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驯逃妃,臣妾有毒

“思为双飞燕,与君长相伴”


治愈系番外~可惜,嘿嘿,少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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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天井那一隅小小空间看去,秋日黄昏后的浅紫色天空有种奇特的低近到眼前的感觉。
    楚若影躺在竹躺椅上,抬手摸到榕树垂下的枝叶,身子直起来一些,拉到鼻尖,轻嗅了一下,绿叶微涩的清香让人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她松了手,又仰躺下去,不多时便有些困倦疲惫,这一个月,她只觉得身体发软,总是很容易便昏昏欲睡。可是深秋时节的空气也难免燥烦,她侧了侧身子,额上出了细密的汗,一阵凉风吹来,驱散了闷热,很是惬意。
    “楚大夫,楚大夫。”有人在着急的拍打着门环,楚若影蓦然醒过来,仿佛做了一梦又仿佛只是浅浅的假寐。
    “楚大夫,我娘子要生啦,不得了了……”来人语无伦次,张皇失措。楚若影赶紧收拾了东西,一边安慰他一边跟着他出了门,左弯右绕转出了长巷,往城西头赶去。
    初到凤城的时候,她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里果然如公孙步衍说的一样,很小也很偏僻,甚至连象样的王爷的府地也没有。她去城中看了一眼,王爷府只是一座青砖红墙的大院,象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家宅。
    虽然偏远,难得的却是人性质朴。凤城交通不便,所幸的是物产能保自给自足,又因为偏远,远离了战乱,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简单,纯良,没有太多的追求也就没有了太多的烦忧。
    她选中了城郊的这所老宅住下,听说主人家也长久不在凤城,宅子便空了下来,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管家偶尔来打理一下,还有一个老妈子隔三差五的来清扫一次。她喜欢院中的天井里那棵葱笼苍翠的老榕树,更巧的是这院落不大,居然还配了马厩,便更合她的意了。
    原本那老管家很是为难,说这宅子空着却从未试过租给别人,楚若影好说歹说,他也没松口,就匆匆离开了。
    楚若影在门前耐着性子一直耗了半日,老管家再回到原处,见她居然还在,大约受了感动终于答应把院子租给了她。
    就这样,楚若影才带着白炎总算落脚住了下来,第二日她便去城里找了个地方,租了个小小门面,开了个小小药辅,对于大夫而言,凤城的确是个好地方,四周环绕的大山里有很多药材可用,十分难得。
    不过一个月楚若影在这城西郊已经小有了名气,即便城东的人有些也情愿走个十几里二十里路到城郊来找她问诊,都说她不仅医术高,人也特别和气,有时候若是病人拿不出诊费,她也不会计较,仔细的诊断开方后,还往人手里塞上些银两才送出门去。
    她的医道生涯中唯一的弱点就是为人接生,一到这样的时候,她就紧张得手脚出汗,可是病人和病人家属比她更紧张,所以,她必须镇静。
    张家的是头一胎,难产,已经快半个时辰孩子还没出来,接生婆孙大妈急得也没有了办法,而且孕妇已经晕过去了。
    “没关系,我来给她施针,孙大妈,你接着帮她接生。”楚若影看着那一大滩血,有点头晕,却非常镇定,“没问题。”
    所幸孩子顺利的产下来,楚若影走出门的时候,腿脚都在发软,她没让人送,孩子生下来是件大喜事,作父亲的自然是应该要陪着母子二人才是最美满的。
    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她觉得已经费尽了力,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了半天气,这才又站起来,慢悠悠的往门里走。
    人一沾上躺椅,便整个泄了气,软了下去,抬眼望着已经暗下去的天空,如黑丝绒般缀了几颗晶亮的星辰,恍然想起那几个晚上,星星也是这样的明亮,脚下的草丛间不知名的虫儿啾啾鸣叫,振动薄翼的声音清晰可闻……
    快要睡着时,白炎的咕噜声让迷迷糊糊的人稍稍清明,轻轻摆手:“白炎,别吵,好好睡。”说着又浅浅眯着了。
    唔,是了,给阿青接生的那一天,他沉着镇静,俨然有大将之风,他说……替马接过生,所以……
    ……果然,若是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的……
    一颗星突然闪出很亮的光芒,随后如同银色闪电划破暗沉天际,坠向天井上空方方正正的空间之外不知名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做梦了,每一次的梦里,在这个时候,他会悄然出现,低笑着给她打着扇,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可是这一回,有一些,不同……
    他没有只是坐在一旁,却挤上了躺椅坐着,窄小的躺椅哪里容得下两个人,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他左磨右磨终于挤出了点位置,紧紧贴紧了她,半个身子还悬在外边,她恍恍惚惚地抬起眼看了看他,咕哝了一句:“你来了?”
    她对他的突然出现好似没有一点意外,公孙步衍有一些愣神,还没等他想明白,她的手摸摸索索的攀上他搭在腿上的手,捏得紧紧的又嘟囔了一句:“今天好累,张大嫂生了。”
    如同密友更象是老夫老妻间平常的闲话,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离死别,天人相隔。
    公孙步衍呆怔了半晌,反手握住她的手,笑笑的低下头在她耳边吐气呢喃:“想我么?”
    她迷迷瞪瞪的轻轻点了个头:“嗯。”伸手揽住了他的颈项,脸贴上来,双唇焐上了他的唇角。
    公孙步衍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把她的手拉过来环在腰间,一手扶在她脑后,用了些力吻住她,她嘴唇微翕,便被他直吻进了口里,手也不老实的探进了衣襟。
    楚若影气息紊乱的任他弄上弄下,蹙了眉,长睫颤动,微微喘息。
    公孙步衍吻上眼睫的时候,突然停下动作,极近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不禁哂然,原来她竟然真的未醒。
    他笑着垂下眸,轻轻吻着她皱紧的眉头,想了想,决定抱她进屋里去。
    知道她没醒,他的动作便小心了很多,极费力的挪开身子,然后准备把手从她颈间抽离。可是这一折腾楚若影却醒了过来,朦胧中大力挣扎推搡,公孙步衍本能的把她把怀里带,两个人重量落在了椅侧,躺椅的扶手立刻折断,两个便随着摔在了地上。
    白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马厩里朝着这边咴咴的嘶叫了一声,蹬着地上哒哒作响。
    楚若影手撑在公孙步衍肩头,定定的从上往下俯视着公孙步衍,傻傻愣愣的似乎还未从梦中醒来。
    公孙步衍轻笑了一声:“好看吗?”
    听到他开口,楚若影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一些,渐渐的澄清的眸中又晶晶亮亮的漾起了水光,在公孙步衍觉得有一滴要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楚若影把头转到一边,狠狠的推了一下他借力想要站起身来,公孙步衍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回到自己身上。
    “去哪儿?”他笑嘻嘻的问,这样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他不觉得一点不舒服,很开心的搂着她。
    “报官!”楚若影边挣扎边磨着牙道,“黑更半夜,私闯民宅,报官拿你。”
    “嗤,这是我的治下,谁敢拿我?”公孙步衍环紧了她,一副有恃无恐的奸人形象。楚若影无语地把头别向一边,坚持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再说,”他眼角带笑,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这原本就是我家的旧宅子,我是屋主,来看看我的租客住得可还适意,不过是时间晚了些,却也论不上是私闯民宅吧?”
    “你家的旧宅?”楚若影惊讶的转过头看他。
    她转移了注意力,手上挣脱的力道就小了些,公孙步衍趁机把她把自己怀里又按了按。
    “嗯,”嗅到怀里她的味道立刻又心猿意马起来,他说话有些漫不经心,“那马厩就是给白炎的,不然你以为白炎会乖乖的呆在里面吗?”
    “也对,我倒没想过。”楚若影恍然明白,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你看,你都已经住进我家里来了……”他手抚着她的背,声音渐渐变了质。
    “滚。”楚若影面红耳赤的又要挣扎着起身。
    “别急,我就问个问题,你答了,我就放你起身。”公孙步衍使力箍着她,表情很正经八白的样子。
    楚若影真的停了下来,听他要问什么。公孙步衍定睛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半天也没说话。楚若影被他看得发了毛,恨不得伸出手去扼死他:“说不说,不说我……”
    “你刚才为什么装睡?”公孙步衍很识相,快速的问了一句。
    “明明我进来的时候,还听见你跟白炎说话,怎么就睡着了?”
    “我那有装睡。”楚若影觉得他的问题很无聊,“我睡着了。”
    “那就是做梦?”公孙步衍挑了挑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笑眯眯地道,“喏,你做梦亲我了。”
    楚若影立刻涨红了脸,一下子从公孙步衍怀里挣出来,直直的跨坐在公孙步衍身上,也忘了害臊,慌张得有些手足失措,公孙步衍喜欢她此刻的样子,双肘把身子撑了些起来,凑上去亲她:“是不是常常这样做梦梦见我?”
    他刚刚亲到她颈边的一点温热肌肤,楚若影仿佛被烫到般把他狠狠一推,跳了起来,身子晃了两晃,终于稳住,心慌意乱地站在一边,嘴里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公孙步衍被推得又倒回在地上,望着她一阵哑然:“现在才想起问这个么?”
    “灶上有水,我去给你打点来,沾上泥了,洗一下吧。”楚若影红着脸拢拢衣服头发,转身匆匆往厨房走去。
    公孙步衍就着肘撑着侧过身子,视线一直跟着她的身影进了厨房的门,然后慢腾腾地起身,先走到白炎身边摸了摸白炎蹭到身前来的头,才又慢慢往堂屋走,走到堂屋门前,他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过身进了卧房的门。
    楚若影端着水走到堂屋见里面一片黑,愣了一下,再转头看见卧房的窗户倒是透出一大片亮光,咬咬唇,低低的骂了声无赖,端着水进了卧房,把盆用力的墩在桌上,水花溅出来打湿了桌面,她声音刻意冷冰冰的道:“洗吧。”
    半晌,没有回应,她走近些看,发现公孙步衍虽然坐得直直的,头却倚在床角柱上,已经眯着了。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浓浓的青晕,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
    她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转身去盆里拧了帕子,给他把脸,颈,手都擦干净了,动作有时不小心就重了些,她就会停下来看看公孙步衍的反应,公孙步衍也不知道有没有醒,反正一直没有睁开眼晴。
    等给他擦拭好,想把他扶着躺下好好的睡,伸出手去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挽在他腰上,刚一用力,他身子歪倒在床上,楚若影整个人来不及反应被带着扑在了他的怀里。
    “呵,”公孙步衍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想不到只是这么几天不见,若儿变得这么热情。”
    楚若影臊得脸红脖子粗,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死死的,低低的在耳边又求又哄:“若儿,我几天没睡,好累,让我抱一下。”
    楚若影的心被他疲惫至极的哑哑嗓音扯得一悸,安静下来顺从的让他抱着,两个人脸抵着脸,彼此间呼吸可闻。
    “我帮你脱了鞋再睡罢。”
    公孙步衍疲倦的眼神突然变得亮亮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楚若影开始要咬牙的时候,他从鼻中应了一声“嗯”,乖乖的松了手。
    楚若影起身蹲在床边,帮他脱了鞋,把脚搬到床上摆好,还没直起身来,公孙步衍的手勾在她腰上轻轻一带,把她带倒下去,手指扣在她的指间,把她搂紧在怀里:“好了,睡吧。”
    片刻,身后便传来平缓绵长的呼吸,他已然睡着了。
    楚若影睁着眼晴,突然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是不是这只是自己每晚所做的梦中的某一个而已?
    可是十指相扣和身后的热度这样真切,还有他的心跳每一声都那样有力而清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真的不是梦,今晚这个人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边,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是真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没错,那人还在。
    她开心地笑出了泪水,这一次即使一觉醒来,他也不会再象以往一样消失了。
    踏踏实实的放下了心,她闭上双眼,依在他宽厚的怀里,慢慢的沉入了宁静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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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为双飞燕,与君长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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