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炖雪梨

薛蓠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过去坐在了叶馨的旁边，叶馨不说话她也不开口。
  
  那边的孩子们玩得很疯，追追打打地滚倒在地上缠作一团，带孩子的有父母也有的是爷爷奶奶，大人们站在一边三五成群地闲聊着。
  
  “我曾经也想这样的，”叶馨伤感地说，“和他带着孩子出来玩，孩子会跑了会跳了，然后长大上学，慢慢的我们也老了，然后我们可以帮着带孩子的孩子，不管怎么样我们总是会一直走下去的...”
  
  “你不要多想了...”
  
  “我看得出他很想挽回，他一直哀求我原谅他...他说他爱我也爱孩子，那个女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的家人怎么说？”
  
  叶馨苦笑了一下说：“老人么，你知道的，总是劝和不劝离，我妈妈一直在劝我回去，他一直对我们家很好，我妈妈也很喜欢他...我婆婆也一直在和我道歉求我回去，说真的，如果要离婚我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婆婆，她一直很照顾我，我工作那么忙，宝宝和家里经常要拜托她照顾她也没说什么。”
  
  这种婆婆确实很难得，薛蓠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想？”
  
  叶馨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说罢她的神情有些茫然，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当年是他追的我，你知道的，我是那种很被动的人，他追我追的着实辛苦，有些人说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会让人不懂珍惜，现在看来即使是难到手的东西也一样...最近大家都在劝我回去，有时候我也想想回去算了，谁家里没有两三点事呢，只要他以后不再犯就好...但是我就是迈不出那一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离婚吗？我好像也不想那样...离婚了宝宝怎么办...”说着她好像想起了宝宝的样子，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黑暗之中，不甚清晰。
  
  薛蓠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宝宝最近还好么？”
  
  叶馨点点头道：“放在我妈妈那里，我婆婆也经常去看看，我昨天晚上去看的时候发现他好像又长胖了点，小孩子就是长得快，我妈说他吃得好睡的香，真庆幸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她顿了顿又道：“你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吧，如果他换一个爸爸或者是妈妈只要对他好其实也是一样的。”
  
  薛蓠说：“如果能像亲生的一样对待也许是不会有影响但是谁又能真正地视如己出呢，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难保不生偏颇。”
  
  “也对，”叶馨勉强地笑了笑，“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薛蓠有些担心，补充道：“你不要为了孩子为难自己，为了自己做这个决定吧。”
  
  叶馨不接话却道：“你说是不是世界上的男人都这样，说不定我再找一个还变本加厉。我想他说的是真话，他不是不爱我也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他只是想出轨而已。”
  
  薛蓠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她对叶馨说了声抱歉侧身接起了电话。
  
  “喂...嗯...有点事在街心公园这里...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嗯...好吧...嗯...再见。”
  
  她挂断电话回过身就看到叶馨正看着自己。“老公？”叶馨问。
  
  “嗯。”薛蓠有些尴尬。
  
  叶馨落寞地笑笑说：“麻烦你出来陪我，本来你应该陪着老公的。在新婚的人面前说这些不太吉利吧，难为你听我唠叨了那么久。夜也深了，你早些回去吧，不然你老公要怪我了。”
  
  “那你呢？”
  
  “我也要回去了，回我妈家看看宝宝。”说罢她站起身，朝薛蓠摆摆手示意不用再送就朝路边走去。
  
  薛蓠目送着叶馨上了车才转过头来，一下子就看到钟戚正站在那里。身姿英挺，眉眼含笑，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他的背景。恍然间，薛蓠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钟戚感到自己的胸口被轻轻一撞，但却深深地撞进了心里。“怎么了？”钟戚搂着她坐下来，轻柔地问。
  
  薛蓠摇头。
  
  钟戚叹了一口气，把薛蓠抱到自己的腿上：“到底怎么了？”
  
  薛蓠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忽然又抱紧他，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摇摇头，过了好久才问：“你晚饭吃了吗？”
  
  钟戚点点她的鼻子说：“刚回家就发现你不在，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刚说完钟戚就感到自己的胸口湿了，捏住薛蓠的下颌，果然泪水正从她的眼角滑落。钟戚吓了一跳，连忙安慰她，没想到薛蓠越哭越凶。钟戚无奈，只好搂住她等着她哭完。
  
  薛蓠哭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抽抽噎噎地倚在钟戚身上颇觉不好意思。大约是这两天见的都是一些伤心事，又兼之刚才和叶馨的一番话心中不安于是才会这样的失控。她用力地往钟戚的怀抱里钻了钻轻轻地说：“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吗？”
  
  钟戚的手有一瞬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会。”只要你想要，我会一直陪着你。
  ***
  这天钟戚下班回到家，站在家门口习惯性地抬手按按密码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薛蓠笑眯眯地站在门前，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钟戚挑挑眉毛，他记得这个公寓的隔音做的还是不错的，薛蓠应该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我在阳台上看到你车子啦。”薛蓠把拖鞋拿出来放到他脚边，把他换下的皮鞋收好，“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这里连拖鞋都没有，回家还穿在皮鞋里不难受吗？”
  
  当时没有人在意他难不难受，连他自己都不在乎，而现在……“你是在等我回家吗？”所以站在阳台上看他的车什么时候回来。
  
  薛蓠不回答，但是脸上迅速升起的红晕出卖了她。钟戚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晚餐是薛蓠下的厨，四菜一汤，清蒸鲈鱼，鸡汁鸡头米，蚝油生菜，杏鲍菇炒芦笋，花旗参石斛炖老鹅，另外还煲了一砂锅淮山百合粥。原本空空的餐桌上放着一个个骨瓷的碗碟，晕染着柔和的光晕，色泽诱人的佳肴在温暖的光源下弥散着香气，钟戚恍然觉得这样的幸福完美到让人晕眩。
  
  薛蓠有些小小的得意扬起头道：“不错吧，我特意把桌旗和餐具配成了一套，餐灯我也换了，像你以前的那盏灯冷冰冰的，不管吃什么样的东西都没了好心情...” 说着说着薛蓠不由地顿住了，钟戚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怎么说呢，好像太深沉了。这种感觉持续到了她进浴室洗澡，刚脱完衣服钟戚走进来的时候，那种眼神，好吧，她终于明白哪里奇怪了。
  
  “你……你看什么！”薛蓠大窘，她的衣服都脱掉了，她只好手忙脚乱地捡起来遮在身前。
  
  “看你。”钟戚神色坦然，镇定地向薛蓠靠近，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她手中的衣服一个不察全掉在了地上。
  
  薛蓠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抱得那么紧，让她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前，他只穿了一件衬衣，于是薛蓠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胸肌的轮廓。
  
  薛蓠觉得脸都快烧起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紧紧抱着一个浑身赤祼的女人，这简直就像是片子里才有的场景，想到那些画面，她咬着嘴唇用力地想挣脱钟戚的束缚，但这微小的力道对钟戚的禁锢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他轻易地就用一只手将薛蓠的双手固定在身后，嘴唇则有条不紊地舔吮着薛蓠的耳骨：“不想要我吗，嗯~”说罢，像是为了惩罚薛蓠刚才的挣扎，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薛蓠惊叫一声，身子立刻软了下来。钟戚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竟开始含着耳珠用力吮吸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折磨和战栗。“嗯~啊……别……你让我……嗯……洗澡……啊……”薛蓠努力集中全部的心神才吐出那么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不急，反正一会还要洗的。”钟戚的声音因情*欲而低哑，感觉到她的挣扎，竟用牙齿细细地啮噬着她的粉红，难以抑制的酥麻从顶端沿着细小的神经末梢蔓延，被冷落的另一边可怜兮兮地暴露在空气中。她难耐地扭动身子，却死死地咬住嘴唇，害怕一张嘴就会忍不住求他。
  
  钟戚吮吸着她的唇瓣，强迫她松开牙齿，婉转的低吟终于从唇边流泻。
  
  “求我。”钟戚将舌深入她的喉咙重舔、重压，氧气的缺乏让薛蓠一阵晕眩，她用仅存的理智摇着头。
  
  钟戚恼怒地重新亲吻起她的胸部，手却顺着她的背摩挲着下滑。薛蓠的背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疤痕，他一个用力将她掉了一个面，于是薛蓠一下子面对着镜子。
  
  “不要……”这样的刺激太大了，薛蓠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钟戚却不肯放过她，让手清晰地从她的胸口抚过，蔓延过了小腹，隐藏在那一片阴影中。“求我。”
  
  “求你……呜呜……”
  
  钟戚本来就是强自克制，这一下如何还忍得住，一把把薛蓠抱到洗手台上，挺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