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赖上司马迁

第7章


呃,我顿悟,笑了笑,表示理解。毕竟是在封建时代,讲究男女之防,一男一女共宿一屋,在现代没啥,在古代那就很有啥了!
  可是,问题很快又来了。一间房,一张床,房里连个名义上的屏风都没有,洗澡肿么搞?伤脑细胞啊!子长此刻却很体贴的说:“我去向店家要点热水,涵儿你先洗。”搞得我内心惭愧啊!我“嗯”了一声,说:“好。子长,谢谢你!”
  “没什么的。”
  在我要洗澡的时候,子长说出去一下,他说他去江边溜达一圈,我又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并对他说:“在江边小心些。”
  可是轮到子长洗澡时,为了不让我尴尬,他却说他在屋外用冷水冲一冲便好。终于解决了洗澡问题,可是最大的,最终极的问题却让人更头疼,那就是睡觉的问题,仲秋的夜里寒气是很重的。我围着屋子打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子长却和没事人一样,淡定的说:“很简单,涵儿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便好。”
  我立刻大声抗议,“不行!只有一床被子,你睡地上,既没垫的也没盖的,搞感冒了怎么办?”
  “嗯?”
  “呃,受了风寒......风寒,可就不好了!要不,要不,子长你如不介意的话,和我......挤一挤吧!床够大,可以容纳两个人。”
  子长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不行,你我同塌而眠,会折损你的清誉的。”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要怎样!我愤怒了,当然,并不是对子长。“子长,究竟是我的清誉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我身正影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又有何妨!”
  子长竟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以他的口才绝不至于如此。他不再说什么。这一夜,很漫长,很漫长,我几乎一宿无眠,想必子长也是吧!我从未和一个男子哪怕最要好的男闺蜜,躺在同一张床上过,这种状态太,太,太难适应了。我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黑漆漆的床顶的帷帐,全身一动不敢动。我知道,其实子长也没睡,但我不敢和他说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第六章  觉来惆怅消魂误
  翌日,清晨。
  我疲倦的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昨天睡过去啦?我昨天有没有什么不雅的睡相?我昨天,我昨天......我急忙手眼一齐探寻子长的身影,却发现他早就起床了,而我两肩的被子被仔细的掖过。子长不在屋内,房间里看得出被子长收拾过一遍,桌上有一壶茶和一些水果,水果看上去很新鲜,像是刚被摘下来的。我脸一红,哎,我一女的懒成这样,真丢脸啊!我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捏了捏颈脖,起身下榻。我才发现,我昨天是直接和衣而睡的,子长也是。我扯了扯褶皱的衣角,摸摸头发,有些乱,可是看样子屋里只有一把木梳,并没有铜镜。也对,下等房,有梳子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镜子!
  我摸了摸头发,似乎头发特长(废话,我的头发不仅长,还乌黑亮丽,曾被无数死党夸过嫉妒过),发髻也简单,我扯掉鲜红的头绳,抓起木梳开始梳头。梳完头,又开始洗漱,所谓洗漱,其实很简单,就是含一口水,漱一下口腔也就完事,洗脸倒是没啥问题。可是,可是,就是这个洗口太让我无法忍受了,哎,没有牙膏的悲哀啊!不过,我后来想起曾看过一个牙膏广告,提过古代宫廷洗口都是很有讲究的,用个什么......什么竹盐漱口,好处多多呢!我想,这店里,竹盐就算没有,也该有食盐吧?
  我正忙着赞自己聪明,子长就进来了,他的脸色不错,手里捧着一堆布帛和一支手柄材质一般的狼毫毛笔(子长告诉我的,他还教我如何分辨毫毛)。“子长,什么事如此高兴?”
  “来,”他拉着我走到那张小桌案前席地坐下,说:“涵儿,我去看了看,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大多是离家在外的游子。”
  “你想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要你帮忙写家书?”
  “嗯。”
  “可是,你怎么看得出谁是在外游子?”
  “涵儿,你忘了,大江南北的百姓口音各不相同,我能分辨楚地之音,凡和楚音不同的必是外地来的游子。”哎,我还真是低估子长了,其次,我还忽略了一点:子长虽说的是官方语言,但毕竟这个时代的政治中心是长安,也就是陕西,官方语言的大致方针总是以政治中心陕西的方言为主的,而子长本人也是陕西人,所以他的官方语言里自然夹杂了一点方言口音。我总是因为子长的声音好听而忽略了这一点。“只不过,”他微微俯下身子,狡黠的看着我,“涵儿你说你是楚人,可你的口音和楚地一点不像呢!完全听不出是何处口音。”
  哈,哈哈哈哈~我差点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大哥,我普通话二甲好不!怎么会有口音?”我在心里笑子长,脸上的笑意自然掩不住。“呃,那是,那是因为......说来话长,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自会告诉你的。不过,你说的替人写家书,真能挣到盘缠么?”
  子长自信一笑,笃定的点点头。结果,一不说话时,我们又沉默了,相对无言的情况下,我又想子长起床那会儿,我在想,他看到我的睡相是什么表情?哎,真难为情。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子长眸光明亮,眼神炙热,似乎里面涌动着一股地火热流。原来,距离好近。我局促不安的想要起身,“我,我去理榻。”
  “涵儿!”他拉住我,手上一用力,我复又坐了回去。我突然有些心慌,子长怎么了,他的神情有些怪异。“涵儿......我,你的发髻乱了,子长......帮你梳理梳理。”
  哦!我惊魂未定,朝他微微一笑,说:“好啊!”
  第二天,中午,子长真的就带了一个装钱的袋子回来了,有碎银,有五铢,不过最多的还是五铢。钱虽不多,但可以付房费,甚至连续五天左右的房费。我也不能闲着,我去求过店家(即店老板),如果我给他做做杂活,可不可以免一点房费,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子长知道后抱怨的对我说:“涵儿,你做什么,怕子长能力不够,不能维持我们两个的生计么?”
  我惭愧的看着他,笑道:“别说你我不是夫妻,就是的,我亦要以己绵薄之力,为这个共同的生活做点什么。在我的‘家乡’,讲究男女平等,不论男女,都要为生活而工作。何况,我做的,也不多啊!”子长执拗的不同意,怕我抛头露面受到羞辱。我的想法却与他不同,且偏偏我有时候又是个一根筋的犟驴,与他固执的对抗着。结果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也知道子长是因为关心我,但我不是菟丝花,我讨厌依附男人的经济,我曾经一度立志:结婚之前我一定先经济十分独立。
  我居然一个下午都没理子长,我自己一个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子长郁闷的坐在案边替人写家书。
  我今天替老板打扫了各个客房,洗了几盆衣服,最后,老板说让我去买点菜就可以了。并告诉我,我今天的劳动可以免去明天三分之一的房费,我欣喜不已。拎着个菜篮便出去了,江边上的菜市场多是卖鱼,而黑鱼与鲈鱼最受欢迎。老板嘱咐我要买一条鲈鱼和一些鸡蛋,鸡蛋要是云英鸡蛋,我爽利的答应一通,心里却老大的抱怨:娘的,我怎么知道哪些是云英鸡生的蛋!不过又想,指不定你自己都傻傻分不清楚呢!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啊!有谁见过哪个商人、生意者是蠢货?哪个不是精的要命?店老板要是不清楚云英鸡蛋,也不会那么讲究。偏偏我人品不怎么好,第一次买云英鸡蛋就被忽悠了。买回去以后,老板一检查,脸色立刻变了,他放下鸡蛋,问我:“你确定这些是云英鸡蛋?”
  我当时不知道被忽悠了,还自信满满的说:“嗯,那个售鸡蛋的大姐说是的。”
  “糊涂!人家说是就是了?”
  “我相信她的。”我说。
  老板袖子一甩,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看你是做事不尽心,不尽责吧!”说完也不容我分辨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风吹起我的发丝,好像在嘲笑我“蠢货”一样。
  我沮丧的回到房中,心里很不舒服,第一次被人不留丝毫情面的斥责,自尊心很受伤啊。
  子长也从外面回来,他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没睡好。见我满脸沮丧,便问我:“怎么了,涵儿?”我也忘了和他置气,但心里委屈的慌,我没说话,也不想说话。我坐到榻上,眼泪居然滑出了眼眶,我才吓一跳,第二滴,第三滴,越来越多的泪水就急匆匆的冲出眼眶,我举袖擦去,却越发触动心弦。我在“家里”时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即使要受,也是等到工作以后啊!
  当我擦掉下一把泪时,子长已经坐到我身旁了,他的手迟疑的抚上我的背,竟然有些颤抖,继而就好些了,他叹息一声,说:“涵儿,是不是......受了委屈?”
  我没说话,突然又怕他阻止我继续为店老板干活,把眼泪一抹,假假的笑道:“不是,是我自己太笨了。嗯......你今天情况如何?”
  “比较顺利,我想,照这个趋势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启程去昭关了。”
  我装作无意间的起身走开,哎,我害怕这样近的距离,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什么。我回头对子长笑了笑,说:“子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