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狐先生

第43章


  她的手指甚至已经滑进了他的裤子里,感受着他坚硬起的灼烫。许信廷自问在床事上沈清从来没有这般会挑逗人的。
  他撑起来看着沈清,她正眯着眼在自己腰腹间流连,许信廷捞了她起来,她的手也随即从他裤子里抽了出来,他低雅中带点磁性的声音近在她耳畔,“不是叫你别乱动吗?”待会还得他自己灭火。
  沈清支起身体看着他,眼中的那一层薄雾还没有散去,她撒娇般贴在他脸上,轻飘飘地吐了句话在他耳边,说完后自己脸都不由自主得烧红了一下。
  许信廷回的比她说的还快,“不用。”
  沈清一时有些晃神了,她第一次这样的要求他竟然不用?
  她的眼睛渐转了些清明,呆呆地问,“为什么?”他这样的男人不就好这口吗?
  许信廷的眼神深的像一汪沉不见底的幽潭,“麻烦。”
  他淡淡回道,他倒是不会麻烦,不过麻烦的是沈清而已。
  沈清脸上的笑意一下晕开了,她再次贴上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月大姨妈失常早来了几天,我前天就过了。”
  她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被许信廷压在了身下彻底地充实了。
  沈清长吁了口气,许信廷扣着她的腰有节奏地律动起来,沈清舒服的脚尖都蜷曲起来了。
  “老公。”沈清突然支起身抱着他闭着眼在他耳边说出这两个字,然后他的动作就不由停下来了,沈清便自己动了动。
  沈清低低的声音喷薄在他浅麦色的肌肤上,“我从没听见过你对我说你爱我。”沈清的手腕攀上他的脖子,“我想现在就听。”
  许信廷埋在她细碎的发间吻了吻,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停下来的律动,并且一次比一次深,沈清立即就被他弄得神智不清了。
  夜色慢慢深下来,沈清的眼睛在黑夜中亮了一下,她贴上他的胸膛,用自己胸前的柔软诱惑地蹭了蹭他。
  许信廷微微睁开眼,回眸借着窗外幽蓝的月光看着她。
  “老公,我还想要。”
  她那声音出来后,嗲的连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她的身体就又被充实了,沈清长长地吁了一声,在他一次次深入浅出中再次到达了极致的边缘。
  一轮风雨云涌结束后,沈清休息了几分钟却又像水蛭般依附上去,用大腿磨蹭着他。
  许信廷挑起她的下颌,“你是不是吃药了?”
  沈清笑着回道,“没有,其实你对我来说就是世上最厉害的药。”
  这样挑逗性的言语配上这样娇柔的声音,许信廷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翻身压她在身下又开始进行新一轮激情的攻势。
  沈清迷迷糊糊地睡去时已是凌晨了,恍惚中有人轻轻吻着自己的眼睛,她舒服地蜷进那片温热的气息里。
  耳边似乎传来了不知是谁的低喃,“我爱你......”
  翌日,沈清从被窝里醒来时已经10点多了,他们昨天翻来覆去地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多,沈清看着身侧已经凉了的位置艰难地撑起身来。
  她的眼睛失神地看向摆在床头柜上的绣花鞋,明天早上的这时候他们乘坐的飞机就已经飞往了法国。他们的婚礼会在许家人还有众位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如约举行。
  沈清慢慢下床后腿有些发软地又跌坐回床里,沈清起身将那双绣花鞋捧在手心里,脸庞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茶青色的鞋角上。
  她轻轻将手机指的那颗璀璨的戒指摘下,放在他的枕头上。从他给她套上戒指、向外人公布他们的婚讯、空运回高级定制的婚纱.、把光彩照人的珍宝戴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切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嫁给他?愿不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许信廷要娶的女人?愿不愿意穿上那件价值五千万的豪华婚纱?愿不愿意把象征着自己眼睛的宝石戴在颈上......
  愿不愿意掩埋那些真实,让浴辰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沈清出门时将一张便条贴在床头上,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字:我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1
  一年后
  云南昭兴县黄明镇宜阳中学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清晨孩子们的琅琅书声回荡在春日的山间。
  宜阳中学背靠着绵延起伏的大山,东面有一条小河潺潺流过。一进校门处就看得见两排简易的房子,一排是部分老师和学生的宿舍,一排是教室,所有房子的墙皮已经脱落,围在教学房后的是一处面积很小的空地是水泥硬化的篮球场。
  教室里的课桌椅子大部分是十几年前置办的,有很多都缺了腿,下面塞了块石头来保持平衡。不过凳子还是不够,很多孩子们上学时都从自己家里带凳子来,放学后又带回去。
  不过学校南面有一幢县政府拨款正在新修的教学楼,再过两年就可以安置更多的学生了。 
  “同学们,下课了。”轻轻阖上书,讲台上的老师脸上带着亲切有加的笑意。
  她一头齐肩黑发,简单的浅色T恤,浅色牛仔裤,不过她脚底踏的那双茶青色的绣花鞋显得十分别致。
  一出教室门,“老师,我们想玩老鹰抓小鸡,你当保护我们的鸡妈妈好不好?”班长吴佳佳牵住沈清的手笑盈盈地问。
  沈清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好。”
  操场很小,孩子们只能做简单的游戏,不过一下课校园内外就可以看到孩子们无拘无束地奔跑,听到他们回荡在湛蓝天空下的欢笑。
  其中也包括这个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老师们轻盈的笑声,那像是一种穿透肺腑的空气,听起来干净、爽朗。
  沈清在这儿志愿支教有一年了,因为这儿的老师资源不足,所以一个老师至少都要教两门科目。
  处在云贵高原上的这个偏远小镇边沿是五六十度的斜坡,但镇里也有着绵延不断的山峦分布着错落有致的梯田和成片的香蕉树。
  从山下哗哗流下来的山水成为了乡村居民的生活水源。山路拐弯多,这儿家境贫寒的孩子们下午4点就要放学,走过弯曲坑洼的道路赶回家。
  一到雨季,沿路经常发生泥石流、滑坡,这时会有不少父母来接送,确保孩子安全。如果离家超过3公里的小孩就需要住校,可因为学校里没有多余的床位所以他们要么寄居在附近的亲戚家里,要么在学校里待到晚上拼起桌子来当宿舍。
  中午放学后,孩子们都不会回家,由学校负责孩子的饮食,他们在简易的食堂里打了饭菜后,还会从家里带来咸菜干,和着饭菜一起吃下肚。 
  要问沈清在这交通不便、几乎收不到通讯信号、甚至不能好好洗一次澡的大山间能收获什么?沈清想说她收获了孩子们清澈、渴望的眼睛,朴实、乐观的生活态度。
  由于海拔高,日照时间太长,沈清的肤色晒的同当地居民差不多黑了。不过她的体质还在这一年里变好了很多,体重也增加了。总之这儿的一切对沈清来说都是人生中最珍贵的磨炼。
  她喜欢这儿淳朴的民风、喜欢孩子们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喜欢这儿的青山绿水,在这儿,她体会到了自己父母选择驻非的快乐与意义。
  夜里站在宿舍前的台阶槛上,抬头看着天空皎白的月亮,难道是因为海拔高连月亮也变大了?
  沈清走回自己的教师宿舍里,一张小床搁置在不足20平方米的小屋里,床上安睡着一个去年父母在工地里双双去世的学生。
  在这儿几乎每个老师的宿舍里都会留宿班上情况特殊的学生。屋内的摆设很简单,沈清走到书桌前,打开那盏暗橙色的台灯坐下,翻着眼前的一摞试卷,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英语试题。
  这是孩子们的半期考试试卷,沈清仔细核查了一下有没有印刷错误。核查完毕后关灯走到了床边,将熟睡中的黎瑶不觉中滑至肩膀的被子轻捻回去,伸手掀开被子的另一角也上躺了下来。
  翌日,沈清守着孩子们做完期中试卷后,起身收了英语试卷走进办公室,学校只有一间教师办公室,不大,将17位老师装满了。
  沈清将试卷分了一部分给另外两名英语老师,一接到试卷她们就开始埋首全神贯注地批改。
  沈清正改了几分卷子,办公室门口传来响亮的一声,“报告老师!黎瑶被人不小心撞倒了,头磕在地上,流血了!”
  办公室坐着的老师一听,都忙着起身出去,见到黎瑶时只看见孩子们都围着她,问东问西的急成一团。
  沈清忙从地上抱起黎瑶向学校后门的医务室冲,进了医务室后,住在这儿的李老医生忙走了过来,“怎么了?”
  “磕到头了,在流血。”沈清轻轻把黎瑶放在病床上,手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李老医生眉一皱,“我看看。”轻扶起黎瑶的头,“哟,这绊的挺严重啊。你扶着她,别让她的头触碰到别的东西,我去拿药水和纱布。”
  “好。”
  沈清环着黎瑶的脖颈,看着黎瑶咬着牙关,额角渗出大滴的汗珠,知道她一定很痛,却忍着不哭。
  身后一个小男生站了出来,他微低着头,神色间满是深深的歉意“对不起,我不该在教室门口和同学打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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