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赖上司马迁

第20章


  魏伯进到子长房里来,看到我正好也在,魏伯的表情闪过一丝怪异,但看到子长很淡定,也就啥都没问,只是说“李大人造访”。
  子长问道:“哪个李大人?”
  “郎中令李敢。”
  子长对魏伯说道:“好,我知道了!请李大人到厅里坐坐,说我稍后便到。”
  “好的。”魏伯点点头,出去了。
  我好奇的看子长,没等我问,子长便笑道:“你自己先看,不懂的等我来再告诉你。”然后加了件正装,正了正发冠,大步流星的出去了。我等他们都到了大厅里后,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个“李大人”;我只是觉得“李敢”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是飞将军的幼子诶!哎,这个人的结局真有点让人为之抱屈,被一箭射死了,还不明不白的;好像他们李家人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最后还被灭族了。打住吧,具体的怎样就不赘述了,因为他们李家的结局还会扯出一堆颇为狗血的历史事件,也因为这堆狗血的历史事件而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何其郁闷哉!
  子长家的茶叶都是十分一般的,但我想不管茶叶好坏,来了客人总得奉一杯茶的啊!魏伯已经在准备杯盏茶叶了,我凑过去十分狗腿的说道:“魏伯,我来吧!您老人家休息休息!”
  魏伯摇摇头,“怎能劳烦姑娘!”魏伯话说出口时还只是让我不知所措,但这话越听越不是味儿,好像影*什么。马上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虽然不太会看人,但一个人的眼睛怎么会骗人呢?魏伯分明没有挖苦的意思。那他老人家啥意思?又或者,没啥意思,是我想多了?
  我尴尬的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正面看不到那个李敢,那我就……偷窥吧!魏伯将茶端去了,我走到树荫底下坐下来,倚着树干,手里捧了份竹简;子长说是他父亲的藏书,我盯着竹简发呆,时不时往大厅里瞄几眼。可恨的是,我眼睛的近视基本达到了十米开外一片模糊的程度;我只听得清他的声音,不过,我基本还可以断定他的年龄,比子长年长一些,三十岁左右吧?
  他们谈论的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只是听见他们时不时提到“陛下”这个字眼。他们大概谈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吧,最后,李敢起身告辞,并说了番祝愿的话。
  只见子长抱拳道:“多谢李大人!子长借大人吉言了!大人慢走!”
  李敢走出来一看见我,诧异的的愣住了,他新奇的打量我,又回头看子长,欲言又止。子长的表情也好惊诧,那眼神似乎在询问:你在那儿干啥呢?
  我终于看清了李敢的相貌,他举手投足间尽显将门之风,剑眉微扬,双目炯炯有神,加上眼角那标志成熟的细纹,哎……总之,这长相不讨人厌就是了!他腰间还挎着一把剑,右手靠在剑柄上,不愧是陛下的郎中令啊!
  我站起身向这位李大人行礼,竹简哗哗几下从我身上滑到地上,我恭敬的说道:“小女子见过李大人!”
  李敢直愣愣的看着我,竟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子长立刻上来解围。“李大人,子长送您出去吧!”李敢点点头,与子长比肩而行。过不多会儿,便传来马蹄哒哒远去的声音。
  李敢看上去虽有其将门世家的不容进犯的威风,却少了些像任安那样的侠士之豪爽不拘,也算是各有千秋。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威震匈奴十几年的李广和少年拜帅、马踏匈奴的霍去病啊!
  过了几天,任安果然来叫我去看蹴鞠,但是子长不能去,他说他要进宫面圣。我只好一个人跟着任安去了,一路上,我们都无话可说,气氛比较沉闷。最后,终于到了蹴鞠场。整个蹴鞠场很大很迂回,赛场四面筑了高台,面向南面的那一方有坐席和瓜果点心,上面坐着少数的十几个衣着考究华美的男女;其余三面的人多些,也十分混杂,而我,就在这其中。任安说,让我安心看,不用害怕,他就在下面;一定要等他比完赛,有什么事等他上高台时找他。
  我点头说:好。
  来之前,我好好梳妆了一番,不能给子长的朋友掉面子啊!换的是子长买的白色襦裙;虽然质量不如我那套红白曲裙,但穿在身上却挺好看,瞬间改变了我前些日子里黯淡的形象。我梳了个复杂一点的发髻,没有发簪,所以看上去素净平淡。
  蹴鞠是我国一项古老的运动项目,我也只在书里或电视剧中看到过,却终究不如亲眼看见的好。那些蹴鞠高手们激烈的你争我夺,有些人会不小心犯规,有些人则故意犯规,但是故意犯规者却没有被判出局,裁判也只是警告了一下。
  任安在下面的表现确实夺目,一连进了好几个球。我旁边一个女孩子就激动的对她身旁那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稚气犹存的高瘦男孩大叫道:“哥哥,你看那个红衣服的男子,他真行啊!不像那边那个,暗中使手段。哥哥,你知不知他是谁?”
  男孩子循着妹妹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他背后好像还背着弓和箭,他依然不知妹妹说的是谁。我想,她大概说的是任安吧!她的哥哥却一副迷糊的模样。我偷偷轻笑,任安并不是场上唯一穿红袍的人,也不怪他不知道。但站在女孩子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任安。
  “阳阳,你到底说的谁呀?”男孩终于转过头看妹妹,眉毛皱成了一堆。
  我一边听着这对小兄妹的对话,一边看任安的状况,任安又猛进了几个球。他所在的队分数遥遥领先,坐席上的权贵们都频频叫好;我遥遥望了一眼“贵宾席”,发现有个男子正朝我这边看来,他的眼里溢满轻浮的笑意,我惊出一身冷汗。
  他一直看着我这个方向,我挪了个地方之后,才发现那个男子看的不是我,我的心弦才松了松。他似乎在看刚才我旁边大声惊呼的女孩子,我顺着他的目光,仔细打量起女孩子,她穿着一身鲜艳的明黄的罗裙;一双月牙眉,一对滴溜溜的杏眼扑闪着,像星星、仿佛会说话一样;她的睫毛像把扇子,也像舞动的蝶翼,我看呆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这么活泼可爱又清灵美丽的女孩子!她的小红唇让我想起了清晨沾着露水的鲜红的李子,说话时则忍不住让人想触碰一下。
  我顺便观察了一下女孩子的哥哥:一个高三的孩子的年纪,身子骨还没长厚实,但个头已经很高,差不多比女孩子高一个头。长相还蛮清秀的。他皱着眉,嘟哝道:“哦,你说那个任安啊!我虽然知道他,但和他不熟,也没和他说过话。”
  女孩子眼神有些失落,她扯着自己的衣襟,玩弄了一会儿,又忽而抬头对男孩说:“哥哥,你能不能跟我娘亲说说,让我在长安多待些时日啊?”
  男孩拍拍胸脯,承诺道:“那有什么!你想待多久便待多久,更何况,爷爷那么喜欢你!”
  女孩子欣喜的笑了,头靠在男孩怀里,撒娇道:“唔,从小到大,就数陵哥哥对我最好了!”
  哎,我感叹的回过头。好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妹啊!蹴鞠场越来越激烈了。
  蹴鞠赛自然是任安所在的队赢了,那个女孩子十分激动的喝彩。我微微一笑,从高台上下来,想去找任安。人群涌动,把我往我不知道的方向挤,失去方向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群里藏有不轨之徒;这下我可没搞错,“他”并不是用轻浮的眼神盯着我,而是直接抓我的腰或腿,可我又看不见是谁的手。
  我提着裙裾加快脚步,那个人却不死心的跟着,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最后,我直接跑起来,想着,等见到了任安要你好看!
  结果我迷路了,哎,蹴鞠场太大结构太复杂了!我不知道之前任安是从哪儿带我上的高台,而我一下了高台就迷失方向了。我心中暗叫:惨了!任安说了让我就在高台上等他,现在我被人群和刚刚的遭遇挤了出来,而且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应该走哪条路去找任安。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也问了人,结果还是与赛场背道而驰了。
  有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给他们让道,但他们不为所动的堵截我。我才觉得情况不怎么对头。
  我故作镇定的怒问:“你们是谁?干嘛总不让我走?”
  为首的华服男子哼笑一声,朝我走近,“本少爷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就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指着他怒意更浓,“刚刚那个变……”呃,好吧,文明,文明,我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平静的说道:“竟然是你!请你放尊重些,我还有事,让我过去!”
  “何必急着走,本少爷还从未在长安城中见过你这样的绝色女子,就是皇上的李夫人……呵呵,恐怕也不及你啊!”说着说着,手就不规矩的欺上我的脸。
  我打开他的手,欲转身往回跑。但我身后也有人挡住了我,我又急又怕,慌不择言:“这里人来人往,你们别乱来。”
  华服男子大笑,“那又怎样?”
  众人也笑,他们一共有五个人,有的高大粗壮,有的短小精悍。而华服男子不算高,却也不矮,本来五官不丑,却因为他的行为而丑化。我忽然想起子长曾对我讲过的横行长安街头的恶霸,莫非就是他们?或者,他们就是其中一伙?
  “公子,要带回去么?”其中一个问道。
  男子眉头一皱,骂他蠢货,那人才点点头说“是是是”。我感到很有必要大声呼救,如果任安恰巧来了就更好。但事实哪会有这么巧?
  悲惨的是,我被堵了嘴,还被扯掉了衣带——当街*!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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