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女尊)

第50章


整张脸肆意又生动,就像那热烈的太阳,就像那徜徉的江湖——虽然言景行并没有去过江湖。
  
  “计划中并没有你会在画舫上这一出啊,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及时告诉我的好,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一听见你也在着火的画舫上我便急急地赶了过来,生怕会出什么事情。”许瑶池低声说道,双目却含情地盯着言景行清冷的眼睛。
  
  言景行微微一笑:“不过是一时疏忽,五殿下不必介意。”
  
  许瑶池点点头,又走近了一步,低声道:“今年的秋猎要提前举行,到时候母皇肯定会提前放我出来,秋猎过后我便给母皇上奏折,请她赶紧给咱们赐婚。虽然我和你母亲已经私下约定了将你嫁给我,但毕竟还是有一张圣旨来的比较妥当,是不是?”
  
  言景行愣了一下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可和很快又笑着说:“这些事情你和我母亲决定就好了,我自是听她老人家的话。”
  
  听见这话,许瑶池心里一阵激动,早就忘记了什么男女有别,又伸出手将言景行的手握住,声音竟然还带了一丝颤抖:“行儿,你放心,我许瑶池对天发誓,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皇天后土,皆可为证!”
  
  言景行静静地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许瑶池察觉到了自己的逾礼之处却握的更紧了,就像是想求证什么一般,内心不断地煎熬着地看着言景行沉默。
  
  终于,言景行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微微点了点头。许瑶池心里瞬间就是一松,接着便涌上了无边的喜悦。
  
  回到左相府后,沐浴罢,言景行便坐在镜子前由瑶琴给自己打理湿漉漉的头发,瑶琴用篦子将乌黑的发丝分成一股一股的梳顺,笑着道:“公子,五皇女对你可真好!竟然亲自去接你呢,这得冒多大的险啊!”
  
  言景行这看着镜子里的清秀的面孔发呆,嘴唇处还因为许瑶华的吻而微有破损,这么清晰的标记,许瑶池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她却只字未提。
  
  听见瑶琴的话,言景行回过神来,笑道:“我帮她弄回来几百万两银子,难道还不值得她冒险来接我一次嘛!”
  
  虽是笑着的,可瑶琴感觉的道自家公子的心情并不好,又想起自己上次被公子训斥,便小心翼翼地回道:“其实五皇女心里挺在乎你的,在听见你所在的画舫起火的时候,就急着要来找你,只不过害怕匆忙出门被人发现,所以耽搁了。”
  
  言景行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轻声道:“你说,当你知道爱的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赶紧去救他呢还是在纠结怎么掩盖自己的行径?是狂喜于金钱权利又再次回来了,还是应该吃醋爱的男子和别的女人在外面过了一夜?”
  
  瑶琴张了张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言景行又是一笑:“所以,以后别再说五皇女心里有我这句话,或许是我这幅皮囊,或许是母亲的势力吸引住了她,但她爱的始终是权势而已。”
  
  “公子……”瑶琴面对言景行的反常不知怎么应对,急的都快哭了。
  
  “我是故意呆在着火的船上的,虽说不管如何,结果都不会改变。可我就是想赌一把,不过赌的结果却让我出乎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从画舫起火到烧到第三层,整整需要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完全足够从五皇女府策马跑过来,可当时许瑶池正急于指挥手下转移银子,所以不曾过来;而许瑶华,却因为救自己错过了手下给其报信的时间,没能回去援手香丘。
  
  几百万两银子,赌来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虽然如此,言景行的心里竟然只有迷茫,却没有失望。
  回头淡淡地瞟了眼瑶琴,说道:“你以后改名叫抱琴吧,‘瑶’这个字还是避讳着点!”
  
  瑶琴赶紧跪下谢主子改名,随后便退下去看小厨房的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又过了几天,京城都知道翰林院侍读黄羽在翠红楼一掷千金,赎回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虽然美人的样貌形态没有人见过,但从黄羽对其言听计从的宠爱程度上可见一斑。这黄羽自小便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自然是阅美无数,还真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子能将堂堂两广总督的女儿迷成这样的。
  
  反正黄羽平时在朝堂上也没什么事情,众人皆知道其就是草包一个,这下黄羽干脆直接告假,带着自己新纳的那个小爷,到各地游山玩水去了,等瑶华收到荛清的密信的时候,其已经游玩到了接近两广之地的元冲县,看黄羽的意思是打算直接回两广。
  
  瑶华没有回信,看着荛清字里行间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语句,知道自己当日是彻底地伤了他的心了。面对此事,瑶华除了叹了一声“造化弄人”便也豁然了,明明不能承诺什么,所以就干脆早点断了其希望。
  
  掐指算了算,从那晚出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可无论瑶华怎样的车混耍赖,香丘就是避而不见。瑶华心里知道因为帮忙看管库银,香丘费了不少心思,甚至连护卫都是其自己带到天圣来的亲信,然而却因为自己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导致这一片心血毁于一旦。
  
  “哎!实在是没面目见他啊!”瑶华捂着脸头痛的想。
  
  清五见自家主子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由得也在旁边当狗头军师出出馊主意:“主子,要不你就买点时兴的花样缎子给香公子送去?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你觉得香公子会在乎这点东西嘛?他可比主子有钱!”清一淡淡地瞥了一眼清五,说道。
  
  瑶华深以为然,继续抱头苦恼。
  
  “那干脆主子亲自去道个歉呗,说几句甜言蜜语不就好了,男人嘛,不都是靠哄的!”
  
  看着清五这个雏儿在那装情圣,清一不由得嘴角微抽:“主子都去了五回了,哪次不是直接被挡了回来?”
  
  “咳!”清五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接着又想到什么似得,兴奋地道:“既然香公子不愿意见主子,那主子就干脆写信给他!哈!这个办法好!”说完,又捏着嗓子在那里装模作样肉麻地道:“清一吾友,虽日见其颜,然梦中仍思之念之,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清一一个眼刀过去,成功地令清五仿佛突然被掐住了脖子,顺利地安静了下来。可清一毕竟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她想了一想,同意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瑶华却不愿意地摆手,生平第一次有些脸红,别扭地道:“我堂堂天圣皇太女,怎能做出写情书给男子这等没品的事情!”
  
  清五劝道:“大女子能屈能伸,先把香公子哄好再说!”
  
  瑶华威武地挥袖:“不成!这样做了的话那以后我在香丘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清五眼角抽了抽,不好意思讲瑶华在几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没什么威严,如今连单纯的月出也被香丘带的有叛变之势……
  
  “主子天生气质出众,怎么会不让人敬佩呢?如今不过是忍一时,为的可是将来的一世!”清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本宫自然气质出众!只是这伏低做小之事实在是有损我皇家尊严!”
  
  清五无奈,绞尽了脑汁又出了十几条主意都被瑶华一一否决,眼看着夜幕将近,两人还没折腾出什么名堂,清一只好面无表情地说道:“周绣这几天一直跟在香公子周围!”
  
  瑶华微愣,咬牙道:“清五!磨墨!”
  
  清五:“……”
  
  瑶华手执沾饱了墨汁的小狼毫,提笔却皱眉,过了好久却突然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接着便一挥而就: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月明照朱颜。 
  奈何画堂南畔郎不见,自叹自伤无人怜。
  敢问郎一句,戌时三刻可否相见。”
  
  写完后,瑶华满意一笑,抬头看清五正伸长了脖子偷偷往这边瞅,不由得一阵心虚,一脚将清五踹走,将信折好后递给清一,尴尬地一咳:“赶紧送过去吧!”
  
  清一本就不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所以当她木着脸去给香丘送情诗的时候,香丘也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没想到拆开信却惊的目瞪口呆,接着便是狂笑不止。
  
  这边将信写完后,瑶华便带着清五上了街,周槿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户部尚书一职昨日皇上颁布诏令,正是由王宇担任,而周家的在各地的产业如今也渐渐要收归国库。
  
  “这就是周家的最后一间铺子?”瑶华指了指前方的“珠绣阁”问道。
  
  清五细细地打探了一眼,也觉得不太正常,又拿出手里的店契核对了一遍,方回道:“主子,就是这一家。”
  
  瑶华轻笑:“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将店铺经营道这种境界,可见这个掌柜的是个不简单的人!”
  
  也怪不得瑶华这样说,周家的产业在京城不只这一处,其他的几家店铺和庄子派人去对账查封的时候,五一例外地显得极其萧条,几乎根本不用朝廷来人查封,其便自己就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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