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棽如愿见到了她三十年来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现在她站在Z市从小长大的教堂里,看着那个已经远离世事的人,有些不敢触碰。
此时,B市的那个四合院里,曹敬溪用他健康的那只手,拆开了那个远道而来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机票,两天后,飞往伦敦的机票,不,如果换算时间,连48小时都不够,那班飞机,晚上起飞。
曹敬溪不禁笑自己傻,人家早在结婚后的第七天上班就申请了这个什么讲座,他想立刻打电话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和他结婚,为什么?
曹妈端了杯热牛奶进来放在桌上,摸了摸儿子消瘦的脸,笑着问,“还不准备去把她接回来?”
“妈,机票都送上门了,我干吗还热脸贴个冷屁股,没意义了。”曹敬溪指着信封说。
曹妈对此不以为然,“那不意味着她会离开呀,儿子,妈要是有录音机一准儿录下那时候她说的话,原话我倒是忘了,总之,她爱你,比爱我这个婆婆啊,更爱。”
曹敬溪愣了愣,问,“真的?”
“骗你做什么?”曹妈笑,悠然自得地走到一边看书,曹敬溪的心里,此刻,翻江倒海。
“赵、云、欢。”
棽棽一字一字地说,笑着看向站在对面的顾骞昰,“我妈的名字,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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棽棽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已经离开好久的人,回头看着里面一脸虔诚的人,拎着箱子向路边的出租车招手。
“棽棽,你还是要去?”顾骞昰坐在她身边,不死心地问。
“当然要去啊。”棽棽说得自然,摸了摸肚子,“你不知道吧,带着我的宝宝出国,是一件很棒的事。”
顾骞昰住了嘴,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敬溪在家发了一天呆,快到晚饭的时候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赶紧跑出去,棽棽立在门边,在换鞋。
“媳妇儿啊,你跟妈说你爱我来着?”曹营长扑上去抱住棽棽。
棽棽瞥了他一眼,“我的机票到了?”
曹营长瞬间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后跟,指了指茶几,“跟那儿放着呢。”接过她手上的箱子,闷闷地进了卧室。
棽棽看他进去,拿了机票进了曹妈的卧室。
曹妈像是知道她回来,已经倒好了热牛奶,棽棽接过,喝完小声问,“您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路上都还好吗?”曹妈依旧挂着慈爱的笑。
棽棽点头,走过去抱紧她,“妈,我见到了,一见到就知道她是我妈,敬溪他没说错,她不认得我了,谁都不认得,只认得顾云飞,只有他一个。”说到后面,棽棽的眼泪,吧嗒一下滴落在她的肩头。
曹妈抱紧她,摸摸她的发,“我的傻姑娘,妈知道那是你的梦想,可是就像唐唐为了波澜一样,能不能不去?太远了,真得太远了。”
棽棽不说话,静静地摇头。
曹妈依旧是笑着的,可语气里,带了惋惜,“妈其实不怕,怕的人是敬溪,他怕你不要他了,他怕得厉害,就连当初他爸去海西,他都整整抽了一盒烟,妈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后来他爸心脏病犯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医院哭了起来,敬海最后才告诉我,他说他是怕,是怕别人不要他了,他不会想要很多,就是怕失去已经得到的,叶澜是第一个,棽棽啊,妈妈不希望你做第二个,我怕他会没勇气再站起来。”
“妈,只是六个月,很快的,我会回来的呀。”棽棽急着解释。
曹妈摆摆手,“好吧棽棽,妈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支持你的,明白吗?就像你说的,不过六个月的时间,等妈妈把这边安顿好,去陪着你,和你一起陪着孩子出生,好不好?”
棽棽眼眶里有泪在打转,在快要落下前,跑出了卧室。
曹敬溪正在睡觉,棽棽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走过去捏捏他的耳朵,那人没反应,棽棽放了心,安静地靠过去,抱住他,小声说,“洛伦姑姑离开的时候,我以为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所以我不想上大学了,可是那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学校的自主招生在报名,就稀里糊涂报了名,结果就来了这里,我知道我的生命从那天开始有了价值,我上了全中国最好的医学院,完成了洛伦姑姑的心愿,我的天开始变大了,可大学毕业那年,我又被抛弃了,这一次,我知道身边再没有人会陪着我了,所以我去了英国,换来了五年有人陪伴的日子,那五年,是谁都夺不走的五年,敬溪,阿法拉他老了,我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我会回来,我发誓,就六个月,很快的。”
棽棽没看到那人紧闭的眼睛流了泪,自顾自地说着,沉沉睡去。
曹敬溪撑着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客厅,看着母亲有些失望的眼神,声音哽咽地说,“妈,让她走,咱让她走。”拿了电话拨出去,“嫂子,我们能说说话吗?”
周余将车停在了胡同口的茶馆,看着里面冲他招手的人,走进去,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和我师兄打过招呼了,敬溪,如果棽棽她想去,就让她去,成吗?她在那边,我会安排好一切。”
“为什么这么说?你为什么同意她去?你不知道她怀孕了?”曹敬溪很是不解,眼眶发红地问。
周余淡淡地笑,“你知道吗敬溪?那老头儿是个怪人,一辈子不想结婚被人束缚,无儿无女也乐得自在,可他听说有个傻姑娘没人要她了,想放弃继续深造了,就邮了张机票过来,是头等舱,我不知道头等舱对她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个最后连钱都不够买机票的姑娘,捏着那张机票,哭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一直都陪着她,等她哭完了,她问我这得多少钱?我说要一万多吧,她摇头,说了一句我能记一辈子的话,她说,我还不起。敬溪,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得我会因为没有机票钱而去哭一个下午,可她不一样,她所承受的苦,不是我们所想到的,所以敬溪,让她去,别拦着。”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曹敬溪有些茫然地问。
周余摇头,“阿法拉从来没有对人提过想做讲座的事,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可这次,似乎是例外。”
曹敬溪没再多说话,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看着周余起身要走,小声问,“你能稍我一截儿吗?我想上个街。”
已经是晚上,规模大一些的商场已经快要打烊了,周余看了眼副驾上不说话的人,开口问,“是要给她买东西?”
曹敬溪点头,“是,买给她的。”看着车窗外,忽然像发现了什么,高声喊,“嫂子,麻烦你停车。”
周余停了车,曹敬溪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路边的一家商店。
商店里只有零零散散的摆着些零碎的木块,灯光昏黄地映在曹敬溪脸上,周余明显看到他的脸,带了少有的兴奋。
“你稍等啊。”老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您忙,我不着急。”曹敬溪回他,伸手捏了一只没有涂色的木偶给身边的周余看,“嫂子认识吗?”
周余摇头,看着没有上色的木头娃娃,茫然地说,“没见过。”
曹敬溪难得地笑出声,“我原来也没见过,上次,送她去上班,偶然发现了这家店,老爷子是做了几十年的手工艺人,偏偏不会做这个,我找来图,他看了样子,才决定帮我做。”
“是什么?”
“胡桃夹子。”曹敬溪笑着将手上没有染色的木偶递给老人,老人则将手上完成的木偶递给他,“听说是守护神,也不知道灵不灵?”
周余眨眨眼,看着那个神色伶俐的木偶问,“她和你说的?”
曹敬溪苦笑,“她才没和我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的人送了要出国的女朋友胡桃夹子,后来那女孩儿回来了,他们就结婚了,我总觉得,这东西,能把她领回来。”
周余不再说什么,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退出了商店,从窗外看着昏黄灯光下的老人和他,静静地落泪。
棽棽一早醒来,身边没有人,她坐起来看着床头的木头娃娃,愣了神。
“棽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不知道,这什么呀?”
“这是胡桃夹子,她会保佑你这个圣诞节平平安安的。”
“阿法拉,借你吉言啊。”
“……”
棽棽跑到桌前打开抽屉,里面的那只比那个小太多的胡桃夹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冲她微笑,棽棽开了门,看到曹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走了过去,“妈,敬溪呢?”
“敬溪回部队了,说是能训练了,我劝了半天他都没听。”
曹妈没有回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拿了盘子给她,“去把馒头拿出来,妈妈差点儿忘了。”
棽棽心里不是滋味,心不在焉地端了盘子坐在餐厅,曹妈端了粥给她,轻声问,“是晚上吗?”
棽棽点头,“是,十二点。”
“好,妈让司机去送你,棽棽啊,不用担心,妈过几天就去陪你,好好保养身体明白吗?”
棽棽木木地点头,一口接一口地舀粥喝,她根本不知道,曹妈特意在里面添了参片进去,而那个味道,恰恰是棽棽平日里不习惯的,可她今天,足足喝了三碗。
柯子陵看着一边收拾行李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你是要陪她去?”
顾骞昰顿顿手上的动作,不在意地说,“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反正呀,等我回来你才能离婚,再过几天再自由吧。”
“你!”
柯子陵将叠好的衣服扔给他,冲出了家门,顾骞昰望着窗外,叹着气拨出电话,“我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相信我,手术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二十除非医生眼睛有问题,放心,顾律师。”
顾骞昰挂断电话,按部就班地收拾衣物,一件一件地重新叠好,上面还隐隐散发出铃兰的香气,嗯,他很确定,是柯子陵最爱用的那种洗衣液,她说味道好闻到不行,“呵,也不知道那种牌子,伦敦卖不卖?习惯,还真可怕。”
棽棽拨通了顾骞昰的电话,他用一个小时来接她,曹妈没说什么,只是满脸惋惜。
“真得要那么做?”顾骞昰问她。
棽棽看他手上不断打着方向,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好像从没有人这么需要过我。”
顾骞昰不再说话,安静地开车。
目的地,是机场。
曹敬溪蹲在机场的免税店前吃东西,对面蹲着宁朝宗,同样不顾形象地咬着煎饼,曹敬溪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哥,你别陪着我了,回去陪嫂子和孩子吧。”
“你嫂子?你嫂子绝对一会儿要去送你媳妇儿的,我还是看着你吧,别一会儿买张飞机票就飞出去了,那我可跟领导没法儿交代。”
宁朝宗站起来,看着不断起飞的飞机,猛地瞥到一个人,很熟悉的背影,心里,暗暗有了想法,“敬溪,你说棽棽会回来吗?”
曹敬溪老实地摇头,“不知道,反正她肚子里是我姑娘,她就是跑了,我也得把她抓回来。”
宁朝宗笑,他明明看到那个女孩子手里,捏着一张机票,而她,没有拿任何的行李,不是要离开的样子,更像是……
时间过得很快,曹妈看着棽棽拿着行李箱走出来,走过去抱抱她,笑着对她说,“乖孩子,要好好的。”
棽棽抱紧她,眼睛闪闪地,“妈,我很快就回来,很快。”
司机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看着棽棽上车坐好,发动了车子。
曹敬溪站在机场大厅的角落,看着棽棽和顾骞昰一前一后拉着行李说说笑笑地走进大厅,瞬间泄了气,没一会儿,手机就响起来,曹敬溪一看,没好气地接起来,“在哪儿?”
“在机场,还用说吗?”语气很欢快的样子。
曹敬溪向她那个方向瞥了眼,没好气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了。”
“你在哪儿?”她问。
曹敬溪翻了个白眼,“我在训练场,陆棽棽,你甭指望我来送你,老子这辈子不会送你走!”
棽棽有些失望,“敬溪,就最后一次,不行吗?”
“不可能。”
“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吗?”棽棽有些委屈地说。
曹敬溪闭着眼,靠在角落,压低声音说,“陆棽棽,你凭什么呀?凭什么就这么欺负我呀你?老子这么喜欢你,从头发到脚指头掏小酢跷地喜欢你?你凭什么呀你?嗯?”
棽棽看看手表,有些着急地问,“就最后一次,不行吗?”
对面咆哮起来,“老子不去,老子最见不得自个儿媳妇儿离开了,陆棽棽,老子这么稀罕你,你就没心吗?嗯?陆棽棽,我爱你,真的,比爱我妈我爸都爱你,你他妈的凭什么偷走的老子的心不还给老子啊?你凭什么啊?”
“你来机场,我等你,快点,飞机快起飞了。”棽棽有些激动地说。
顾骞昰冲她摇摇头,“棽棽,时间快到了,该登机了。”
曹敬溪听到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陆棽棽,你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你他妈的真狠心,你走吧,伦敦连暖气都没有,冻坏你也没人管,你走吧,老子再也不稀罕你了,你个狼心狗肺的死丫头片子,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棽棽傻傻地笑,“曹敬溪,不许骂脏话,我过安检了。”
曹敬溪眼一瞪,看着拉行李向通道走的人,忍不住喊,“陆棽棽,我爱你,真的,比珍珠都真。”
“还跟这儿放什么狗屁呢,媳妇儿都走了!”
宁朝宗恨铁不成钢地揪着他朝前走,心里暗骂自己净瞎想,人家根本就是要走的,他还以为……
棽棽闭上眼,“拜拜,老公。”挂断电话,走过了安检通道。
曹敬溪眼睁睁地看着她有说有笑地进去,愣在原地,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那个,哥不知道该么劝你?哥还以为我媳妇儿要送她的,可我媳妇儿之前说今天有手术,敬溪啊,咱回吧,哥请你喝酒成吗?”宁朝宗轻声哄他。
曹敬溪傻傻望着安检通道,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要闯过去,哥,那样儿会被开除军籍吗?”
“会。”
宁朝宗老实地说,同时两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生怕他一冲动犯什么事儿。
“哥,我媳妇儿,不要我了。”
曹敬溪呆呆地望着他,突然笑出声,“我媳妇儿怀着我丫头,她就跑了,哥,我又单身了,我又给组织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呢?人不是过些日子就回来吗?”宁朝宗安慰他。
曹敬溪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蹲在了洗手间的垃圾桶边,抱着双膝,埋头哭起来,“哥,她不要我了,肯定是不要我了,她就根本不喜欢我,你没看她和那个死男人有说有笑地吗?哥,这个死女人快气死我了!”
宁朝宗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拿起电话准备求救,看到远远走来的人心上一喜,那人笑着冲他摇头,慢慢走来。
“这位先生,甭抱着垃圾桶成吗?多没形象啊?”
曹敬溪摆摆手,“边儿去,没看我哭吗?我媳妇儿都不要我了!”说着抬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浅笑嫣然的人,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不是走了吗?”抹抹眼泪,想看得更清楚些,确定是自家媳妇儿,笑了。
棽棽眨着眼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回来?”
“我没那意思。”曹敬溪别扭地站起来,顺带着将她揽进怀里,小声地问,“飞机坏了?还是遇上雾了?”
棽棽白他,退出怀抱,郑重其事地说,“哎,这位吊着胳膊又丑又黑的先生,我喜欢你,你牵我进教堂好不好?”
曹敬溪嘴角一抖,“媳妇儿,病了?”
棽棽瘪瘪嘴,“你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了。”
见他木木地点头,很认真地道,“这位先生,你好,我叫陆棽棽,今年三十岁,O型血,身高从初中开始就是1米65,体重上个月产检的时候是95斤,顾家的摩羯座,剑桥大学医学博士学位,现在是一名心内科主治医生,月薪5800,偶尔还有奖金,不过一般很少,用人格担保没收过红包,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爹亲妈,福利院的修女养我到高中毕业意外去世后我被扔向了社会,我受过骗、失过恋、丢过人,可从我28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流氓后,我生命里就不再是黑白两色了,这位先生,你愿意牵我进教堂吗?”
曹敬溪抓不住重点,小声问,“那个,你喜欢那个流氓吗?”
棽棽摇头,“不喜欢。”
“你!”
曹营长眉毛一横,“你再说一遍?”
棽棽委屈地眨巴眼,“我……我爱他。”
“为什么?”某人不死心地问。
棽棽摇头,“不知道。”
“你!”
某人气得抖了抖手指,努力压着声音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棽棽嘟嘟嘴,不自觉地绞着手指,曹敬溪走上来牵起她的放在自己胸前,威胁道,“陆棽棽,珍惜最后一次机会!”
棽棽傻乎乎地笑,“因为,曹敬溪同志是陆棽棽同志每天下班和每天睡前最想见到的人。”
曹敬溪不自然地看了眼身边的大号灯泡,灯泡识趣地离开,曹敬溪拥紧她,抱着她将脸浸在她发间,恶狠狠地说,“陆博士带着人质逃跑,该当何罪?”
棽棽嬉皮笑脸的双手拥住他,深情地说,“曹敬溪,I Love you!”
曹营长挑眉,“说中文。”
棽棽点着脑袋,笑着喊,“老公,我爱你。”
“老婆,me too!”
而此时,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柯子陵瞪着一脸疲惫的人,小声威胁,“先生孩子再离婚,听到没有?”
顾骞昰懒洋洋地笑着应,“嗯,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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