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69 一眼情绝


苻蓠又如何不明白二哥的心情,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做,然而……她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只能躲在后面受别人的保护。她多么想和他们一样,能为自己的爹娘报仇,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你不是已经离开南城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文林郎呢?他怎么能让你出现在这里?”白苻远才想起最初的问题。
    听到那个名字,苻蓠心中一阵抽痛,:“……他就是北余国的太子,余容!”
    “什么?”白苻远睁大了眼睛,“他,他……怎么会是……”
    易天也是闪过一丝讶异,看着苻蓠那淡然的样子,更是心疼,这件事最痛苦的摸过于小姐了,想到这里他自责不已:“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小姐让我调查的时候,能够早点发现……”
    “不,这不怪你,是我太轻信,你提醒过我的,是我单纯地被他的苦肉计欺骗。最终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大家……”最重要的是,娘亲……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苻儿,这不怪你,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连我们都被他欺骗,怎么能怨你。”白苻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想不到他的真是身份竟会是北余太子,难怪……那天会搜出那样的信,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不通,也不敢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自己居然还亲手将自己的妹妹交到罪魁祸首的手中!
    “对了苻儿,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苻蓠摇摇头,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花那么多心思瞒着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囚禁,像现在一样,“只是……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我逃出来了。”
    她不想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便问道“二哥,那天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娘亲……怎么会……”
    他握紧了拳头,那天的场景他一辈子都不希望想起:“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武功非凡,行事毒辣果断,像是……杀手。”
    杀手?苍楼?苻蓠脑中忽然想起那天朱雀说的话。“你知道苍楼吗?”
    “苍楼?”他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组织,在很久以前就莫名消失,传说苍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如修罗再世,杀人不眨眼,且从不失手,看他们的手段……确实像他们的风格。”但他们向来只□□,如果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
    苻蓠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原来……。真的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让她知道这样残忍的事实,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可怕?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不放过?她觉得恐惧无比,一股冷嗖嗖的寒意从头顶灌便全身,真的好可怕……为什么一个人能够狠毒到这个地步?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易天在听到“苍楼”两个字时,瞬间变得复杂的脸色。
    如火球般的日头渐渐移向正中,就要到午时了,已经不容他们再说下去。白苻远看了看苻蓠异常红润的脸色,只道她是被日头晒的,说道:“苻儿,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苻蓠也忽然抓着他衣服,手不停颤抖,明知他就会一去不返,她怎么能放手?但是,爹……苻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个二哥,从小就喜欢做弄她,抢她的东西,从来都不让他们省心,整天只知道玩乐,无所事事。
    但他会瞒着爹娘偷偷带她出去,背着他们做违禁的事情,那种快乐肯定是其他生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永远无法体会的……而此时的二哥,已经长大了,在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能够一人扛起重任。她相信,如果父亲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很欣慰。
    “二哥,我不走,我要在这里亲眼看到你将爹就出来!”苻蓠坚决地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易天,快带她走!”
    感觉到抓在手里的衣服渐渐被抽走,眼泪夺眶而出:“二哥……”白苻远只是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停留。
    “二哥……你不要走……”
    “小姐--”随着易天的一声惊呼,苻蓠已经倒在了地上。
    文林郎下楼后就发现不见了她的身影,四处搜寻,依然找不到她,一阵惧怕袭来,胸口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只是望着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失神。
    “公子,午时三刻已到。”青龙,也就是景木的话,让他清醒,抬头望了眼头顶灼热无比的太阳。
    同一时刻,白苻远也看了看头顶,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着呼吸。南宫星作为监斩官坐在案台前,华盖替他遮了大部分的阳光,身旁的小厮不住地替他摇着扇,额头上还是布满了汗珠。他烦躁地皱了眉头,一旁的小官适时提醒道:“太子殿下,时间已经到了--”
    他顿时舒展眉头,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抽出案台上的一支令牌大声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支红色令牌应声而落。
    隐藏在人群中的人,趁人们注意力集中在上面的时候,悄悄戴上了面罩,在令牌一触地的时候,同时飞奔而出,出现在邢台上。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砍落了一旁行刑大汉的头,鲜血溅出。
    “啊--”围在底下的百姓都惊恐地大叫,四处窜散,场面一时混乱不堪。蒙面人将白浩岳他们围在中间,阻挡着迅速反应过来的侍卫。留下白苻远在上面为他们一一解开捆绑的绳子,获得自由的下人们,立马四处窜逃开去。即使有不少人人都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斩杀,他们还是抱着一线生机,拼尽全力朝前跑去。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总是本能地选择逃离,即使是停下来才能获得生机。
    正当白苻远想要扶起自己的父亲离开时,一旁的“白苻蓠”突然起身,握着匕首刺中了白浩岳的腿。“唔--”他痛苦地扭曲了面孔,瘫倒在了地上,腿上鲜血如注。
    白苻远忽然傻了眼,虽然知道这个是假的苻蓠,却没想到她是混入其中的奸细,只怪他太疏忽大意。当即便红了眼,提刀便准备与她决一死战。
    其实白浩岳早就知道这个苻蓠是假的,当他看到她毫无感情的眼睛时,便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白苻蓠逃走的事了,原来是替身。直到这一剑,他才恍然醒悟,这是他--余容安排的人。他果然不简单,竟已经算到了这一步!
    他朝刚才的方向望去,已经没有了那个白色身影。此刻,他才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彻底!
    那个女人的身手不弱,白苻远对上她显然很吃力,更何况还要护着自己的父亲,更是举步维艰。
    眼看着白浩岳身上越来越多的血,更是急红了眼,原先还顾虑这那张酷似妹妹的脸而下不了手,此时已是刀刀致命,恨不得一招毙了她的命。正在这时,一人忽然出现在他们中间,替他接了那个女人的招式。
    “公子,快带老爷走!”
    白苻远看到竟是易天,忙问道:“苻儿呢?”
    “我已经将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顾虑这眼前的人,他不好不说出具体的地方。
    白苻远相信易天,听到他的话,便放心了,道了句:“多谢,保重!”便带着白浩岳退出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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