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这一次,真的不会骗你


荀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听觉出了些问题,从定国王府到乾清殿,从千里沙场到大内宫廷,这么多年,他实在是不能相信自家的王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嫉忌我?一定是自己幻听了。
    “真象啊。”
    幸亏公孙步衍的第二句话扯开了话题,不然荀笛真的很纠结自己倒是应该怎么回答。
    “知道”?自己明明不知道。
    “不知道”?不仅有些傻而且那算不算故意和皇上作对?
    “真象,荀笛,你还记得我深夜带着你和汲乐离开王府的那一晚吗?”
    虽然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一晚,荀笛很确定,今晚的皇上不对劲,因为刚才他竟然自称了“我”。
    荀笛不由得提高了些警觉,王爷啊不,皇上这么不正常的话,就只能靠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注意四周,以防被人有机可乘。
    “我那时候心慌得竟然忘了留一件防身的武器给她,竟然就那样把星无带走了。”公孙步衍目光仍落在脚下,声音凉凉的,听不出来情绪,也不似在自责,仿佛只是在平平淡淡的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荀笛蓦然回过神来,原来王爷说的是六年多以前的事。
    立刻便想起那晚之后的第二天,行在半途,自己发现公孙步衍手上拿着星无出神,便偷偷赶了回去,在五里亭外把月影交到吕莲衣的手里。那时候,她滴落在月影上的泪水,渗入了纹理顺滑的木纹,留下了深色的印迹。
    那一幕,此刻想起,竟如同就在眼前。
    荀笛心中微悸,随即跟上前一步,低声道:“荀笛那日擅离职守,把月影送去给了娘娘……”
    他话未及说完,公孙步衍回头好笑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这是要和你秋后算帐吗?”
    说罢他转过头,声音又变得有些飘乎不定,轻得如这夜里悄悄落下的早枯的树叶,“那原本就是给她做的东西,只是我稍有一时对她不满,便蠢到什么都忘了,倒是你仍记得。”
    荀笛唯唯诺诺的听着,公孙步衍这样自责的话,让他越听越有些糁人的感觉。
    “所以,她待你不同,也是应该的。”
    荀笛被这一句实在的惊到了……
    今晚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王爷,不对,皇上,不只自称“我”还说了一大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讶异之余,偷眼去打量自己的王爷,皇上……难道,中邪了?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谁中邪也不可能到皇上中邪,当时娘娘不是也说过:“你家王爷杀气这么重,鬼神绕道,百毒不侵。”
    为什么,脑子里随时想起的就是她说的话……自己也连带着中邪了吗?
    荀笛想得很苦恼,有些为难的把目光投向公孙步衍。
    天空的一轮弯月在公孙步衍的脸上投下一片光影,硬朗的面容更加轮廓分明,荀笛确定自己看到了他嘴角泛起的一抹笑容。
    半晌公孙步衍低下了眸,望着路的深处,那里盘结着无边的黑暗,他却执着凝视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喃喃自语:“很快就会结束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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