸耸肩:“我是要过去,不过去哪可由不得你。”
    “是吗?”祁晔深邃的双目一敛,径直走向斩云,由不得她后退,一把将她锁在怀里,俯下身在斩云的脖子同一个地方啃了下去。
    脖子上又痒又疼,斩云挣扎着:“凰。凰祁晔…。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不就听话了。”祁晔坏笑离开唇,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斩云:“丫头,别耍花招,否则还有你好看的。”
    斩云瘪着脸嘀咕了两句,这才说道:“你背我下山,我就跟你见师父。”
    这男人是属狗的吗?都叫他别总啃同一个地方了,他反倒变本加厉了。
    ……
    趴在祁晔宽厚的背上,斩云一脸笑眯眯地,悠闲地哼着不成调的歌。
    祁晔嘴角含笑,语气却是极其痛苦:“丫头,你本唱歌动人,不准再故意给我乱唱了!”
    斩云嘿嘿一笑,更加大声,哼着“猪八戒背媳妇”的旋律。
    祁晔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斩云双眼一眯,也极其识相地跳下去。
    斩云安静跟在祁晔身后,只见老头覆手而立,背对着他们。
    “师父,”祁晔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威严冷彻,没有一丝温度,严厉得很:“云儿,向师父道歉。”
    斩云恶狠狠地瞪了祁晔一眼,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师父,云儿知错了。”
    老头转过身,冷眼看着斩云,抚了抚花白的长须:“这声错,为师可以接下。但晔儿,家国大事,不可儿戏,斩云这剑,必须得殉。”
    风斩云立刻沉下眸子,冷声道:“我……”
    话未说完就被祁晔打断了,只见祁晔皱起了眉,眼中的温度冷酷如冰,深不可测,他将斩云拽到身后,沉声道:“若是为了我,她更不能殉。同心蛊之盟,早已将云儿的性命与我相连,她能做的,不是殉剑,而是与我并肩作战。”
    “同心蛊!”老人顿时怒目横飞,大斥出声:“晔儿你……”
    祁晔淡淡一笑:“师父,丫头是我的妻,将来的帝后。”
    “丫头?”老人气得连胡子都在颤抖,眼神凌厉,半晌没说出话来,而站在祁晔身后的斩云却是深色淡定,唇角微抬,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老人身上。
    良久,老人终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瞒不过晔儿,我早该料到今日的情形,早该将这丫头投进炼剑炉,晔儿你…你真是糊涂啊!”
    哼的一声,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的老人甩袖离去,连背在身后的手都在紧得发抖,只怕他怒火攻心,一掌拍出,那是该多大的威力。
    祁晔面不改色,侧过头看了斩云一眼,唇角一翘:“丫头,你先回去休息吧。”
    斩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看着斩云白衣俊朗纤弱的背影,祁晔唇角的那抹笑意渐渐敛起,恢复了一脸的冷峻霸气,眉头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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