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15章


  
  未来的董鄂妃?现任襄亲王福晋?
  
  原本怏怏的娜木钟瞬间精神了,按正儿八经的历史来说,她这皇后已经接近要被废的时间了,而董鄂妃貌似是再过个两年才进宫的吧?不过不是都说这两人早就暗度陈仓好了许久么?
  
  想到此她不禁的一身恶寒,顺治那小样儿实在怎么想都不是那种夺人之妻的小人吶?更何况是自己兄弟的福晋?娜木钟拧着眉,出神的盯着那抹窈窕的粉色身影,心里头有些不舒坦,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有朝一日顺治真的会如此不顾伦理,着实太损形象了。
  
  她直直往前走了过去,莲娟儿一时闹不清主子要做甚,只好矮着身子跟上前去。
  
  近了才发现未来的董鄂妃穿的十分素淡,头上就配了朵绢花,和衣裳同色。身子也高挑,脸颊侧面十分美好。
  
  两相对比之下,娜木钟就一孩子似的,跟顺治站在一头就隐隐够得着他的下颚,而这位董鄂妃瞧着要比她高半个头的模样儿。
  
  所谓的董鄂妃,现在还只能称襄亲王福晋,她本扶着凉亭木栏眺望远景,忽而意识到近前来了两人,愣了一下,转身点头微微一笑。
  
  因着娜木钟今日特地叫莲娟儿梳了一般的发式,又着了一身便服,倒还真看不出是个皇后,往常襄亲王福晋月初月中进宫请安也没碰过面,自是不认得。而莲娟儿则是认得,她平日领了些差事,经常东奔西走的,便少不得认识进宫请安的福晋夫人们。她瞅着十一福晋没认出主子,往前迈了一步,福了礼,一板一眼道,“咱们主子是皇后娘娘。”
  
  襄亲王福晋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连连请安作礼。
  
  娜木钟抬手虚扶了下,算是免礼。两人也没甚话好讲的,娜木钟也不过是对这个人久仰大名,就想近距离瞅瞅面目,旁的也懒得思考,若顺治真看上了这人,她能说什么?原本的娜木钟那时已经被废了好么?
  
  随口说了几句今天天气好晴朗,十一福晋好兴致之类的,娜木钟就准备走人了,哪知今儿个着实热闹,对面矮桥上迎面走来的可不就是襄亲王?
  
  襄亲王捧着一手荷叶,也是瞧见了娜木钟,加紧脚步走上前请了安。
  
  嘿,小夫妻还挺有情调的呢!
  
  娜木钟浅笑了声,免了礼,恍然道,“原来襄亲王也是来采撷嫩荷叶片儿的,倒和本宫一样的由头。”
  
  博果尔直起身子,讶道,“难道皇后也是想摘些荷叶送到皇上房里头去?”
  
  这下子又换到娜木钟惊奇了,这荷叶竟是想往顺治房里送去的?她眸色扫过一侧安静的襄亲王福晋,回看博果尔道,“先头皇上在狩猎场上还多亏了襄亲王,不过襄亲王可真是细致心肠,还想着给皇上送去些荷叶清爽一些呢!”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这本就是臣子该做的事儿,说了两句后,明显温柔的瞅了一眼立在旁侧的福晋,眸色缱绻语气温和道,“福晋与本王说,这皇上养着伤难免喝药,摘些叶子用水养着,一来去味儿,二来看着心静更利于养伤。”
  
  果然还真是襄亲王福晋的主意?娜木钟了然的点点头,复杂不明的再瞅了眼垂头的福晋,她身子立得很端直本分,长睫覆盖住了眸子里的神色,细细瞧过去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娜木钟托词了几句客套话,便迈着步子离开,一路更是心不在焉,她是在想着董鄂妃那岔子事儿,可看在莲娟儿眼里,完全就不是一档事。
  
  莲娟儿心里急死了,这不她刚想着主子可能还没忘了襄亲王,转眼就遇着了襄亲王和福晋。况且那两口子瞧着过得甜蜜蜜的,咱主子脸上可不就活生生写着“不开心”三字儿。
  
  越想越暗无天日,七月初的天儿她愣是惊了一身冷汗,走路双腿都打着幌子,哎哟喂,这事儿若让万岁爷晓得了那还得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冷战(二)
莲娟儿重新寻了一只和原先差不多大的青花瓷花瓶儿,娜木钟往里头倒了些清水,把新摘的大大小小荷叶插~进去,她有些心不在焉,折腾了许久才把叶片整得错落有致,瞧着还算不错。
  
  踱到窗口边儿去,她隐隐有些烦躁,顺治如今受了伤,狩猎那事儿自然搁浅,估计他卧床休息个几日,就得返回宫中去。想了想,娜木钟看了眼日头,叫莲娟儿去厨房熬点滋补的大骨头汤,道是待会儿去瞅瞅万岁爷,顺便打听下日程。
  
  莲娟儿一听主子这话就欢喜,她真是生怕主子还想着那些不着边的事儿,应了声“嗻”,她积极地拂开珠帘行了出去。
  
  太阳快落山时,主仆两人一道儿提着汤食去顺治寝房,待行到园子里,远远就瞅着来顺儿守在外头,正靠在假石上打瞌睡,头往下一坠一坠的,莲娟儿好笑得很,上前一个大力推了他一把。
  
  来顺儿吓了一跳,猛地惊起来,眼睛一睁就标准的打千儿,“奴才参见皇上。”
  
  这下娜木钟和莲娟儿都乐了,来顺慢半拍的醒了神儿,见是莲娟儿那丫头使诈,成心逗他呢,他再一瞅着皇后娘娘也立在一旁,自不好埋汰那丫头两句,只得尴尬笑了两声,正好瞅见她们手里拎着的食盒,眼神一顿,再看着皇后主子脸上的笑意,心微微沉了沉,得,人宁悫妃还在里头伺候着万岁爷呢!
  
  他讪讪触了触鼻头,昨儿夜里万岁爷喝了点儿烈酒,闹小孩儿脾气的不让他跟着,自己甩着胳膊就走,他怎的也有做奴才的本分,自是悄悄跟着万岁爷脚跟一前一后到了荷沁园。这人去时还显着醉意的左右摇晃,待出来走路就十足稳当了,脸上的表情算不上阴鸷,就木木的,丁点情绪都显不出端倪。
  
  当时他就暗暗喊糟,果不其然,这结果可真是极其糟心的。
  
  来顺儿又暗暗觑了皇后主子一眼,心道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方才万岁爷的那两字儿可真是没留情面的,好比当众给皇后娘娘给了一耳刮子。
  
  但是吧,万岁爷的心思他来顺儿可瞅得一清二楚,只是如今他也琢磨不定万岁爷的想法了,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是知晓主子不大喜爱狩猎这茬子活动,不过是祖上留下的规矩,马虎不得。但不喜爱不代表骑术不好,可偏生今天就出了问题,差点命都没了,叫他能不跟昨儿的事扯上关联么?
  
  斟酌了片刻,来顺儿心一横,抬眸与皇后娘娘道,“主子,跟您说实话,万岁爷这么多年骑射就没出过事端儿,今儿您不在场上,奴才光听着后头刚上去的襄亲王描述,都吓了个半死,并且去草原狩猎场子前,先头送上来的早膳就没动几筷子,奴才想着这确实是昨儿夜里……”
  
  话说到这里娜木钟可完全听明白了,敢情来顺儿心疼自家万岁爷,拐着弯儿指责她。娜木钟深吸一口气,说到底她自己心底也透彻,顺治出事儿总绕不开她昨晚刺了他血淋淋一刀。没人提便罢,来顺儿一说出来她有些绷不住脸,到底是她的错啊!
  
  这么一想,娜木钟心里就内疚得慌,转而开始怀疑自己这趟来的是不是压根就不对,要么就再也不出现顺治的眼前,这样就好了吧?
  
  来顺儿见皇后沉默,叹了一声气,接着道,“主子进去瞧瞧万岁爷吧,不过宁悫妃也在里头,但奴才斗胆揣测着万岁爷也是巴望见着您的,只要您顺着点儿。”
  
  娜木钟心底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她微微阖眼,再睁开,也罢,哪怕以后再也不见,这最后一面也是该见见的,当做道别吧!朝来顺儿点点头,娜木钟领着二人打了帘子进去。
  
  屋子里头宁悫妃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顺治隐隐的笑出声来。
  
  福临看到了她,短短一秒,就移开了眸子,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嘴角笑意未减,重新将视线定在面前坐着的宁悫妃身上。
  
  宁悫妃因背对着这方,显然没有看到娜木钟,甜甜的继续说着话儿,“皇上,您不知道,这些日子臣妾就一直想着肚子里这孩子,想着他可一定要在臣妾独自里健健康康的长大……”
  
  娜木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就有点堵,瞧顺治那样儿,是故意冷落她来着,竟连看一眼都嫌弃的紧了。她伸手接过莲娟儿手里的食盒,宁悫妃也终于听到了后方的声响,连连欲站起来行礼,却被顺治伸手按了下来,体贴道,“如今你有了身子,不大方便,想来皇后一向宽容大度,定不会与你计较。”语罢还特意笑着看向娜木钟,假惺惺道,“皇后,朕说的不错吧?”
  
  他的笑意未达眼底,娜木钟对上去,分明冷的像冰刀子似的。扯了扯嘴皮子笑了两声,娜木钟自然得顺着说话,难不成还当众跟皇上抬杠么?就如他所说,她一向宽容大度!
  
  将一盅罐汤拿出来,顺治“哟”一声,撇着嘴随意道,“朕先头刚喝了宁悫妃带过来的两盅汤水,撑得紧,皇后就搁那桌子上头罢!”
  
  随即就重新与宁悫妃扯家常去了,扯了半天,忽而抬眸,恍然道,“皇后还在这儿呢,得,朕这儿不差人伺候,皇后就回去歇着罢!”又垂头和宁悫妃扯家常去了……
  
  倒是宁悫妃转头看了她一眼,以帕子掩嘴道,“皇后姐姐莫忧心,万岁爷这儿有妹妹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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