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闪风云

第9章 太阳童子


因参为统一大业做出贡献被皇帝赐予“太阳童子”封号的闻正,自幼习武扶危助困,是个乐观开朗、心直口快的完美主义者。
    还是在他幼年时,一次他的父亲闻炳昊带他去看擂台比武。
    皮肤黝黑的闻正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台上轮番上阵的人们。
    “爸爸,我看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我上去都能赢。”闻正摇头晃脑的自夸道。
    闻炳昊嗔道:“你这小子,真不知好歹。你虽自由习武,但没一点实战经验,上去不消半刻准被打下来。你可看仔细了,这些人的功夫很有研究价值呢。”
    正说着擂台上一个壮汉显然是得了胜大声高呼:“哪个还敢来!”
    可能是听到了小闻正的话,壮汉转过头来喝问道:“怎么小娃娃,你也想来试试?”
    闻正晃了晃身子,想要上去,被父亲狠狠捏了一把。
    闻炳昊摆手笑道:“孩子不懂事,还望见谅。”
    壮汉哼了一声,调转头去继续嚣张地高喊:“哪个还敢来!”
    正当壮汉志满意得地想要去领赏时,闻炳昊将面前一个刚挤上来凑热闹的中年混混一把推了出去。那混混脚跟不稳踉跄着被挤到了台口。
    “嗯?你不服,”壮汉看有人走了出来以为是来挑战的便叫道,“来吧,上来比划比划!”
    那人正要解释,却被周围围观的人将他扶上了擂台。
    “爸,你干嘛推他?”闻正低声问。
    闻炳昊笑道:“我看这个混混骨骼惊奇是个可就之才,推他上去试试他的斤两。”
    “来者通报姓名!”擂台主办方高声叫到。
    “我,我叫崔标,我,我不是……”混混开口怯怯道。
    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对面的壮汉便拉开了阵势。看那壮汉,拳似铁腿似柱,将脚一跺,整个擂台为之一振。
    崔标心中暗想:我要说告诉他,自己不会武功,他会不会不信呢?
    想到这摇着头长叹一口气。
    那壮汉显然吃了一惊,以为崔标是不屑自己的武功,于是买足力气又打了几下“伏虎拳”。
    崔标不敢正眼看他,心中暗自揣度:若是说自己会武功,以那壮汉的身手,那块头,说不定一拳便会要了小命的。想着想着不禁又是摇头叹息。
    壮汉见崔标又摇头心中一惊,心里也打起了算盘:我连胜两场,这小子敢站出来就说明不一般了,竟连我的伏虎拳也看不上眼。
    壮汉思前想后疑虑重重,崔标此时却下定决心要去说明实情,于是慢步走上前去。
    那壮汉见他走来却慌了神,崔标只拍了他肩膀一下,刚要开口,那壮汉竟是一个激灵猛然抽身,未曾想一失足竟摔下了擂台。
    崔标正惊,却被围观人群一拥而上,高高抛起,高呼:“擂主!擂主!”
    崔标竟这样得了擂主,领了赏金。在台下的闻正父子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了。
    闻炳昊突然警觉地感到正有一双眼睛在角落里闪着寒光瞪着台上的崔标。闻炳昊急转过身来查看,那人却消失在人群中了。
    离开擂台,崔标晕晕乎乎地走在路上,忽地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一个人手持大刀拦住了去路。
    此人用刀指着崔标叫道:“你便是那个一招击败擂主的家伙?老子要和你比试比试!”说话间挥刀砍来。
    崔标一闪躲过刀锋,脚下不稳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持刀人哈哈大笑道:“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说着挥刀便朝崔标砍来。崔标大惊拔出匕首转头闭眼向他刺去。
    持刀人正得意,猝不及防,一看到匕首慌忙抽身,脚下却是一滑,啊呀一声正扑到在崔标的刀上。
    崔标见自己杀了人,惊慌地爬跳起来,转身要跑。
    忽听树上传来一个声音大笑道:“好!好一招后发制人。”
    “谁?”崔标转身惊叫。
    “哗”树上那人飞身而下,站在崔标对面笑道:“我可是个同大人物,今天有兴致,便给你个接近大人物的机会。我要和你比武。”说罢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崔标嘴角抽动了几下,心想:我今天是怎么了,周围净是遇到些古怪的事。
    于是转身发力想要逃走,那“大人物”却脚法奇特飘然又到了面前。
    崔标无奈之下抬头望天,这一看不要紧,却见那“大人物”头顶的树杈上有个大蜂窝。于是坏笑着盘坐下来,学着气功师的样子比划了两下,暗中从脚下摸了个石子。
    崔标在街头市井混迹多年,他最擅长的便是丢石子。此时一甩手便用石子将蜂窝打了下来,就势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大人物”瞅着崔标没看出一丝端倪,笑道:“你别想耍花样,来场真刀真枪的比试,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得意间群蜂早已飞到面前,“大人物”这才大喊道:“啊,这是什么功夫呀!”挡躲着蜜蜂狂奔而逃。
    惊慌间一脚踩在持刀人的尸身上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待蜂群散去“大人物”这才踉跄着爬起来捂着脸小声道:“真没面子。”
    崔标忙走上去解释道:“大师,其实我,我本来不会武功,这几次都是……”说话间崔标抬头一看那人早就消失了。
    “唉!”崔标垂下头长叹了一口气。
    一抬头,面前又站了一大一小父子俩,崔标大惊失色,调头就跑。
    这父子俩正是前面提到的闻炳昊、闻正父子。
    “喂,别跑。我们不是来跟你比武的。”闻炳昊高声道。
    崔标闻言颤颤巍巍转过身来道:“真的?”
    父子俩转动身形便来到了崔标面前。崔标惊得连连后退两步口中反复道:“别过来,别过来!”
    闻炳昊笑道:“别怕,我就跟你说一句话。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习武的奇才,我也是习武之人,想帮你找个师父,你觉得如何?”
    崔标连连摇头叫道:“不,不,不,我可不学。这一天就够倒霉的了,还学,我不,我不。”
    闻炳昊见他无意也不好勉强,带着闻正离开了。
    “这个崔标早晚会成为武功盖世的大将军,你等着看吧。”闻炳昊大笑着跟闻正说道。
    可任闻正再三追问他父亲都不告诉他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事情过去了多年,闻正还是没能有明白父亲为何说崔标会成为大将军。而这一次闻正又将踏上征程。
    随着金国与黑暗帝国的归降,阳国加紧了对唯一对手水国的进攻。水国也集全国之力背水一战。然而正值此紧要关头,阳国武相周公福,偶感风寒,病情危重,不得已从前线撤了下来。使得原本必胜的战局,产生了逆转。
    奉皇帝张卅令,自黑暗帝国归降的大将鹏,率领一支由各国青年组成的混编军队支援前线。其中当然少不了霹雳、白鋆、闻正三兄弟。
    “听说鹏在临行前要跟每位将士都见上一面,聊上几句。二哥,您准备怎么表现?”闻正嬉笑着问白鋆。
    白鋆不答反问道:“你说的是黑暗帝国归降的鹏吗?鲲鹏二将当中的鹏?”
    闻正点头道:“就是他!说起来有这个‘降’字,似乎人生不完美了呢。不过听说鹏虽曾与鲲共事,但却是个治军有方,待人和善,心存大义的好将军呢。”
    白鋆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大家都是好人,自然会相互看中,还用刻意准备表现什么吗?”
    转眼就到了鹏与白鋆见面的时刻。鹏随手指着一张盘古大陆的地图问道:“你看阳国西南边境可还有强国吗?”
    白鋆思量着:众人皆知如今天下唯阳国与北方水国两个大国,西南只有个名为“拜月”的小部落,因野兽繁多,人烟稀少,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费力攻打。可是鹏这么问究竟是为何呢?不会只是为了问个众人皆知的小问题吧。白鋆思来想去,一时羞窘,口讷脸赤而不能答,支吾一通而过。
    鹏看着白鋆面露愠色。
    闻正忙在一旁打趣道:“二哥一定是第一次见到将军太激动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白鋆点头应和。鹏这才转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对了,你这个鋆字作何解释啊?”
    “是金子的意思。”白鋆答道。
    “哼,果然……”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再言语。
    白鋆眼光闪动了几下,退到了一边。
    随后鹏对众将士说了些鼓励的话,大部队便开跋北上。
    这天阳光从浓密阴云的缝隙中照射下来,光芒幽静而神秘,仿佛是困苦之时上天赐予的希望之光,光线洒在望眼可及的青山之上,犹若梦幻般绚丽。
    两个手持长枪的巡逻兵叮叮当当的从眼前走过,刹那的那种惬意断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涌上心头的是阵阵的苦楚。
    “嘻嘻,哈哈、哈哈……”正当众人为往事忧心之时,突然闻听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传来,寻声望去,那是三两孩童围绕着一个俊俏的蓝衣少年,听那个少年学着古怪的声音给他们讲笑话。
    白鋆自北伐水国的路上捡到一本水国幽默典籍之后,便时常翻看,之后将其中故事记住梗概,再讲给别人听。
    这天便如往日一般,闻正调皮地坐在白鋆腿上听他讲笑话。
    白鋆一本正经地讲道:“水国京城有个富家之子,身高八尺,好学问,名叫旮旯。他的父亲十分节俭,外出吃剩下的都要带回家,穿衣也很朴素大方,贴身的衣服常常是补了又补。以至于不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穷人。然而他对于自己节俭得近乎吝啬,却对人施舍大方。旮旯则不然,办事奢侈,从不知节俭。凡节日、生日必倾半城之财来庆祝。一天旮旯出门见到众人围坐在包子铺前吃包子,于是撇嘴弄眼道:‘这,这都不是人吃的!’众人敢怒却不敢言,叹着气离开了包子铺。又有一天旮旯看见一个乞丐,问旁人:‘人若此状为何?’旁人答:‘饿的。’旮旯笑道:‘傻子,要是我有事中午不能回家,早上喝碗人参汤,就一天都不会饿了。’后来,旮旯听闻有人会开山之术,欣然欲学,却没有基础,于是叹息:‘吾之穷,独留钱耳。’”
    周围人沉着脸道:“什么嘛,这哪里好笑了?”
    闻正笑道:“你们想啊,正常人会叫‘旮旯’吗?这哪里是人的名字啊。还让乞丐饮人参汤,哈哈哈,多好笑啊。”闻正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引来不少同龄人围观。
    白鋆解释道:“刚才讲的不是笑话,下面开始。”
    闻正骤然止住大笑苦着脸道:“那我刚才岂不是白笑了。”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之后白鋆讲了些滑稽的故事,逗得周围的孩子们阵阵发笑。
    正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气宇非凡的绝色少女慢步走上前来。周围不少人都看呆了。而白鋆与闻正则仿佛沉浸在自己笑话的世界中,不曾察觉什么。
    “能告诉我吗,你的名字?”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直望着面前的白鋆。
    白鋆抬起头望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叫白鋆。”说罢便又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闻正等人。
    少女嫣然一笑道:“是天上的白云吧?无拘无束,自由奔放。”
    “不,是上均下金的鋆字。”白鋆解释道。
    “哦?鋆字作何解释啊?”少女追问道。
    白鋆答道:“是金子的意思。”
    少女点头道:“熠熠闪光的金子,会出人头地的,好名字,我会记住的。”说罢转身慢步离去。周围的小伙伴目不转睛的一直目送她走出很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见少女走远,闻正朝白鋆打趣道:“行啊,二哥,姑娘这样专程来问你的名字,摆明是喜欢你呗。你看你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很淡定嘛。”
    白鋆嗔道:“少胡说,人家不过是问战友的名字罢了。”
    闻正仰头笑道:“还好意思说,人家姑娘都来主动问你的名字了,你也不知道问问人家。弄不好真就误了一段好姻缘。”
    白鋆佯怒道:“你再胡说!”
    闻正忙跳起来嬉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转过天来。闻正嬉笑着找到白鋆附耳低声道:“她叫曾岑。”
    “啊?”白鋆不明所以。
    “哎呀,就那天问你名字的那个姑娘啊,人家可是金国的公主呢!”闻正拍着白鋆的肩膀挑着眉毛笑道。
    “哦,怪不得。”白鋆淡淡道。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只青年混编军队很快开始了与水国作战。
    那是青年混编军还有两天的路程便要与冯佳生率领的大部队汇合了。大家都欣喜地计划着与前线亲人相聚的日子。
    闻正、白鋆他们并没有旁人那么兴奋,因为他们的父母没在水国战场,而是在木国旧地修建不知何用的通天巨塔。
    “喂,二哥,你看那,咱们的青年混编军里何时来了个老太太?”闻正突然低声问道。
    白鋆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有个黑白黄三色头发的妇人。
    正琢磨的功夫,那妇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转身朝白鋆、闻正的方向看来。
    “呦,这不是白鋆吗?”那妇人怪叫着跑了过来。
    白鋆嘴角不觉抽动了几下应道:“啊,阿姨。”
    闻正问道:“这位是?”
    “她是冯佳生的姐姐冯佳洁。”白鋆低声道。
    闻正忙跟着叫道:“阿姨好。”
    冯佳洁摆手笑道:“叫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吗?叫姐姐就好了。”
    “这……”
    正当白鋆与闻正犹豫之时,忽闻一个女子的声音夹杂着笑意从冯佳洁的背后传来“白鋆!原来你也来了。”
    循声望去竟是前翻在山崖边要杀白鋆的那个黑暗帝国的姑娘丁芸。
    丁芸这一次显然没有了要找白鋆拼命的架势,满脸堆笑道:“怎么还在怪我?因为上次的事?”
    白鋆摇头微笑。
    “啊,对了,白鋆问你个问题。”丁芸突然笑道。
    白鋆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说我今天穿的衣服怎么样,跟上次的侠女装扮哪个好看?”丁芸突然问道。
    白鋆这才上下打量一番,胖胖的丁芸一改往日的侠女装扮换上了一套粉色长裙颇显娇艳。心中思量,人重要的是看内心,内心善良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于是开口答道:“都好。”
    冯佳洁闻言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呦,丁芸,你今天是怎么了?咱俩在一个帐篷里住这么久,你也从来没问过我这样的问题。还有白鋆啊,你怎么就这么平静?”
    白鋆被这么一说脸色泛红心中暗想:丁芸一定是自知要与前线的男友,她口中的丈夫韩冬月见面了,所以才这么激动要准备最漂亮的衣服。
    可是想归想,白鋆嘴上却一言不发。
    丁芸此时忙解释道:“去你的,我不过是想从男人的审美角度上证实一下而已。”
    闻正也随即走过来想调侃几句道:“男人的审美角度?我看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条火龙不知从哪里喷射而出,将四人分割开来。
    白鋆与闻正相视一惊,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远处传来一阵呼喊:“水国偷袭!水国偷袭!”
    “糟了!水国要是将我们用火龙隔开各个击破的话……”闻正闻言惊叫道。
    白鋆劝道:“不,不会的,我们且先向主营方向聚集,我估计大家都会先往那里去的。”
    二人立刻朝主营方向奔去,令二人始料不及的是,水国早已将主营攻破,拉开阵势就等人上钩了。
    白鋆、闻正见势不妙调转头来就向外跑。敌人却早包围上来将二人团团围困。
    “嘿嘿,小子还不束手就擒!”敌军首领高声叫道。紧跟着水国士兵怪叫着围了上来。
    在此紧要关头,一声大喝从敌军阵后传来。
    一路兵马冲杀上来,为首的一个身着红袍虎背熊腰,手提一杆长枪正是霹雳。
    霹雳领了百余人,杀出一条血路大喊一声:“白鋆、闻正快跟我走!”二人不再多言又跟随霹雳一路杀出重围奔南而去。
    大概跑出一里地,闻正开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鹏将军呢?”
    霹雳答道:“我们遭到水国偷袭,他们的武器先进又机警狡猾,幸好有金国机械兵及时赶到才暂时与他们打成平手。鹏将军带着大部队向南去了。他似乎已经跟冯相取得了联系,想在南北两方各自组织部队轮番进攻,拖垮敌人主力。如今我们一直向南便可与鹏将军汇合了。”
    霹雳回头望去身后只剩下十几个士兵,黯然神伤,再向后望敌兵仍是穷追不舍,也不停歇,继续向南奔逃。
    霹雳带领众人穿小路一路向南奔。不料一声炮响前方忽现一路兵马拦住去路,后面追兵又近,众人眼看已是走投无路。
    前面水国伏兵已是杀声震天地冲了上来。霹雳双拳一摆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龙凤再变!”
    一个巨大黄色光球在其胸前出现,霹雳双手将其推出,巨大光球如狂风闪电般向水国伏兵席卷而来。
    一阵雷鸣般响动过后,伏兵化作一堆灰烬。
    众人欢呼一声,正要继续前进,霹雳突然一捂胸口,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众人忙将他扶住。眼看后面追兵临近,白鋆背起霹雳,随众人夺路南去。
    路途颠簸,霹雳渐渐醒来,依稀看见眼前的白鋆低声道:“我只道这龙凤再变功夫了得,却未曾想有如此强的反噬之力。咳咳……”
    白鋆忙劝道:“别说了,保持体力!”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一座兵营,众人正喜,忽见大旗招展竟是水国的大军。
    此刻霹雳伤重,倘再被夹击,恐这十几个人便要葬身于此了。
    众人忙窜入一片密林躲避。
    追兵转眼便到了面前。
    为首的将军,一看前方是自国军队大营,面露得色,大声叫道:“贼人必是躲入密林了,给我搜!”一声令下,军士提着兵器朝密林而来。
    “嘿!我在这呢!”忽一声高喊从敌人身后传来。刚迈进密林的士兵调转枪头,朝后面包围过去。
    白鋆探出头来一看,却是闻正孤身一人将敌人引了过去。
    白鋆大惊也欲纵身而出,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白鋆回头一看,正是霹雳。
    霹雳捂着胸口低声道:“别冲动,你的武功单打独斗还行,与军队作战的话还是闻正更胜。闻正冒死将敌军引走,我们该乘机逃走才是。倘若冲上去送死,岂不是白白辜负了闻正的一番苦心!”
    白鋆看了一眼闻正又看看霹雳犹豫不决。
    霹雳猛咳嗽一阵,低声劝道:“走吧,闻正不会有事的!”众人应和着霹雳,背上霹雳,拉了白鋆向南逃去。
    寒风呼啸,闻正独自在敌军面前高声呼喊。看着渐渐合围的敌兵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
    闻正转身看看身后微笑道:“终于合围了!完美!这下看我的吧。”说着双掌一摆,大喝一声:“天坛神功!”嚯的一声,以闻正为中心,骤然出现一个黑色圆带,圆带如涟漪一般不断扩大,所到之处敌人咿呀倒地,顷刻化为一堆白骨。正是:天坛一现周遭灭,咿呀倒地叫爹娘。早知今日遭此罪,定不昔日作恶狂。
    “是蚂蚁!快用火具!”敌军将领竟如此处乱不惊轻易的看出了闻正的招式,一声令下后排士兵忙从腰间取下一个小方盒,按动机关。一条条火舌从方盒中窜出,将那团蚂蚁连同前边正与蚂蚁搏斗的同胞一同烧为灰烬。
    待火势减小,滚滚浓烟中再次显出了闻正的身影。原本就不白的脸在烟雾中越发的黑。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握着一根长棍,右手握着一把小刀,与敌军首领傲然对视。
    敌人见状大笑道:“这家伙莫不是吓得腿软了,竟然坐在地上,这不是找死吗?”说着提刀围了上来。
    闻正笑着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还要来,就再来尝尝我的‘天龙八部棍’吧!”
    水国士兵哪听得他说什么,早已围了上来。
    只见闻正左手转动长棍右手用小刀在棍上刻着什么。飞出的木屑竟力道十足,不幸被击中的士兵被震出六七尺远。正是:小木屑儿作利器,为人不仁遭厄运。木屑着身立不稳,木屑着手手酥麻。
    第一批冲上来的士兵被这些木屑击倒,踉跄地爬起来继续向前冲。
    此时的长棍上已经刻出了一条龙。闻正扔下小刀,手握长棍上刻着龙尾的一头,站起身来。
    闻正两指发力两道真气由龙尾沿着刻下的凹陷直贯龙头,一条龙有如被点亮一般出现在长棍棍身。
    闻正将长棍向敌兵轻轻一指,真气从龙口喷射而出。中者咿呀倒地。好个:正气贯龙身,奸邪定不留。
    随着真气不断从龙口射出,棍的两端竟冒起火来,闻正提着棍身,窜入田边一间茅草屋。十几个士兵也追了进去。
    闻正站在屋内狡黠一笑舞动长棍,只见两端窜出烟花。在小茅草屋中翻飞。十几个士兵挤在一起,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了,只得鬼叫着,捂着被烟花烧伤的伤口。那:乱花迷人眼,着身立泛焦。
    闻正的长棍越烧越短。开始从两端飞出一种旋转喷火的小烟花。
    闻正拨打着飞到自己身边的小烟花,在茅草屋的墙上划出了几道口,阳光从裂口中照进来。这番是:花飞棍挡不近身,花飞光闪如利刃。谁道烟花不认人,人得花脸我自清。
    此时手中的长棍已然只剩下四个拳头大小,闻正将棍掰成两截,朝敌人怀里一塞,侧身从茅草屋墙上撞了出来。
    “轰——”的一声茅草屋连同那十几个水国士兵被炸上了半空。
    闻正拍拍灰尘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噗!”一杆长枪从不远处飞来,贯穿了闻正的胸膛。闻正一皱眉头,一口鲜血喷出,扑到在地。
    见眼前一朵小花被自己压弯了,闻正挣扎着将它扶了起来,看着它微笑了,低声道:“这样才完……”话未说完便断气了。
    在闻正的帮助下,霹雳带领其余众人与大部队顺利汇合。他们不久便找到了闻正的尸体。悲伤的同时,一棵仇恨的种子深深埋在了白鋆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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