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魂

第11章


  我心里百般滋味,这兀良哈当真是思虑深远啊,这样一人若与怡国对抗,定是个劲敌,好在,他只是个身份极普通的王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文姐姐的夫君兀术才是北羌正宗的王位继承人。
  …………………………………。
  踩着积雪推开落雪各的大门,孤梅独绽,傲风迎雪!
  真真是美景!
  这样感叹着正要回房,却见那梅树下堆着一个一人高的白白的活灵活现的雪人,而那雪人正对着院门的方向作行礼状。见那雪人动作古怪逗趣儿我乐了,堆这个的人定是个巧手!
  走近了,和那雪人面对面时,这种念头愈发浓烈。正思忖着得空儿问问芦竹这是谁堆的雪人时,却听见房门开了。一人手里不知拿着什么要往这边走,定睛一看竟是连日来坚持头悬梁锥刺股的杨慎,便生了捉弄他的念头,忙闪身躲到雪人后面。
  好在我今日穿的正是银白披风,寻常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正躲闪间杨慎已走近,我微探出半个脑袋,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修花用的花剪。只见他观察了许久方挑一株小巧别致的梅剪下,不由暗笑这人读书读傻了,这样小的梅花插在花瓶里定是不能显形的,要挑何不挑株大的。
  正想着时,只见他对着剪下的梅枝又细细的修剪两下,左看右看方满意的走向雪人,我有心吓他便特意往雪人中心处缩缩身子,认真听起他脚步的动向来。。。。。。
  就在我生了要捉弄杨慎念头的时候,回头见芦竹手里也拿着什么从院外推门急火火的进了院子,然后一闪身躲在门后面一脸诡计实施的坏笑。
  笑容过后,似乎觉得应该熟悉场地,便回头看看院子里是否还有旁人。扫视四周时正好看到躲在雪人前面的我,满脸沮丧的张口正要过来说话,我忙冲她摆摆手反指指身后,芦竹愣了一下,眼中光彩一闪而过,朝我会心一笑点点头继续猫在哪里,而门外,墨砚正朝院内走来。
  墨砚进门时,刚好又看到猫在最显眼位置的我,我又忙着冲他摆手。而此时,门后的芦竹也正好趁此机会将手中的东西砸了他一身,这下可看清了,臭妮子手里拿着的竟是洁白的雪团!我早先虽有此猜测,然而芦竹自幼怕冷,冬天恨不能裹严实不出门,冷东西都不肯碰,更别说雪了。可如今。。。。。看着她和墨砚之间毫无隔阂的嬉戏,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中招的墨砚懊恼的回头,追着狼狈逃窜的芦竹要算账,躲在雪人后面看好戏的我乐不可支,正乐时隐隐感觉有枝条在抽打我的衣服,满头冷汗的回神,心里连连叫苦,本想坐山观虎斗,却未想身后有反被动为主动的螳螂!
    
第十六章    欢喜冤家
时间2013-06-22 03:14:33.0  字数:2718 
    干笑着回头,见他拿着残枝饶有兴趣地看我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狼狈相,正要说话,却被他抢了先,“还不起来?你这是要看别人笑话呢还是等着别人看你笑话呢?好歹也是相府的少夫人,怎么一点都没有端庄贤淑的样子。”
  我闻言讪讪地起身,却被地上的拉力拽的几欲摔倒,低头气呼呼的看那正往回缩的罪魁祸脚,复抬头对其主人兴师问罪,那人忙一脸讨好道:“刚刚你蹲在地上,披风颜色又和雪相似,真不是成心的。。。。。。。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我忙向房门跑去,跑到门口回头时见他仍抽着冷气揉自己被跺伤的脚!
  “可是踩疼了?”
  我原先还有些得意,可是见他疼的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登时有些心虚心虚。刚那一下还真没控制好力道,该不会真踩疼了吧?大冬天人的关节都被冻得硬硬的,这个时候骨折也未可知!
  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踩他太不应该,最后只得从门口跑向他查看伤势。却不知在快走近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上前将我拦腰抱起,挣扎未果的我无语望苍天,对敌人仁慈着实是对自己残忍啊,可见前朝将军诚不欺我。。。。。。
  狠狠的被扔在榻上,虽说为了过冬芦竹已提前将床榻铺的厚厚软软,我依旧被摔得七荤八素。他欺身压下,脑袋停在我的头上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们就这样对望着僵了许久,因想着自己踩他那一下太重了的缘故,到底是我撑不住率先开口道:“你不是在书房为科考苦读吗,怎么舍得浪费比金子还贵的时间?”
  没有回答,我猜测他大概还在恼我踩他脚一事,暗骂了声‘小气’后思量着重起一个话头,恰巧眼角余光看到窗台几案上那如火怒放的红梅,遂半真半假的问道:“那是你剪的红梅?”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我继续自说自话,“挑的真好,我本以为你要把刚刚剪来抽我的那株插在瓶子里呢,所幸你眼光不是很差,早剪了应景的备着。。。。。。”
  说完,我收回视线看着他,倘若他再不说话,那我就起身去别处走走。男人小心眼儿的毛病,无论如何不能惯着。许是察觉出了我心中所想,他把身子一歪挨着我躺下道:“刚那株小的是我要插给雪人做装饰的!”
  “哦!”终于说话了,我长出一口气,心中难免有些得意。他到底不舍得让我着急,可见他心里是有我的。父亲以前教过我,人不能太得意,也不能太自以为是。不行的是,今日我两条都中了,我自己在那里自得不已,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反过来恼他刚才不搭理我一事,便也试图打破僵局,“额那啥,你没别的话说了?”我见他竟然有了再退一步的意思,越发有些头脑发热。刚才你害的我绞尽脑汁找话题,现在终于轮到你了。我心里雀跃着,但面上还得闷闷的道着“哦!”
  他被我闷闷的态度噎了一下,看着他有些心虚的神色,我心里一直偷着乐。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面子里子都拾回来的时候,他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看着我脸红道:“。。。。。。给我找房妾室吧!”
  “哦!~~~哦?”话刚出口我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可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吧?我一脸紧张,正准备追问是哪家女子的时候,他冲我眨眨眼睛后大笑着拉下帐幔!我挣扎欲起,他在我耳畔小声坏笑道:“以后僵持的时候就别张嘴,你‘哦’来‘哦’去的很容易给别人可乘之机!”
  “知道了。。。。。唔!”我话未说完,就被他欺身堵住了嘴。
  鸳鸯帐里,到底又眠了鸳鸯。
  最初与他置气的时候,我一个人总是冷衾寒铺的。前些天好容易狠下心既往不咎重归旧好了,他却因科考的缘故夜夜不得归房。忍了这些天冷,所有的情绪伴着这入冬时第一场雪爆发,一番云雨过后,披衣起身关好门窗,所幸天已近傍晚,虽说白日云雨不合规矩,但好在并未被人撞见!
  我们都是不喜人多的主儿,往往身边有一两个下人也就够了,平时若我们没有特意传唤,除了彼此贴身知根底儿的墨砚芦竹,任谁也不许叨烦的!
  “怎么,你不想着为科考修身养性了?”
  重回榻上的我半真半假的笑问,他以手撑头侧身看着我悠然笑道,“这几天我算是想明白了,科考这东西,临时抱佛脚一向是行不通的。弦太紧了会崩断,考前几天我打算好好逍遥一番。开考时尽力答卷,人放松时头脑最灵活,能来个临场发挥超常也未可知。。。。。。”
  “你就不怕发挥超常到泥沟里?”我不服气的直撇嘴,他捏着我的鼻子道,“这不劳你操心,最想我考中的人是父亲,他乃当今丞相,你放心,他会打点好一切!”
  我顿时无语轻声嘀咕道,“真真是纨绔公子口吻,莫非本姑娘看走眼了不成?正打歪着嫁了怡国最不成器的败家子儿?”
  他闻言一把将我按到,咕哝道,“依我说即使嫁错了你也给本少爷认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龙王水里游!”
  歪理!
  这时芦竹敲门说该用晚饭了,我们前所未有相当默契的共同来句:“倒掉!”
  刚说完就听他在耳边叹道,“完了完了,败家子儿彻底无翻身之日了。。。。。”
  “为什么?”我笑着问。
  “因为败家子儿娶了个同样败家的的媳妇儿!”他回答的一脸认真,我反应过来后恨恨的起身作势要掐他的脖子。。。。
  又闹了许久方各自睡下,只因睡得早的缘故,再醒来时竟是半夜!
  见他还闭眼睡着,便饶有兴趣地细细打量起他来。宽宽的额头,长的恰到好处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微蹙的眉,不由唏嘘不已,咕哝道,“现在看长相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啊,我当初怎么就一根筋儿认为他好看呢?唔,大概是打小母亲教我的那些‘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后,这才害得我自小就审美观凌乱,然后嫁了这么个歪瓜裂枣儿相公。。。。。”
  “知足吧你,”正睡着的他突然翻身将我揽在怀里,“若你家相公是歪瓜裂枣,那你出去瞧瞧整个怡国,是不是满大街的歪枣裂瓜!”
  “有区别吗?”我显得很是摸不着头脑,他打了个哈欠眯眼贼笑道:“再怎么着歪瓜裂枣也要比歪枣裂瓜好看的多!”
  “好看吗?”我被绕的晕了。
  “笨,你把我归类为歪瓜裂枣,那歪瓜裂枣自然要比歪枣裂瓜好看了。满大街都是歪枣裂瓜,救你相公一个人是歪瓜裂枣,那你相公自然要比他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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