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156荒唐旧事
一想到瑾王很有可能将自己当做靶子,白氏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别人看瑾王都是君子如‘玉’,如沐‘春’风,但她却从父亲和弟弟那里知道真相,明白谦谦君子不过是瑾王的表皮罢了,此人实则能狠能忍,又心细谨慎。若是以前的明家,定然不必惧怕他有什么异心,但现在连明守靖都落在他手里,自己又与娘家闹僵,住在这堪称毫无防范的陋巷,瑾王一旦起疑,必会趁机下手!
这时想起来,白氏只觉万般后悔,为何要拒绝家中派过来的人。如果回到白家,瑾王必会有所顾忌,而且只要告诉了家人,他们必定会设法解决了这件事,岂不强过自己镇日提心吊胆许多。
一念及此,白氏一刻也不愿在这房里多待,也不顾明华容还在场,抬脚就走进内室,想拿上几件心爱之物就立即回去。
适才打量她既惊且惧的神情,明华容便知道她多半是联想到了瑾王灭口一事上。但猜测之余,为了以防万一,明华容还需要切实的佐证,便故作惊讶地说道:“夫人是想换了正式衣裳,到瑾王府去见他么?若依我说,只怕还是稍缓一缓的好,出事那天瑾王也在家里,我当时在旁边瞧着,他看明守靖的眼神有些不善呢。这次无意透了口风之后,也是一副后悔懊恼的模样,幸好我装做没有听懂,才把他打发走了。按说瑾王和我们明家也算是有些‘交’情的,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反常,夫人知不知道是为什么缘故?”
她的话看似无心,但白氏听在耳中却觉得刺心非常,连取东西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缓了下来。
见状,明华容又道:“或者直接请白家人出面,催着瑾王将明守靖尽快送回来。我虽然恨极了他,但看老夫人偌大的年纪,还要‘操’心这一大家人的事情,实在是可怜。不如尽早将他带回来,也好教老人家放心。你们也可夫妻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说着,明华容也不待白氏同意,便高声叫起许镯来。白氏顿时大急,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失声说道:“你休要擅作主张!瑾王将他带走是另有缘故,我家里人并不知情!”
此言一出,明华容立即肯定了所有的猜测,看向白氏的目光不再是故意伪饰的惊讶,而是不加掩饰地‘露’出危险的锐芒。
察觉到她的变化,白氏不禁一惊,但还不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见明华容欺近两步,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瑾王这么做是什么缘故?”
明华容的声音并不高,反而十分柔和,而她的表情也并不狰狞,平静得像是随口提出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疑问。但她的眼神却是危险异常,幽晦深邃如蓄势待发的地火,让被她盯上的人有一种错觉: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喷涌而出的岩浆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视线甫一相对,白氏便本能地别过头去,竟是不敢与她直视,呆了片刻才醒悟到自己这反应却是有示弱的意味。意识到这点,向来要强的白氏顿觉颜面无光,刚待训斥几句挽回下面子,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烫,随即有水珠滚滚落下。她伸手抹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明华容用茶水泼了一脸。她又惊又怒,刚要叫人,却听到一声瓷器跌碎的巨大闷响,教她身躯一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将刚进‘门’时白氏想用来砸自己的茶盏砸得粉碎,明华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拔‘弄’了一下耳坠,冷冷看着对方脸上因为沾了茶水而结成小块,宛如面具一般慢慢龟裂开来的“粉墙”,寒声说道:“白思兰,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氏一生少有吃亏,偏偏仅有的几次都是折在明华容手上,让她早对这人恨进了骨子里,每日闲坐无事时,便咬牙切齿地想一旦过了面前的坎、将来要如何对付她。但等人真到了她面前,又公然与她撕破面皮,她才突然发现,不知是不是近来屡受打击、又曾被向来敬重的父亲亲口下令囚禁的原因,她那股极高极傲的心气竟然被消磨折损了不少。倘若在以前,就算身边没有帮手的下人,她也势必会亲自动手教训明华容。但现在,她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不听使唤,根本抬不起来,脚下也是重得像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但是,很快地,她又发现自己这些异状并非因为心怯,而是身体真的不听指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身子便软得再也站不住,就算用尽所有意志力也无法维持,身不由己地仰面倒在了地上,姿势难看地摊成了一堆软泥。
只是这当口,她也无暇计较好看难看了,只对明华容怒目而视:“你——你玩了什么手脚?”
“些许‘迷’‘药’而已,比起你一出手就是毒‘药’的狠劲儿,我还自愧不如。”明华容讥讽道。适才拔‘弄’耳坠时,她便将防身的‘药’粉洒了出来。这里是室内,又兼地方狭窄,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细若微尘的粉末便被白氏吸进了肚里,发作起来。
听她提起毒‘药’,白氏的心脏再度被恐惧攫紧:“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洗不脱嫌疑——”
看着面孔因恐惧而越发扭曲难看的白氏,明华容冷笑了一声,说道:“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取决于你自己。你听好了,我的问题只提一次,你若不肯回答,我便在你脸上的旧伤上划一记,到最后一下时,我会刺破你的喉咙。但你不会马上就死,你可以慢慢享受鲜血流出体外,还有倒灌回喉咙里让你不能呼吸的滋味。我可以保证,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你仍然是活着的。”
她绘声绘‘色’说出的这番话只听得白氏脸‘色’煞白,若非身体不能动弹,只怕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见火候差不多,明华容慢条斯理地拔下发间的银簪。这簪子打造成青莲盛开的模样,十分‘精’美,但一旦它的尾端从发髻当中显‘露’后,便不再会有人注意到它的制式,只会觉得一阵心悸:原来,这簪子的尾端,竟然打磨得十分锋利,最末端那里比最细的锈‘花’针还要纤细,被阳光一照,几乎有种透明的错觉。
白氏唯一能活动的眼睛紧紧跟随着这发簪的移动,当它虚虚悬在她的脸上时,她险些停止了心跳。金器划出的伤最难痊愈,这些日子她不知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勉强将脸上的伤痕‘弄’淡了些,若再被补上一次,那她岂不就彻底毁容了?!
看着眼珠瞪得极大,害怕得像是随时可能背过气去一样的白氏,明华容柔声说道:“夫人莫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绝不动你一个指头。”
原本,白氏还想要保持向来的傲气,打定主意绝不被明华容威胁。但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当那支锋利无比的银簪对准了她的面孔时,她所有的决心与傲气都在刹那间崩溃殆尽,甚至还不等头脑反应过来,嘴巴便率先颤抖着开了口:“你、你说……”
“你们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要杀死明守承的?”
这是白氏心内埋得最深的秘密,虽然早有预感明华容会问,她也早准备了要说,但事到临头,想到一旦秘密泄‘露’会招致的后果,她仍是本能地一阵失语,喉头痉挛几下,却吐不出半个字眼。
等待片刻之后,明华容淡淡道:“不肯说吗?我看你脸颊右下侧这条疤痕最浅,不如就从这里开始。”
感觉冰冷而锐利的簪尖甫一触上皮肤,尚未刺实,白氏便觉头皮一炸,尖叫起来:“慢着!我说!我说!我们杀他,是因为他发现了你母亲的真正死因!”
闻言,明华容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说漏了一点:谎话是不做数的。白思兰,看来你很有不为霜雪摧的骨气嘛,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她高高举起了手,照准白氏的脸狠狠刺了下去!
“啊——”
看到她的动作,白氏彻底崩溃着哭叫出来。但明华容的手却只是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一旁,刺断了她的几根长发。
看着白氏惊魂未定,一片狼籍,分不清是茶水还是泪渍的面孔,明华容若无其事道:“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会失了准头,不过,下一记我保证一定不会教你失望。”
说着,她刚要再度举起银簪,已被完全击溃心防的白氏再度带着哭腔尖声叫道:“不要——我说、我说实话!就在明守承发现颜氏真正死因的同时,他还发现了另一桩秘密,足以威胁到我白家全家上下,所以他必须死。”
如果只是单纯的威胁,白氏肯定不会轻易松口,但明华容的手段却是先将她推下深渊又险险拉住。在极度的恐惧和骤然的松弛之间,白氏一直的坚持终于被彻底撕裂。而心防一旦决堤,那些深藏许久的话便轻而易举倾泻了出来。
白氏狠狠喘了一口气,又道:“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年太上皇初登大宝,我祖父还健在……彼时我白家身为朝中最大的世族,因为始终保持中立,并非从龙功臣,太上皇心内便有些不喜,时常在朝堂刁难我祖父。我祖父年事已高,一生又极是心高气傲,刚开始时虽说抱着伴君如伴虎的想法,不过见招拆招罢了,但太上皇此人自诩为诗酒皇帝,‘性’子有些胡来,后来竟变本加厉,常常‘弄’些教人难堪的把戏,戏侮我祖父,让他老人家十分恼怒,虽是在伴驾时依旧忍耐,但在家时却难免吁叹抱怨。次数一多,我父亲便想要为他老人家出了这口恶气。”
说到这里,白氏有些失神:“父亲并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计划,我也只是后来从种种蛛丝蚂迹中推断得知的……那时我还很小,不过八九岁的光景。有一天父亲对我说景晟来了使臣,身份特别,竟是皇子和他的皇妃,还说那皇妃是天下出名的美人。我便闹着说一定要去看看,父亲原本不依,甚至还发了火,但拗不过我的哭闹请求,最后还是同意了。后来……”
那并不是白思兰第一次进宫,身为世家之‘女’,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开始随母亲在节令时入宫觐见太后皇后等诸位贵人。但那却是她最兴奋的一次,这也难怪,只要是身为‘女’儿家,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对所谓天下有名的美人感到好奇,想一睹芳容。
而那位景晟皇子妃也果然没有教她失望,她的美貌是白思兰平生仅见,如同皓月当空,将满座的命‘妇’贵‘女’都比成了萤火之光,黯淡无比。如此美人,自然使得别的‘女’子妒火中烧,她们甚至不顾礼数,不约而同将那皇子妃视为无物,既无人与她攀谈,更无人向她敬酒。这般情形,那皇子妃自是有些难堪,宫宴开始不到半个时辰,便推说不胜酒力,要去殿外纳凉。她的夫君虽然有些着急,但因为正被昭庆的大臣们缠着敬酒,便没有相陪。
见那美貌惊人的皇子妃随着引路宫‘女’走到外殿后,白思兰不由也好奇地跟了过去。其实以她的‘性’情,再大上两三岁的话,必定也会因为妒恨而视那皇子妃为仇寇。但她那时年纪还小,见到美人后并不会生出嫉妒,反而满是倾慕向往。当下她悄悄跟在皇子妃后面,暗中模仿着对方走路时的风韵,直到许久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处虽不偏僻却已多年无人居住的侧殿。
若只是为了醒酒纳凉的话,那宫‘女’根本不必把人带到这里来。白思兰隐隐意识到了不妥,但就在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醒皇子妃尽快回去时,才发现那宫‘女’借口内急,已经匆匆走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殿中后室里居然走出一名陌生人来。白思兰在殿外藏身的地方恰好看不到他的样貌,只能从他的衣着与身量猜测,这应该是一位皇室少年子弟,但却不知是谁。
看到那少年,皇子妃不禁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但那少年却是十分守礼,白思兰在外间听见,他告诉皇子妃这里十分偏僻,让她不要再往前走,先等一等,稍后他会另找宫‘女’过来送她回去。皇子妃感‘激’地道过谢之后,少年便离开了。
见状,白思兰悄悄松了一口气。原本她想要先回去,但又怕在途中遇到那少年和宫人,便决定继续躲着,等他们统统走了之后,自己再像来时一样悄悄跟在后面一起回去。
孰料,正是这一念之差,让她看到了之后的事情。
等了半晌,无论是那少年还是宫‘女’,都没有过来,反而过来了一个身着龙袍,顶戴旒冕的人。白思兰虽然尚未得窥圣颜,却从打扮看出这是皇帝。
皇帝像是喝了不少酒,醉意阑珊,脚步踉跄。即便白思兰的藏身之处离他有一丈多的距离,她也清楚地嗅到了浓浓的酒味。看到面前半敞的殿宇,皇帝用很不耐烦的口气让随行太监去端碗醒酒汤来,然后便独自歪歪斜斜地进了偏殿,似乎是打算休息一下。
之后殿内传出的动静,是当年的白思兰尚不能理解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皇子妃会哭喊,为什么皇帝会打她,为什么殿内会传出衣裳撕裂的声音,为什么奉旨端来醒酒汤的太监只往殿内看了一眼便瞬间煞白了脸,失手跌碎了托盘。
但是,后来她统统都明白了。知道了皇帝为何会在皇子妃停止哭泣后百般道歉发誓,为何宫宴那晚侧殿里会一次‘性’杖毙了五六个宫‘女’和太监,为何皇子妃直接回了鸿胪寺,再没回去参加宴会。
可她仍然有不明白的地方。她想策划这一切的该是父亲,因为从此之后皇帝似乎颇为懊恼这次失态,再无闲心去再找祖父的茬,祖父得以舒心地做到致仕。父亲应该为此感到满意才是,但她清楚地得记,从宫里回来的路上,父亲始终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回家之后,书房的灯亮了一夜,父亲竟是彻夜未眠。后来的日子,每次祖父欣慰地说起皇帝总算稳重了些的时候,父亲亦是殊无得‘色’,反而却有些紧张的样子……
而随着年纪渐长,当年曾确信的东西又再度被推翻,她的疑问也愈来愈深:是谁命宫‘女’将皇子妃带到那里?早就待在殿中的那少年又是谁?为何醉酒的皇帝会出现在那里?……但最令她奇怪的,还是皇帝的举动。虽然皇帝确是生‘性’风流,宫内常有他一时起意便随便收用宫‘女’的传闻,但他该不至于‘色’令智昏到连邻国的皇子妃也认不出来。如果只是藩属小国也就罢了,可那是实力与昭庆旗鼓相当的景晟,纵然皇子妃实在美貌惊人,皇帝也该掂量掂量吧?
但这些疑问,注定没有人回答。虽然她已不能确定是不是父亲设的局,却已决心要将这件事隐瞒一辈子。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数年之后,这些旧事竟被她的大伯明守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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