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顺治爷

第17章


  
  东西砸过来了难道不躲么,当人是傻子啊?娜木钟转而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捏了本方才的满文书籍,非常利索的回砸过去,叫嚣道,“有本事你别躲啊……”
  
  最后个字一落,书册非常精准的砸向顺治的额头,“啪”一声,垂直从他脸上掉下来。
  
  娜木钟“啊”一声,以手挡住惊讶张开的嘴,“皇上你怎恁的傻,干嘛不躲?”
  
  福临:“……”
  
  疼的“嘶嘶”抽气的按着额头,顺治拔高音量吼道,“杵着干什么?把书给朕捡起来,立马滚出去。”
  
  娜木钟搓了搓手,那什么,她也不是故意为之来着,腆着脸把两本书给拾掇好,她见顺治脸上整个就气得黑紫,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连连就往门外跑,哪知顺治大爷突然从牙镚儿里挤出三个字儿,“滚回来。”
  
  呃,她慢半拍的退了回来,以为估计得挨训,却不料顺治已经觉得她是块朽木,完全拯救不了了,他糟心似打发的摆了摆手,“书留下,人滚走。”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真的好忙……一直不忍心加入摧残他的队伍!
PS:好像有点拖沓了,那加快剧情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 回暖(二)
  磅礴大雨连着下了两整天,第三日雨势渐小,但还在淅淅沥沥的飘着,地面上也积了坑坑洼洼的水沟。
  
  有些一起跟着狩猎来的女眷们实在闲的慌,都聚到一个园子里斗纸牌去,娜木钟前头新年时,也陪着孝庄太后玩儿了几日,别说还挺有意思的,要不然咋二十一世纪都还有各种演化版的网络游戏呢!
  
  她本受了一位牌友的邀约,好像是什么亲王的嫡福晋来着,当时新年里一桌儿上的。娜木钟念着雨天儿,出门也是大不容易,倒不如去耍两局,结果人刚走,后脚跟来顺就不赶巧儿的到了荷沁园,得,一打听,只得重新撑开伞往女眷们聚集的园子去。
  
  娜木钟牌技挺不错的,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桌儿上总有那么一两个牌品不够好的,眼说能坐这儿的各位夫人们手头儿上肯定不缺,却偏生挺爱唠叨,常常一局完了,输的那位就自言自语犯嘀咕,埋怨刚刚本不想出那张牌儿,一时给恍惚了。
  
  这桌上还有一人,岁数比娜木钟等人年长个十岁左右,倒不爱唠叨,可使牌慢吞吞,堪比蜗牛似的,每次轮圈儿轮到她,想出恭的夫人就赶紧的趁机去。
  
  娜木钟一瞬间就觉得忒亲切,以前每次大过年随爸妈走亲访友,最后都会沦为牌局,真是形形色~色不同坑牌友都有见识过,这古代贵妇们倒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待其中一位出恭的福晋归来,几人刚抓了牌,来顺儿就倍儿喘气的赶来了,一一给各位夫人们请了安,才道,“皇后主子,这万岁爷宣您去见他来着呢,奴才路上走慢了那么一步,才到荷沁园就听说您前脚跟儿刚走,这不才急急赶到这儿么!”边说边用袖子边儿拭了拭额角的雨珠。
  
  得,这桌子牌是斗不下去了。娜木钟讪讪笑了一声,给诸位牌友告了句不好意思,就领着莲娟儿火急火燎的走了。
    
  倒不是娜木钟急,是来顺儿急啊,这一路都倒腾了不少时间,万岁爷伤了脚,就算天老爷不下雨也得憋在屋子里,所以说这脾性儿日益渐大,三天两头就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也只有咱皇后主子去了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来顺不厚道的摸了摸鼻尖儿,虽倒是皇后主子去了屋里头两人也闹得不消停,但好歹他们做奴才的真是一身轻啊……
  
  眼见着皇后娘娘的身影消失,诸位夫人福晋们凑到一起若有所思,这宫中都不盛传万岁爷不待见咱皇后娘娘么,这下整的怎么一刻儿都离不开眼似的,几人绊了半天嘴,最后一拍手,哎哟喂,眼下皇后娘娘走了,三缺一,还得再寻位人来凑角儿是不?一一把跟过来的福晋夫人们排开,除却同时开桌脾气差不好相处的那些位,倒只剩了一人了,这人就是襄亲王才大婚几月的福晋董鄂氏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是不熟悉,二是据闻董鄂氏的娘是位汉人,所以这位董鄂氏极具才气,爱的是吟诗作对那类儿的,这种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只怕入不了眼。几人唉声叹气,只好放弃斗纸牌,改增了点糕点花茶上来唠唠嗑了。
  
  娜木钟走了一段儿就慢下来脚步,心想着急什么吶。其实除开第一天去伺候两人不欢而散后,中间那段儿顺治也没来唤她,她也懒得去,要巴巴上赶着去人又嫌弃怎么办?多跌份儿啊!
  
  说到底,娜木钟表面上虽不在乎,但上次大庭广众之下她去照顾顺治,他那句滚开到底还是挺伤人自尊的,毕竟语气不是平常斗嘴似的那般,而是正儿八经嫌弃不已的口吻,旁的不提,作为一个有思想的现代人,尊严这档子事还真挺是一回事儿的。
  
  去了顺治屋里头,他这次没靠在床榻上看书,娜木钟拂开帘子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僵着对视数秒,两人相继挪开。
  
  莲娟儿和来顺吸取了上次经验,都告退离开屋子,毕竟作为奴才的,前天全程围观两位主子从斗嘴升级到斗殴,整个人都傻了,恨不得抠了自己的眼珠子,这次可不能再犯蠢了。
  
  请了安,两人一时也没了话头,娜木钟垂眸盯足片刻,一抬头,刚好瞅着顺治定在她身上的视线。结果他极其能装,操着一副淡定样儿忒镇静的挪开视线。
  
  娜木钟站得离床榻有些远,这位置刚好看到窗外渐小的雨势,她盯着外头,心想,明日就出去吧,先头御医给顺治开写药方时,她听到有谁说其中一味药存量不够,使奴才去跟来的商人那儿去买呢,想来这次狩猎也来了数千人,可不是谁都能请御医探病,总归有些药商和大夫跟着来的。
  
  想到此,她主动上前冲顺治道,“万岁爷渴不?臣妾去倒杯茶水?”
  
  拢袖假作咳嗽了两声,福临斜眼睨着她,“扶朕下来走走。”
  
  这……
  
  斟酌半晌,娜木钟扫了一眼顺治捂在被子下的脚,为难道,“这太医不是说养个几日才能下床么?皇上您还是别瞎琢磨着捣鼓,免得加重伤情。”
  
  顺治见她不肯配合,径自掀了被子,“是说几日来着,难不成到今天不算过了足足几日?”边说就自己下榻套起鞋来。
  成吧,哪怕不上前帮衬着他也得亲自来,还不如顺着他的意,娜木钟过去蹲身给他把鞋给套上,一仰头,发现顺治又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她。但这次被发现后,他倒是显出了几分被捉现行的尴尬样子,脸上染了丝微的不自然之色。
  
  娜木钟心下好笑,也懒得点破,起身搭扶着他,下意识嘱托了句,“万岁爷可慢点儿。”
  
  顺治没吭声,见她挺娴熟的将他的左手揽在薄肩上,瘦弱的身子晃悠了下立马稳住,缓慢的撑着他往前挪。
  
  他右脚使不上力,虽尽量不累着她,可光身子都比她重不少,福临见她鼻尖都沁出了微微的细汗,却愣是忍着不叫一句累,这点让他颇有些不爽,如果她也像别的女人那般求个饶多好?
  
  福临故意身子沉了沉,重重往娜木钟肩上压下去,他看见她咬了咬牙,脸蛋儿绯红一片,却仍拧着一股劲儿,仿似他不喊停她就一直托着继续往前走似的。福临突的就有些烦躁,顿下脚步,皱眉道,“朕不走了,歇会子。”
  
  娜木钟巴不得他说要休息,她浑身力气可都抽光了,眼下都懒得拾帕子,直接用袖口边儿擦了擦额上的汗渍。
  
  两人相携着立在屋里正中间,福临揽着她的肩,就好像把她搂在怀里一般,垂眸便看见她仰高纤细的脖子拭汗,因正对着窗口,明亮的光线下愈加显得弧线美好,莫名的,他突兀就有些舌干口燥。
  
  福临微微俯下头,轻微的在她莹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怀里的人立马打了个颤,身体瞬间绷得紧紧儿的。
  
  他生怕她拒绝,亦怕她像上次那样把他推开,可心里头却不想停下来。
  
  福临从脖颈一路啃咬至娜木钟小巧的下颌,然后扭过她的身子,深深吻上她的眼睛。
  
  他啄了许久,娜木钟阖着眼,双手紧握,纠结着是不是要推开他,可且不提人家瘸着脚,还有,最后一天了,明天的天气肯定晴朗的很,她真的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不是?
  
  所以,当做最后的告别,由着他一回?
  
  他灼热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眼皮,微微打着细小的圈儿,一直烫到心灵最深处,突然的,娜木钟觉得眼睛一热,有什么好像流了出来。他自然有所感觉,嘴唇微微下移,吻干她脸颊上的泪,动作轻柔的不得了。
  
  一刹那,娜木钟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好多画面,卢沟桥一事后,那么多个夜里,他默默站在她窗前,以为她已然深睡,其实当他离去,她就睁开了眼,有时甚至赤着脚下榻走至窗前,看着他一点点消逝在夜幕里的背影……
  
  她从一开始为他布了个满是虚情假意的情局,可他却用一颗逐渐沉沦的心为她的谎言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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