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踏歌

第79章


还好,她没有发现。
    笙歌宛如捉奸在床的女子般心惊肉跳,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事情的始作俑者,无声的传达着她的怒气。而后者却一脸的无辜。
    算了,指望这个智商停留在孩童的惊鸿会知道什么叫做礼教,得了吧!还是自己自食恶果吧!谁让自己把他弄成这副模样呢?
    看着笙歌一脸怒气忽然变得纠结,然后又带着懊恼,和对他的愧疚。惊鸿心底不由得暗笑起来。她变起脸来的样子真是有趣呢。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得紧。
    “你听着,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知道么?”笙歌悄指直指向惊鸿,半带威胁,半哄骗的嘱咐道。
    惊鸿带着疑惑,点头同意。
    “包括她,知道吗?她还更不能说。”望了望依旧沉睡的花独艳,特意再次讲了一遍。
    得到他的保证,笙歌有些歉疚的上前,为花独艳盖被子。轻轻的帮她把被子压到脖子下,笙歌有些晕眩了。宿醉惹得她头疼欲裂,刚刚神经着,现在一放松,便越发晕了。
    一个不小心,笙歌便身子不稳的撑在了床边,刚刚好碰到了花独艳的手。顿时,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令她全身发冷。
    那触手一片、尽是冰凉!
    “花姐姐!”
    笙歌扑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有什么拽紧了她的心,难受得无法呼吸!
    她、死了么?
    难怪,难怪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她先注意的是惊鸿而不是她。
    难怪、难怪她和惊鸿讲话讲了那么久,她依旧沉睡着。
    难怪,难怪她的手如此冰凉。刚刚自己心中奇怪的预感,终于得到了验证。
    她死了吧!在夜里,某个谁也不知道的时刻。做着甜蜜的梦,俏然离去。她只是一个花妖,一个在地府里平凡生存着的花妖。纵有千万痴情,爱恨纠葛。终究该是死去的。然,她却没有明天,没有轮回,没有下一次。若不是笙歌的药,她连这一日都没得过。
    “你没事吧。”惊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轻的靠进了笙歌。
    “你,不用管我。去告诉娘亲,就说,就说花姐姐死了。”笙歌的眼蓄满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惊鸿略迟疑了下,乖乖谍话退出了房间。一声轻微稻息随风而逝。
 伊人已逝
    笙歌强压下内心的惊骇,捏紧了手,忐忑的望着床上依旧沉睡着的女子。
    大红的喜服,称得她面色红润。那抹浅浅的微笑还柔和在她妖艳的嘴角上。笙歌的心才微微放下。还好,她没有发现。
    笙歌宛如捉奸在床的女子般心惊肉跳,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事情的始作俑者,无声的传达着她的怒气。而后者却一脸的无辜。
    算了,指望这个智商停留在孩童的惊鸿会知道什么叫做礼教,得了吧!还是自己自食恶果吧!谁让自己把他弄成这副模样呢?
    看着笙歌一脸怒气忽然变得纠结,然后又带着懊恼,和对他的愧疚。惊鸿心底不由得暗笑起来。她变起脸来的样子真是有趣呢。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得紧。
    “你听着,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知道么?”笙歌悄指直指向惊鸿,半带威胁,半哄骗的嘱咐道。
    惊鸿带着疑惑,点头同意。
    “包括她,知道吗?她还更不能说。”望了望依旧沉睡的花独艳,特意再次讲了一遍。
    得到他的保证,笙歌有些歉疚的上前,为花独艳盖被子。轻轻的帮她把被子压到脖子下,笙歌有些晕眩了。宿醉惹得她头疼欲裂,刚刚神经着,现在一放松,便越发晕了。
    一个不小心,笙歌便身子不稳的撑在了床边,刚刚好碰到了花独艳的手。顿时,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令她全身发冷。
    那触手一片、尽是冰凉!
    “花姐姐!”
    笙歌扑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有什么拽紧了她的心,难受得无法呼吸!
    她、死了么?
    难怪,难怪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她先注意的是惊鸿而不是她。
    难怪、难怪她和惊鸿讲话讲了那么久,她依旧沉睡着。
    难怪,难怪她的手如此冰凉。
    她死了吧!在夜里,某个谁也不知道的时刻。做着甜蜜的梦,俏然离去。她只是一个花妖,一个在地府里平凡生存着的花妖。纵有千万痴情,爱恨纠葛。终究该是死去的。然,她却没有明天,没有轮回,没有下一次。若不是笙歌的药,她连这一日都没得过。
    “你没事吧。”惊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轻的靠进了笙歌。
    “你,不用管我。去告诉娘亲,就说,就说花姐姐死了。”笙歌的眼蓄满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惊鸿略迟疑了下,乖乖谍话退出了房间。一声轻微稻息随风而逝。
 尘世忍离谁再念
    凝望着她沉静的睡颜,笙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虽然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竟来得这么快。莫非是自己的药效褪了么?掐指算算时辰,最迟也应该可以支撑到今天午时才是。
    她,莫非是看到了惊鸿把她带进她的婚房吗?
    想到这个可能,笙歌惊出一身冷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不是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害死她的凶手吗?
    心突然揪紧,难受得无法呼吸。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呢?她这一生幸福的日子,竟然也就只有刚刚的几个时辰而已。还是一场可笑又可悲的舞台剧。一场虚幻的婚礼,那只不过是她一直想要的一场梦。然,就算是梦,老天也不愿让她多幸福几天。她这一生,过得多么的凄凉。
    还记得,那悬崖上正值豆蔻年华奠真少女,简单率性。明眸善睐中,藏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还记得,红丝缠绕着一颗小小的心,她的生命突然出现了彩色。那是比太阳,雨露,微风,鸟鸣更加珍贵的恩赐。那是一个她心爱的男子,那是一个让她初尝情为何物的男子。
    还记得,他轻笑的拍着她的头。润润的嗓音迷人心智。
    “你,就叫花独艳,可好?”
    原本深藏悬崖下的她,才明白,原来,只要是一个存在,就应该有它的名字。花独艳,这个是她存在的证明。从那天以后,她,花独艳便也只为他一人存在了。她爱上了这个名字,也爱上了为她取这个名字的男子。
    花独艳这个名字,为他而存在;花独艳这个人,亦如此。
    即使,在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她的名字也不过是一个笑话,却也不愿舍弃它。好象,那是唯一一个他赠送给她的东西。她怎么舍得弃了这个名字呢?
    那首《蝶恋花。彼岸花》是写给他心爱的女人的。连那曲亦是他谱的。而她的名,亦是从那曲中得来。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把那个女人忘却。或许,他和她唯一相像的地方,就在这里吧!都是一样的近乎疯狂的执着,都是一样近乎偏执的倔强。然而有时候,太过相像的人却往往都擦身而过。那样相同的两个人,有时候反而不适合在一起。于是,这爱,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笙歌静静的默立在床侧,想起了初见时她唱的那首歌。心里突然就有了想要倾泄而出的,把这伤,把这痛,把这痴,都在琴声歌声中呼啸出来。
    随手用意念从戒指里拿出一把琴,琴声通体雪白,竟是许久不见的三弦琴。当然,若是仔细一看,却不是宁婉的那把,而是长得有些像而已。这是笙歌欲从那梦里找回些对娘亲的念想,才自己仿着制做的三弦琴。
    没有任何的试音,甚至没有去回响那曲子的旋律,一双纤纤玉手就搭在了琴弦上。顿时,那感情缓缓的倾泄而来,惹得听者心戚戚的。那是一个女子的痴,一个女子的怨,一个女子的深埋的寂寞想念。那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重新走过一遍花独艳的人生一般。她的过往竟也鲜活了起来。
    启唇,轻唱。声音比花独艳的略微清冽了些许,还带着丝沙哑。
    “ 彼岸花开开彼岸, 
    独泣幽冥, 
    花艳人不还。 
    尘世忍离谁再念?
    黄泉一路凝泪眼。 
    叶落花开花独艳,
    世世轮回, 
    花叶空悲恋。 
    莫叹人间魂黯淡,
    何知生死相怜远!`````”
    “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相怜远。花姐姐,对不起。”曲终,笙歌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那是,真正的滚烫的泪。从她执行认为开始,她就从来没有为什么哭过。而这一次,她哭了,为了自己对她的歉疚,为了自己夺宝的行为,为了自己错手伤她如此,更为了她对她爱的钦佩。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好象想了许多,却好象什么也没想。她总是觉得,被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应该勇敢的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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