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70 真正的余容


文林郎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黑衣人,并不感到意外。不过白苻远带来的这群人经过特殊的训练,彼此配合地天衣无缝,比那些草包的朝廷侍卫强了不知道多少。他心中冷哼,这就是南国士兵的水平?
    所以虽然南宫星带来的人比对方多了不只一倍,却还是捉襟见肘,漏洞百出。眼看着白浩岳就要被人救走,南宫星急的出汗,大喊道:“快去捉住白浩岳,不能让他跑了!”
    白苻远他们没逃出几步,便有几个侍卫追了上来。他定了定神,握紧了手中的刀,将白浩岳护在身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最近的一个人砍去,一刀毙命。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今天杀的人多,这更加激发了的血性,恨不得他们一起上,好让他杀个痛快。
    他眼睛不眨,下手狠毒凶残,甚至只是砍断了对方的手,或者削了一半的肩,那样的手段简直与苍楼的杀手不相上下。瞬间,惨叫声一片,剩下的侍卫已经脸色发白,踌躇着不敢上前。
    他们互相看了看,准备一起冲上去,而白苻远紧绷着已经受了不少伤的身子,正蓄势待发的时候,一名部下骑着马飞奔而来:“大人,公子,快上马--”他一把跳下马,提着剑迎上前,替他们阻挡了那群侍卫。
    白苻远迅速将父亲扶到马上,自己再飞身上马,用力地一夹马腹,便飞奔而去。南宫星见此更是气急败坏:“你们还不快给我追!”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能轻易让他逃脱。
    然而那些养在向来平安稳定的南城的侍卫,如何敌得过那些日日艰苦训练的部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骑着马越行越远……
    白苻远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朝城门赶去,在那些守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片扬起的黄尘。白浩岳腿上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滴在地上,毕竟曾经在生死中打拼多年,这点疼痛他还是能够忍受的,他用力捂住伤口,不让血滴到地上,而暴露他们的行踪。
    他身上原本白色的囚服如今已经全部被染得血红,而白苻远也好不到哪去,只是黑色的袍子看不出血迹。他喘着气说道:“爹……你再忍忍,马上就要到码头了,太子已派人在那里接应我们……只要上了船,一切就安全了。”
    白浩岳略一思索就知道,他们此时是在东郊以外,看来他们准备逃往东朝国,也只能如此,这是目前最便捷的方法。两旁的景物飞快的闪过,他们不敢走大道,此时穿梭在密林中,途中的枝桠多次划破脸颊,却恍如未觉。白苻远只是深锁眉头,紧紧地盯着前面。
    忽然身下的马一声嘶鸣,猛然抬起前蹄,差点就将他们摔下去。好不容易控制住□□发狂的马,发现眼前不知从何时冒出了一些黑衣人,那身形,那气息……他抓紧缰绳的手忽然开始发抖,是那些人!那些自己母亲的杀手!他们终于再次出现。
    此时的他没有丝毫惧意,充满的是嗜血的渴望,身下的马开始不安的来回踱步,不知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杀意,还是畏惧于那群来自地狱的修罗。
    白苻远毫无畏惧地望着他们,浑身的杀意一触即发,他下了马,却被白浩岳抓住了衣角:“远儿……”
    他第回头,第一次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了那般浓烈的关心和担忧,心中一动,道:“爹,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你就出去!”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因为他们已经一脚踏入了地狱的大门。
    白浩岳第一次红了眼,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很失败,从来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关心和爱护,到头来却要让他们来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如果可以,他宁愿死一万次来换回他们安定的生活。
    白苻远转头看向那些黑衣人,大声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只想知道那个三番五次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是谁?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北余的皇后派来的……”白浩岳的声音从马上悠悠传来。
    “看来你还挺清楚的嘛,本宫还以为你仇人太多,早就忘了呢!”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的响起,黑衣人自动分开,一人缓缓踱步而出。一身上好白袍不染纤尘,行走之间,高贵而优雅。光洁白皙的脸庞,斜眉入鬓,眸如点漆,泛着迷人的色泽,绝美的粉色唇畔噙着一丝笑意。尤其是眼尾那颗鲜红的朱砂痣,为整个人都添了一份妖娆,少了一份温文儒雅。这仿佛是余容的一个标志,一旦展露,便再也隐藏不了一切致命的毒素。
    两人一时有些看呆,虽然面容毫无变化,为什么会给人如此不同的感觉。好似两个人?白浩岳只是略微一愣,便恢复凝重:“文林郎……不,应该称你余容太子才对!”
    白苻远也反应过来,想起苻蓠刚才的话:“原……原来你就是北余国的太子!”他还是不敢相信,除了这张脸,他完全无法将眼前的人和文林郎扯在一起,真是……太可怕了!
    “那我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夏国师?恩?”余容完全忽略了白苻远的话,嘴角的笑意依然未变。
    但是没有笑意的眼神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开始发寒,他的手下都知道,他笑得越是妖娆,就意味着越是危险。
    白浩岳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流云生了个好儿子啊!”
    “母后的名字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他突然厉声喝道,眼中凶光尽显。
    白浩岳垂下眼,想起往事,一脸的悲伤和懊悔:“是我亏欠了她……”
    “呵呵……”余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闷笑了好久,才抬起头,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忽然更加冷冽地直视他,整张脸透着一层冰霜般,“这真是本宫听过最可笑的话,一句亏欠就想抵过你的所作所为?就想抹灭母后那么多年在冷宫的屈辱?而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隐忍了许久的怒意终于全部爆发。
    经历了那么多,白浩岳早已看透,他的一生也算辉煌过,只是最终还是被越来越多的权欲蒙蔽了心。到了现在……他明白,权力、财富、地位…。到头来中式一场空,远远比不上一家人的幸福团聚。做了那么多错事,也该有这样的一天……
    他长叹一声,卸下了一切的肩膀忽然显得有些佝偻:“这都是我应得的报应,迟早都是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我不怪你们,只希望你能放了远儿,他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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