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紫云山中花落尽


    今日的紫云山一改往日的冷清,十分的喧嚣热闹,不过这里的主人并不喜这份热闹,所以只能甩开这些热闹的源头,借着自己熟知地形优势,将自己藏了起来,躲进了樱花林的尽头,用隐形的结界隔了开,愣谁也不会发现这里樱花林尽头其实与外界隔了开来的。舒睍莼璩
    落英缤纷的樱花树下,有一位穿着一身碧玉色长袍的妩媚男子执着一把白玉雕琢而成的琵琶,又细又长的纤纤素指正在忘我的拨动着丝弦,有些忧伤的曲调轻盈的顺着他的指尖倾泻而出,也许是因为曲子的忧伤感染了他,使得他原本极其妖媚的容颜多了几份淡淡的凄美,宛若碧玉般的一双碧绿色的温润眸子,在有意无意的扫过身前不远处正婉若游龙般的练着剑的女子身上,视线渐渐忧郁迷蒙起来。
    练剑的女子身形和姿势十分的张狂却又不失优美的味道,就像野性难训的猎豹,很容易激起他人的征服欲,不过,若是单单看到了她那一双像开尽了倾世紫罗兰般的紫色双眼,就已经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更遑论驯服她,纵然她有张与妖娆双眸不符合的清秀容颜,却也丝毫不能折损她的美貌半分,反而更有种矛盾美。
    不过,倘若那样的眼睛再有一张像碧衣男子那样妖媚无比的容颜,只怕真要天下大乱了。
    女子突然身形一转,手腕一翻,握着削铁如泥的银色长剑径直朝着男子的喉咙刺去,速度快的让人应接不暇,更奇怪的是男子似乎竟没有阻挡的意思,除了停了弹奏琵琶的手指,便只是神色淡淡的凝视着女子的双眼燧。
    女子不满的朝他瞪大了双眼,双颊无意识的鼓了鼓,直到两人对视良久,她才像泄了气似的,懊恼的将剑刺进了他吹弹可破的象牙色肌肤,可是瞧见自己的剑尖被他的鲜血染红的有些刺眼,她才愤愤的将剑摔在了地上,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大骂道:“你是笨蛋吗?怎么不躲!”
    男子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无辜的眨了眨,“我当然是笨蛋,不然怎么会怕自己的反击会伤到你,再说……,”说着,他已闪身在了她的身前,倾身靠近她,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邪恶弧度,“你怎么舍得伤了我?我的好姐姐。”
    他带着蛊惑人心香味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害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自禁的红了脸,身体早已本能的往后跳了一大步,视线有些闪躲的不敢再对视他注视着自己的专注眼神,话语无法自控的结巴起来,“我我我告诉你,离老娘远点,不然我就……我就……”辂。
    “你就怎样,恩?”看着她过度的反应,他顿觉有趣,索性无赖的更逼近她,将自己与她的距离缩的更短更近。
    “我我我……我就告诉娘亲!”她本能的环住了胸部,声音因为惧怕他的强大气势而有些难以克制的尖锐,“我要告诉娘亲,说你这个做弟弟的没有丝毫的责任心理,居然欺负与自己力量悬殊的姐姐,简直就是个禽兽,无耻败类、渣渣……”。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还有双颊上未曾褪去的红晕,他心下一动,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了她弱柳扶风般的腰肢,用力的圈在了自己的胸膛里,箍的紧紧,空余的手抚上了她嫣红似霞的脸颊,温润的碧绿眸子有些波光滟潋的俯视着呆若木鸡的她,失声轻笑,“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么,咦,原来修行之人也会生病么?瞧瞧,连嘴唇都烧红了呢!”
    说罢,他一脸关心的用手恶意的摩挲着她越发红彤彤的双唇,不过,在他这样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落在某女的眼里,根本就是虚伪。
    所以她咬牙切齿的拍掉了他不怀好意的手,怒斥道:“钰儿小弟弟,别以为你姐姐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动手动脚,要知道,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啧,小屁孩就是不学好!当你的姐姐可真是累得慌!”
    没有错,这个总是做出一副无辜单纯来扮猪吃老虎的妩媚男子,正是冥界这一任的冥王,钰月,当然,天底下能被他唤作姐姐的,自然也只有冥圣,紫罗。
    只不过呢,让一向自以为坦坦荡荡女君子的冥圣大人觉得很诡异的一件事是,这个抗着冥王这么严肃又庄重无比反而身份的钰儿小弟弟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是个冷漠的面瘫,为何却在她的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死流氓呢?这不得不让她感叹因为自幼丧母又丧父的关系,恐怕是打击到了她小弟弟的脆弱心灵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内心扭曲成了一个人格分裂的不良少年呢?
    哎,正所谓长姐莫若母,她真的深感责任重大啊,而且这个责任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不放,都不知道要耗费她多少的青春才能甩掉,啧,真是前途一片黑暗啊……
    钰月看着面前撂完狠话后自动进入屏蔽模式中胡思乱想的女人,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被她无视的感觉非常的不爽,于是他银牙一咬,低头就啃住了她的朱唇,恶意的撕咬着……
    当他终于看到这个女人全部的心思终于放在了自己身上,瞧着她从呆滞变得愤怒又变得有些羞恼的缤纷脸色,得意洋洋的扬了扬眉。
    紫罗哪里受得这样的挑衅,一向不肯吃亏的她一边继续假意迷醉般的与他唇舌纠缠,一边从袖中掏出早已未雨绸缪好的大剪刀,好不由的朝着他胯下的部分剪去……
    钰月正奇怪她居然破天荒的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便心生了一份警惕,在看到她勾魂摄魄的眼底极力掩藏的那抹残暴,他才暗道不好的一把推开了她,耳边也顿时传来了一声裂帛的声音。
    待彼此都退到了安全的原位,他才垂了双睫,淡然的扫了一眼自己被划破的袍子,心下却心有余悸的再一次告诫自己,下次断不能再被她的眼睛给诱惑了去,一不小心,下半辈子可就完了……
    他不以为然的用手指掸了掸袍子,眼神又恢复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连眼眶都湿润了,让人瞧着都会打心眼里心疼,红嘟嘟的嘴唇还故意大方自若的舔了舔,“好姐姐这可是要毁了弟弟的下半身幸福么?看来该给娘亲诉苦的是弟弟才是吧?”紫罗拿着大的有些夸张的大剪刀,吹了吹泛着森冷寒光的锋利刀刃,温柔关切的瞅着她,“哎呀,这话怎么说的,姐姐我这不是怕你走上不归路么,及时拉回在人生歧路上行走的小弟弟,这是一个做姐姐的本分,不是?”
    看着她张狂的样子,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废话,钰月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想着再和她争论下去,结果绝对不好收场,只好耸了耸肩,优雅的转身收好了琵琶,恢复了冷漠如初,“今日是娘亲的生辰,有意见,还是等回家在解决。”
    瞧着他急速的变脸功夫,她不自在的抚摸着被他咬破了的嘴唇,心里有些不平衡,蹙起了细细的柳眉瞪着他,欲言又止,可听了他的提醒,她才想起今日是娘亲的寿辰,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惹得娘亲不快,便只好将剪刀握紧了几分,瞥了一眼他瘦削的背,心理下定决心,定要好好教育这个胡乱啃人的臭小子……
    要知道,自从有了娘亲的列子后,六界很多女子开始玩命的想做女强者,结果搞得现在的女子都非常凶悍,六界过往之处,皆是呈现出妻管严的风气,甚至还掀起了一阵一妻多夫制的狂潮,你说这臭小子万一疯魔了逮人就这么玩命的亲,要是被女子要求负责也就算了,万一碰到个厉害的女强者拖着他去做男/宠,那他下半身幸福就真的要玩完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得轮到啥时候啊?
    一想到他做出楚楚可怜等待女子临幸的羞态,她就打了个冷颤,汗毛倒竖,顿时觉得刚才的做法实在太正确了,依照他长痛不如短痛的果断性格,她多深谋远虑啊!
    一想到自己无比的睿智,不理会那男人探究过来的视线有多阴森,心情相当愉悦转了身,挥了挥小手,干笑了几声,“哈,哈哈,我先去把娘亲挖出来,万忙的冥王大人您先忙着哈!”说完撒欢似的就溜远了,嘴里还破锣似的呐喊着,“娘亲,娘亲呐,您在哪呢,出来遛遛,行不?”
    望着她渐远渐行的欢快背影,钰月微微的笑了,淡漠的眸子像化开的一池春水,宠溺的涟漪,跌宕四起。
    没有人看见,在另一处与世隔绝的结界里,如梦似幻的似如梦境,一棵古老的樱花树下,一个拢了一身红衣的男子正枕着自己双臂,随性的躺倒在垫了一层厚厚花瓣的地上,脸上盖着一本名叫红楼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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