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落,当太子赖上红颜

77 新帝登基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不会又是来搜查的吧?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啊!房宿一边抱怨一边走了出去。却看到只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中间,正与青龙互相对峙着。
    “交出我们二公子!”易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想你是找错地方了,你们二公子并不在这里。”青龙冷冷地说道,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两个旗鼓相当、都将对方视为此生难得对手的人,彼此毫不相让,连房宿都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风扑面而来。
    正在屋内的白苻远听到易天的声音,心里一阵喜悦,心想凭着他们两人的武功应该可以逃脱。正要出声,却被一股破空而来的气劲打中穴道,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想不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啊!”余容踱步而出,一只浑身雪白的长毛犬被温顺地抱在怀中,更加添了一份妖娆,尤其是当抬起他长长的睫毛的时候,那颗血色妩媚的朱砂痣简直诱惑到极致!
    他的出现,让易天一股怒意冲上胸口,带着恨意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要不是他,白家也不会家破人亡,小姐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不过他还至于失去理智,克制住怒气对他说道:“和我比武,如果我赢了,就交出公子!如若我输了……”他知道如果硬拼,自己一对三占不到半点好处,更何况还不知道二公子被他们关在哪。
    “那就说出白苻蓠的下落。”余容接话道。
    易天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这的确是他输不起的,如果要背叛小姐,宁可让他死。对了,死,他大不了在输的时候一死。为了她,做一次言而无信的人又如何?更何况,小姐说过,对小人,根本就不用讲道义。
    “好。”他一口答应。
    余容略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心中却对他的来历起了疑惑。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一个普通的随从,而他的身手更是高深莫测,甚至不亚于苍楼四门之首的青龙。
    他将怀中的小卷交一边的房宿,只说了一句:“看好它。”便提步上前。小卷被这动作惊醒,睁开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易天后,便欢快的叫了起来,扑腾着要下去。余容闻声,感到不爽,心想这么多日子真是白养你了,见了别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想扑上去?于是面色不悦地看了它一眼。
    房宿顿觉脚底发毛,怀中的也仿佛是一个烫手山芋般放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浑身僵硬不敢动。索性大掌一压,将小卷的头贴到自己的胸前,让它动弹不得。这才见到余容将视线转了回去,心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见余容一步步走近,易天缓缓抽出鞘中的剑,阳光照射下,一道白光伴随着清冽的呼啸声划空而过,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将两人笼罩。一支通透碧绿的玉笛忽然出现,截住了半空中凌厉的剑势。只见余容依然以风情朗月的姿态站立在那里,表情风淡云轻。
    而易天却被他看似轻松的招式,逼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暗吃惊。脚下不停,真气一灌,再次跃起身来,手中白虹剑影翻飞,一剑紧似一剑。他高大的身影纵横跨越,身法巧妙灵活,院中一棵唯一的梧桐早已落叶纷飞。
    但见余容俊影翩然,莹蓝衣袂,流光四溢,翩若惊鸿。翡翠玉笛如灵动的青蛇缠上那银色的剑,令对方占不到半点好处。剑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一剑一笛,一墨一蓝,犹如疾风拨云,看不清招式。忽然,那片墨色从半空落下,易天站立不稳,将剑插在地上才堪堪站住,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余容此时也慢慢从空中落下,姿态悠然,丰神如玉。“虽说你原本就受了重伤,但本宫自诩不是君子,也乐得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乖乖说出她的下落吧!”
    易天此时面若金纸,汗如雨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趁着最后的神智,他举起手中的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忽然他的手一麻,剑应声而落,一个黑衣蒙面人如影子般低掠而过,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院中便没了易天的身影。
    青龙正要施展轻功追下去,却被余容开口阻止:“不用追了,是苍楼的人。”
    “看身形似乎是名女子,难道是朱雀门的人?”青龙闻言止住了脚步。
    “又是这群娘们。”房宿听到又是她们便火大,虽然同为苍楼的人,都是女子的朱雀门被余容派去保护皇后,从此听凭她的差遣。即使是母子也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而她们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倒插一脚,而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放任不管。越想越气,愤愤道,“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哼!”
    余容站了一会儿,留下一句话:“是该好好整顿苍楼了!”说完,便回了房间。从来他都不会忤逆母后,因为他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然而,他似乎越来越不了解母后了。她的做法变得愈加极端,也能感觉到她对权利的越来越不知足。他知道,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很难放下。
    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他谁都可以放弃,却唯独不会抛弃母后,她的所作所为,他视为不见,却不想这样只会越来越糟。而他,早已长大,能够给她享乐的生活,所以他会让她知道,她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
    几天后的傍晚,苻蓠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假寐,宽大茂盛的叶子遮蔽了日头,只余长廊中微风透过。以前,她也最爱在芷兰院的葡萄架上小憩,这样的天气,似乎很容易困乏,刚一觉睡醒,昏昏沉沉中又要睡去。
    不远处传来几个丫环的说话声,因为没有看到葡萄架下的身影,以为没有人,便压低声音:“今日是新帝登记的日子,刚才我去街上的时候,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尤其是新帝乘坐玉辇而过的时候,真是人山人海,都争着抢着想一睹圣颜呢!”
    “啊……那你看到皇上了吗?据说当今圣上是南城第一美男子,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俊美无比?”
    “哪能那么容易啊,虽然被那帘子遮住了,不过那身形怎么那么像我们的公子?不过,他一定没有我们公子好看,兰公子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呵呵…。那与文林郎相比呢?”
    “那可难说,反正我也没见过文林郎。”
    ……
    这个名字,苻蓠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连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可是在一刻,心中却还是抽痛了一下。一个人,可以自欺欺人,却永远骗不过自己的心。
    “我听说大皇子被封为西广王,被分配到西州去了,是不是真的?”
    “可能,据说在先帝驾崩的那时,西广王质疑先帝传位于太子的遗诏,试图起兵造反。后来被皇上摆平了,所以才封了这么个边远贫穷的地方给他。”
    “哎……成王败寇啊,想那西广王如此仁善之人也会造反,真是叫人难以相信……”
    苻蓠知道自己不该多想,更知道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弑父杀兄之事也很寻常,更何况只是分配远地。她没有怪南宫烛的无情,如果他不怎么做,那个凄惨下场的人可能会是他……这就是皇族,并不是他们的无情,是环境逼他们必须如此。
    而先帝的驾崩距今日才只有三日,三日的悲伤,转瞬即逝,新帝登基,朝代更迭,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胸口忽然一睹,有种想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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