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谋略

第20章


  而且我发现翻着查资料很好玩,有时间多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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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就是士族。
  士族这个,因为前段时间写论文,我去查了一些资料。士族兴盛于两晋南北朝,于唐末消亡。所以我见网站有很多作者大大写到了士族,一般都是在明清参考的文化风俗,我就有点闹不大明白了。我自己这个原来设定南北朝和隋唐的背景,写的是士族贵女,后来背景改了,关于士族这块也略作修整。
  关于这些,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闲聊(这都是个人意见,不喜勿拍砖)
☆、第二回合(上)
  出了长乐宫,珈珞让宫人抬着肩舆先回,自己则带了杏暖和香蕊慢慢往回走。东方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这一晚,先是被那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到桓萦这里受了一肚子气,越想越觉得不堪。
  主仆三人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中间的镜湖站定,悄没生息。
  杏暖深知她才承恩,万不可在这寒露深重的清晨站在水边,小声哀求道:“娘娘,好歹先回去吧。”
  珈珞仰着脸,只觉得面上一阵清凉寒意。前尘往事碎片子一般席卷而来,击得她溃不成军。强忍着的眼泪就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泻而下。
  她也不想哭,也不想在入宫第一天就这样。可没有法子,这个时候,她只能躲在没有人的地大哭一场。宫里统共就五个主子,庾太后和自家侄女庾贵嫔一心,皇帝和长乐宫那位一心,独独一个她,算得了什么?庾太后在她入宫前就将她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桓萦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宫里,一草一木都冷得骨头缝里都发寒。
  也不知哭了多久,渐渐停了,觉得这么哭实在没必要,忍住了就算了。这才问道:“可看出什么异常?”
  “回娘娘,”杏暖叹气道:“桓夫人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了。”
  “是么,”珈珞望着镜湖里欢腾着游来游去的鱼儿,自嘲的笑笑,“香蕊呢?”
  香蕊皱了眉,脸色不大好:“临华殿里燃的香,像是调和的有麝香。”
  “麝香?”珈珞蹙眉,越发不解,“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临华殿,难道没察觉出来么?”
  杏暖却一把抱住她,朝香蕊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她往回拉:“管她呢,娘娘您照顾好自己个才是正事,赶紧回去再睡会,今个已经累了一天一夜,再不睡,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的。”
  珈珞伸手拢了拢斗篷,动了动脚,却发现腿脚酸麻的厉害。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杏暖你先回去叫人抬了肩舆来。”
  话音才落,就听见一道压抑着龙庭震怒的声音响起:“再叫肩舆一来一回的,你是不准备要这双腿了?”
  她侧首,见皇帝负手站在不远处,忙躬身行礼,却发现腿打不了弯。
  萧延陵低叹一声,疾走两步将她抱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冷风习习的早晨在外面散步挺好玩,是吧?”
  杏暖和香蕊很有眼色的远远跟在后面。
  珈珞现在是看见他就烦,再想起杏暖说的,不由得酸道:“皇上你还是将我放下了吧……”
  “没记性,叫夫君。”
  “……妾不敢,没的让人听到了还以为妾妄自尊大,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呢。”
  她红着眼瞧他,眼里冰凉凉的,没一丝温度,白净的脖子露出来,像是藕段子一样。萧延陵瞧在眼里,浑身发烫,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啊……”珈珞大惊,用力推他:“你属狗的啊!”
  “这不结了,”萧延陵心情颇好,“夫妻之间还虚礼客气,不是让人笑话么,以后再敢自称妾,小心我‘狠狠’惩罚你。”
  珈珞闷闷的叹着气,罢了,何必和没必要的人闹别扭?无非亲者痛仇者快而已。半晌,又闷声说道:“长乐宫那位有身孕了……”见萧延陵没太大反应,又好心道:“临华殿里燃的香里有麝香,你叫人注意着点。”
  萧延陵脚步停了停,复又往未央宫走去。
  此时的长乐宫,桓萦拥被而坐,身边摔了一地汤盅茶盏。薄薄的京瓷片,恁地好看。上面绘着花开富贵吉祥如意,全碎在地上。
  半晌,她靠在金钱蟒大引枕上,捂着脸问道:“皇上亲自抱了她回去?”
  荔枝嗯了声:“千岁在镜湖那站了会,皇上在未央宫等的起急,就寻了出来,在镜湖上碰见,就把千岁抱回去了。”
  “好!好!”桓萦猛地将金钱蟒大引枕扔到地上,恼得恨不得将珈珞生吞活剥了:“刚入宫就得皇上这么宠爱,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受宠到什么时候。”
  荔枝瞧她神色不好,劝道:“夫人,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是啊,孩子,”她捧着肚子慢慢躺下,渐渐平息了。
  谁知还没阖上眼,圣上口谕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桃红四药汤。
  荣禄哭丧着脸挤出一丝笑意:“圣上念在贵姬主子身子不适,准选秀前不必朝凤仪宫和未央宫问安了。”
  “你,说,什么……”桓萦难以置信,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禁了她的足呢?“荣公公,你是不是听错了?”她急急问道:“皇上前儿还说来桐华台听曲儿呢,还有,还有每日的酒罂古柯茶……”
  “夫人,”荣禄将桃红四药汤端来,摇头叹息的递给她:“你不该糊涂的在新后入宫的第一天就急急见皇上,那毕竟是皇上亲指的皇后,他再宠你,也不会全不顾皇后的面子。”
  “这是什么?”桓萦接过来,愣愣的瞧着汤碗里黑乎乎的药汁:“我不要喝。”
  “这是用当归、熟地、川芎、白芍 、桃仁、红花熬制的汤药,活血化瘀,滋补身子的。”荣禄低着头,不再去瞧她。
  想想皇帝要吩咐赐药时的神情,荣禄现在就觉得害怕。他是先帝沈昭仪身边的公公,因着这个缘故,皇帝登基后,赐了他红顶子,命他御前伺候。他是打小看着皇帝长大的,皇帝性子沉,喜怒不形于色,这次黑着一张脸让赐药,实在是……哎,贵姬主子有了身孕,再赐这活血化瘀的桃红四药汤,那意味再明显不过。
  桓萦不想喝,却也是不敢不喝,喝完了还得跪地说一声:“谢圣上恩赐。”
  荣禄叹了口气,悲叹着自己这宝压错了,咬咬牙,端了空碗回未央宫回话。
  已是卯时末,未央宫里宫人早已忙忙碌碌起来,但一个个都脚步轻巧,唯恐打搅了昭阳殿里还正睡着的那两人。
  皇帝是临朝养成的习惯,不管前一夜批折子到多晚,卯正必醒。这一早虽不用上朝,但养成的习惯却是改不掉的。这一早醒来,难得的,没有叫人伺候穿衣,也未传膳,而是靠在珈珞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细细端详眼前人。
  她很美,不得不承认。但这份美,却带着疏离和冷淡。他记得小时候,那时候敬德太皇太后还在世,皇姑姑经常入宫,每次都会带了这个表妹。她胖乎乎的,活像是一只糯米团子,让人忍不住想抱住蹂躏一番。后来皇太太薨逝,皇姑姑带着这个小表妹远避宗圣寺,他的身边再无一个亲人。直到某日,猛然想起,这个表妹都已经过了十六岁了,内心深处对亲情的渴望,让他不顾太后的反对,直接下了立后的圣旨,甚至都没想着去问问她是否愿意。
  圣旨刚下的时候,他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现在的小表妹是什么个样子,她是否愿意入宫?这如炼狱一般的内宫她能不能活下去呢?
  得知她病了,他借由这个缘由,忙去太师府探望。瞧见的第一眼,她正笑着同身边人说话,但他瞧得真,她那笑并不达眼底。他忽然觉得,他们俩是同一类人。
  那一刻,心底仅剩的一点忐忑和恐惧也荡然无存。
  这帝王路寂寞,他在深宫里受着煎熬,那她也得陪着他,陪到死,走完这段风刀霜剑的孤寡之路。
  他宁愿她恨他的独断专行,也不愿错过。
  珈珞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午时。她痛苦的睁开眼,迷糊了会,才朝外叫人进来服侍穿衣。正准备钻出锦被,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屡。一时呆了,明明记得从长乐宫回来后是穿着小衣睡的,这一觉醒来,衣服怎么凭空没了?
  掌事嬷嬷带着几个小宫女进来,先行了大礼,又笑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珈珞唔了声,问道:“皇上呢?”
  “回娘娘,圣上先行回含章殿批阅文书去了,吩咐奴婢不得惊扰娘娘休息,说是等娘娘醒了,请娘娘先行用膳,圣上晚膳再来同娘娘一道用。”
  珈珞四下瞧了瞧,不见桃夭诸人。
  那掌事嬷嬷又堆着笑脸说道:“回娘娘,圣上吩咐桃夭姑娘几个先歇着,昨个累了一天,今个不必伺候,娘娘不必担心。”
  珈珞见她回话很有条理,不多问,不多说,不由得多瞧一眼,笑道:“都起来吧,一会还得烦请嬷嬷带本宫认识认识宫里的人。”
  那掌事嬷嬷忙道不敢,揖手立在一旁,换了小宫女伺候珈珞穿衣洗漱。
  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好地,那掌事嬷嬷看着也觉心疼,劝道:“虽是新婚,可圣上这也……娘娘劝着点皇上,万不可由着他的性子来,没的最后还是娘娘受罪。”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带着点子吴侬软语的甜腻,就像是曾经的何太傅夫人,她的母亲邓氏。珈珞只觉得满心暖意,差点落泪。
  母亲——不知道掖庭宫里何氏族人可还有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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