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第94章


她有气无力的低声提出她所发现的疑点,问出她的疑虑,“阿谦,我们……我们好像没做安全措施。”
  
  细若蚊吟的嗓音带着柔媚温软,让他笑意愈发清扬飞腾。他慢慢抚上她的脸庞,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淡淡道:“有时候安全措施做的越多越紧密,就越不安全。”
  
  他巴不得她早些怀孕,这样他便可名正言顺的和她结婚,将她留在他身边。那些所谓的安全措施,与他何干。若是做了措施,那他近段时间的努力就好比竹篮打水,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罢了。
  
  见她还想说什么,关以谦犹自挑眉斜了她一眼,存留在她体内的又渐渐硬朗了起来,恶意抽动两下,让她有口难言。她怒瞪了他一眼,挣扎未果后果断送了他两把眼刀。之后又是一番翻云覆雨,关以谦仍在继续他的播种大业。
  
  两天后,萧染宁给靳少浔发了条短信。大意是她和关以谦去往英国公干,顺便询问下他喜欢什么,好让她顺带捎上一些。她那晚把那幅画卷递给了关以谦看了看,却发现他脸上神色晦涩难明。紧盯着她让她心底莫名发虚,只听见他问道:“这真的是阿浔亲自给你的?”
  
  她猛然如实的点头承认。她不知道他怎会露出那样不敢置信和些许不悦的表情。对于她的茫然,他也只是淡淡的问道,“阿宁你爱我吗?”
  
  她想笑,却又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她面对他的肃容,也立刻变得正经八百。主动迎向他的唇,微微浅尝辄止,回道:“当然。”
  
  他得到想象中的回答,顿时如释重负。笑意晏晏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又再次在她体内肆意驰骋,如飞奔的野马,自由奔腾。
  
  对于他近段时间反常的态度,她感到一阵好笑,也让她心内一阵满足。他的紧张在乎,她感受到了。次日一早,她因为昨晚的事心头好奇不已,索性便打开电脑往百度上搜索了鸢尾花的释义。看到那几个字,她顿时心如明镜,盯着关以谦的睡容露出一个痴迷和促狭的笑意。
  
  吃醋也这般隐晦,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靳少浔送她的画作并未在她心上印刻下印记,萧染宁也并未往深处想。蓝紫色的鸢尾花所代表的含义虽说包含暗中仰慕,但因她心底对靳少浔并未有一丝遐想旖念,所以对此根本只是当作寻常事。毕竟蓝紫色的鸢尾花再平常普通不过,那层自由与光明,力量与辩驳才是它的关键所在。
  
  她与他此刻携手坐在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上,望着窗外的云层雾霭,她心底也浮上一丝兴奋和期待。
  
  关以谦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揽在肩头上,问道:“有这么兴奋?”她点头,却并未开口。他在她额际落下浅吻一记,淡笑道:“不打算告诉我吗。”
  
  “秘密哪有说出来的道理。”她往他怀中一靠,眯起眸子打算缄默不言。
  
  关以谦望着快速而过的云层,庞大的机身穿梭在气流强劲的上空中,心头的预感愈发强烈,那股一直从未真正散去的恐慌又重新聚集。惟有揽紧了怀中之人,心头的紧张才渐渐松懈,呼吸声也慢慢匀称平稳。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动作一直未停下。他的生命中已经渐渐让她霸占完全,丝毫容不得任何人的驻足观望。收回散落的思绪,目光又渐渐深邃暗沉。
  
  他在心底凝思着,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想什么标题了。- -
  
  = =被晋江系统警告了。这哪里传播不道德信息了……性器官描写在哪呢……蛋疼。
☆、惊雷前奏
  
  萧染宁和关以谦到达英国伦敦时已是半夜三点,在定下的酒店内下榻安置好。关以谦次日一大早便前往伦敦的宏远分公司办事处,萧染宁百无聊赖的呆在酒店内,并无外出闲逛的打算。原因无他,她读书时英文课业算得上是极好的,只是后来工作了却也没怎么理会练习,所以慢慢的便生疏了。其次也是因为身处异国他乡,没有关以谦的伴随,她也觉得无趣。
  
  她印象中的英国,向来是隔着一层神秘面纱。她对于此举,有些莫名情愫。自升入高中后,她心底也对书面上、网络媒体中的英国有着些许探知和好感。
  酒店套房内的电视挂于白墙上,电视里传出的英文让她略微头痛。一个人的时光总是煎熬无比,好在下午的时候关以谦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是不是没有出去?安心呆在酒店里,等我回来。”
  
  她对着手机笑了半天,手机早已换了他给她提前准备好的手机卡。手机里空空如也,只有他的号码在联系人那里。
  
  关以谦信守不渝,在晚上的时候便已回到了酒店。疲累怠倦的神色让他显得有些无奈,随便冲洗一番后,便压着她倒在了雪白简洁的双人床上。萧染宁对于他近段时间的不加以控制的欲念颇感头大,右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快要落下的吻。
  
  反常差异过于明显,她无法再在心底催眠自己。她蹙起的眉心宛如曲折不平的山脉,对上他深如幽谷的墨黑眸子,“阿谦,最近你变得很奇怪。”她印象中的关以谦不应该是一副性急的样子,更不是现在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完全按自己想法来的自我性格。
  
  关以谦的浴袍散落开来,胸口处的春光乍泄,对她颇有微词的话语微笑了笑。“哦?怎么个奇怪法?”
  
  萧染宁微微不自在,半阖起的眸子眼睫垂下,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她的手已撤退,被他紧紧相握。“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关以谦不容分说的从她衣服缝隙中透进去,找到那处顶端的红梅,轻微的捏了一捏。
  
  她本能的微缩了缩身子,快速的问出来,“就是为什么每次都不做措施,万一出了意外那该怎么办?”
  
  他眸中笑意遍布,右手紧揽住她的腰肢,稍微使力便让她与他紧贴在一起。“它不是意外。我想和你一同孕育一个有着我们血液交融的孩子。长大后,一半像你,一半像我。”
  
  萧染宁默不作声。关以谦也不气馁,首先给她堵了后路,道:“别说什么有多少女人想为我生儿育女这些无谓的话,这不能相提并论。阿宁,你觉得如何?”
  
  萧染宁的沉默有些久。半响,她才低声应道:“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未做。阿谦,现在我不能答应你。”
  
  她还年轻,她还未来得及为她父母做些什么,不能长久承欢与父母膝下,没有尽到身为子女该尽的义务。更何况,一段不能真心被接受被祝福的感情,是不会有一个温馨欢乐的家庭。她不自私,她不想再让下一辈的子女再来承受那种痛。
  
  “为什么不愿意?”他开口,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问道。单手毫不停歇的揉搓着她的胸脯,一只手却悄无声息的探入她身下的密林,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你说你还年轻,你有你想做,但是没来得及做的事太多。可是阿宁,我在你心里,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他的话音落下,萧染宁身上的衣物被取下,一丝不挂的展现在他眼前。他扯掉身上的浴袍,找到密林的入口处,奋进一挺,在她体内深处猛烈的犹如千军万马般,冲击的力度让她眉心微蹙,只能下意识的紧抓着他的腰身。关以谦待到大汗淋漓之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拥着她平躺着,见她没有再看他一眼,紧抿的唇显示了她的不悦。他不作任何解释,这是他第一次不顾她的意愿,做出让她不开心不赞同的事。他瞥过她的紧闭着眼睛的脸,疼惜怜爱充斥着他的思绪。他淡如春风的声音响起,“睡吧,醒了之后,这几天里我会陪着你。”
  
  萧染宁任由他揽着她。她翻过身将脸埋在枕头上,关以谦身子也有些微僵硬,随后还是自背后拥紧了她。她今夜的思绪有些混乱,她自然是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心上的位置不单止只有他一人,那里还装着她的家人。婚姻、家庭、孩子,犹如三座大山,压的她几近喘不过气。她可以轻言允诺,却也不能忽视了那份一直存在的事实。
  
  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怕惊扰了他。她今晚睡意全无,闭着的双眸睁开时瞪着天花板思考了许多事情。良久,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入睡,侧身面对着他,轻轻的对他说道:“对不起,阿谦。”在他唇边浅浅一吻,又继续说道:“你的包容让我感激。有时候我很苦恼,不知道这种带着感激的感情能走多远。实际上我很害怕,怕到时候你厌倦了再一脚把我踢开。毕竟有时候某些本质上的东西它真的很难跨越。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些事,那我寻个机会同你细细道来吧。”
  
  “不准反悔。”他突然出声,倒将她吓了一跳。关以谦没有睁开眼睛,将她揽的紧了几分,又问道:“我像是那种人吗?”他轻笑着,最后在睡前说了一句,“难以跨越那就建座桥梁。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去忧心未来不可预测的事,不如活在当下,不要让以后有机会后悔。”
  
  “好。”千言万语都只汇聚成一个凝集的单字。情人间总是有着或大或小的摩擦,或许她真的该放松一些,将那份自卑摒弃,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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