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狐先生

第42章


  许信廷微微颔首,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眸光沉静如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段时间最好别到处走,外面的记者很多,你会被烦死的。”
  沈清微微笑了笑,“嗯,你去吧,喜帖我寄出去就行了。”
  “嗯。”许信廷起身时,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沈清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慢慢离开视线,她的额间只剩下微微的凉意。
  沈清回到卧室里戴上足以遮住半边脸的墨镜,出了南洋湾,白色的羊肠道上她的脚步轻起轻落。
  春意渐浓,吹拂过她的发迹,墨色的镜片遮住了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
  沈清到了警所,出示了探视的必要证件,经过检查和批准后,沈清见到了沈怀安,沈清看见他时脸上笑意轻盈,“哥,你在里面怎么样?身体怎么样?”
  “还好,你呢?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你放心,我很好。”沈清将刚从医院买的一大口袋药透过玻璃窗下的小窗口递给他,“这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药也有,你要是病了,记得看一下说明书再吃。还有我已经转了一笔钱在你账户里,你在监狱里面好买东西。”
  沈怀安脸上的笑意有些酸涩,他将药抱在膝上,轻轻道了声,“谢谢。”
  沈清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本很厚的书籍,笑的眼角有些疼,“哥,我记得你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很迷这种武侠小说,你可以看看解解闷。我下次再带本新的来,”
  沈怀安深邃的眸光变得复杂,他刚毅的线条紧紧绷着,“沈清,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拥有一个待你很好的哥哥,对不起。”
  沈清眨了眨眼,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千万别说对不起,我不觉得世上除了你还有别人值得我心甘情愿地叫一声哥。”
  沈怀安脸上的笑意渐渐开始变深,那眼角的细纹也慢慢延伸到了鬓角处。
  从监狱里出来后,沈清回到了南洋湾,她没有告诉哥哥,虹侨公寓的房子她已经转手卖了,很大的一笔钱,全打进了哥的账户里。                    
作者有话要说:  ↖(^ω^)↗么么哒...
☆、Chapter 40
  三天后,沈清正在家里帮着许信廷挑选婚礼上的菜色,一件从米兰空运回国、由国际知名设计师亲手定制的一款代表春季系列的婚纱寄到家里。
  沈清在看见那件婚纱的时候,拿着菜谱册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睛失神地凝聚在那件美得不可思议的婚纱上。
  沈清从电视里看见过许多女人穿上婚纱时的样子,那么美,可竟然都比不过自己从全身镜里看到那一身婚纱时的样子。
  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倾世的容颜,而是这件世上独一无二的婚纱衬得自己竟是一身惊艳。
  鹅绒般上好的材质贴在肌肤上如世上最轻薄柔软的纱缎,蓬起的雪白裙摆裁剪出无数海浪般的褶皱,一层接一层镂空的纱面给裙摆罩上了朦胧的轻雾。
  从腰间到肩头点缀着螺旋状的玫瑰白蕾丝花纹,托地的长裙更像春天临世的仙女在湖水中嬉戏后匆匆留下的足迹。
  沈清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第一次看上去这么的端庄、华丽和优雅。
  身后一双手轻轻触上她凝白如玉的颈项,沈清透过镜面看着他将一条项链给自己戴上,银色的链子下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它纯的没有一点杂质、璀璨夺目的风华,贴在肌肤上,带着最光滑的凉意。
  沈清低眼,轻轻捻起那颗漆黑透澈的宝石,从那光洁的表面上都看得见自己失神的眼睛。
  许信廷的声音贴在耳畔,“知道它像什么吗?” 
  “嗯?”沈清微微失神地问。
  “像你的眼睛。”
  沈清一时怔住了,看着那颗宝石里倒映出自己的眼睛,竟是一样通透无瑕的色泽。
  沈清想要开口,他的吻已经压了下来,细致地夺去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沈清微仰着头,微泛酡红的神色悉数印在了那颗光泽透明的宝石上。
  许信廷的手从背后揽着她的腰,他一路吻向下埋在她的雪颈间,他近乎厮磨的啃咬令沈清微微颤栗,那旖旎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缭绕不散。
  他含着她圆润的耳垂,温热灼烫的呼吸扑在她烧红的耳畔,“沈清,你的眼睛真美。”
  这似乎是记忆里许信廷第一次夸她。沈清已经被他吻的情动不已,眼里缠绕了一层丝薄的雾,她渐渐又迷失了自己。
  若不是李叔在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沈清觉得自己可能大白天的在衣帽间里就把事办了。
  许信廷移开了两人过分贴近的距离,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绯红的耳垂,“我出去一下。”
  “嗯。”沈清回答的声音有些哑。
  许信廷出去后,没有再回来,沈清换下了那件婚纱,也摘下了那件绝世无双的珠宝,穿上属于自己最平常的衣服坐在床沿上。
  视线落在从自己搬来后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绣花鞋,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双眼轻闭着,脑海中便浮现信廷俯身为她穿上鞋的那一刻。
  那时候,她有多快乐,自己怕是再也尝不到了。
  忙着婚礼上大大小小的琐事,眨眼间就到了月末,沈清打开了关闭了半个月的手机,里面显示了姚子芊、白菲、陈源等一大堆的未接电话。
  沈清试图拨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那头很快就接起了,原来他真的还是这个号码。
  他们约在宣圳一家很隐蔽的茶餐厅里,之所以约在这儿沈清是怕被那些记者们追到。
  沈清坐在包厢的角落里,心里觉得十分愧疚,连约他出来见面都要变得这样神神叨叨的,沈清觉得特别对不住浴辰。
  赵浴辰来了后走进房里,窗台外的阳光衬出了他一身清辉般的华光,他慢慢走近在沈清对面坐下,沈清努力对他笑着,可是笑意是却那么牵强。
  沈清明白自己早就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赵浴辰看着她时眉目依旧温润,他低头喝了口冲好的清茶,“再过几天你就要结婚了,恭喜你。”
  沈清的笑意越来越沉,她认真看着他线条柔和的轮廓,看不出他神情中的一丝异样。
  或许他真的比任何人更善于隐匿戚然,又或许他是真的想要恭喜自己。
  沈清偏头望了下春末里靛蓝的晴空,在那一片片游移的云朵中看到了一幕接一幕她和赵浴辰的光阴。
  那些就像现在晴空中漂浮的白云,永远不会消失,却时而会被风吹散、时而被阴霾掩盖,待时间摧磨辗转后,它会随着新的环境改变新的形状来适应生活,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沈清回转头,再看向他时脸上的笑意如这和煦的春风,吹散了云烟,“浴辰,我想告诉你,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男人。当初我和你分手的原因绝不是为了许信廷,甚至是他成了我和你分手的借口。
  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想是我的怯弱与不自信吧。我那时如果可以勇敢地说出心中的害怕与委屈,不让那些因为梁晨引起的不快堆积在心里而承受不了,甚至不再给你任何机会解释,那么我们大概不会越走越远。
  你离开我的那段时间里,我很恐惧去想你,因为心里那个装着你的地方会疼,即使是现在,一想起那些你带给我的温暖,我的疼痛也会发作。
  而我现在想要学会坚强,而要做到这一点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去经历磨炼。
  赵浴辰,我现在要放开你,直到有一天我想你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意、心脏是平静跳动的时候,我会来告诉你,我真的做到了。
  我更要等待有那么一天,你能来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全新的生活,你已经真的真的不爱我了。那么你才真的给我这世界上最深的幸福。”
  赵浴辰看着他,清冷的眉眼间慢慢掠过一抹柔亮的光影,他微展笑意,依旧如初见时那么温煦、迷人。
  沈清回到南洋湾后一洗漱完毕就躺回了床上,她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门开了,许信廷走了进来,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沈清转眸看着他,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抚了抚,他们对视了良久,空气中只有一片宁静。
  沈清突然起身,双手勾住他的颈,埋在他唇际细细地辗转厮磨,她白纤的手指埋进他清扬的短发间,她那么深地吻着他,似乎在用尽一生的力量。
  她的手指主动解开他的衣扣,将他的衣服推到肩头,扯下腰间,一路吻向下,埋首在他的脖颈间,伸舌舔了舔他的喉结,感受到它轻微的滚动。
  沈清探头张口含住,许信廷被她弄得有些动情了,他按住她在自己胸膛前肆掠的手指,移开点距离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别乱动。”
  沈清边伸手解自己的扣子边咬他的耳垂低低问,“怎么了?”
  许信廷细长的眼睛斜斜地睨了她一眼,眸光深沉如水,“你以为我不记得你这几天大姨妈光临了?”
  沈清愣了一下,低低地笑了声,却一点也没有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她已经剥下了自己的衣衫,只着了胸衣靠近他j□j的胸膛,手指在他毫无一丝赘肉的腰腹间移动。
  沈清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趁许信廷眼神越来越深时将他压在床边,她的热吻一路沿向下,他光洁的胸膛,他的腹部,沈清转向他左侧的纹身,以神圣的姿态轻轻地啃咬着那一寸肌肤。
  她的手已经碰到他的裤头,灵巧地解开皮带,随手一丢,地上传来金属皮带扣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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