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师

第57章


  她们绕着我的身体这一搭一唱着,我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是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浇了火油一样,浑身已经激动得不住地颤抖起来。我在现实生活中纯粹一个自闭症患者,连女朋友都没一个,又怎享过这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更何况按照她们的说法,一会儿这三宫六房要一起上阵服侍我,我做春梦时都没见过如此销魂的场面,顿时觉得全身酥软,胸口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直冲而上,冲得我头昏脑热,都忘了自己还裹着一身臭纱布呢,只想宽衣解带和这群性感女郎来尽情来一场鱼水之欢。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左颊滚烫得像火烧一样。我以为是自己情绪升温,心里更是意乱情迷,忍不住向金发妹吻去,准备来个胡天胡地。但唇未沾其肤,啪又一声巨响,我右颊也开始烧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连扇两记耳光了,心中先是大惑不解,然后就怒火中烧起来,明明是你们一群不知羞耻的妖妇勾引我,把我迷得春心荡漾,怎么反过来打我耳光了?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晃了两下脑袋,发现那三五成群的美女都消失了,站在我跟前的竟是珍妮。她依旧是一张死鱼脸,但是看着我的眼光里却满是好奇和关切的神色。我的神志似乎被这两下抽得醒了过来,眨巴了几下眼睛,四下一看,差点没把裤子吓得掉下来。只见我左拥右抱的竟是两具干尸,皮肤已经黝黑干裂,两只眼珠暴突在外,嘴唇已经完全裂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骨。
  我吓得汗毛倒竖,连忙松手,两具干尸扑通两声掉在地上。不知所措之中,我猛然那转头一看,蒂玛特斯正坐在我身边,手里捧着不知是夜壶还是水壶的几个破坛子,摇头晃脑,眼神迷离,咧着嘴正傻笑呢。我恍然大悟,这模样显然和我刚才一样,我们一定是中邪了!
  珍妮二话不说,上去也给了蒂玛特斯两个耳光。“哐堂”一声,一个破坛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了,另一只滴溜溜地滚了出去,最后掉进不远处的一道岩浆里,“兹”地一声被烫成了灰。我这才发现,墙上这并排的两扇门,其实通向的是同一个地方,只不过刚才那道门背后便是这地狱般的景象,而这扇门背后多了两具干尸和几个破坛子,似乎被下过妖术,以至于我们一进来就着了道。
  我一想起刚才左拥右抱的场景脸上就一红,想必自己一脸**的表情都被珍妮看见了。我偷偷地瞥了珍妮一眼,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不禁羞得连忙转过头去。不过我一皱眉头,脑海里也升起了一个疑问,为何我和蒂玛特斯都中了邪,唯独珍妮安然无恙呢?记得在那个五芒星阵的山洞中,也是只有我和阿迪着了道,偏偏珍妮像没事人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珍妮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对我说道,“这个问题,起初我也不明白,但蒂玛特斯在寝宫已经对我们解释过了。按照他的说法,我内心的那个黑洞,直径要比你们的大得多,所以我的七情六欲早就被吸了进去,才会变成现在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再厉害的邪术,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也起不了作用。”
  身边那个“善良版蒂玛特斯”听到有人说到自己名字,猛然抬头好奇地看着我们,全然没想到我们说的不是他,而是不死之国那个将他关押在这里的“邪恶蒂玛特斯”。
  他年老体衰,似乎过了很久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一脸愧疚,摇了摇头对我解释道,“唉,刚才想提醒你,却晚了半拍。这扇门的门楣上用托尔体可古语刻着‘魅惑之门’,相传是种很厉害的邪术。之前因为我完全打不开这两道门,也就没放在心上,时间一长居然彻底忘记了。唉,都怪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蒂玛特斯不住地责备自己,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由着他自言自语。想起刚才自己丑态百出,我自己也觉得无地自容,在珍妮面前抬不起头。但不管怎样,我们好歹也算跨进了这地狱的领土,也不可能再走回头路了,唯有继续勇往直前,直捣龙穴。
  忽然又一阵热浪袭来,似乎对面远处有一座像是火山一样的岩浆口开始爆发,浓烟四起,火红的液体喷射出来,带出一股热辣辣的劲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身后“砰砰”两声,我门三个都同时回头,只见那两扇门都被热风吹得关上了,这下后路是彻底断了。
  我心中一紧,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搞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暗中搞鬼。珍妮倒是不为所动,指着前面如大江般汹涌翻滚的岩浆流说道,“对面似乎有个出口,我们走过去瞧瞧。”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火海似的晃得眼睛酸。我把眼眯成了一条缝,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冒着浓烟兹兹作响的岩浆河上,竟然有一条由薄薄石板搭成的小板桥,居然歪歪斜斜地通向对岸。
  我倒吸一口气,紧张得咽了一口口水,身边的蒂玛特斯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坐在地上不能动弹。但珍妮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用嘴撇了撇前方,示意我们赶快跟上。
  
 第七十五节  火海余生 [本章字数:2053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02 15:42:43.0]
  我跟在珍妮屁股后面走向那座小板墙,还未靠近熔岩合,迎面的热气已经刺痛肌肤,我只觉得这一身绷布都要被点着了。但珍妮似乎毫不为止改色,仍然一副慷慨就义的凛烈样子,大踏步地走上桥去。
  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等到前脚上了桥,后脚还未离开岸边,脚下一股炙热的气流就急冲上来,又加上熔岩流耀眼的红光晃得我眼花,空气中刺鼻的石灰味熏得我胸闷,我差点没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如此这么走了两三步,我就到达了人体的极限,再也迈不开脚步,而走在我身前的珍妮也是晃晃悠悠,快支撑不住的样子。我回头一看蒂玛特斯,却发现这老头子不知到哪里去了,正寻思这家伙是不是当了逃兵,低头一瞧才发现他整个人趴在石板桥上,正一点一点地爬了过来,身后还背了个小包袱。我正觉得他这副脓包样甚是好笑,忽然觉得这样爬行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把整个身体藏在石板后面,免受刺眼红光和热浪的侵袭,立刻拍了一下珍妮的后背,让她也趴在地上爬行。
  就这样,我们三人像三只乌龟一样,在细长的石板桥上缓慢爬行,这模样虽狼狈,但桥面的温度并不是很高,身体倒是舒适了很多。这么缓缓爬了好一会儿,我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估计刚才在大殿吃得那一顿大餐已经被消耗殆尽了,但眼看对岸已经近在眼前,就要脱离这火海,心中却是为之振奋,四肢也有了干劲。
  可是好死不死在这时候,远处的那座火山又是一阵喷发,只见浓烟像一条黑龙一般直冲云霄,随即便火光冲天,一道血红的熔岩流像高压水枪般冲天而射。我看得目瞪口呆,以前在电视中国家地理频道看的火山大爆发,不过是像满溢的啤酒杯那样不断向外溢出,哪有这么一柱擎天朝天喷射的?
  不到两秒的时间,这道向天喷射的熔岩流便化作一场火雨,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幸好大多数火雨在空中便冷却了下来,变成了一块块兹兹作响的小石块,但饶是这样,砸在身上还是滚烫难忍,顿时留下一个烫伤的大血泡。
  这人到了危险关头还真是会爆发出异乎寻常的潜力。刚才我们只要在板桥上直起身子便被脚下的热浪冲得头昏脑胀,但现在名垂一线哪还顾得了这些,赶紧起身向对岸跑去。我们一阵猛冲,终于一鼓作气跑到了岸上,连忙找了块大石头躲在下面,周围的地面上屁啦啪啦地掉落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那座石桥承受不住大大小小漫天而来的石头雨,终于塌了下去,桥身一入火红的岩流便冒出一道青烟,没了下去。
  我心头忽然一慌,老头子哪去了?刚才光顾着逃命,却把年老体衰的蒂玛特斯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一场灾难般的火山爆发,恐怕他已经随石桥一起葬身火海里吧?想到这里,我内心感到十分内疚,不由地自责起来。我深陷‘完美子民’的重重包围时,全靠他救我一命才得以逃生,但此时遇到危险我居然全然不顾他的安慰,只顾自己逃命,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只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才解恨,忽然听到岩石的另一头似乎有人在大口喘着粗气,我和珍妮相视一眼,起身沿着石壁走了过去打探情况,发现蒂玛特斯居然也死里逃生,正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休息呢。
  我看到他这肚皮朝天的姿势不禁哈哈大笑,蒂玛特斯也跟着笑了。他以为我是嘲笑他滑稽的样子,其实我是因为他还或者感到由衷的高兴。
  “那是什么东西?”珍妮忽然手指远方说道,我只觉得她指的方向火光一片,满眼都是耀眼的红色,哪里分得清出东西,但仔细一看却好像有一团火在向我们飞过来,形状却不断地在改变,时而椭圆形时而方形,变化无常。
  我和珍妮被这团怪东西吸引住了,一起凝神远望。蒂玛特斯看到我俩看得起劲,竟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我不禁暗自佩服,考古界的老前辈想得就是周到,我们研究那两道门时,自己已经收拾好了工具装备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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