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女人

第19章


    喝着茶水,不着边际随便闲谈,我突然说起彭云,话刚说出,心里那个悔就别提了,上学那阵大龙苦追她,每当一个男生炫耀般陪着彭云走过,大龙都痛不欲生,杀人的感觉都有。
    “恩?”张望窗外路人的大龙猛然回过头,疑惑的盯着我,“在哪遇上的?”
    不能不说,也不能全说,我拿捏着分寸,推说咋晚喝酒时,歌厅里偶然碰上,头晕着,打了一个招呼就过去了,忘问地址。
    “她现在好吗?”
    累,我有病,干吗找这话题,今天别想安宁了。“看起来不错,衣着光鲜,神采飞扬。”我脑子里不断闪现昨夜的绮丽场面,差点说出‘生龙活虎’那词。
    “真笨,不知道问问地址吗?喝那么多猫尿干吗!”大龙有些恼怒,手里不断转动茶杯,一些水随着惯性撒出来,流在他的手上,显然有些烫,他慌张着放下杯子,不停的晃动手。
    “嘿嘿,干吗这样,既然在同一个城市,早晚都有见面地机会。”我有些讪笑,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找话开导着他。心里却有些暗暗不安,不知道哪一天三人偶然同时遇见后,会是怎样一种尴尬。
    “说得简单,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哪能那么容易就找到谁,我如果不是隔三岔四的回回家,我老爸长什么样,我都有些模糊了。”大龙有些丧气的看服务生擦着桌子。
    “得,我给你盯着,一有消息就通知你!”找个借口先安抚安抚他再说。
    “头几年听别人说她出了国,单飞了?”大龙有些纳闷的反复推敲各种旧闻。
    “行了,见面再诉相思之苦吧,飞机来了,得接人了。”一把拉起大龙向大厅走出。
    ……
    丽雅疲惫的拉着皮箱远远走过来,见我俩,一扫倦意,挺了挺胸,撩了撩飘逸的长发,纤细的腰肢轻摆,那种妩媚立刻洋溢出来,大龙上前接过行李,头里走了,站在丽雅面前,我才发现这段心里的空虚究竟是什么,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丽雅的脸马俏脸宛如火烧一般,娇羞地低下眉,
    “肉麻不肉麻,别演小电影了,警察盯着呢!”大龙靠在车上,脸上挂着坏笑,夸张的喊了一声,惹来忙碌行人的纷纷回头观望。
    丽雅脸红如纸,我讪笑着跟在后面,到车前,丽雅小声嘀咕着骂大龙“缺德鬼!”
    “恩,敢骂老板?不想混了!”大龙装着板起脸,不满的瞪着眼。
    “切,你像老板吗?不拿着了!”我不由得想起大龙在办公楼的样子,笑着打趣着他。
    “没必要吧,这就开始献媚了,小心以后日子难过。”大龙不接我的话岔,依旧捉弄丽雅。
    丽雅低头钻进车里不说话,大龙没了打击对象,坏笑着对我挤挤眼,“走了!”上路稍安宁一会,大龙又开始说起来,“你还别说,这段丽雅帮我大忙了,今天回来,没见到,其他人用起来还真不顺手。”有些感慨。
    “那你还不给她加薪?”丽雅是知道了,接话就脱不了身,这会是打死也不说,总不能让他唱独角戏啊,我依旧插科打诨。
    “我这不是为了好好锻炼她吗?这都看不出来,没出息!”
    “啥年代了,有这样口头奖励人的吗?好得没学到,资本家咋剥削人不教就会。”
    “别打岔,我说实话,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没几个人哪行,但那帮人心太黑,老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有点不放心了,石材那边刚开始没人盯也不行,城里的一摊事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经验慢慢会积累,本质一定不能坏,钱多了就是数字,就现在我一个人几辈子也花不完,可我不想就此罢手,让人觉得我就一投机分子,做不了正当生意。丽雅我发现的确不错,是个可造之才,好好把握吧,你不能老在别人手下干一辈字,到老还指望国家吧!”大龙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排的人。
    “恩,这话实在,大龙人不错,就是有时候看起来有点痞,但心地绝对善良。”我悄悄摸着丽雅的手,搭话着。
    “有这样的夸人吗?喂、喂,有人别做小动作,我开着车啊!”大龙也许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丽雅忸怩的神色,哈哈怪叫起来。
    “车、车,老大,我俩的小命现在都拿在你手中,你也得负点责任啊!”我伸了伸手,拨大龙回视的头。
    “没办法呀,我这人禁不起诱惑。我一司机,两乘客在后面打情骂俏,那个急,我没法控制啊,方向都拿不住了!”大龙满嘴胡说,在镜子里还不停的做出猴急表情。
    “行、行,我俩什么也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不是我说你,以后喝酒少开车,别拿命和铁疙瘩顶。”
    “是、是,好好开车,争取做个模范司机。那服务标准就打我身上拓下来的。得,丽雅你也别急着回家,找个地吃饭去,算为你接风,也算慰劳慰劳我,这段呆下面,吃的倒是绿色环保,可我这稍有点腐败的肚子不满意了。”不等丽雅说话,车拐过热闹的主街道。
    “你这叫商量吗?纯粹叫独裁!”
    “谁和你商量了?你就一陪客,有吃就不错了,还想发表意见,丽雅答应吗?呵呵!”
    丽雅是打定主意不发言了,看我俩斗嘴,脸瞅着窗外,抿嘴直乐。
    “笑、傻丫头,女生外相,大了就不能留,也不帮哥哥说说话。”车拐上一清净小巷,找地方停稳车,“都下来吧,还让人请吗?”
    “这是哪?”巷子很古朴,店面都显得狭小,一个城市的昨天仿佛在这里停滞不前,保持定格状态,远离工业化的喧嚣,房檐抵着房檐,从头顶一线天望上去,云很白、很慢、很悠闲,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带着原野的淳朴,随风飘来,让人心醉。
    “一个好地方,我也没来过,听朋友夸过,开开眼。”大龙贪婪地吸了一口香气,解释着。
    “肉-骨-头,就这?”望着门上黝黑大字的小店,我回头疑惑的打量大龙。
    “不懂了吧,普通菜做出不一样的口味,那才叫工夫,拼材料那是初级水平,这东西得慢慢品。”大龙显然像个老道的美食家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得,你也敢说‘品’这字?整天湖吃海喝,啥东西到你嘴一个味。”又说道理,得打击打击他。
    “嘿嘿,这话狠,我有啥办法,你以为我想喝啊,不是没办法吗?”
    ……
    这店有风格,里面摆有四张柴木桌,柴木条凳,靠门口光线稍好地方,有一高大的柴木柜台,上面放一陶缸,缸上贴一失去颜色的残破‘酒’字,店里专做一样菜“肉骨头”,区别是看人上菜,人多上大盆,人少少小盆,吃完刚好盆内所剩无几,老板坐在高大的柜台后,惬意的捧着一小巧紫砂壶,也不张罗,爱理不理。反而更像一个酒醉饭饱的食客,心满意足的望着某个发虚的地方,正化蝶遨游。酒是散酒,揭开大布包,香气扑鼻,却又限量供应,照人数一人一小碗,看那陶碗最多也就三两,绝不添加。菜后赠送一小碟河虾,那才是食客反复光临这里的真正好东西,不知添加了何种原料醅制,个个金黄,外焦里嫩,放进口,轻咬,‘咔嚓’脆响,一股异香随牙跟满嘴飘。这些每天都按量烹制,贼贵,不打包,不外买,想吃?那你得来早,不然就该碰运气了。
    “这店东西真不错,如果我是老板,不定开几家分号了。”搅动着嘴里的余香,我瞎想着。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老板贼着,吃透生意经了,‘独此一家,绝无分号’就是招牌,拿准消费者猎奇的心理,想吃你就得受他的约束,给你点不把你当大爷的感觉,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然,像这种小店早关张N次了。”
    “噱头是该有,可也得有真东西啊!”
    “这话叫理,大小生意都一样,炒的是噱头,卖的是包装,聪明的顾客要的是实物,解决好这中间的差异是门学问,早弄明白这理的人都上岸了,剩下的都在等比自己更傻的傻瓜。”
    “说着说着就暴露出奸商嘴脸,心够坏的了。”
    “嘿嘿,我早过坏那阶段了,现在是正当生意人,胡说小心我拿起法律武器告你诽谤!”
    “我就那没去过了,你告我去,记得送饭,要求也不高,按国家标准,四菜一汤,隔三岔五换换口味,在来瓶小酒,晒晒日光浴,那个舒服,别提了,旧时大户人家也就这标准吧?”
    “你就接着做梦吧,说,上哪去?”
    “不回家,上哪都成。”想起那夜夜笙歌的小巷我就烦,老房子本身隔音效果就不好,整夜没法安静,到处传来嚎春的声音,不知道我那些老邻居们是怎样熬过那一个个白夜。
    “干吗?学会有家不归了”大龙知道我是个恋家的人,哪怕一人发呆也不喜欢凑热闹。
    “闹死了,没法睡。”我有些丧气的说.
    “呵呵,艳声如耳无法安睡吧,你小子就是笨,不会把自己豁出去,做个本市特色,房租全免,自产自销,税都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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