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俗之道

第96章


  
  月蓬鹤吩咐喜娘让她扶着佳静,这规矩不能坏。
  
  佳静心想你丫的就得瑟,等到了外面看咱怎么甩你面子,哼哼。
  
  喜娘被收拾怕了,有点惴惴靠近,佳静真想瞪她一眼,到了外面听着吹吹打打声音烦死了,这纯属是噪音,听多也不怕耳聋,她不耐的推喜娘一把,那喜娘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往月蓬鹤那边倒去,她满意了,两腿一拍就往前快走几步。
  
  事情的转变发展太快,月蓬鹤没反应过来,他刚刚还准备背佳静上轿,一时之间没想到佳静不愿理他,手扶着喜娘皱眉道:“这怎么回事?”
  
  喜娘心说我哪里知道,你闺女没教训好,可把我这老骨头折腾死了,嘴上还得谄媚道:“想必三小姐是急着见新郎了,又不好意思说,这个……”
  
  月蓬鹤眉头蹙的更高,佳静的心思他知道,哪可能是急着见新郎,他心觉不妙跟着去追。
  
  坐在马上的新郎官看着新娘子自己往这边走,一怔之下倒是没有过多迟疑,下了马迎过去。
  
  佳静头上被遮着看不大清哪是哪,加上所有人都奇怪她怎么一个人走,都不说话了看着她,她这会儿也觉得不对劲,待月蓬鹤抓住她手臂忍着怒气道:“你成心出来给老子丢脸。”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再加上周围吹吹打打的外人没听见,半蹲着让不听话的人上来。
  
  佳静撇嘴,登时就离得远了些,一点也不给面子,而她这一往侧边退就撞到一人怀里,她吓一跳刚想躲开却被那人拦腰抱起,听那人笑道:“让为夫抱娘子上花轿吧!”
  
  你妹!佳静瞪眼,心说还不说和月蓬鹤妥协了呢,这谷桥和自己有仇啊,没准会当众收拾她呢,怎么办啊。
  
  不过没一会儿就证明了她的担忧全是多余的,安安稳稳坐上花轿,半分状况也无,非要说状况那就是月蓬鹤脸拉的老长,还得强颜欢笑。
  
  外人对月家这事是表示很奇怪的,女儿出嫁,当娘的没出来送,做女儿不让爹背,上面的两个姐姐姐夫也没来,这事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曹进阳和曹孝松对视一眼,貌似月大庄主没瞧见他二人,要不要上前去找存在感?他俩可是知道佳静不喜欢这桩婚事的,而这会儿月大庄主受了委屈,冒然上去可能更会给人添堵,罢了,他二人先回去算了。
  
  易昭和穿着女子衣裙的风离躲在角落,齐齐摇头失望道:“没有抢亲,没有大骂,没有捣乱,没什么看头!”
  
  易昭说:“和预期的发展方向差别很大呀!”
  
  “谷桥脸上也没伤,倍精神!”风离接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月恒红着脸起床,昨晚可真不好意思呀,夫君都不动,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都这么久了,夫君还不起床,她有点奇怪的过去,看着他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立时就觉得很受伤,悲愤道:“怎地,你不想负责任吗?昨晚可是你亲口说要我缠着你的!”
  
  谷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瞪了月恒一眼,瞧她那脸上的疤,这曹令止要送女人也送个好点的,他还在抱怨,更气的是这都大白天了,这女人还没认出自己不是她夫君,他想说话,说不得,想起床,浑身都麻,现在,想解手,没法动啊,难道要在榻上解决,天哪,杀了他吧!
  
  月恒不是傻子,她看出来谷桥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过在她眼里这是曹令止的脸,而现在自家夫君动弹不得,自然无法去月真那里,自己就霸着夫君月真也没办法。所以她一会儿问问谷桥饿不饿,一会儿问问他渴不渴,一会儿问问他想不想去茅房……
  
  在她说到茅房的时候谷桥终于不瞪她,而是满脸喜色,差点要叫娘。
  
  月恒明白他的意思,屁颠屁颠去找夜壶。
  
  朵朵在月真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还一脸生气。
  
  月真愣了下,表情就有点迟疑,“你确定那屋里的是三少爷?”
  
  朵朵奇怪了,“夫人为何这么问,不是三少爷还能是谁,还有谁敢来曹府做不好的事不成?”
  
  “我就是问问。”月真摇头,她还是觉得不妥,她自己就是个前车之鉴,所以认为月恒突然被睡了就觉得奇怪,觉得是个阴谋。她也耐得住性子,打算先观察两天。
  
  姜远山知道佳静成亲了,怕自己的小师弟受不住打击,特意去了曹府,可是曹大公子和曹二公子都是一脸怪异的说:“尚未起床。”
  
  假曹令止的行为在府里的人看来的放开了,开窍了,不过怎么整日赖在月恒的房里,还谁也不见?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的发展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110
110、第一百一十章 刺客来袭 ... 
 
 
  
  佳静坐在花轿里,无聊的想打哈欠,不过相比于无聊,她更激动,成亲了呀,两辈子第一次嫁人,新奇,只是洞房的时候新郎官拿着喜称、挑起盖巾见到自己这副随意的妆扮、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三公子现在做什么呢,依莲陪着他吗,这种时候趁虚而入最方便,怨念!话说,她突然想到心里一直惦记的刺,月真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那日缠着自己不放,后来被依莲撞见,他就走了,那表情分明是欲求不满,难道他突然就行了然后还把月真上了?
  
  噗!哎呀,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都要成亲的人了,思想还这么复杂,复杂也就算了,还想着夫君以外的男人,话说,要怎么降低谷桥对自己的恶感呢,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谷家过的舒服些……
  
  喜娘和蝶岚跟在轿边,心情可不一样,蝶岚看着风度翩翩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心里又一次抱怨出身不好。
  
  花轿一路朝谷家的方向行去,曹令止觉得意气风发,春风满面,即便是顶着别人的身份,顶着别人的脸,他情绪更多的是一种复杂,忍着忍着还是在最后关头动手,不想把喜欢的女子让出去,可既然一切都无法挽回,那么就顺其自然,在错误的时刻做正确的选择,哪怕一辈子在外人面前互换身份。
  
  一座高墙,十几个黑衣人伏在其上,脸带黑布,他们中间有着肃杀之气在流转,打头的一个压低声音道:“大人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人随便杀,但是要把新郎官留着,他还得成亲,咱们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好事,上!”
  
  曹令止骑在马上,忽然拉住缰绳摆手示意道:“都停下来。”
  
  随行的一众愣了,彼此互相看看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几句就被他冷眼扫过,四周安静下来,看热闹的也发愣,不过他们可不受曹令止管教,该说还是说,甚至有的地痞流氓故意大声喧哗,“呦,这谷家大少爷成亲,还不准我们平头百姓看热闹不成?这天下岂有这般道理,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一群人跟着地痞流氓附和,特别是在看见谷家一行人富贵的妆扮,再对比自身穷酸样子,立时就闹开了,最近锦州本就流民众多,吃不上饭的开始闹事民怨积压没处发泄,产生仇富心理。
  
  谷家的随从都慌了,不知怎么办好,目光俱是投向骑着高头大马目露寒光的人。
  
  “麻烦。”不耐的话从口中道出,曹令止手掌一翻,大片的白色粉末随着他掌风送出,准确无误撒向闹事之人。
  
  沾上粉末的仿佛软了骨头,一个个倒地哀嚎,全身抽搐,不过片刻后却又喊不出声音。
  
  剩下的人也不敢叫喧了,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正在这时,突然从从天上飞下十几个黑衣人,手拿长剑朝花轿的方向刺过去。
  
  随从护卫俱是大骇,料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谷家眼皮子底下如此妄为,统统拔出腰间佩剑眼中充满警惕。
  
  曹令止耳朵动两下,飞身落到花轿之上,长剑出鞘,一人迎上五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这随便一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挑中其中最厉害的五人,缠住他们不放,一把长剑特别灵动,一刺一抵间斩断一人的剑,只听“叮……”地一声,一人拿着手中断剑发愣时被一脚踹下去。
  
  曹令止收回腿一个矮身躲过另一人刺向后背的剑,快速一个跳跃挡在轿前,剑尖挑开一人劈向前的一剑,这是第六人,若这人的剑再往前一些,这轿子怕是不能坐人了,除开适才踹下去的一人,现在还是五人。
  
  躲在轿中佳静就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咻咻声不断,她好像还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就在不远处,这是抢亲的?
  
  把盖巾扯下来她左右看看也没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万一轿子被劈开了她要去哪?她可不想像月恒和月真一样被抓去匪窝一类,她这心急如焚的却不敢掀开轿帘往外看。
  
  曹令止先前只伤人并未杀人,只越打越怒,一边压着速度,这些人难缠至极,不畏死地往前冲,倒是让护着轿子周全的他束手束脚,被压着打,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特憋屈,忽然就撒出一些药粉。
  
  那些黑衣人见过中了这药粉后的地痞情况,自然不敢硬接,纷纷后退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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