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了花落

第7章


  “我以为你明白,我对你不只是好奇!”婕妤沉默不语.
  “你预备什么时候回上海”这个话题夹杂着两个人的敏感.
  “待你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平静地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如既往的去看他,‘守候’着他,因为那条短信,也是因为,她想看他,喜欢有他在的感觉。
  感觉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东西,至少她的感觉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她舍不得他,她想要他的永远,贪婪的女人,她觉得.
  在医院一起的日子里,他们言语很少,但是都是易满足,因为有他,她的存在,说实在的,董信允大概就是不想让伤好的快也不行了,有佳人在旁,真的是精神爽的时候,什么药都不需要了。
  但是,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想必寿命不长也.他们像好朋友似的,谈天说地,谈他们的爸爸,他们的家他们的过去,就是不谈感情,她认为感情易得易失,没有把握的东西,她爱不起.董信允对感情的事情也避而不谈,这个男人的笑,此时沈婕妤只想用可爱来形容了.
  董天睿来了几次,只是见沈婕妤来照顾董信允了,所以就减少了来医院的次数,对于他们想必这个做之辈的到是有撮合之美意了.
  调查父亲的死因,只是个滞留的借口,沈婕妤清楚,沈夫人也明白,看着女儿一步步的陷进去,做母亲的竟然是爱莫能助,叹息,无奈.
  沈婕妤从董信允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龙鹰帮的j□j,原来他的父亲董天皓并不是暴病身亡的,而是自杀而亡了,董天皓临走之前留下一张光碟,董天皓的死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至今董信允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自杀,这个谜底也一直困扰着他.……
  后来沈婕妤还知道一些有关于 董天睿的过去,他从小就和哥哥董天皓分开了,听说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哥哥跟着爸爸,弟弟董天睿跟着妈妈一起去了荷兰,之后就杳无音信了,直到哥哥董天皓的去世之后,董天睿得知消息就带着母亲的遗像赶了回来,从此之后便久居龙鹰帮。
  由于董信允也是父亲死前不久刚从德国回来,他本以为以理服人是一个很好的人文原则,但是不以为然,黑帮是绝对推崇武力,那些人让他感到野蛮,血腥。
  虽然在剑桥学院,他一直专修的是管理,可当他面对那些你死我活的打打杀杀,突然觉得无能为力,他左右不了许多,除非他要适应那些认为野蛮的生活方式。.
  他厌倦打打杀杀的生活,所以在他接帮后的几个月,他把帮派的事务交给了叔叔……
  好像在他父亲去世的前几年,台湾新起了一个神秘的帮派,他们很善于用毒,但是自出道以来,他们似乎一直在刻意针对龙鹰帮来的,砸龙鹰帮的场子,拉龙鹰帮的兄弟,找龙鹰帮的茬,多次董天皓招集了整个圈子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求和他们调和。
  但是每次都不会有人出来,没人见过他们的老大是什么样子的,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好像他们的行踪都比较飘忽,手段也比较残忍,只知道那个帮派的中心组织上的人物都是哑巴,他们不是天生的,而是为了向本派保证忠诚而自行组织的
  ‘割舌宣示’,所以总是道上谣传崭鹰帮的头目们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他们的老大更是没人知道啦,还有传说一定是董天皓自己得罪了谁,人家现在来寻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谜,一直都没有人去解开。
  没有人奈何得了崭鹰帮,甚至好多人都惧怕他们,因为曾经有两个帮派也是看不惯他们,结果一个月里,那两个帮派的人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有人发现,在一个窑洞里面,遍地都是尸体,而这些人正是那失踪的两个帮派。
  他们每个人死后面部都变成了黑色,很显然都是中毒而死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警方对此还立了案,但是没有证据,看到那惨绝人寰的现场,大概也没有谁有那个胆量追查到底了
  .
  只是奇怪,崭鹰帮从不对龙鹰帮用毒,而是明枪实弹的挑战,所以又有传说龙鹰帮与崭鹰帮曾经有着密切的关系,总之传说云云。
  后来董天皓死后,崭鹰帮并没有放弃对龙鹰帮的攻击,所以又有人传说是龙鹰帮内部的人得罪了崭鹰帮,看来崭鹰帮的矛头是董家,他们三番五次的挑衅,目标总是董家,先是董天皓,在世董天睿,接着便是董信允……
  听完这些之后,沈婕妤心里有些发毛的心寒,从没有想过自己与这种势力和危险这么近,和董信允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紧迫感,反而感到安全,天啦……
  董天皓在董信允很小的时候就送他去日本学柔道,后来又回到台湾专修台拳道和擒拿术,父亲有意想将儿子训练成为一个绝顶的特工人员,董信允似乎并没有完成父亲的意愿,没有继续完全走武道,而是选择到德国去读书……
  这就是董信允的曾经.
  至于沈婕妤的曾经,她讲述的很简单,她是个单亲儿,父亲在她10岁那年,抛弃了她和母亲走了,之后成长的日子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但是性格变得很孤僻,她从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也不去接触任何人,和所有大陆的女孩一样,顺利的走完了公式化的大学历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神秘车祸
  董信允出院的时候,沈婕妤并没有去接她,相见还不如不见,此时她还是这样想的.
  “……你的心情总在飞,什么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但是天总是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不只是你我会感到疲惫……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感伤的歌时常会在感觉盲目的时候乘虚而入,,譬如《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董信允向沈夫人打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问道:
  “婕妤,在里面吗?”董信允的目光在沈夫人与飘出歌声的房间游移着,显然,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求个肯定,如他所愿,沈夫人点头肯定,似乎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而是带着一脸的忧愁,静静地回到了房里。
  董信允有所觉察,但并没有问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到沈婕妤的房门前,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恰好可以瞄到床头台灯下的那个引起伤感的罪魁祸首,跳动着的音符,和她那半张已然熟酣中的脸颊,一切动作配合的轻轻地,推门,走进,沿着床 边坐下……
  沉睡中的女人很美丽,美得动人心弦,看来睡美人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到来,长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就连董信允关掉了那个音乐,她也没有什么知觉,很久很久的沉默,很久很久的欣赏。
  董信允静静地端详,决定把眼前的她刻印到自己的细胞和骨子里去,这个女人注定让他无法释怀,却只能眼睁睁地放她走,因为他抓不住她,是这样的恍惚不定的感觉,他觉得,是的。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来,像这样,永远的静静的“面对”着她。
  无言的凝望,无言的等待,她一直都没有醒来,于是,在他觉得时间停留的已经很过分的时候,他悄悄的起身,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董先生。”是沈夫人,她大概守候在客厅已经很久了。
  “伯母。”轻声,走到沈夫人跟前,两人同时落座在沙发上,沈夫人的表情里夹杂着歉意和无奈,在犹豫五秒之后的时间里,她说:
  “董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回上海了。”这么快,尽管董信允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真是没办法马上接受,一丝没落感袭上心头。
  “是后天的机票……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母女俩感谢你们这么久的照顾,我们会铭记在心的,董先生……”沈夫人难以启齿,为难的看了一眼董信允蹙了蹙的眉头。
  “伯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董信允能够体会到沈夫人的吞吞吐吐会带来什么样的难言之隐。
  “我,希望你离开这个房子之后,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婕妤的面前!董先生,请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自私,婕妤,她不适合你,她太脆弱了,经不起得与失的考验,我不想看到她……” 
  “我明白,伯母……”
  心里有种揪心的疼,片刻挣扎之后,他说:“放心吧,我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直到她平安地离开台湾,不,应该是永远……”沉默。沈夫人的为难和罪恶感,董信允的心痛和不舍。
  “伯母,不打扰您了”他起身打算离开,临走前的一句是:
  “你们,一路顺风!”房内,沈婕妤的眼角,早已溢出的泪,润湿了耳鬓的发根直到渗进枕头里。他还是走了,没有留她,尽管她怨母亲,但是,罢了。
  离开的这天,风平浪静的和谐,谁也没办法预料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沈婕妤心里七上八下。
  大清早,眼睛一直跳个不停,虽然不如母亲般的迷信,但是心里始终还是有所感染,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降临吗。一路上,她心里一直没有停止这种不安。
  她突然好想再见一眼董信允,只要是一眼,但每每遇到母亲那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眼神,念头就消了去,机场越来越近了,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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