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番外真的纯属作者脑子抽筋的产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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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请进。”楚若影低头记录着方子,喊了一声。
“手放上来。”她手没停也没有抬头,只是对着绵垫子轻扬了一下下颌。
一只手放上了垫子,楚若影瞥了一眼,十指修长,保养得不错,嘴里问:“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来人轻笑出声,楚若影惊异的抬头。
“子湛!”
公孙子湛笑着点点头:“嗯,是我。”
“你,怎么……”
皇帝不老实呆在皇宫里,跑到这样偏僻的凤城做什么?而且原本说因国运昌盛,天下太平,皇帝要大祭上苍,公孙步衍也因此被召回了吴都。可是这个应该要主持祭祀的人,居然跑到凤城来了!
走之前两个人为了楚若影要养条小狗的事争了嘴,公孙步衍大约是憋着一肚子火走掉的。楚若影也不开心,不就是养条狗么,公孙步衍硬说狗会冲着白炎,死活不答应。让他把白炎的马厩移远一些,他便说她喜新厌旧,嫌白炎老了,在院子里摆个臭脸摔摔打打地折腾。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狗是狗,马是马,能说到一块儿去吗?
想起来就恨恨的不满。
“若影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楚若影笑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他见礼,连忙撑着案子要起身,公孙子湛翻手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不必了,我是微服出来的,不要让人看出来了。”
“哦。”楚若影复又坐下,突然又想起,“不是要祭天吗?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恍然住了嘴,他是故意调开公孙步衍来见自己的,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曾经是吕莲衣?
“我还欠你一顿酒,你既不来找我,只好我送来给你喝了。”
他果然是知道了。楚若影低头,哂然轻笑了一下,扬起了下颌:“好,那你等我收拾一下。还有,酒不好喝可不作数。”
“好。”公孙子湛一口答应,微笑着看她收拾东西,不作数也好,便有借口再来看她了。
“那就去家里吧,正好我做几个小菜下酒。”楚若影边收拾边说。
“若影会下厨?”公孙子湛惊讶的望着她。
“是啊,小本小利的,哪经得起天天上酒楼吃。”楚若影对他调侃的一笑,“我也没有一大堆人伺候着,可不就只能自己做吗?”
步衍真是好福气,公孙子湛想说,却又没说出来,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好,我这一趟来得值了,有这样的口福。”
收拾好出门,却看见一个穿水碧色衫子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楚若影愣了愣:“小青。”
小青客气的对她笑了笑,大约她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便是当日在湖边救过她的吕莲衣。
楚若影见她看着自己的一瞬眼神黯了一黯,望向公孙子湛的时候又变得温柔如水,想想她这么多年一直无怨无悔的跟着公孙子湛,若只是为了报恩,这理由只怕是牵强了。
想到这里,楚若影走上前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小青,随我去买些菜,一会下厨的时候,想请你也帮忙搭个手可好?”
小青眼中有点惊疑,楚若影对她一笑拉住她的手:“走吧。”转头又对公孙子湛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方便去了,在这里稍微等等吧。”
说是集市其实只是农户们自行聚在一起把东西摆出来叫卖的场子,有时人多有时人少。
这样的集市也有些不成文的默契,每月五、十五、三十日是固定的聚集日,几乎所有的农户会在这几个日子聚焦在不同的地点卖货,称为“逢场“”。
比如说今天正好十五,便是城西菜市的逢场日,所以东西特别丰富,人也比平日多了很多。
楚若影手里挑了一把碧绿的油菜,一边看一边微侧了头对小青说话:“你很喜欢他?”
公孙子湛没有留在药铺等,而是带着几个便衣的侍卫跟到了集市,远远的站在拥挤人群边缘的一角看着他们。
楚若影问话的时候,小青正定定的看着他,听清了楚若影的话,立刻脸红了个透底。
“有没有告诉过他?”楚若影低声又说了一句,一边笑着递了钱去给那菜农。
那菜农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前几日的药钱还差着您的呢。”
“怎么能不要,一码归一码,你这样,下次我不敢买你家的菜了。”
“他应该也是喜欢你的。”买好了菜,两个人一人提了几包,挽了手往回走,楚若影微笑着道。
“是吗?”小青低头声音很轻。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最好的。但是若是明白知道他也喜欢你,会更好。”楚若影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可是小青,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还是一个漂漂亮亮活生生的女人,你原本可以过得更开心。”
小青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似是明白,又似是不解。
“呵,别乱想了,总之你先要自己过得开心才是对的。”楚若影抬手摸摸她的头,笑容明媚,“若是他欺负你,呆不下去了,就不要他了,只管来找我吧。”
“嗯。”小青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眼睛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子湛,笑了。
“你们在说什么?”公孙子湛走近了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小青笑得这么开怀的样子他很少看见,不免有些奇怪。
“没什么。”楚若影挑起下颌睨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到了院门前,公孙子湛吩咐人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跟着楚若影和小青进了屋。
楚若影安排他在院中的榕树树荫下的躺椅上坐着,便进了厨房开始忙碌,小青自然也跟了进去帮忙。
日头虽然毒,但密密的树荫下却很凉爽,从坐着的位置可以看到厨房里的一角,楚若影和小青的身影轮流在那里出现,又听得见两个人偶尔几声细语轻笑,公孙子湛看得有些呆了,突然想,步衍至少还要几日才能回来,自己也许不必明日一早就走。
突然听到一声马的怒嘶,接着楚若影在厨房的小窗那里探出身来蹙眉轻斥:“小辰,别去惹白炎,白炎病了!”
一条杂毛小狗被喝斥了后,耷拉着耳朵呼哧呼哧的蹭了过来,到了公孙子湛面前,抬起毛茸茸的头,睁着一双外突的黑眼好奇地打量面前的男人,大概发现这人不是自家那个恶狠狠的男主人,它友好的呼噜了一声。
公孙子湛也盯着这狗发呆,是她养的小狗,杂毛狗,她的确是什么都不挑的,想到这,他抿起了嘴角,伸手拍拍小狗的头。
杂毛狗大约觉得这人不错,比自家那个恶霸可亲多了,毛顺顺的趴下来,倚在公孙子湛的脚边,惬意的躺着乘凉。
公孙子湛往躺椅上仰倒,望着天井的一方湛蓝天空,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气,听着女子或高或低的打闹嬉笑声音,他笑笑的望着天,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杂毛狗软塌塌的肚子:“你真有福气。”
等公孙子湛一觉醒来的时候,楚若影和小青正说说笑笑的在摆着碗筷。桌子被从堂屋里搬了出来放在天井里的树荫下,菜已经摆了一大桌,听见公孙子湛这边发出一点响动,小青便回头笑道:“公子,吃饭。”
“啊,”公孙子湛被她此刻恬美自然的笑容炫了一下,他从没发现原来她笑得这么美,愣了一下神,赶忙掩饰地低头把衣衫整了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神情自若,“哦,好。”
等几个人坐定,公孙子湛看着一桌碧绿金黄,颜色yòu人的菜,莫明的又转过头看了看那条摇着尾巴懒洋洋起身的杂毛狗,心里又默念了一句:“你真有福气。”
“哎呀,汤里忘了放盐。”
楚若影失笑的站起身来,到厨房里拿汤匙舀了一小勺走出来,正要往汤里放,院门毫无先兆地被推了开来,杂毛狗小辰腾的一声窜起来,低声呜呜的叫,讨好的摇头摆尾,却不敢上前去示好。
公孙步衍带着一身热气满脸大汗地进了门,他抹了一把脸,习惯性的转身顺手把门拉上,等他再回过身来,这才看见院子里多了人,每一个都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他。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楚若影手里没了轻重,一勺盐全倒进了汤里,公孙子湛回头瞥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去看站在门口冷笑着的男人。
“好啊,”公孙步衍一步步的走近,眼睛往桌上满满的一桌菜扫了一眼,被日头晒得泛黑的脸上笑容越发糁人,“挺丰盛的嘛。”
他大大咧咧的走进屋里去,拖了张凳子出来往楚若影身边啪的放定坐下。楚若影看了他一眼,整个人灰扑扑的,薄衫被汗水打得透湿,脸也晒得黑黑的,神情不虞也掩不住那丝疲惫,看样子是星夜兼程赶回来的。
楚若影把声音放软了些又说:“你赶这么急干什么,一脸的汗,先去洗把脸来吃。”
“急?呵,再晚点回来,这家里的院墙也差不多全倒了。”公孙步衍话音凉凉的,目光不善地盯着公孙子湛。
楚若影被这话闷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手一抖,额上青筋直跳。
公孙步衍看她的样子,也后悔自己说得有些过头,心里却仍是不爽,在这势头上也放不下身量来哄她。
“若影,你没事吧?”
公孙步衍循声一转头看见公孙子湛注视着楚若影的关切眼神,心里一股火又冲上了头顶,冷笑着道:“好啊,皇帝抱恙要我等代为祭天,我们忙得脚不沾地,可真好,正主儿养病养到我家里来了,难不成我家有治病济世的回天良药?”
楚若影手把汤匙攥得又紧了紧,差点没把柄攥断。
公孙子湛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子湛,小青,吃吧。”楚若影定了定神,放下汤匙,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荷叶粉蒸肉在公孙子湛碗里,又给小青碗里也夹了一块,小青赶紧用手推,楚若影微笑道:“来了我这里都是客人,也没有什么尊卑的,子湛能吃,你也能吃。”
公孙步衍见她把自己晾在了一边毫不理会,也知道刚才的话惹恼了她,可是原本是治气走的,自己这样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竟然进门就碰上这样堵心窝子的事,越想越是火大。他低头看看自己面前,一碗白饭,再看看楚若影给那两个菜夹来夹去,有说有笑的样子,越发作恼,刚拿起筷子,又啪的往桌上一拍,腾的站起身来:“嫌我了么?不吃了。”他伸手抄起桌上的汤碗,一口气喝光,脸上的汗立刻发得象小溪水一样,顺着往颈项里流。
三个人都愕然看着他,他喝完把碗往桌上一墩,转身自顾进屋砰的关了房门,睡觉去了。
“姐姐,那汤会不会太咸?”小青看看屋门,又看看楚若影忧心忡忡的道。
“别管他,多的是井水紧着他喝。”楚若影心里闷着,脸上却笑盈盈的,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来,多吃些。”
刚说了两句,那卧室的房门又开了,公孙步衍几步走过来,啪的一声扔了东西在桌上:“给你带的,等会儿碗放水槽里,别洗了。”
他走之前,楚若影炒菜不小心油溅在了手腕上。本来这种事是常有的,可是这一次溅得太多,起了很大的泡,留了疤印,楚若影心情郁郁,在公孙步衍耳边唠叨了好几次担心那疤不会消褪,影响了美观。公孙步衍听得烦了觉得她完全是杞人忧天,自己怎么可能就因为她手上这一点点疤就动了别的心思。
进京的时候他想起了这事,就从太医院要了药膏,给她带了回来。
公孙子湛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还包着宫里太医院的封药袋子,这才注意到楚若影的右手手腕处隐隐有极深的痕迹。
时间过得很快,吃完饭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天就暗了下来。
直到晚间,公孙步衍也没出门来看一眼,太约赶路赶得极累,睡沉了。
公孙子湛让人搬了几坛酒进来,开了一坛和楚若影一起喝了,这酒喝得却比白天吃饭里要闷了很多。
喝完酒,楚若影原本想留两个人住下,公孙子湛乘着酒意,头往卧房那边偏了一偏,调笑道:“罢了,我可不想惹出性命官司来。”
楚若影独自把二人送出了门,公孙子湛一脚登上马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明月皎白明亮,他莫名的笑了一下,正要抬腿上车,脚边突然有什么磨蹭着,低头一看,是那只杂毛狗,摇着尾巴呼哧哧的在他脚边转着。
他呵的轻笑,原本搭上马车踏板的脚退了回来,蹲下身摸着杂毛狗的头:“你~~哦,它叫什么?”
楚若影笑笑:“小辰。”
“哦。”公孙子湛垂眸手抚着小狗的头揉了几揉,低声道:“小辰,帮我照顾好她,别让人欺负她了啊。”说罢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幼稚,他哑然一笑,站起身来,回头对楚若影道:“我走了,保重。”
“保重,再会。”
撩开窗帘还看见楚若影站在原地轻轻扬手,小辰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在月光映衬下,那一幕如活动的剪影,令人怦然心动。
再会?再会何时呢?
直到那人影再也望不见,公孙子湛放下了窗帘。
他从袖中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木雕,原本看不清面目棱角分明的一块木头已经被摩挲得圆润光洁,蹩脚至极的雕工也在他日复一日的修整中渐渐趋于完美。
小青默默地看着他轻轻抚过那木像的发端,垂头望着脚尖,这块木雕公孙子湛一直小心带在身边,那是当年武试的时候,吕莲衣送给他的彩头,他时常拿出来修整几刀,渐渐的这块面目不清的雕像的样子清晰起来,那样子,自然是吕莲衣。
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惊讶的抬起了头,公孙子湛对她浅笑:“那么多年一直陪着朕四处逃亡,辛苦么?”
“不……”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因为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
公孙子湛的笑容浅深:“嗯,朕懂了。”
```````YYYYYYYYYYYY``````
“小慧,起床啦,再晚要迟到了!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冯妈在电话里唠叨。
“哦……”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
――小慧?!
惊得猛然间清醒,坐起身来,有些接惊恐的四下张望,不对,场景完全不对了。自己竟然……回来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起身,还好穿着睡衣,还好还好。
进了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想:“怎么回事?只是做了一梦吗?”
可是梦里的情景那么清晰,和公孙步衍吵了一架,公孙步衍怒气冲冲的走了,她赌气搬到了小厢房里去睡,一觉醒来,居然变成了这样,楚慧狠狠的刷着牙,也好,再也不用回去看那张可恨可厌的黑脸了。
再也不回去了?她手里渐渐慢了下来,出了一会儿神,又把脸凑到镜子前,抬手去理打湿了贴在嘴角的一缕头发,目光便结在了那只手手腕上,子环,还好端端的在手腕上带着。
真的不回去了?
不管了,先上班去再说。
还没出门,家里的那头杂毛狗蹭出了窝,蹲在卫生间门口,对着她望,楚慧对它招了招手:“阿乐,过来。”这只杂毛黄狗是她从楼下花园里捡的,养了几个月,已经完全不象刚捡来的时候那样瘦小可怜,毛皮油水水滑,身量高大,倒几了几分狼犬的样子。
平时她一要出门,阿乐就会跟上来,要不就缠着要一起出门,要不就乖乖的蹲在门口送她出去,今天有些不对劲。楚慧招了半天手它很威严的蹲踞在原处盯着楚慧,动也没动,楚慧有些莫名的低下头继续穿鞋,边穿边想,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也没想出来。时间不早了,来不及多想,她套上鞋,赶紧出了门。
第一天上班,HR谈话,直属领导谈话,领文具,HR介绍同事,同事之间互相问候,诸如此类,折腾了一上午。
刚坐定,HR的经理扭着纤腰走过来,在门玻璃上敲了两下:“楚慧,老板要见你。”
楚慧茫然的抬了头,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天上班,会被大老板请进办公室。站起身来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经过办公区往过道尽头走的时候,身后绵延了一路情绪各异的窃窃私语。
在秘书的示意下,走进装饰简洁的办公室,看见侧坐在老板宽大的办公桌上背对自己的男人转过头,脸上的笑容还未及收回,看见她又加深了些:“嗨!”
很洒脱自在的跟她打了声招呼:“楚慧。”
陆一鸣?
楚慧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分析了一下,坐在桌后的当然是老板,这位很有型的从桌上直起身来的,属于是无关闲杂人士。
她对着张其峰干笑了一下:“老板,你找我?”
“不是的,小慧,是他想见你。”张其峰笑得云淡风清,纯良无害,“介绍一下,我公司的大股东,陆一鸣。”
“所以?”楚慧终于扔掉了刻意摆出的下属对上司的尊重表情,用可以称得上凶悍的眼神瞪着张其峰。
你的大股东?关我什么事?
张其峰在她恶狠狠的注视下,干咳了几声。
“所以,我想请你吃个饭。庆祝你加入我们公司。”陆一鸣说得得体又客气。
“无功不受禄。多谢老板!我还是出去干活吧。”楚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其峰,又转头对陆一鸣干笑了一下,没等两个人说话,便自顾转头走到门口,拉开门扬长而去。
张其峰对陆一鸣摊开手,一脸前途灰暗的悲催表情。
“你看,一鸣,我都说了,给她搞突然袭击这一套,只会惹火她。行,今晚回去又得被我妈唠叨了。”
真是衰,第一天就被张其峰抓着加班……
一边叨着块饼干,一边打着字,脖子里还夹着电话,就在这样形象崩塌的时候,陆一鸣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楚慧,一起吃午饭?”
楚慧差点被饼干噎到,连忙拿起茶杯灌了两口,大怒,正想把他轰出去。陆一鸣已经走到面前,放了一盒盒饭在她桌上,笑嘻嘻的说:“知道你忙,给你叫的外卖。”
这张脸的确有些象公孙步衍,楚慧有点走神,表情柔和了一些。
陆一鸣给她把盒子打开,又拿出一次性筷子掰好,递到她手里:“先吃饭吧。”
拿起筷子的时候,楚慧突然傻乎乎的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象……”
“哦,你在另一个时空认识一个和我很象的男人的事情吧?早说过啦。”陆一鸣转身走到倚墙的沙发边坐下,把另一盒盒饭放在茶几上打开,抬头对她笑了笑。
楚慧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吃饭以后陆一鸣很体贴地收走了东西,楚慧看着他的身影,自从在父亲的生日晚会上见过一面以后,这个男人就有意无意的一直接近自己,后来……后来自己又回到了公孙步衍身边……怎么这么混乱?
她觉得有些头晕,大概刚吃完饭血液都到了胃那里,脑袋不够用了,她眯上眼,仰在椅背,决定还是休息一下。
朦胧中有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她以为是公孙步衍,伸手推了推那人的脸,可是这样软绵绵的动作仿佛是种邀请,那人贴得更近,嘴触到了她的唇。
呜的一声,一只大狗扑到面前,狠狠的撞开了亲在楚慧脸上的男人。
楚慧睁大眼晴看着面前的杂毛狗:“阿……”乐字再也说不出来了,那眼神专注蛮横,死命的盯着她,呼哧哧的喘着,一脸烦燥的样子。
她看了半天,猛然大叫:“你是……步衍?!”。
腾的从竹床上坐起身来,满身大汗,楚若影摸着胸口大喘了好几口,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月光从天窗照进来,杂毛狗一窜窜到了床前,楚若影吓了一跳,仔细的看了半天,哑然一笑,伸出手出摸摸它的头,看看四周,自己还在原处,原来是南柯一梦。
“小辰。”
嗯,这是小辰,不是阿乐,为什么会叫它小辰呢?因为某个耍了她很久的人的名字里有个辰字。公孙步衍不喜欢它,大约有一半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吧?楚若影抿唇轻笑了一下。
院外的角落里传来了水响声,她站起身来,贴到窗口去看。
月光下墙侧的水井边一片水渍反射着银光,公孙步衍踩在这一片银光里,半LUO着上身,正一桶一桶的往身上浇水,月光下他矫健的身材显露无遗。
想象着水顺着宽厚的肩背滑下结实紧致的腰身……
周围的温度似乎又灼热了许多,楚若影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神,坐回到床边,耳中还听见外面哗啦啦的水声。
兴许他是饿醒了,她突然想起,又坐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开了门,往厨房走。听见身后水声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哗哗的响起来。
把油灯点亮,又拔了拔灯芯。然后坐塘边开始往灶里添柴生火。
把吊在梁上篮子里午间剩下未炒的油菜拿水过了过,放在灶头备着,涮了一下锅,准备开工。
往小锅里加了水,准备再煮一锅汤,白天喝了一晚咸汤下去,想必睡到半夜齁得不行了吧,她有些无语的想起他气冲冲一口气把汤喝下去的样子,不禁失笑。
热度贴上了后背,又有湿湿的凉凉的水透过衣衫浸入了皮肤:“笑什么?”
楚若影答非所问:“你不饿么?”
“嗯,饿。”
他抓起她的手从旁边坐着的小锅里舀了水,又换了只手端着,一下泼进了灶坑时里,“嗤”的一声,火灭了冒出一大股黑烟,呛得人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做什么?”
楚若影叫声还未落,被他打横抱起来,走过了卧房堂屋,一直抱进了厢房里,扑倒在床上:“饿了,吃你。”
他埋头在她颈间深嗅:“你真的很好闻……”
公孙步衍分外的冲动,有些粗鲁的咬着她的耳廓唇角:“我想你了……你……想我么?嗯?”
她明显得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同,又想也许是因为隔了这么长时间,又闹了场大大的别扭的缘故。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已经被他的热情灸烤得意识模糊,整个人便湮没在这久违的快感之中,身体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他。
月光由上而下洒在吱吱呀呀作响的竹床上,杂毛狗在门外猛然站起身来,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歪了歪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趴下去,头枕着前腿睡了。
纠缠了很久的两个人停下了厮磨,公孙步衍侧身从背后抱着楚若影,一手摸到床边的竹蒲扇,轻轻帮她扇着。
“那狗……”他停了打扇的手,声音顿了一顿。
“嗯?”
“你要养就养吧……”他似乎有些懊恼不甘,“只是,要改个名字。”
“嗯,叫阿乐吧。”她昏昏欲睡,随口说了一句。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她没有看见公孙步衍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他想起今晚自己的梦境,因为大吵一架,她跑回去了,他追到她的时候,居然变成了和小辰一模一样的一条杂毛狗,那狗的名字,也叫“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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