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16章


  
  哎哟喂,倒是两人夫妻同心的开始赶她走人了,娜木钟憋了一肚子气,狠狠咬了咬牙,瞟了眼笑得像朵娇花儿似的顺治,行,就可劲儿的演吧你,咱有什么稀罕的?
  
  娜木钟端着身子行了礼,打了帘子领先出去,后头跟着的莲娟儿声都不敢出,得,万岁爷这下可真做的特绝了,咱主子千万别气得内伤啊!
  
  来顺儿也是在里头憋了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出,见皇后娘娘要走,赶紧的跟着溜了出来,拍着胸口顺了好会子气,却又听里头万岁爷忒嫌弃道,“来顺儿,去,把那汤给朕提到外头浇花儿去……”
  
  这……来顺儿脚底一滑,差点摔个底朝天,他这才打了帘子逃出来,万岁爷就使唤他呢,哎唷,也怨自己溜得不利索,他再一抬眼往前边儿瞅,皇后娘娘带着莲娟儿方行了几步路子,估摸着也听清了屋里头传出来的这番话,人皇后主子脚下顿了一顿才又恢复步伐,倒是莲娟儿那丫头转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白眼儿……
  
  哎哟喂,他的命怎的就这般苦!
  
第17章 第十七章 回暖(一)
  娜木钟说气也气,到底那两人干的事儿就是故意气她来着。但说不气也又不气,走了两步子路,她把硌应的情绪捋了捋,心里也就舒畅了,当即走回了荷沁园,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真真儿的下了决心,哪怕明日天老爷下冰刀子,她也要一鼓作气的离开行宫,死了一了百了,尤其瞧着这顺治典型有黑化的趋势,再不死估摸着比死也好受不了多少。
  
  七月的天儿,下刀子倒不至于,但可以下雨不是?还是一场暴雨,当晚夜里就惊雷闪电,闹得震耳欲聋,娜木钟次日早早起身就无语了,这天公也忒不作美了吧?
  
  她套上鞋,一打开窗子,豆大似的雨点嘎嘣的直往屋里头蹿,狂风吹得她的长风簌簌往后飘,娜木钟连连把木窗给掩严实了,托腮坐回榻上唉声叹气,这才叹了两声,来顺儿撑着把伞就来了园子,全身上下淋得透湿,他站在口儿边,也不进去把身上水渍浸到地面上儿去,就来宣个皇上口谕,道是今儿个雨势太大,宁悫妃身怀子嗣怕凉了身子,一路行过来也不大方便,还得皇后娘娘亲自去照顾两日。
  
  娜木钟翻了个白眼,怀孕的人是最精贵,那不怀孕的还有好几个呢?恁大的雨,得,不就是故意折磨她么?
  
  摆了摆手,娜木钟点头应声,说准备下马上就去。
  
  来顺儿其实也很可怜,他站在门外头吸了吸鼻子,嗡嗡道,“万岁爷可说了,主子娘娘什么时候去,奴才随行就成。”
  
  娜木钟其实才起身,衣裳倒是穿妥了,头发还没梳呢!她听见来顺儿外头的话,嗤笑一声,成,敢情真是折磨她的。好在莲娟儿手脚麻利,不消一会子就给整好了旗头,又给主子套上雨衣,再把成套儿的雨裳披上。
  
  推开门一看,着实是磅礴大雨,下得远方灰蒙蒙的,都瞧不见景致了。娜木钟叫莲娟儿再去寻两套雨服过来,和来顺儿一人一套给穿上,才撑着伞走进雨幕。
  
  行了片刻就到了顺治爷居住的院子,三人统统站在屋檐下把伞给收了,莲娟儿伺候娜木钟把雨服脱了,又整整她微湿的额发,好一番折腾才算罢了!
  
  娜木钟深吸一口气,端着架子规规矩矩的莲步移了进去,来顺儿给她打了帘子,她微微低头就抬脚跨了进去。
  
  顺治大爷好整以暇的躺在床榻上看书,瞧起来惬意得很,她还来不及请安,人大爷不带抬眼的随口吩咐道,“啧,来得正好,朕口渴了。”指了指小方桌,“去斟杯茶来,别太凉,喝的心窝子冷,也别太热,灼舌。”
  
  嘿,还真拿她当宫女儿处置了,娜木钟白了他一眼,不大甘心的斟了杯茶水,送到榻边儿上去。
  
  福临手中书册翻了一页,扭头瞅了水杯一眼,抬高视线盯着娜木钟,傲然道,“换个水杯。”
  
  这也行?
  
  娜木钟懵了,就算成心指使她也别用这么挫的借口成不,不就一喝水的杯子?娜木钟应了声“是”,憋着气重来一遍,没办法,人万岁爷说换,咱就换!
  
  再度端着过去,顺治倒没再嫌弃杯壁上的花色,把书搁在褥子上,“水温是不是刚好?”
  
  这……娜木钟回头偷瞄了眼来顺儿,见他杵在后边儿点头,便心下有底道,“回万岁爷,这茶水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好。”
  
  顺治哼哼一声,顺着接过去抿了一口,顷刻直接喷吐在娜木钟衣裳上,“砰”的大力搁在特地摆在床榻边的小桌儿上,愤愤瞪着娜木钟,“这也叫水温适中?分明太烫。”
  
  终归无论冷热都会找茬的,娜木钟面无表情的垂头瞧了眼被浸湿的袍子边儿,无所谓的盯着耍性子的顺治,心里腹诽,得,站这儿供你撒气还不成么?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人理他,顺治一个人唱了会子独角戏,闷着头坐了一会子,忽而抬头怒视娜木钟,“你这样儿是不服气?那你喝口那水试试,看朕可有冤着你了?”
  
  娜木钟心里直叹气,懒得辩驳的称“是”,就着那水杯喝了一口,诚实道,“臣妾觉得水是凉的呢!”
  
  顺治成心幅度忒大的重新捧起书,将褥子往上提了提,不屑“嗤”一声,阴阳怪气回,“皇后的心是凉的,比那寒冬的冰刀子都冷了好几分,自然喝下去是冷的咯!”边说边又不屑的哼唧两声。
  
  呃……原来这叫她喝水是大有学问的,就图拐弯抹角还很生动的骂她冷情?娜木钟盯着此刻表情淡淡的顺治,突然有点很想笑,这是和最初的那个顺治一模一样了,时时刻刻都以挤兑她为乐。
  
  她突然很想在最后离开的几天里对他好一点。
  
  “皇上。”她轻轻唤他一声,“臣妾帮您念书吧,这么躺着看书多累脖子啊!”
  
  受宠若惊的仰头瞥了娜木钟一眼,福临身子情不自禁的细微后仰,一瞬间他恍然有些愣神,有多久她都没有这么鲜活的冲她笑过,拧了拧眉,他想,大抵是许久了吧,久得他都数不清日头了,只是,她最初那些柔情可爱最后都化作利刃将他遍体鳞伤,如今却又要故技重施么?
  
  他突兀的有些烦躁,隐隐看得到她弯腰用右手在他眼前晃啊晃,还唤着,“皇上,皇上……”
  
  好似就回到了以前,自从她堆了那两雪人大献殷勤之后,天天一见面就自觉蹭过来,软糯糯问,“皇上,您今儿个有没有喜欢臣妾比昨天多一点点?”
  
  那时的他很端着架子,觉得身为皇后整日把情情爱爱挂嘴皮子上成何体统,他挺想训斥她一番,今后不许再这般肆无忌惮这般口无遮拦,可是每当话到嘴边却又没能说出来,他觉着吧,其实听着也挺受用的,越听就越更受用了。
  
  福临慢慢垂下眼,手中的书册猛地被抽走,散乱的思绪瞬间清晰,他皱着眉头抬眼,面前的人一脸笑意盈盈,“还是臣妾念着吧!”
  
  娜木钟将书展开,清了清嗓子,对着书页瞅了一眼,瞬间惊得下巴都抬不起来,居然是满文吶我勒个去,完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她繁体汉文一字儿不差全认得,可这满族文字她却是一个都认不得吶! 
  
  怎么办?
  
  小心翼翼抬眼瞅了床榻上的顺治一眼,娜木钟“呵呵”一声,真是被自己的智商着急的要哭了!
  
  “敢胆大包天的从朕手里抢书,那你倒是念啊?”嫌弃的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顺治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竟是一副就听她念书的势头。
  
  这……臣妾是真真儿的做不到啊!哭丧着脸,娜木钟讨好的帮顺治把褥子角掩严实,灵机一动,“皇上,臣妾还是给您讲别的故事吧?您这两日养身体还看这类书多伤神啊不是?臣妾给您讲个有意思的。”
  
  于是,娜木钟脑子转了几转,给顺治讲了“九龙夺嫡”的故事。
  
  顺治到底身为皇帝,逐渐地,对这个故事还是衍生出了很大兴趣。娜木钟对历史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清穿的小说还是看得不少好么?还有当年火爆了的两部清穿电视剧,啧啧啧,四爷好忙好么?
  
  所以可怜顺治听到的版本是经过娜木钟主观润色的,以言情方式叙述了几个兄弟如何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残杀,甚至最后闹得以悲剧收场的主爱情副政治故事……
  
  顺治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多半是一些极具建设性的意见和质疑,以及不相信真的会有那么多阿哥都爱上一个女人。
  
  嘿,别说,好些问题倒把娜木钟给问住了,真心答不上来。这对一个讲故事的人是很大的打击,娜木钟支支吾吾了许久,最后双手叉腰,一时没忍住暴脾气,朝顺治吼道,“你讲故事还是我讲故事呢?能别打岔儿消停会儿不?这是对说书人最基本的尊重……”
  
  直吼得顺治睁着眼睛呆了许久,最后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吼了,立马黑了脸,操起床上的另本轻薄的书册就朝娜木钟砸过去,还一边大声嘟嚷,“好你个娜木钟,真反了你了,你还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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