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俗之道

第98章


那,他要不要也去勾引?
  
  蝶岚见少爷眼神动也不动的痴迷望着自己,立时就以为少爷对自己有意,笑的更欢了,上前一步想要挽住他手臂道:“奴婢帮你擦洗好不好?”
  
  肉麻!他抖抖手臂上汗毛,赶紧把缠住自己的白皙小手打掉,后退一步道:“没兴趣,走远些。”
  
  什么嘛,少爷一看就是在害羞!心里这样认为着,蝶岚抛个媚眼,“少爷,难道这些年都没有婢女为你擦洗过不成,这么害羞!”
  
  曹令止摸摸鼻子,手指直接戳她颈边,把人弄晕了,他推门进去,恰巧看见佳静举起手准备打人,不禁一怔。
  
  完了,做坏事被抓着了!佳静赶紧把手放下背到身后,干笑两声,“那个,你回来了!”
  
  他点头,谷兰眼珠转转抓住他手臂,告状道:“哥,这个女人要打我,你也看到了,这不是好人,你今晚就不要在这里住了,免得被算计!”
  
  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被夫君嫌弃,传出去可是会被笑话的,人人都会看不起她,不过这对佳静来说是不在乎了,但足以看出谷兰用心险恶。
  
  曹令止深深地看一眼谷兰,缓缓扯掉她缠着他手臂的手,不冷不淡道:“不想受伤的话,就给我出去。”
  
  “啊?”谷兰惊讶的喊出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佳静也讶然,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怪异,按照一般的理论推断,看到自己这个讨厌的女人要打人,将要被打之人的哥哥应该很生气很愤怒吧?可看他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且她貌似感觉到一丝冷淡,一般人不会对妹妹如此,此人很冷血吗?一定不好相处。
  
  曹令止没空和谷兰废话,背对着身子顺手用掌风把门震开,负手而立道:“我没空和你啰唆,出去。”
  
  谷兰不是没看出他今晚的不一样,可毕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没待再一次开口,她已经被推出门外,任凭怎么敲打都没人理会。
  
  然后谷兰看到脚边碍眼的婢女,气愤地踢了一下用来出气,拉长脸走人。
  
  佳静这会儿已经坐到桌边了,拿起芙蓉糕一点点往嘴里送,人家兄妹的事和她无关,只是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单独相处不自在了,特别提一下两人的关系,互相看不顺眼,能不吵不闹的相处她便得谢天谢地,住在别人的屋檐下,自己总得先低头吧,只要这人不是太过分,忍一忍也能过日子。
  
  曹令止忽然抓住她的手,抚上她有点红肿的脸颊,轻声道:“疼吗?”
  
  “你,怎么知道?”而且还用这么关怀的语气。
  
  “你未施粉,受了伤一望便知,岂能瞒得过我这双眼,这眼,可是用来看世上最美的娘子!”他笑着,眼中那抹深意让人不自觉的沉思。
  
  被,被调侃了?难道说,男人成亲后会变得成熟吗?还是说他有目的接近,和谷兰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太让我惊讶了!我一时间没法接受,所以请你离得远些,让彼此不要那么尴尬。”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妥当,事前有打算和平相处,不过转变太多很难让人适应,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文章她是不信的,那又是什么让这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如果不弄清楚,可能会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被欺骗或者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112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闹洞房的 ... 
 
 
  
  可能是气质问题,就算弄成一样的脸,曹令止的神态不存在倨傲,反而温润,言语间温和不刺人,讲话方式仍旧和以前一般,可现在他的身份和佳静不熟,讲那些亲昵话还不如说点难听的,免得惹人怀疑有何企图。
  
  他也发觉两人间的问题,如果不坦白直言怕是没法好好相处,不过他不打算说出实情,为何有这种心思他自己也不能理解。沉默片刻道:“吃饱了吗?”
  
  “呃,差不多。”佳静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闻到酒气了,试探着放低音量道:“是否叫人送来醋水什么的醒醒酒?”
  
  “我没醉!”说完这句曹令止便开始脱衣准备上榻休息。
  
  “诶,还没,沐浴呢!”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晚。
  
  他已经钻进被窝躺在里面不说话,白色的中衣露在外面。
  
  佳静回过头来对着油灯发呆,过了一会儿才起身,罢了,怪不自在的,她也不洗算了,就一晚而已,明晚趁他没进屋前洗,只是晚上要怎么睡啊,她又纠结了。
  
  曹令止仅是躺在榻上并未熟睡,感觉被子一点点掀起,一个身子钻进来,他抿唇翻身,感觉对方僵住不动就觉得好笑,还真是胆小的丫头。
  
  佳静瞪着眼觉出那人不动了,这才舒口气,今晚别想睡好,心情太过紧张,丫的心脏跳太快,同床共枕什么的同床异梦啊。
  
  “事情办得怎么样?”一间黑暗的屋子,这屋子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只墙壁的四个角插着火把,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不怒自威的男人。
  
  跪在他脚下的黑衣人身子一抖,声音低哑道:“回大人,十八人,全部重伤,不修养十日不能轻易动内力。”
  
  “这么严重?谷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高手派出去接亲?”那人捋了捋胡子,在房内慢慢踱步。
  
  “大人,属下觉得那个谷桥有些不对劲,甩手就是药粉,从没听过谷家人有用药的习惯,会不会是消息走漏,他谷家特意用此来对付!”另一个跪着的黑衣人猜测道。
  
  “很有可能。”被称呼为大人的这位眼泛寒光,冷声吩咐下去道:“程傲,你去调查,看看内部是否有奸细,程展,你去问问安插在谷家的暗桩,看那里有没有可靠消息。”
  
  “是,属下遵命!”两个黑衣人齐声道,齐站起向外走。
  
  月蓬鹤既然决定替玉梦报仇,自然是打算越早动手越好,他要打人一顿才解恨,翻身进谷家,一身夜行衣,找到喜字最多的一间屋子,看着倒在门前的婢女,他不禁怀疑有人比自己先一步过来找茬。
  
  佳静没大睡熟,感觉被人抱在怀里,她蹙眉要挣扎,嘴巴忽然被一只手捂住,这是?做什么?
  
  曹令止见她老实了也便把人送到榻的内侧,他整个人轻轻的摸黑起身,立在屏风前等屋外之人。
  
  月蓬鹤试着推一下房门,知道没插上门栓便放心了,嗖的一声进去,他处在前厅自然看不到内屋屏风前的人,无声无息的进去,却忽然听到一含笑的声音,“阁下好兴致,不过闹洞房的话时间有点晚。”
  
  曹令止笑声中仿似含了冰渣,凉飕飕,听的月蓬鹤直觉身边刮冷风,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中计了,难道对方在此设了陷阱,等自己来钻?不可能啊,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来,还是说这人就是将玉梦点晕的那一个?“你昨晚去过……呃?”他的话一下子断了,要是问出来,身份怕是会泄露,那直接打这小子一顿?
  
  “在下不聪明,可阁下心中所想,也能猜出一二,至于在下昨晚去了何处,想必阁下心中已经有谱,何必再问,哼,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不好!”曹令止感觉出对面之人一瞬即逝的杀气,心中冷笑,是月家的人吗?自己昨晚可不就是去过月家,这么快就来报仇了,待佳静如此恶劣之人,自己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月蓬鹤心道,这厮果然去过山庄,恐怕已猜到老夫身份,此子甚是聪慧,留其恐成后患,今日留其不得,“哼,年纪轻轻可别太过狂妄,我可不是你随便能惹的!”一手成爪伸过去。
  
  曹令止躲开突然的袭击,后退中腿飞起一踢,“恼羞成怒了?年纪大了,就是容易上火!”
  
  两人没一会儿就拆了二三十招,月蓬鹤招式忽然一变,化爪为掌,强劲的掌风不再带有试探,反而招招带有强烈杀气,动作姿势老辣至极。
  
  黑暗中眼力不管用,凭借耳力去猜对方的位置甚至是模糊的招式,这对曹令止很不利的,他武功虽高,对敌经验也多,但那是和师兄弟的对练,武功招式基本相同,闭着眼睛也能打。可现在的状况不是这样,对方浑厚的内力,杀气的掌风一次次擦面而过,刮得脸生疼,这人武功绝对在一流之上,年轻一辈没有这样的人。
  
  月蓬鹤越打越心惊,他对敌经验十足,什么样的招式武功没见过,在这种环境下经验多代表容易施展,他已使出十分力气,却久久拿不下对方,虽然压着打,但拖久了没准会把谷骑那个老匹夫招来,那会儿就不好脱身了。
  
  佳静躲在榻上暗暗发抖,高手过招,尼玛她刘海儿刚刚都被吹起来了,听声音也知道是月蓬鹤,她觉得自己耳力还可以再差点,现在看来玉梦被找到了,这欺负了女人就招来了男人,莫不是欺负了小的就招来老的?嗯,这两个道理一样。
  
  曹令止一个躲闪不及,被掌风擦中左肩,闷哼一声急速跳开原地。
  
  月蓬鹤满意了,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
  
  佳静听到那声轻哼有点心慌,那好像是完全无意识发出,竟让她觉得熟悉,没由来的担忧,这两人一定是赤手空拳的打,她没有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可见打斗范围很小,或者有意不愿让外人知道,所以尽量缩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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