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色婚姻

第48章


    一个愿要,一个愿给,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当林治平抖落她最后一道屏障时,她异常镇定,只是碰触他嘴唇时轻轻说了声,“关灯。”
    林治平抱她到大床上,他把自己脱得精^光,黑暗里,陆明遥还是不好意思地撇过了头,不敢看他一眼。
    林治平一只手探到她那里,沾到点点的湿意,他扶着肿胀进入时,才发觉她的紧致,不是因为紧张。
    她是第一次做,陆明遥感觉出林治平顿了一下,他抽了出来,换了手指进去。
    林治平很有耐心地摩挲着,舌头扫过她的锁骨,舌尖啜吻着她天鹅绒一般的肌肤。
    直到她呼吸达到高^潮,身体陡然发软依靠着他怀里,他才开始发泄自己的情^欲。
    陌生的庞大缓慢探入,撕裂的痛包蕴而来,陆明遥紧紧拽着床单,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身上人的臂膀,身体像溺水一般死命地抖动着,凄厉的嘶喊和绮丽的喘息,并不像是她的。
    蠕动的身体,紧促的呼吸,旖旎的嘤咛,身体首次的快感阵阵袭来,达到顶点时,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完全不受控制的惊惧与刺激传来,陆明遥紧紧抱着林治平的腰,体验着头脑中放烟花的濒临感。
    这晚,林治平没有要她很多次,他在她体内发泄完毕,安然地沉入睡眠。
    初经人事的陆明遥又痛又空虚,她侧身看着林治平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没有住公寓而是跑来酒店,看到她的时候不问她是谁便开始这种交缠,陆明遥就是再单纯也明白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可是,陆明遥抹了抹眼角的泪,她不是因为这个伤心。
    最让她痛心的是,她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予这么一个不曾记住过她。
空回想(4)
    陆明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她胳膊展开抚摸着床单,昨晚的事情像是个春梦,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起床穿好衣服,她才发现床头柜上俨然搁着几张100面值的美元,他不仅是半点都不记得她,还把她错当成以卖^身为业的女人。陆明遥心脏骤然缩紧。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就听到有哭哭啼啼的声音,陆明遥有些诧异,同寝的女孩子看到她愣了愣,半晌才抹了抹眼泪。
    坐她对面的女老师看她这副表情,也转过身来,看到陆明遥时,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陆明遥,来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出去不请假,出了什么后果你付得起吗?”
    陆明遥听她声音尖利,心情更糟糕,没理会女老师的问话,只是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
    “什么?”那女老师更惊奇了。
    陆明遥那次的游学以在另一位带队老师的陪同下回国结束,十分短暂。
    她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陆筱远知道她没全程参加游学项目,打过几个电话回来询问情况。陆礼和并不想让他担心,只是说明遥身体不太舒服。
    陆明遥确实是身体不舒服,自从从美国回来,她没什么胃口,喝了粥过不多久又全数吐了出来。
    陆礼和担心她,在她颓废一周后,终于把她带出去看医生。
    陆明遥经常恶心,可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怀孕。哪有那么巧的,第一次就能怀上。再说晨吐之类的反应来得也不会这么早。
    所以陆礼和带她去看医生时,她虽然一脸倦态,可没有反抗着拒绝。
    陆礼和带着陆明遥去仁和看完西医,又带她去看过中医,可谁也瞧不出有什么毛病来。
    最后他没辙,只得带着陆明遥去看心理医生。陆明遥自然不会把林治平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她只听着心理咨询师循循诱导,自己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说起来,很久以前,陆明遥也被陆礼和带来看过心理医生。
    那时候,七岁的她被送到陆家,不吃不喝,一言不发。陆礼和担心她会发展成自闭症,便带她过来看医生。
    那时的情形同现在如出一辙,陆明遥根本不愿意配合。
    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别人听?她不觉得这样自己的压力会小一些。就像小时候不愿跟别人讲自己的父亲因为挪用公款而被判十八年,而她母亲身患重病把她送人寄养一样,她现在也不愿意说她跟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做了,这个男人跟她订过娃娃亲,是她父亲故交的儿子,是她哥哥的好朋友。这个男人半年前见过她两次,但是不仅不记得她,而且直接把她当成唐人街上的妓^女了。
    陆明遥越想越难受,到最后咬了咬下嘴唇,抚着阵阵发胀的额头,煎熬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心理医生的引导。
    陆明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陆礼和自然猜到游学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向负责游学项目的老师询问过,可没有结果。
    那老师只说陆明遥期间独自出过酒店,同寝的同学说她是去找她哥哥,可陆筱远打电话回来时说过他并没有见到陆明遥。
    陆礼和一向宠爱陆明遥,见她这个样子只一味心疼得不行,但全无办法。
    陆明遥精神抑郁的现象过了一个月后稍稍减轻,厌食的情况也逐渐缓解,可陆礼和跟杨晓婉私底下说起来,都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儿。
    几个月之后,陆明遥终于慢慢恢复常态,虽然还是能看出她有些难言的隐痛,可她表现得有说有笑,陆礼和和杨晓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陆明遥来说,最折磨她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她最不明白的是自己对林治平哪来的那么大热情。
    陆明遥性子一向冷漠,初到陆家时不肯开口说一句。可薄情的人往往重自己认定的情义。父亲入狱,母亲撒手人寰,陆家从那时候起便成了她真正的归宿。她对陆礼和跟陆筱远是诚心诚意的,可是林治平算什么?
    是她在双城时出乌龙的对象,是她误认的钟情的朋友,是她在皇冠地下车场偷偷追踪的人,是她在旧金山酒店**一晚的性^交对象。
    除此之外呢?就算是她父亲故交的儿子,是她哥哥的好朋友,那也不至于她飞蛾扑火以身相许。
    陆明遥觉得自己脑子有病,真的。她并不悔恨那晚的冲动,她把清白交给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这天经地义。
    可是,为什么是他呢?
    陆明遥才16岁,她不懂得分析复杂的情感,只是觉得现在对林治平的感情完全是鬼迷心窍。这种自荐枕席的状态让她格外理解那些不良少女。
    有的时候,看着陆礼和担忧的目光,陆明遥差一点就要将跟林治平的事情说出来。
    真的,就差一点。偶尔她会自私地想,她跟林治平原本就是父母想撮合的,陆礼和若是知道她的清白早就归了林治平,不管费多大劲儿,肯定是要遂她的意。
    可跟林治平在一起是她想要的吗?陆明遥不知道。16岁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婚姻。
    她只是想着,时间是解药,会医治她对林治平的癫狂。
    等她再长大一些,认识更多男人,比林治平优质得多的那种,那时候便不会记得他了吧。
    她这么自我安慰着。
    陆筱远毕业之后直接回国进了皇冠酒店,陆礼和年龄并不大,但身体不是很好,陆筱远回来帮助他也是众望所归。
    陆筱远也觉出陆明遥的不对劲儿来,他跟他父亲交谈过几次,两人一致认为陆明遥这恐怕是青春期叛逆的表现。对此,陆筱远跟陆礼和一样,都视若从前,不给她无谓的压力。
    自从游学回来,陆礼和一直没问她想不想出国读书,另一方面,恐怕她这个精神状态,一个人在国外,陆礼和也放心不下。
    因而陆明遥没有参加sat,跟着全班的同学奋斗高考,她成绩中等,考上n大也是意料之中。
    唯一让陆明遥有一点点不爽的是,她的高中同学以及b城老乡冯靖宇也进了n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初初入学时,与高中迥异的大学生活曾经给陆明遥带来点新鲜感。
    新生时事比赛、新生辩论赛,诸如此类的活动层出不穷,陆明遥并不热衷,可觉得每天生活满满的,这样也好,如果不刻意回想,她几乎淡忘了心里那个人的影像。
    当然,总是有些不期然的消息让她回想起那个满身阴鸷气的男人。
    比如陆礼和跟杨晓婉说起林治平不愿意接手他父亲的乾程投资,家里为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凶。
    再比如,陆筱远有次跟她提起林治平白手起家创立了一家服装公司。
    陆明遥知道那家服装公司的名字,甚至知道它旗下一个比较有名的品牌,叫尚剪。她宿舍有个姑娘是这牌子的脑残粉。
    这些消息只会让陆明遥心悸一下子,但是很快便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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