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又一个赌局

第5章


朔风不解皱眉,“疗伤而已,为什么让我们出去?”
花千骨不语,幽若却心下了然,无奈地摇摇头,拉起朔风就往屋外走,“朔风,听我师傅的吧!咱们先去外面等着。”朔风被幽若拉着,不情不愿地退出房间。
花千骨明白单论法术自己并不比幽若强到哪去,要想替师傅疗伤还是得用自己的血。知道屋外幽若一定会拖住朔风,但仍是不放心,扬手在冰床四周设下结界,这才掀开被子,伸手去解他白衣腰上的带子。
白子画的身体就像身下的玄冰玉床一样寒冷,花千骨心疼地手不住颤抖,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温度统统给了他。仔细检查一番,发现白子画身上并未像上次一样有什么外伤,便割开手腕,放到白子画唇边,让血慢慢流入他口中,治愈白子画身上被南无月下的毒。
随着越来越多的鲜血流入口中,眉间的黑气逐渐淡去,掌门印记也慢慢的开始变得有些明显起来。
眼见白子画面色稍霁,又伸出手号住了他的脉搏,确定暂时毒不会发作,花千骨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解开神器的封印本就耗了些法力,如今又大量失血,她眼前一阵发黑。怕还没把师父救回来,自己就率先挂掉。连忙将血止住片刻,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微微喘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立在白子画榻前,轻柔地拂过他的眉眼,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师傅你放心,小骨一定治好你!”
她绝对不能再失去师傅了。
走出屋子,便看见幽若焦急地踮着脚往屋内眺望,朔风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微闭着眼,似是在冥想,又似是在发呆。
“师傅暂时没事了,幽若你继续照顾师傅,我和朔风去找杀姐姐,借最后一件神器。”花千骨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对两人说。
幽若点头表示明白,朔风却突然站直身子,直视着她,说:“千骨,哪怕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你也要坚持到底吗?”
花千骨正往殿外走去,听了他的话身形一僵,伫立在原地。
“不计后果,也要坚持到底吗?”朔风大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后不依不饶地逼问道。
“屋子里命在旦夕的是我师傅!”花千骨没有回头,低声说。
身后,似是朔风轻叹了一口气,“咱们去找魔君吧。”
花千骨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依旧未回头,道:“好,咱们这就去。”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距离长留山不远的花岛。花千骨从衣襟内摸出杀阡陌送给她的哨子,使劲一吹,哨音凄厉破云。片刻之后,未见杀阡陌人来,到是听到他隔空传声,“小不点,来魔宫找我,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不会又出什么问题吧?"花千骨不安地嘟囔着。
“别忘了你说的话,千骨,你还要救你师傅呢。”朔风已经踏在剑上,冲她伸出一只手。
“师傅....."花千骨狠狠地握了握拳,仿佛要坚定信念一般。也召出断念剑,与朔风一齐飞向魔宫。
“小不点,来来来,快尝尝这杯千红一窟。可是顶好的佳酿!”富丽堂皇的魔宫正殿内,只有杀阡陌和春秋不败两人。杀阡陌转动着手里的琉璃盏,浓郁的酒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春秋不败恭敬地半低着头,陪坐在桌旁。
“杀姐姐,我找你是有急事的。”
“知道知道,但那也不能辜负了美酒不是?快来快来,不会喝,闻闻也是很享受的。”杀阡陌迫不及待地将花千骨扯到桌前,一把摁坐在椅子上,宠溺地笑道。
“姐姐,把玄天伞借给我好不好?”花千骨支着下巴看杀阡陌慢悠悠地品酒,心里诽谤,照他这种喝法要喝到何年何月?只好开口说明了来意。
听了她的话,杀阡陌倒未怎地,春秋不败一下子盯上了花千骨,眼里杀气腾腾。
“怎么?现下太阳很毒吗?小不点怎么想借那个东西玩?”杀阡陌端着酒杯朝唇边递去。
“我有急用。”花千骨扯着他的袖子撒娇,突然留意到杀阡陌的酒盏里飘了一只小青虫,“姐姐,你酒里有只虫子诶!”
“什么!虫子!在哪?”杀阡陌花容失色,乖乖,这要是喝进肚里可是会起鸡皮疙瘩的。可仔细一看,却并未发现虫子,奇怪道:“小不点儿,哪里有虫子?我怎么没看到?”
“眼大漏神啊!不就在那儿!”花千骨有气无力地打趣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杯盏中挑出了小虫子。
手指触到淡青色的酒水竟是一阵彻骨的冰凉,当日在皇宫中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涌入心头,下意识地回头看朔风,他的视线却飘虚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可不可以借我...."转过头正要再更杀阡陌说说神器的事,却不想他饮下杯中的酒不过须臾,竟软绵绵地晕睡了过去!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花千骨仍旧扯着他的袖子,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如多年前瑶池一战上,杀阡陌为护她周全陷入永久的沉睡。只是当初尚且是她能控制的了的,可如今……
“花千骨!魔君待你不薄,你怎能暗下杀手!”春秋不败猛地掀翻了桌子,亮出法器,直指花千骨的喉咙。大殿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怒火而颤抖。
朔风正要上前阻拦,却见花千骨小心放开杀阡陌,抬起头对着春秋不败冷冷一笑,“我若说不是我害的杀姐姐,你应该是不会信的吧?”
“殿中不过咱们四人,这酒魔君刚刚已饮了多杯都没事,怎么偏偏你一将手伸进杯里就陷入了沉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花千骨二指轻点眉心,一道黄光随之抽出,重重地击在春秋不败前胸,一阵巨大的爆破轰鸣声响起,震的魔宫一阵颤动。
“崆峒印你用的真够熟练的。”朔风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状似轻松的说。
“快取神器吧。”花千骨拉开他的手,平静地蹲在杀阡陌身前,探进他的墟鼎取出了玄天伞。
将神器放进自己的墟鼎内,胸腔里又涌起了一阵阵的波澜,花千骨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下这种自她见到南无月就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感觉,将杀阡陌从地上搂了起来安置在大殿一角的床榻上,“姐姐一定不喜欢这么糟蹋的躺在地上”花千骨自言自语道。
站在山巅,凌厉的风刮在脸上让花千骨止不住地想要流泪,可被逼的麻木的心似乎已经察觉不到痛了,温丰予的死,轩辕朗的石化,杀阡陌的沉睡,一桩桩、一件件,惨痛的事实摊在她的面前,她已无力去抗争。
侧眸看向身旁的朔风,他袖着手,静静地望向远方,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了然一笑道:“千骨,你瞧,就剩最后一件女娲石了呢!尊上马上就会醒过来了。”
“不要....."花千骨沙哑着嗓子哀求道,却连自己都不清楚不要的是什么。
朔风笑了笑,“怎么能不要呢!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千骨,你难道忘了那日在绝情殿自己说的话了吗?” 
花千骨看着他,嗓子好像锈了一般,声音喑哑苦涩,一如她此刻的心境,“朔风,你的真身就是女娲石,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早就知道了?”朔风愕然,旋即又笑了起来,“这千万年来我都不知自己是为何而存在,我也不知道女娲石剩下的那些碎片,我的兄弟姐妹,是否也像我一样幻化成人型,隐迹于茫茫人海。跟随尊上上长留山不为学艺,只为找到存在的意义。我遇到了你,千骨,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为的只是一个成全。
千骨,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初到长留时的纯真快乐,虽然不知道你和尊上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我希望,你能一直那样快乐下去!”
始终,朔风都凝视着花千骨的眼睛,他的眼底融着花千骨从未见过的欣慰和满足,令她的心那样酸涩,恍惚间,又见昔日同学少年,那飞扬的快乐终究要被她一手摧毁。
朔风轻轻扬手,从未摘下的面纱悠悠飘落,一如一只折翼的蝴蝶,纵使无奈,也难逃支离破碎的命运,可朔风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的。 
花千骨傻傻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她拉住朔风的袖子哀求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们回长留,一定有别的法子救师父的,我已经错的太多,朔风,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啊!” 
朔风抚摸着手中的剑:“千骨,每个人其实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你跟我说你最怕鬼还有你师父。而我最怕的,是这千年来如水一般冰冷的透骨和孤寂。莫名其妙来到这世间走了一遭,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友情。虽然我没有亲人,可是有你这个朋友就够了。以后每年中元节,记得给我放水灯……” 
花千骨摇头再摇头,却终究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轻而易举地将几件神器解封,看着他的身体也随着神器的逐渐解封而趋于透明。
虽然也曾亲眼目睹朔风的离去,可当她再一次看着他将要魂飞魄散之时,心,仍是沉入了无底的深渊。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朔风抽出一只胳膊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笑说:“千骨,下面的路会很难走,可惜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保重。”
花千骨抱着他的胳膊拼命的摇头,都到这种时候了,他怎么笑的出来?
“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都是我的错!”花千骨的声音轻柔如絮,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加速他的灭亡。
可没有用了,朔风的身上散发出巨大的光芒,一声轻笑伴着叹息传来:“来世,如过有来世,我想像尊上一样守护你,朝朝暮暮、默默地守护在你身边,千骨。” 
手指轻点,解开最后一个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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