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魂

第50章


我征询的看着他,他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最后还是挥手让我前去。
  我出了房门,去马厩牵了匹快马骑上出了院门,久闻那晚娘是出了名的美人,虽说已嫁为人妻,依旧貌美不减当年,我常听人说起也有心去拜会,可她每每出江捕鱼,我只是远远的隔着江水见她一面,并未与其深谈过。
    
第六十四章 遇刺
时间2013-10-06 01:15:45.0  字数:1852 
    当我骑马带着晚娘赶到的时候,那两个伤兵都已经死了。
  她在那具尸体前哭的天昏地暗,当欣郡铁匠夫妇赶来的时候,杨慎拉着我出了房门,听着房内悲戚的哭声,我忍不住问他:“你不选择留下劝劝他们吗,他们的亲人死了,哭的那样伤心,你。。”
  他拉着我走远,哭声渐渐没了时,他仰头看天,淡淡的说:“佛要想度人,必先度己,我连自己都无法劝解,又如何能劝解得了痛失亲人的伤心人!”
  “你不是佛,你只需尽绵薄之力劝解一下,你心里也许会好很多,毕竟你把他们千里迢迢的从江西带回来,并不是想要他们家人伤心的!”
  “任何话语,永远化解不了丧亲之痛,我上前劝解宽慰,只能使我看到自己的虚伪!”
  “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呢?”
  我喃喃地问,带他们回来,他始终陷入浓浓的悲伤,那些伤兵的亲人也陷入难以自拔的悲痛,如果这就是救那些伤兵回来的后果,我宁可他们静静的死在沙场上,秃鹭豺狼啃食又如何,至少死在沙场,悲伤的是他们自身,他们的亲人得知他们死去的消息也许会悲伤难过,也许会遗憾未曾见他们最后的一面,但总比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看着曾经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仁善的多!
  “是你太过意气用事了!”我说。
  他身子震了一下,许久方叹息着说“也许是我错了,但亦或许,是你不懂我!”
  他起身走远,月光洒在他身上,如霜!
  翌日。
  墨砚早早的去了祥德城门口,那里有许多人忐忑的从死亡将士的名单里寻找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我坐在几案上抄写超度亡者的金刚经,杨慎早早的出了门去祥德大营里报到,陆陆续续的有百姓将那些重伤军士领走,其中不乏感激涕零发誓要报答的人,我都让沉庵出去应付过去,如果不能化解他们的悲伤,就不应受他们的感激!
  年逢曹二来找过杨慎几次,见他迟迟未归,便耐不住性子要出去找,我拦住他们道:“他昨日回来后心里就不自在,你们且做好自己的事,过两日我会让你家公子唤你们!”
  “夫人和公子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不自在,万事随心,一件事,你们既然已经顺应本心做了,何必再钻牛角尖儿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我惊讶的看向说话的年逢,“先生何以如此说?”
  “自昨日公子回来,我一直伺机找公子商议我和曹二弟的事儿,阴差阳错的,看到夫人和公子在为伤兵的事儿起了分歧,其实不必如此的,”他看着我认真的说:“公子将那些将死未死的伤兵带回祥德是顺应本心,那些见亲人死去悲痛欲绝的人也是顺应本心,夫人想让公子上前劝慰那些伤心人也是顺应本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夫人的本意是相让公子以沙场人的身份劝慰那些痛失亲人的人一番,在那些人眼里,就如同他们故去的亲人劝慰一个样儿,可夫人没将事说清楚,公子又没有依从,夫人又在那时说了气话,这才激化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你们最初都是顺应本心,后来是想让别人也顺应自己的本心,这才有了矛盾,待公子回来,我去和公子说说话儿,定解此矛盾!”
  我看他良久,他说的话似乎都很有道理,但我摇摇头拒绝了他,“我与你公子的事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吧,你且想好你们的事,想着如何说与你家公子答应,就。。”
  门猛地被人推开,芦竹脸色苍白的冲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公子在祥德街上与人起了冲突,受了刀伤昏迷不醒,此时在前院儿郎中处急救,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我站立不稳几欲昏倒,芦竹忙上前紧紧的扶住我,我推开她就向前院踉跄跑去。
  “夫人,”浑身是血的墨砚见到扶门伫立的我,低着头迎了过来。
  “怎么样了?”我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
  “贾郎中正在救治,此时.情况不明!”
  我闻言要走上前,被墨砚死死拉住:“夫人,贾郎中治病需要透气需要安静,那里自有人照应,夫人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我反手抓住他的袖子,“很严重是不是?他要死了是不是?”
  墨砚苦笑着不作回答,我推开他就向里面跑,被他死死的拦腰抱住,正僵持间沉庵白着脸从里面出来,“沉庵救我!墨砚僭越主子,自取领三十板子!”
  墨砚的手臂丝毫未松,“姑娘!”沉庵上前跪下,墨砚的手也渐渐的失了力道,沉庵拽住我的裙摆恳求道,“姑娘还是别进去了,小公子在房内哭得厉害,姑娘还是去看看小公子吧!”
  我后退了一步,看着拦我的墨砚和沉庵,“我就是进去看看,里面那个人是我丈夫,我丈夫受了重伤,我做妻子的,就不能去看看吗?”
  “夫人还是回吧,公子昏迷前交代,不可放夫人近前,”沉庵起身不再看我,只是对墨砚说:“你去相府请老爷夫人来,把情况告诉老爷夫人,让他们带能治此病的郎中来!”
  墨砚点点头去了,我疑惑的看看沉庵,“不仅仅是受伤?”
  沉庵看着我目无表情,我猛地往里边冲,被她死死的抱住,“姑娘要进去的话,就杀了沉庵,踩着沉庵的尸体进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嘶吼着拔出头簪向她刺去。
    
第六十五章 因果
时间2013-10-07 01:27:21.0  字数:1989 
    利簪入肉见血,她只是将我揽的愈发紧。
  我怔怔的看着血从她身上流出,“你要做什么!”
  子谈惊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拄着拐杖进来,看到沉庵臂上的血,先是一愣,怒视我道:“沉庵哪怕有万般过错,夫人责骂就是,何至于下此毒手!”
  他少有的正经,我却是前所未有的烦乱,可怎么也挣不脱沉庵的手臂,不由恼了,“她拦我见杨慎!”
  子谈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自己为何前来,忙起步往里屋走,“不许进去!”
  沉庵分心吼他,我趁机挣脱了束缚向里面跑去,掀了门帘,室内已是横七竖八身着盔甲的人躺在那里口吐白沫,而贾郎中,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看着躺在榻上看不清面容的杨慎,想走过去看个究竟,“姑娘别进去,这是连环咒,沾者即死!”
  我惊讶的看着掀帘进来的沉庵,又看看那几个在地上抽搐的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向床榻走去。
  却在未接触床榻时被一重物击在后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头还隐隐发痛,“姑娘醒了!”
  芦竹一脸惊喜的出去叫人,沉庵和子谈相继进来,“郎中处已经被隔离了,相府请来的巫师正在里面救伯显,你且放心!”
  子谈亡羊补牢一般叫起了他为杨慎取的字,“我想去看看。。”
  “待公子好些再说吧,”手臂上缠着绷带的沉庵道:“奴婢出手砸昏姑娘是奴婢的过错,待忙完这阵子,奴婢会去墨砚处领板子!”
  她苍白着脸,知她是一心为我,只好道声罢了,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呢?昨日事出仓促,我不待问明原委便先把持不住慌了手脚,害的你们受我的气,把墨砚叫过来,昨日他一直跟在你家公子身边,想必他比谁都清楚事情原委!”
  “墨砚他.”芦竹神情幽怨道:“姑娘昨日不是让他自己领三十板子吗,他去相府请了丞相来后,就自己命人打了自己三十大板,如今,正在榻上躺着呢!”
  我细想想昨日情景,恍惚觉得自己似乎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汗颜。
  好在他们并不指望此时的我能良心发现说句软话,待我汗颜过后,沉庵已经为我讲起昨日之事。
  原来杨慎从祥德大营报到完后,因他是军中先锋大将,那高平因得了皇伯伯的称赞,便也欢喜起来,对部下竟也前所未有的仁善,他将一部分军士交由杨慎训练。
  其实那些西征之军,自回国后就不由高平麾下将领管,一则怕他们带兵到地方上作威作福寻衅滋事,二来恐他们被有心宗亲利用挑起兵乱,是以每当征战归来,将军都会将兵权牢牢的收于手中,免得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如今这高平将兵权旁分,大概是君恩甚重,乐过头了。
  杨慎得了这些兵后,将他们安置在营中,准他们分批回家探亲,将士们很高兴,便有几个自发的要护送他回府,那些军士一心要讨好杨慎这个顶头上司,不自觉的,竟将身着布衣的墨砚隔于圈外,墨砚因此颇为愤愤不平,见杨慎没有护他的意思,便赌气与他们保持距离。
  就这样一路回府,可谁知,偏偏在出了城门快到府上时出了事。
  起因是路边一恶霸调戏良家女子,其中有一个军士看不过,就去阻止,未曾想最后竟有打架的征兆,杨慎恐军士街上打架传到高平耳中,便有心上前调解,谁知那恶霸是不讲理的,见又来了几个身着盔甲的人,嘴里发狠骂早先那军士不该带帮手一多欺少,手里却发狠将一团白色粉末朝后来的杨慎脸上撒去,撒完之后口出狂言声称此为北蛮盛产的连环咒,吸粉之人及与吸粉之人接触甚密的人都会感染此咒,一时间杨慎和那些军士尽皆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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