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踏歌

第78章


    笙歌就如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般,轻轻的抚摩上他的眉,他的眼。细细描绘着他的样子。
    “这个是眉毛、眼睫毛真长。长得比我还好看?呼呼```眼睛闭上了。我想想,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大大的。鼻子、鼻子长得还凑合”笙歌边抚摩边碎碎念。
    突然,双手停在了他的唇上。那温暖的触感很舒服。禁不住细细的摩挲起来。
    “这么好看,一定也很好吃吧!”笙歌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理由有多么蹩脚,兀自呆呆的望着手指下那张的唇,忽然想起了那个吻。
    “我都被你这个混蛋吃过一次,我吃回你,就算扯平了!”某女晕呼呼的靠近,目标直指惊鸿的唇。
    正晕呼呼的某女怎么会发现,那惊鸿的身体微微着,却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唇角。
    五厘米、三厘米、两厘米!
    “砰!”笙歌突然倒在了桌子上。惊鸿惊讶的起身。急忙检查着笙歌怎么回事。
    只见,那绵长的呼吸声缓缓传来,那笙歌竟就这样醉了过去。眉头依旧皱着,咂咂嘴巴,不满的调了个舒服的角度,安静的睡了。
    “呵~”惊鸿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她。无奈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寂寞过客
    夜凉如水,风轻轻的拂动着大殿里的红绸。一扬一扬的,宛如飞舞的精灵,在空荡的大厅里寂寞起舞。
    惊鸿呆呆的望着笙歌的脸,有些怔忪。从来没有那么安静的仔细的看过她。之前和她见面不是她受伤,就是对他一副敌视的模样。这女子一点都没有家里的温柔,却带着诱死人的倔强性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不一样的期待呢?
    小时候的她,肉肉的,可爱的像条无尾熊,老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跑。若不是她和婉姨突然离开了,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或许此时的她也不会是现在的她。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性格可以造就一个人的独特气质。就是她这样奇怪的性格才会吸引着自己的吧?
    若是她一直就是单纯可爱的小人鱼,安静的在属于她的领域里过完一辈子。那样的她便不是现在的她,自己也不会喜欢她,顶多也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吧!
    她,有许多许多张面具。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或许连她自己也迷茫了。
    在她的师傅,家人面前,她永远是乖巧可爱,依赖十足的孩子。在朋友面前,她时而顽皮,恶搞逗趣。在她眼里,除了她在乎的,一切都不值一提。然,她在乎的人又少得可怜,不知道自己是否身在其中?
    想到这里,惊鸿不由得失神。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瞄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线,大概是挂着什么挂件吧?轻轻的把它抽出来,惊鸿的眼在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深邃了几分。
    那是一块玉,一块洁白无暇,世间难得的好玉。不用想,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一定是那个染玉给她的!想到这里,手越发捏紧了手中的玉。
    要说在她生命中比较特殊的的人,非染玉莫属了。他一跟她进深雪,就发现了一个很让他郁闷的事实:好象深雪里所有人都觉得,笙歌和染玉才是最好的一对,那么理所当然的的念头。在他出现后产生破裂。他是个突然闯如笙歌生命的第三者。这个事实,从大家对他冷淡惮度就能窥出一二。或许,对于整个深雪来说,他的出现都只能算是个局外人。
    “唉````”自己从来都没有融入过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们的悲伤,他们的喜悦,他们的风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在这里,没有他的归属,没有属于他心灵的港湾。其实,就算流转了千万年时光又能怎样?他,终究不过是个寂寞的过客,颓废的流浪者。何处是归路?他找不到,或许就算他找到了,也不愿回去。那里,是冰冷无情的地方,他不愿触及那段黑暗的过往。若不是为了心里那个小小的愿望,他也不会乱闯到这里来。
    可是,若不是这一切,他又怎么会遇见她呢?说后悔,却也不全是悔的。这一切,都是命运。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们,却不料自己和她们选择了一样的路。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衍生出其他感情的人,却轻易的动心了。命运带他绕了一个圈,兜兜转转,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爱上了别样的她。
    可是,这个冷漠的小家伙,好象还并不领自己的情呢!
    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喜服,惊鸿皱起的眉毫不掩饰他的厌恶。想起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去和别的女人成亲,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丫头,竟把自己就这样随随便便推给了别人?好吧,虽然她是有她的苦衷,但是,也用不着拿我来吧?反正她用了药,随便抓个谁不是一样吗?她什么时候那么婆婆妈妈的了,既然达到了目的,就走啊!用得着为了一个白痴女人浪费时间和精力吗?
    越想,惊鸿越气。顺便把始作俑者花独艳、宁婉、阎王、连参与主婚的黑脸包公也骂了进去。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时而聪明,在某些地方又糊涂得要死的女人抓回去算了。懒得管这里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她给自己还下了药,这口气可怎么吞得了啊?而且,貌似她对服了药的自己很亲密?惊鸿的脑子里闪过她亲昵的拉着自己的手的模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寒风阵阵,吹散了些许酒味,惊鸿转身看了看笙歌,她瑟缩了下。夜是更深了。
    他轻轻的迈步到她进前,尽量轻柔的抱起她,望厅内走去。
    他的目的地,竟是他和花独艳的婚房!
 谁入谁婚房?
    大红的喜字装贴得几乎占满整个门扉,屋子里隐隐透着暧昧的红烛光。靠近窗,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端坐在床前。正是等着他的花独艳。
    惊鸿站在门前,怀里的笙歌安静的沉睡着。暖暖一笑,轻柔的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扬手,屋子里的灯灭了,坐在床前的女子倒在了床上。惊鸿这才推开了门。
    喜盖头下的面容,已然沉睡,丝毫没有反应。满意的勾起一抹归依的笑,惊鸿把花独艳挪到床的最里侧,然后在把笙歌放在中间。最后,他躺在了笙歌的边上,床的最外侧。
    幸好,这床铺够大。
    已经喝醉的笙歌,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眠却是从未有过的安稳,睡得天昏地暗,连惊鸿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察觉。若是以前,在深雪的时候,她怎么会容许他这样放肆?
    惊鸿用手枕着头,歪着脑袋席席的打量起笙歌来。怎么办,这张脸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呢?指腹在她的面容上轻轻游移,那滑嫩的触感令他着迷。因为喝过了酒,她的脸尽是滚烫滚烫的,连惊鸿的指也变得起来。这是她的眉、这是她的眼、鼻子、滚烫的唇。
    深深的吸了口气,平缓着不安分的呼吸。惊鸿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乖乖的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未了,还不忘紧紧牵着她的手。如此,才满意的笑着入睡。
    头、好痛。笙歌抚摩着欲裂的头,不适的皱皱眉。宿醉惹得她嘴干,就想找水喝。欲起身,却感觉到了不对。
    一双手大喇喇的横在她的胸前,还有那一直被她忽略的呼吸声。笙歌的动作突然一僵,脑子就如急速运转的转盘,转了百转千回,终究被她压抑了下来。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手的主人,恨不得剁了他。
    只见惊鸿单纯的睡颜正放大在她的眼前,侧睡着。额头的碎发已经长到鼻子,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嘴角还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笙歌强忍着劈死他的冲动,僵硬着抬起了他的手,放到一边。然后,用她平生最小心翼翼的动作起身,欲翻过他的身体离去。
    一步、两步。好的,我跨!
    额?突然,她的脚动不了了?
    诶?脚上有一双白皙的手,轻柔却坚定的拦住了她的脚步。
    低头一看,正对上一个无辜的脸。
    “笙歌要去哪里?”清晰好听的声音,带着清晨独有的慵懒和沙哑,迷人心智。
    一看到这张脸,笙歌就气不打一处来!踢开他的脚快步下床。
    “你还敢说!谁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不去你的新房跑我这来干什么?”光着脚的笙歌根本没有发现,其实,闯入别人房间的人,貌似是她自己。
    惊鸿委屈的瞩着泪道“我是在新房,我没有乱跑啊!是笙歌硬要和我睡的。”
    没有注意他的后半句,笙歌的捕捉到,好象乱跑的人是自己。那,自己是在新房喽?环顾着四周的红绸,还有桌子上的酒,笙歌心下一沉,猛然抓住惊鸿道“花姐姐呢?她哪里去了?”
    惊鸿指了指身后,正是依旧沉睡的花独艳。
    推开挡在身前的惊鸿,笙歌的心顿时凉如冰窖。
 伊人已逝
    笙歌强压下内心的惊骇,捏紧了手,忐忑的望着床上依旧沉睡着的女子。
    大红的喜服,称得她面色红润。那抹浅浅的微笑还柔和在她妖艳的嘴角上。笙歌的心才微微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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