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勇士

第86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这些军官们详细商讨了叛军抵达罗马的时间,以及近卫军团和第九兵团相互协同作战的可行性方案;还有叛军可能发起进攻的方向和地点,确定了一系列的我军抗击叛军的具体兵力的部署。并且针对如何接管罗马城防军的指挥权制定了夺权计划,安排了一部分军官指挥自己的所属部队向城防军的各指挥所靠拢,一旦罗马城防军不听从指挥,他们就立即逮捕指挥所里的城防军军官,接管城防军的指挥权。而元老院那方面的问题就由我亲自带队解决,务必要让整个罗马城没有半点的不稳定因素的情况出现。
看到一切计议都已妥当,我下达了“开始行动”的命令。顷刻间,所有的近卫军军官在庙堂里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庙堂里来回走动。
我来回走了两圈,回到内室里给琼斯写了一封信,然后叫过一名亲兵吩咐道:“你马上去马斯广场找第九兵团长琼斯,把这封信给他。记住,一定要交到琼斯的手里,如果路上有人袭击你,你就把信吃了,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将军。”亲兵接过信放进怀里,转身出了庙堂。不过我并不担心这封信落入敌方的手里,因为信中写的都是汉文,在罗马除了我和琼斯,其他的人没有一个能看得懂。而在信中的内容无非是些要琼斯小心谨慎之类的告诫,比如要防止叛军的偷袭,严格控制台伯河上的所有的桥头,最好全部都给摧毁掉,以免被叛军派来的奸细混进城来。还命令他将台伯河里的冰雪用石块砸碎,延缓叛军的进攻,并且多派些探马出去打听叛军的动静等等。
安排好了一切必要的准备工作,我带着几个亲随离开了庙堂,向提比略的寝宫而去。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有半点马虎,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让我有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逼得我时时刻刻都是绷紧了神经,决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当真是刀不离手,甲不离身。
走在通往皇宫的大街上,本来很是安静的街道上已经是人头涌动,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只不过在这个非常时期,街道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来回换防的军人,罗马的民众只是少数的一部分。毕竟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选择了呆在家里。
“看来罗马城已经进入了临战是状态了,不知道这场内乱会给罗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暗自叹了口气。
忽然,身后马蹄声响起,我回头一看,两架豪华的四匹马拉战车从街角的拐角处驶进了这条街道,紧接着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惊得街上的来往行人纷纷逃向街道的两边。
我迷惑不解地向身边的几个亲兵询问:“怎么现在还会有这种老式战车?”
一名亲兵在马背上欠身答道:“将军,这样的马车不过是用来表演的,看这车身的样子,估计是一位罗马的贵族在试他的马呢。”
“试马要用战车吗?”我不解地追问了一句。
“这样用战车的方式来试马,主要是考验马和马之间的协调能力,特别是当马车转弯的时候最能体现出来。”亲兵口齿伶俐地答道。
我对这名亲兵的“博知”很是吃惊,不由得仔细看了他几眼,道:“看来你对战车很在行啊。”
亲兵冲我笑了笑,颇为自信地道:“将军,我服兵役前干的就是马车上驾车的活儿,所以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闻言笑道:“那以后我买了战车就让你来驾驶好了,哈哈。”大笑声中,一行数骑绕过尤莉娅大会堂转入圣路,直奔提比略的寝宫。
到了寝宫的大门口,我发现除了我留下守卫的亲兵外,还有城防军的人在。我跳下马背,将缰绳丢给上前接应的一名亲兵,然后走过去问道:“你们谁是带队的?”
“将军阁下,我是他们的队长。”一名队长模样的人上前躬身答道,“我们是护送远老来这里的。”
“护送元老?”我脸上的肌肉不自禁地抽搐了几下,喝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那队长吓了一跳,急忙答道:“来了有一会儿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强压住心中的惊惧,狠狠地瞪了留守寝宫的卫兵一眼,大步跨进寝宫的大门,直奔提比略休息的内室。疾步走完外面的长廊,我推开内室的房门走了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我不加思索转身退出内室,穿过另一段环行回廊来到书房门外,伸手推开房门一看,赫然看见包括西塞罗在内的五位元老正围在宽大的书桌的四周。不用看我也知道在几个元老的身后,提比略一定是坐在那张曾经让他颠倒迷醉的帝王宝椅里了。
“真不知我如何不来这里,这个被众元老围攻的未来的罗马皇帝是否要精神崩溃?”我一面走进书房一面想,“还有这几个元老,真是难为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只顾着逼迫提比略,连我走到他们身后也没有察觉。嘿嘿,恐怕我现在拿刀砍下他们的脑袋,这些老家伙也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各位元老好啊,怎么有空到殿下的寝宫里来了?”我实在不“忍心”在看到提比略饱受几个老家伙的折磨,开口打断了还在向提比略逼宫的元老。不过我心里很明白,非是我的良心好才替提比略解围,其实是怕他在逼问下露出什么马脚给这几个元老抓住。所以为君分忧的重任自己不得不一肩挑之,当真是辛苦万分。
我这一声粗犷的嗓音在书房里来回嗡嗡作响,房间里的人齐齐吓了一大跳,回转身来看着我发呆。
我上前几步走到面露喜色的提比略身旁,继续说道:“怎么各位尊贵的元老有空来殿下的寝宫里闲聊?难道罗马现在面临的危险都不能让你们去分担吗?”
“闲聊?”发呆的元老们被我的这个字眼给激怒了,其中一个不顾场合和身份高声叫道:“我们来这里是有重要事情和殿下商量,倒是将军你不去守卫罗马对付叛军,是不是有失你的职责啊?”
我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冷然道:“我记得这里是罗马皇帝的寝宫,除非得到了皇帝的召见,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半步。请问诸位元老是不是应召而来的呀?”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几位元老脸色大变,西塞罗急忙道:“当今皇帝陛下不知所踪,这召见一事又怎么行得通呢?”
我嘿嘿冷笑了两声:“那到也是,如今皇帝陛下遭奸人所害,殿下又没有登基掌权,所以诸位元老就可以违反罗马的法规,不得召见亦能够自由进出皇帝陛下的寝宫了吗?而且,你们还是蜂拥而入,视皇帝陛下的尊严何在?我看你们这是要逼宫啊。”
西塞罗和其他四位元老面面相视,沉默良久也不说话反驳我,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提比略在我的“拥护”下一改先前的颓废之色,挺直了腰杆昂然注视著书桌旁的元老,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和本殿下比嗓门大吗?是不是看到克劳狄将军来了,你们就偃旗息鼓了?嗯。”
西塞罗看到身边的元老们都不说话,只得上前一步道:“将军这逼宫一词太没有道理,试想没有了皇帝陛下,我们听谁人召见呢?”
我大怒,伸掌一拍书桌的桌面,恨声道:“先皇陛下去了,那么这个罗马皇帝是谁来坐?你西塞罗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莫非你的屁股也想来皇帝陛下的椅子里坐上一坐?”
西塞罗大惊失色道:“克劳狄将军,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嘿嘿……”我眯起双眼,从眼楮里射出两道寒光罩西塞罗,嘴里骂道:“既然你不想坐这个位置,那你这个做元老的怎么会不知道先皇之后应该是谁坐这个皇位?哼哼,还敢在为来的皇帝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别说你不想坐这个皇位,就是你想坐你也得有这个胆子,不然我克劳狄认得你,这手中的宝刀可认不得你。”
本来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这些元老院的老顽固们遇难而止,谁知站西塞罗旁边的一个矮小肥胖的长老硬顶了过来,尖声叫道:“克劳狄你以前也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现在有了兵权就要胡作非为了吗?别以为你有近卫军就可以威胁我们,我们同样也有城防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体内急速流动,握紧的拳头将根根指节捏得发白。也许看到了我脸色很不好看,这个老家伙更是得意洋洋地道:“这个皇位谁人来坐可不是你们说了就能算数的,我们元老院不支持你们谁也别想坐上这个位置。再说了,提比略殿下并非是先皇的亲生皇子,更何况……我们还得到了一些关于殿下真实身份的消息,这次来就是要和提比略殿下证实一下。”
我心底暗自揣摩,估计城外的叛军已经有奸细进入了罗马城里,而眼前这位声称得到了关于殿下真实身份的消息应该就是这些奸细所为。看来必须在罗马城内实行战时戒严了,还要加快解散元老院,夺取罗马城防军的指挥权。不然,现在这些元老已经在怀疑提比略的身份了,时间一长必定要出问题。想到这里,我抬眼盯住眼前这位洋洋得意的老家伙,心中暗骂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先解散你的靠山,然后再把你秘密处死。”
“哦,那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城防军厉害,还是我的近卫军厉害?”我微微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还有,我并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消息啊?说来听听,也好让我这个奴隶出身的将军开开眼。”
西塞罗干咳了几声,打断了正要说话的同伴,道:“这些消息究竟是否束实还有待证实,我们等会儿还要在元老院的会议上公开讨论。现在军情紧急,我想克劳狄将军是来和提比略殿下商议军机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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