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

第86章


你是故意惩罚我,惩罚我原来一次次逃跑,让我也尝尝被人背叛抛弃的滋味吗?”
  “你得逞了,没有你的日子,我的天空再没有白昼之分,万物都失了色彩灵动,一切于我都再无吸引,我活着,但心已经死了。”
  “你若是真就这样一睡不起,那我也陪你一起。就算你现在不想承认答应我的那些诺言,我也要赖在你身边,等你死了,我就一把火把这宫殿烧了,我们俩的骨灰溶到了一起,他们想分也分不开,就只能把我们葬在一起,梅若雪他们都只能远远看着。”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那片世外桃园它是真是假,也许它根本就是你用来骗我的一个谎言,那他们也就根本不存在。不过现在这样也还不错,我们一起死了,在阴间说不准就一家团聚了。”
  她的手指被一利尖锐的东西咬住,吃痛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嘶……!”
  新坑:
  与《被婚了》风格相同,婚恋,欢喜冤家,双CP,无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商葵以为是自己太过伤心产生的错觉,可抽抽手指头,还是被咬住的,她低头一看,杜仲陵闭着的眼睛此时微微泄出一道缝隙。
  她激动地“啊”了一声,被咬的手指咬的更重,紧跟着外面传来宫人的询问声:“桃妃娘娘?需要奴婢进来吗?”
  “不用。”商葵佯做哭声回答,外面才没再出声。
  她看到杜仲陵几近透明的脸上漾起抹坏笑,羞得她瘪了瘪嘴,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掉了出来,落在了他脸上。
  杜仲陵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而后又恢复成无表情,咬她手的牙齿也松开,掩在被子里的手悄悄伸了出来,拉了拉她衣服。
  商葵低头,他的手指勾了勾,她伸手过去,他将她的手拉进被子,在温暖中,他的指尖在她的掌心认真地描绘。
  起初有点痒,她还以为他又在戏耍她,可他反复地重复描绘,她才发现,他是在她手上写字,他要告诉她什么。
  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她掌心描了约半个时辰,她才完整地明白他要说的话,心里的震惊不异于听到他重病的消息。
  赵清澜要谋反,李秩也要谋反,之前两人一直暗地有合作,假杜仲陵在呈国边界被手机兵队刺杀就是他们的杰作。只不过他们的阴谋早早就被杜仲陵窥破,便顺势借着他们的计带商葵出宫,本来是想把商葵安置好,他自己一人回来摆平所有再回去跟她团聚,没想到李秩这奸人……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李秩,他本心也是想放过商葵一马,必竟她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只是钟淮这死脑筋的,以为商葵真的被李秩杀了,恨得要跟李秩分道扬镳,不当皇帝。
  钟淮不肯当皇帝,那李秩他不是白挨了杜仲陵那一刀?辛苦做了这么多不就得全拱手送给赵清澜?他当然不甘,所以他只能逼令紫燕把商葵找回来,让钟淮回心转意坐上皇位。紫燕也希望钟淮能得回原本就属于他的皇位,两人心意一通,就使了苦肉计把商葵骗回来。
  本来杜仲陵全都计划好了,正是要今晚就动手,现在商葵一回来,也不知事情还能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
  商葵“抽泣”地盯着杜仲陵毫无表情的面孔,心里如巨浪般在翻腾。
  她的第一想法是:他没有骗她。而后她又到紫燕,初听到杜仲陵说是紫燕骗她回来时,她差实伤心了一下,她以为她对紫燕的真心早应该捂热紫燕的石头心,没想到。不过她换到紫燕的角度去想,又原应该了紫燕的欺骗,爱一个人得有多深,才能抱着被他误会不理解甚至厌恶的危险还要去坚持去做?就像杜仲陵,她曾经对他误会有多深,她曾经有多恨他,恨得亲手将箭j□j他身体还哈哈大笑,可是现在呢?她每一次想到那场景,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切下来以偿他受的痛楚。
  对于李秩,她一直都报恩的心去对待,可直到前不久她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根本就不是他,那场宫中逃生救下她的,是带着他面具的钟淮,也就是当时的仲淮废太子。
  天意真是弄人,她以为自己知道的,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以为别人不知道的,其实别人早就记在了心里。皇宫,果真是扭转人性的地方,假若他们换一个环境相遇,也许人生就不会这么曲折回转。
  就像赵清澜,她以为自己做的一切天衣无缝,什么都控制在手,信心地等着杜仲陵一咽气,她就可以凭着肚子里的假龙子,把杜家的皇朝变为她赵家的。
  商葵暗暗叹口气,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警戒地回头。
  “谁?”
  “桃妃勿慌,是贫僧,了空。”
  一身褐色僧衣的了空双手执掌悄然走了进来,他脸上恐怖的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愈显狰狞。商葵不禁暗忖赵清澜怎么受得了跟这样的男人……
  不过这男人也算是痴情,听杜仲陵说他原来是赵家家奴,被赵珞发现很有将才,派去军队里受了很多磨练,本来是要给赵清城培植新力量的,可是就因为赵家后来的突然落没,赵清澜的一再失利,赵家想到了借腹生子。他就主动请缨,毁了自己的脸,弃了锦绣前程,做赵清澜背后的男人,而且这男人也许在孩子诞下时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悄悄抽出被子里的手,“了空师付怎么在这里?”
  了空在床榻前的凳子坐下,快速地打量了下杜仲陵的神色,才答:“皇后心忧皇上身体,特意招了贫僧来宫中每日为皇上诵经祈福,以求佛祖的保佑能早日醒来。”
  “了空师付要诵的是什么经?”她问。
  了空再次合掌,声音平和:“贫僧诵的是金刚经。”
  商葵坐势一正,双手学着了空的样子合起来,眼睛闭上,“本宫正好也会背金刚经,本宫就留在此与了空师付一起为皇上祈福。”
  说罢,也不管了空要诵的是哪一品就自顾自地从第一品开始背诵。多亏了圆深大师临别时赠的那本《金刚经》,商葵当时为了戒三毒,是把这金刚经背得个滚瓜烂熟,就差倒背如流了。
  刚才杜仲陵就提醒她千万不要离开他身边,她还愁找不到借口留下来呢,现在好,了空帮她找到了。
  了空暗嗤商葵的小心眼,就凭他们如今的状况,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杜仲陵也别想再翻身有逃出去的机会,她死留在杜仲陵身边的结果,只是他刀下多添一条命而已。
  用晚膳时,赵清澜挺着大肚子亲自来请,商葵还不肯出去。赵清澜假装关心地安慰了一番便没再强逼,自顾忙自己的事去了。
  晚上,商葵摈退了服侍的宫人,独自一个人照顾杜仲陵,“喂”完药,替他擦拭干净脸颊手脚,就伏在他榻旁看着他的脸发呆。
  慢慢慢慢的,她的脑子开始混沌,视线开始模糊,沉沉睡意袭来,她竟然很轻易地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搬动自己的身体,她躺进了一个温暖,带着熟悉味道的被窝。她听到有人在她身边争执,接着就听到混乱的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叫喊声,那感觉就像梅若雪宫变的那夜。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醒来,想起来,她使尽全力,却是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她满身是汗,混身发冷,她血脉膨胀得几欲裂开,她还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梦魇。
  直到那熟悉的味道再次变浓,她脸上的汗水被擦拭,她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活动。
  她把所有的力量全集中到眼部,睁开,是钟淮,清隽的面孔布满憔悴,眼眶深陷,光洁的下巴上是许久未清理的青茬。
  他擦着她手心的汗,声音淡定而平和,“一切都结束了。”
  她混身一颤,冷汗淋漓,心跳若狂。
  他笑了,有些苦,有些涩,“他胜了,赵家与钱家都被他铲除干净了。”
  她紧了紧手,握住他。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我大哥也被他制服了。”
  她细细吁出口气,心跳恢复正常。她闭上眼,静静等待身体的完全醒来,也顺势避开钟淮如墨的深邃。
  殿内安静得让人窒息,她觉再没点声响出来,她就要憋死了,一阵金属磨擦的声响,伴着皮靴重重落地的响声,一身金甲的杜仲陵如天神般大步迈进来。
  “阿葵,我们成功了。”“哐当”一声响,杜仲陵坐到了床边,硬生生把之前坐在这里的钟淮挤到了后面。他激动地握着商葵的手,心里却在腹诽钟淮:好个杜仲淮,一趁朕不在就把着机会占朕女人的便宜,本来朕还说放过你一马,哼,现在?这皇帝,你做定了!
  商葵惊恐地看着杜仲陵左胸高高隆起的一块,盔甲缝隙可以看到白色的绫布,“仲陵,你……你受伤了?”
  “没有。”
  “他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杜、钟两人同时答,语意完全相反。
  商葵眼睛倏地睁圆,“你干嘛自残身体?伤得重不重,快让钟大哥替你看看。”
  “不重,已经好很多了。”杜仲陵调皮地对商葵眨了眨右眼——你忘了我身体的特殊性了?
  商葵这才想起杜仲陵的血……
  徐州庄子呆的那段时间,杜仲陵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秘密,她一直纠结的自己青春不老的原因竟然就是因为他!杜仲陵天赋异禀,他的血液有去腐生肌、百毒不侵、亲春永驻的神秘功效。13岁的他为了能赶上她,给她带上了那串用他的血浸凝结成的珊瑚手串,停住了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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