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炖雪梨

第31章


那这个账户又是什么呢?哪家银行,密码又是什么?里面又有什么值得父亲如此小心地对待?
  
  在多年苦寻无果之后猛然发现一丝线索,他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抓着这一丝线索不放。他把父亲所有的旧物通通翻找出来,把笔记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地探究过去,他甚至把笔记的封面都撕开以为其中会有夹层。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父亲收藏邮票的一个匣子里发现了一张便条,一个境外银行的账户和密码。
  
  徐彦琨几乎是立刻就去了那家银行,父亲在银行的账户上没有多少钱,只是额外定了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是一卷录影带。因为是用针孔相机拍摄的,录影带中的画面有些奇怪,但已然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是薛正东在和父亲密谈时候的录下的,声音清晰可辨,薛正东的罪证确凿无疑。
  
  从得到录影带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他知道薛正东在银行的位置不稳,想要整倒他的人多的的是,他等的就是那个最先发难的人,之后他就可以顺水推舟,一举将薛正东击垮。
  
  只是沈昭昭的出现却是他没有料到的变数。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殷殷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他会毁了她的生活!
  
  沈昭昭有些奇怪,在她的想象里徐彦琨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她忐忑地问:“你怎么了?”
  
  徐彦琨轻吐出一口气道:“先去洗澡吧,你这样不难受么。”
  
  氤氲的水雾在磨砂的玻璃的表面结成了一层水珠,水珠越凝越大,几乎要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摇摇欲坠,终于像珍珠一般滚落,把玻璃的表面重新洗刷清晰。但很快又有新的一层水雾凝结上去,这样反复着,层叠着,像是要穿透玻璃晕开到外面来。
  
  徐彦琨坐在床上,他尽力避免但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真像是老天在嘲弄凡人的用心良苦。
  
  “咚咚咚”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徐彦琨的手一顿。
  
  门打开,敲门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钟戚看着眼前明显是刚刚洗过澡的男人,感兴趣地微微挑起了眉毛,他好像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
  
  薛蓠酒吧休息室的钥匙借给沈昭昭后总觉得不是很放心,觉得沈昭昭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有些不安全,于是就想亲自去看看。本来是昨天晚上就要追出去的,但钟戚哪里会答应,好一阵安慰把薛蓠给劝下来了,答应她自己一早就亲自去看看。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钟戚与徐彦琨站在休息室门口对视着。
  
  “你是谁?”徐彦琨首先发话。
  
  “钟戚,沈昭昭的表姐夫。不清我进去坐坐吗?”
  
  休息室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的,周围一片静默。
  
  沈昭昭用擦头发的毛巾捂着脸,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去瞟钟戚。“呃,那个,姐夫,怎么是你来了?姐姐呢?”沈昭昭发现如果自己不讲话好像另外两个人就打算这么一直坐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她怀孕了,你是想让她看到这种场景然后气死吗?”钟戚慢条斯理地说。
  
  “呵呵,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沈昭昭干笑两声。
  
  不着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紧张中的沈昭昭,钟戚缓缓开口道:“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只是现在薛蓠有孕在身,我不希望她被任何事打扰。”
  
  这就是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意思了,沈昭昭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等我过两天有空了就去看看姐姐。”
  
  钟戚走到门口,回身看了沈昭昭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他虽不知其中究竟有几分玄机,但那个男人的脸色可着实微妙的很。
  
  待到钟戚走后,室内又陷入了深深的静默。
  
  沈昭昭觉得嗓子有几分发干,她清了清道:“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彦琨打断了,他果决地说:“没用的,即使你这样做了吃亏的也只是你而已,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沈昭昭费解地分析着这句话,半晌才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徐彦琨反问道,“因为你吃定我会对你负责,所以你就这样利用我吗?很不幸,你看错人了!”说完他就拿起外套径直走出了门外,再也不去看沈昭昭一眼。
  
  沈昭昭跌坐在床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彦琨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明明是喜欢她的,又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事到如今竟是她自取其辱了!
  
  她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眼睛没有红。她又呆愣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房间。                    
☆、第 31 章
      
  床上搁着一张精致的黄花梨六股束腰小矮几,小茶几上的小托盘里摆着一只莹白如玉的骨瓷小盅,小盅中空的下半部分里填了烧红的木炭保持温度,盅盖揭开,里面的燕窝用了一半。
  
  钟戚正在喂薛蓠用燕窝,右手拿着汤匙附在她的唇边,左手拿着餐巾,样子怎么看怎么专业。
  
  薛蓠小小地抿了一口,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自从上次开玩笑似的要钟戚喂自己,以后每一次用餐只要钟戚在就一定会喂她,简直就是乐此不疲。
  
  等薛蓠喝完了一汤匙,钟戚用餐巾轻轻地拭了拭她的嘴角,然后又舀了一勺凑到薛蓠唇边,神情温柔而细致,深邃的眼睛里全是宠爱,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薛蓠避开汤匙,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钟戚微微蹙眉,怎么只吃了那么一点点?
  
  薛蓠抬手轻柔地抚摩着他的眉心,知道那里的皱纹慢慢地平复下去,才微笑地看着钟戚问:“你吃晚饭了没有?”
  
  钟戚讶异地看着她,终于在她坚定寻求答案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无奈地承认:“还没有。”
  
  薛蓠赌气地微微扭过头,微恼声音里透着担心:“你不是答应了我每一餐都会按时吃的吗?”
  
  薛蓠的头扭着,只看得见半边脸庞,白皙中透着一层温暖的红晕,侧脸完美的曲线在灯光下朦胧而诱惑,松松扎起的头发有些散开了,柔顺地垂在耳畔,于是形状姣好的耳朵便在鸦羽青丝之间若隐若现。
  
  钟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凑到薛蓠的耳边,声音因为压抑而暗哑:“那你要我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因为染上了欲望而淡淡沙哑,薛蓠本来就晕红的脸顿时热得发烫,连耳朵尖都充血得几乎透明。她努力地仰起头,假装镇定地看着钟戚:“那,那就罚你把剩下的吃完。”
  
  钟戚看着她硬是伪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凉凉的,像是埋藏着珠宝,“那就我一口,你一口?”
  
  薛蓠被他撩拨得不行,听到这个提议忙不迭地点头。
  
  钟戚笑意渐深,执起勺子放进自己嘴里。薛蓠正出神,就感觉一个凉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唇,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口腔,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一股温热的清甜的液体被缓缓地哺入她的嘴里,她眼睛蓦地瞪大,刚想把那燕窝吐出去就被唇齿强硬地在牙龈间翻搅,舌头灵活地缠住了她的舌头,她不得已,只得将那燕窝咽了下去。
  
  “我一口,你一口。”钟戚悠悠地退出了自己已经完全侵占的领地,用舌头安抚似的描摹着薛蓠漂亮的唇线。
  
  “你——”薛蓠两颊绯红,双目含水地看着钟戚,明明想做出的是生气的表情,却偏偏像是委屈的欲迎还拒的邀请。
  
  这样的诱惑当前,而且还是自己合法的妻子,钟戚当然不会客气,低头含了一口燕窝,强势地用右手固定住薛蓠的下颌,凉薄的嘴唇轻轻贴合了上去。像刚才一样,不容拒绝地侵占着她的口腔,强迫她接受自己的给予,他技巧地逗弄着她的贝齿,刻意将喂食的过程拉得格外漫长。
  
  薛蓠把自己埋进厚厚的被子里,觉得自己快被脸上的高温融化了。虽然已经和钟戚结婚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但天生脸皮薄的她还是觉得那样的举动好难为情。他居然用那种方法喂她吃掉了剩下的半碗燕窝,还用那样的毫不掩饰的占有的眼神盯着双颊绯红,眼波荡漾的自己,简直就像要立刻扑上来似的。
  
  厨房里有水声传来,他现在在洗碗,那洗完碗呢?他会做什么?薛蓠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什么上,那些强势的,温柔的,激烈的,缓慢的……她下意识地舔舔自己的嘴唇,又突然回过神来,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薛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什么呢?”钟戚一洗好碗回来,就看到薛蓠在虐待自己的脑袋。
  
  “在想我怎么能想那些事呢!”薛蓠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把真话脱口而出,继而哀嚎一声,这下彻底丢脸丢大发了!
  
  果然钟戚没有放过这一点,眼神瞬间幽深,故意压低了声音,磁性的声音带着从胸腔中传出的震动:“那些事是哪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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