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女人

    ……
正文 第二十四章：拜访怪老头
    按说也不远，如果不堵车，不一会就能到，谁想刚到什字南路，前面不知道出了点什么事故，密密麻麻停了一片车，司机也许是司空见惯了，隔窗和同行聊了几句，回头问：“兄弟，能抽烟吗？”“呵呵，好啊，遇上知音了。”我忙掏出烟，从不锈钢珊栏的空隙中递过去，分别点着火，随意聊起天，抽过两只烟，车开始缓慢移动，接着车速加快……
    看地址到了那地方，门口站立的两个武警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仔细询问了我俩姓名，电话打过去声音一下子就变了，陪着笑脸耐心地说明原由，嘴里喏喏应个不停，放下电话，回头敬礼请我们进去……
    真是修身养性好地方，绿草成荫，树木参天，一座座小楼，随意而又暗藏协调散落在山水间，可远望照应，但又无相互干扰窥视打探之烦心，看来当初设计这片小区的人着实动了脑筋，真想不到在这个平庸的城市里竟藏了这么怡人地景色。
    拐过山脚，远远看见一座两层灰楼院子里站着杜老，看样子有一会了，见我，亲热地招手示意。
    “杜老您好！还麻烦你老出来。”有些意外，我和老婆快步赶上去，客气地道歉。
    “别客气，叫我什么？叫伯父，我和你父亲是老战友了，咋也学会这一套？”杜老见我手中提着东西，有些责怪的瞪着我。
    “嘿嘿，也没什么，一点茶叶。”出门时老婆总说不能空手去，得买点什么，我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脾气，劝说了一翻，没起作用，也就随她了。
    “这位是？”杜老指着我身后的老婆，有些纳闷的问。
    “哦，忘了给您老介绍，这是我妻子小倩，叫伯父啊！我让过身子，拉着老婆的手说。
    “伯父好！”
    “哦，好，好，进屋坐吧”杜老笑着望了望我俩，客气的说。
    客厅很宽敞，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偷偷瞧了瞧，落款都是些名家，想是应景之作，笔法功力实在一般，强差人意。
    “别拘束，知道我身份就缩手缩脚了？我还是喜欢你那天的样子，待人友善，开朗大方，年轻人嘛就该有朝气，别年纪青青就一付小老头样，把心思全放在咋动歪念头了，这样不好，一个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些作为，趁年轻好好闯闯，到老才不会后悔！”坐在客厅沙发上，杜老见我不太说话，找话开导起来。
    “恩，谢谢杜老”
    “和我客气？你父亲年轻时就没你这些德行，抢我烟喝我的酒，还拿怪话气我，可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含糊，说起三排长周虎，谁不比个大拇指，和名字一样，有股虎气……”也许是想起久远的事，让人感怀，老头陶醉在追忆中，唏嘘不已，回过神见我有点发愣，讪笑着摇头说：“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那些东西只能自己独自体会，让写一本回忆录，都快一年了，也没几个字，麻烦。单位现在还好吧？”老头笑着抹抹眼睛。
    “还好，父亲让我谢谢您老！”见他问起单位事，我想他大概知道一些，对我的关照，我该说句感谢话。
    “谢我、为什么？说说？”杜老有些奇怪的瞪着我。
    难道他不知道这事吗？奇怪了！我认识的朋友中没这么大能量的人，再说，我也没求过谁。说到这上了，不解释解释也不行，于是我把单位这段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老人的脸上阴晴不定，待我说完，静思了好一会，没说话，我为自己的瞎想冒失感到羞愧，不安地盯着他的嘴。
    好一会，老头笑了：“小许啊？我就说说，他还真动心思了，恩，这事也不算错，现在虽然不讲这话了，可我一直认为这话有一定的道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到哪还是自己人放心，别以为时代变了，一切都向外看齐，可国外还讲究个参股，绑着你共同发展，叫什么‘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就差换帖磕头了。”还别说人老，脑筋真够灵活，这都能联想起来，就是那比喻难听点。
    “既然做了，那就该做好，别虎头蛇尾的让人笑话，看不起这帮老人手。你这孩子的性格我喜欢，本性善良，但有时就该拿出点雷霆手段，这事我得给小许提醒提醒，多给你把把政策上的关，别把这好好的事搞砸了。”老人起身到旁边的茶几上拿出一小记事本，戴上老花镜，握笔写下几行大字。
    可爱的老头，护短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不能不服，满屋浓烟滚滚，阿姨可能习惯了这些，什么也没说，笑着打开窗户，放出烟气。
    “按算，你年龄也不小了，有小孩吗？”老头关心的问起我的私事。
    “还没有，晚几年再考虑。”这是我的软肋，不好解释，老婆抢着说。
    “恩，想法不错，年轻人是该做些大事，再考虑培养教育后代，但也不能让我老兄弟少了天伦之乐啊！”老头有些满意老婆的回答，但也没忘教育我。
    “听口音，你不象本地人？”杜老转过脸对老婆说。
    “伯父真是好耳力，我家是从东北搬过来的，尾音一直没发改。”老婆笑着说，恭维的话说的老人心里一热。
    “是吗？那疙瘩的？”杜老口中突然跳出一句方言。
    “啊，伯父也是东北人？”老婆全然听懂了，惊喜的问。
    “是啊，我也是从东北出来的，转了许多地方，一转眼几十年了，谁要突然问起我，一时还真想不起老家是哪了！”杜老沉醉在回忆里，脸上浮现出迷离的神色。“酸菜炖粉条子，现在外面到处都在做，没有一点家乡那土味，难吃！”
    “恩，就一名字还是那味，其他什么都不是了。上会给妈妈买了些回去，吃了一口，老人家就吐了，说什么东西这么难吃！”一老一少话题越来越多，越说越亲近，越说越开心。
    “老家是哪的，回去过吗？”
    “吉林松原人，去年回去过，老家人很多，天天只顾着吃饭了，哪也没来得及看。”
    “哦，松原？松原那疙瘩？”
    “富家。您老知道吗？”
    “富家啊，知道！我老家是五郎，紧挨着，邻居啊！”
    接着说起各自老家的小地名，竟然离的不越，一老一小，一直到保姆提醒杜老别太激动时，气氛才梢梢缓和了一些，慢慢聊起家常……
    “想和你商量一个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杜老突然严肃的问起我。
    “伯父别客气，有事您说，一定照办。”真纳闷，不知道杜老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无所谓，我也没什么好让人牵挂的。
    “那好，我就倚老卖老了，我想把小倩认成干女，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杜老说完这话，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眼睛。
    “这？”我知道杜老的心思，他也许从刚才地谈话中了解了一些老婆和父母的关系，一是喜欢小倩，二是想借此给小倩一个在父母面前的地位。
    “这什么这？同意就说行，不同意就拉倒。”杜老脸色突然转阴，语气有些生硬，也难怪，这样的好事，搁别人早就答应了，还考虑什么。我侧头望了望老婆，隐约能看见她眼里晶莹的泪水，用眼神探询了一下她的意见，回头说：“行！”
    “就是了。”杜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望着我俩。
    怎么了，我望着地上，干干净净，没有尘土，有些纳闷的望着他，脑海一闪，突然想起一个场面，拉过老婆身子，对着她耳边短促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俩人站起身，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爸爸！”
    “呵呵。”杜老端着架子，受了我俩行的礼，站起身一把一个，手劲真大，把我俩拉起来，“这事不能马虎，得按老规矩来，起来吧！”
    天机难策，转眼间成了这关系，谈话就没了拘束，不知不觉间时光如梭，趁谈话间隙，我望了望窗外，天早已黑尽，四周虫鸣起伏，老头精神不错，但脸色有些疲惫，随意又聊了几句，给老婆递了一个眼色，起身告辞，老人坚持把我俩送到门口，一再叮嘱我俩没事要常常回家，陪他聊聊天……
    “不许欺负我那干女儿啊！”杜老笑呵呵地喊着。
正文 第二十五章：心里装不住事
    走出市委大院，正巧遇上一辆送客的出租空返，拦住上车后我和老婆神情恍惚，依然沉侵在刚才所发生的事里无法清醒。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人失措无法适应，不能不怀疑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按理，对于他们这层人来说，做事绝对不会这么草率，但现在的问题是事实客观存在了，让人疑惑不解。
    孤独常常是表象，而无助却是人一生中不断遇上的难题、无法诉说的慌张。
    生活的磨练，使我们早早失去天真地梦想。到了家，我和老婆呆坐在客厅，找不出话题相互安慰，眼神交递着焦虑。许多人心底都有座火山，或喷发、惊天动地，或死寂、了无声息，需要的只是一个激发它的点。
    “是不是我们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