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决(女尊)

第77章


曲莫游走至我对面坐下,为我斟了一杯茶。
  
  “曲曲一个齐清,有这么重要?能成什么事?”我信手接过,问。
  
  “一个齐清当然成不了什么事,这只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办法,待陛下引荐的人成为她的夫婿,吹吹枕头风……”我看了他一眼,他低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又抬头正视我:“莫怪莫游说的直白,齐清只是一个开始,来日方长,若晚了一步站到凤君那边,往后再寻这么一个‘开始’,怕是有点难度了,而且,她与陛下是旧相识,不是更好说话一点吗?”
  
  “你怎么就认定我以后想对付凤君?”我说。
  
  “不然陛下为何要莫游这个与凤君不合的人,留在您身边?”他抿嘴一笑,美目中透出点点精光。
  
  “跟他不合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这么有自信?”我笑道。
  
  “跟他不合的人是挺多,但能成为陛下侍君的却只有我一个,不是么?”他自信满满的说。
  
  “有点意思。”我猛然抬头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他那边执起牡丹定窑瓷壶欲再满上,被我一手按住:“这洞房花烛夜说这些话太煞风景,而且,”我看了眼他手中的茶壶:“哪有一直喝茶的,小心晚上睡不着觉,应该喝酒。”
  
  “酒喝多了,不是更难入睡吗?”他看着我,淡然笑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就,合卺酒,洞房花烛夜,有哪对夫妻是不喝的?”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难得出现一丝慌乱与不安,随即眸色一闪,笑道:“那么莫游斟与陛下。”
  
  我手捏着描金百合青瓷杯,对面的曲莫游持着酒杯与我互碰一下,就放在唇边,我哎的一声制止:“得喝交杯。”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秒钟又恢复如常,随即笑道:“遵命。”
  
  当我们挽着手臂喝完一杯,他欲放下手中酒杯,我又哎了一声:“刚才是小交杯,大交杯还没喝呢!”
  
  “何谓大交杯?”他显然有几分好奇,我站起身,他也赶紧起身,我亲自为他斟酒,他诚惶诚恐的接过。
  
  “大交杯就是……”我捏着盛满酒的杯子,缓缓抱著他,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我笑着将持酒的手绕过他的脖颈,至他肩头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看清楚了,这就是大交杯。”
  
  “……有趣。”他在我肩头一饮而尽,我松开他,看着窗外夜色深沉,侧目对他说:“很晚了,睡吧。”
  
  曲莫游点了下头,走至床旁弯腰抱起被子,就欲向一旁的长塌走去,被我一手拦住:“哎?你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陛下除了凤君,不是不与其他侍君……同床共枕吗?”曲莫游面有难色。
  
  “你知道的挺多的嘛……以前我傻,别拿以前的傻事刺激我,我是女皇耶,怎么只能有一个男人?”我伸手拉他,却见他往后退了一步,我顿时有点不悦,便环胸看他。
  
  “臣侍,身子脏……”他低头不敢看我,我抿嘴一笑,走至他跟前,深深一嗅:“挺香的,你不是洗过澡了嘛,既然你已是我侍君,我怎敢不尽义务。”
  
  “你说的……是真的?”曲莫游抬头,眸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曲莫游和凤临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该如何一起生活?
  
  这样啊,我就想弱弱说一句,不是伪更……因为写的纠结难受,所以断更一段时间,但绝不是弃坑不填,相信我啦。
  
  目前写的是新文《喜春来》,里面有林悠然的后人,叫林烨,两人容貌一模一样,当然啦,是他的后人,所以才长得像,大家可以对比一下两人性格,虽然都是皇子,但林悠然从小备受冷落,又受尽人世间的苦难,感情的波折,纵然在人们看来是光耀无比,并荣称康睿帝君,但几多辛酸有谁知?林烨一出生就是备受宠爱的大皇子,继承了林悠然聪慧无比的性格,举手投足,颇有相似之处,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一个艰险磨难中成长,一个养尊处优中飞扬……
  
  若他们能遇到一个可以深爱他们的人,而不再利用她达到目的,该有多好?偏偏两代人,碰到了同样的事情,纵然是不同性格的爱人,又可否跳脱命运的魔咒?
71、分庭对峙 ... 
 
 
  “当然。”我点点头,见他仍旧一脸迟疑,便伸出双手主动为他解开衣襟,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
  
  “还是……臣侍服侍陛下吧。”他有点慌乱的垂眸,面色酡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手放在我的领口上,不敢看我,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把蜡烛吹熄了吧。”我幽幽的开口。
  
  “陛下,这龙凤烛要燃到自然熄灭,夫妻才会白头偕老。”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手仍旧停在我的领口,身体有些僵直,我却笑了。
  
  “你看你,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不熄灯,什么事都做不成,还是你有耐心等到烛火自然熄掉?”
  
  “……”
  
  “唉,看样子要燃烧许久吧,我困了,要不你等它熄灭了再叫我,不过我这人要是睡着了,非等天亮才醒的。”我作势打了个呵欠,就准备走向床铺。
  
  “陛下!”他慌忙拦在我身前,眸中带着丝不情愿:“臣侍遵命。”
  
  “去吧。”我冷眼看着他慢慢走向红木雕花玉石桌旁,轻轻吹熄,偌大的室内顿时陷入黑暗,只有木格窗外的幽幽月光投入,隐隐能看到铜炉里泛起的丝丝烟雾,一片朦胧。
  
  他终于伏在我身上,突然之间我感到很无助,很难过,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他眸中闪着点点泪光,然后将头埋入我的颈窝,身体轻轻动了起来。
  
  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原来也可以这样亲密接触啊,灵肉相交,水乳相融,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压在我身上的人已是汗水濡濡,渐渐动情的喘息,我抽出锦被下的手,微微在黑暗中扬起,沾了滚烫□的津液,离开薄弱可怜的温度,瞬间触碰到了冬夜空气中刺骨的寒意——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压抑良久,悄悄背过脸,终于落下泪来。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侧的坐着一人,似在细细打量我,我对上他的视线,终于清醒。
  
  “陛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窗外已是白昼,穿戴整齐的曲莫游坐在我身旁,嘴角泛起一丝温温的笑意,伸手轻轻触摸我的脸颊。
  
  我忍住要避开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冲他笑道:“不睡了,我知道你第一天,照常例要去给凤君请安,我同你一起去。”
  
  “陛下要陪臣侍一起去?”他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了,我为什么不陪你一起去。”我勉强笑道,强撑起酸沉的身体,他赶紧伸手来扶,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开口问:“莫游已经安定下了么?”
  
  “当然。”我轻轻点头,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当然了,谁都会安定下来,包括兰林殿外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我冲他笑了。
  
  我与曲莫游踏着厚重的积雪,走进凤坤宫里,台阶上积雪已被扫除,只余下薄薄一层冰霜,两旁的松柏被厚重的雪压低了枝叶,五彩描绘的廊角和朱红色的柱子,在一片银白中显得格外扎眼,此情此景,我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差点忘了,这时他应是去上早朝了。”我扭头看向曲莫游,他却微微一笑,眼睛看向后方:“凤君已经回来了。”
  
  “……对于难以应付的人,凤君应多体会,少说话,前可无所为,而后可有所为,要有力而无气,然后静观其变……希望您不要怪玉书说话唐突。”隐隐话音自后方传来,我转过身,看两人渐渐走近。
  
  林悠然身披绛紫色领口白貂绒的宽大斗篷,行走间露出里面金色的束臂衣衫,狭长的凤目里露出深思的神色,正静静聆听旁边南玉书说话,他俩很快就发现了我们,林悠然有些微愣,目光扫过曲莫游,看向我,凤眸露出些许沉痛,我避开他的注视,看到一旁南玉书向我行了礼,随后又担忧的看向林悠然。
  
  南玉书披着冰蓝色的立领斗篷,里面的衣衫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雪白,亏是披了不同颜色的斗篷,否则这么一身白,加上他又是仙人一般的冰肌玉骨,估计同我打照面我都不会注意,想到此,我竟有些想发笑。
  
  “凤君万安,德君万安。”曲莫游向两人躬身行礼,只见林悠然眉间微蹙,不做理会,倒是南玉书轻轻开口:“倾城君快些免礼。”
  
  曲莫游起身,落落大方的看向二人:“不知二位在谈论什么?有莫游可以排忧解难的地方吗?”我看了他一眼,刚才南玉书的话他肯定听到了,那样讳莫难测的话……他这般心思缜密的人,定然会细细揣摩。
  
  “陛下今日来,是有何事?”林悠然紧盯着我,凤眸中神色闪烁不定。
  
  “凤君,难道你要让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一直站着说话吗?”我回视他,勾唇一笑,他面露讪然,转身欲领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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